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果郡王竟然爲他不顧一切來到了泗城,這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
四爺覺得,果郡王的這種舉動,太不可思議,甚至是抽風的舉動。
果郡王自認爲自己冒險一搏,現在卻連四爺的目光都沒撈到多少。
回到房間的果郡王自然是氣得頭頂冒煙,恨不得發作一通。
問題是,這裡是四爺的地盤兒,果郡王一舉一動都有人看着。
爲此,果郡王不敢胡亂發脾氣,省得所有的安排再次作廢,功虧一簣。
吃着藥膳,果郡王才吐了一口濁氣,心裡覺得舒服了不少。
“葉寒萱,你別得意,我等着看你跟老四之後會有多慘!”
吃完藥膳,心中大安的果郡王冷冷一笑,等着看好戲。
就現在的情況看來,他的計劃也不是不可能完成。
葉寒萱那個小賤人先老四染上了瘟疫,到時候,葉寒萱肯定會走在老四的前面。
等到老四也染上瘟疫之後,葉寒萱就沒有能力照顧老四,那時,就是他上場的時候了。
他就不相信,他陪着老四走完最後一段人生路,老四能一直無動於衷。
不管葉寒萱怎麼防着他,都是防不住他的。
這麼一想,果郡王又痛快了。
他不着急,沒時間的人又不是他,他操什麼心。
他等着,他倒是要看看葉寒萱那個小賤人還能耍出多少花樣來,他通通都接得住!
“師父,今天又死了三個人。”
葉寒萱也染上瘟疫,張御醫再跟葉寒萱商量事情,自然是不能像之前那般無所顧忌。
張御醫謹記葉寒萱吩咐下來的每一個要點,做好準備,這才進房間看葉寒萱的。
“是嗎?”
聽到今天又死了三個,葉寒萱的臉色難看了一些。
雖然她的辦法把瘟疫控制住,但是那些已經染上瘟疫的人除了死得比之前慢一點之外,她到底是沒有想到根治的藥方。
要是再這麼下去,這一天三人三人的,估計還要死好幾批。
“張御醫,近日果郡王都在做什麼?”
面對突然冒出來的果郡王,葉寒萱一直不放心。
要不是因爲病得有些糊塗,腦子大部分都昏沉得緊,否則的話,葉寒萱盯果郡王只會盯得更緊更牢。
趁着現在是清醒的,所以葉寒萱又打聽起了果郡王的情況。
“這幾日果郡王一直都在四爺的身邊,與四爺一起打理泗城的事情。
還真別說,原本有你跟四爺坐鎮,泗城的百姓本就挺太平的。
現在又多了一個果郡王,泗城的百姓表示,朝廷跟皇上果然還沒有放棄他們。
所以,哪怕今天又死了三個,泗城的情況還是挺穩定的,並沒有出什麼亂子。”
這麼說着的時候,張御醫的語氣裡對果郡王多少有一些欣賞在的:
“真是看不出來,皇室之中難得也有果郡王這般重情重義之人。
以前我就聽說,果郡王與四爺的關係極好。
爲了四爺,果郡王竟然敢來到此時的泗城,當真叫人佩服不已。”
“你懂個屁。”
葉寒萱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咳了三聲:
“一個人想得到的越多,那麼他能做出來的事情自然會超乎尋常。
不管果郡王打着什麼樣的心思,聽你這麼說,他倒是起了一點作用,算不得是在添亂。”
果然,果郡王這次之所以來泗城,又是爲了搏四爺的好感,想修復與四爺之間的關係。
果郡王越是這樣無所不用其極,就越證明了,果郡王對四爺沒有半點叔侄之情,有的只是利用。
上輩子果郡王的確是成功了,可是這輩子,果郡王想也別想!
“大小姐,不好了,韓二也染上瘟疫了!”
葉寒萱跟張御醫還沒聊完果郡王的事情,石竹卻是一臉驚色地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什麼,韓二也染上了?
我不是讓你們好好照顧韓二,別帶些不該帶的東西給韓二嗎?”
葉寒萱擰了擰眉毛,不悅地問了一句。
瘟疫是傳播性的疾病,韓二身上有那麼多的傷口,失血過多,抵抗力甚至比一般人的還要弱一點。
因爲這個情況,她早就吩咐下去,照顧韓二的人必須更加精細,怎麼韓二還是中招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們明明依照大小姐你吩咐的,沒有半點差錯。
可是今天韓二竟然吐了,而且腦袋燙得厲害,大小姐,現在怎麼辦?”
說着,石竹直接掉起了金豆豆來。
“別哭,我相信韓二能扛得住,你就照顧我一樣去照顧韓二。
還有,你現在馬上去把韓二最近的情況通通都瞭解一遍,然後稟報給我。”
葉寒萱豎着眉毛,一臉凝重地說道。
因爲韓二病弱,她是把韓二安置在比較安全的環境之下的。
石竹是伺候她這種已經染上瘟疫的人的,所以她根本就不許像石竹這類人去接近韓二。
所有照顧韓二的人,必須是自己身體健康,又絕對沒有跟染上瘟疫之人接觸過的人。
“韓二染上瘟疫了?”
陪在四爺的身邊,果郡王是跟四爺一塊兒聽到這個消息的。
一聽到這個消息,果郡王第一個反應就是看向了四爺,然後仔細打量着四爺的臉。
沒道理啊,韓二都染上瘟疫了,老四不可能一點事情都沒有啊。
“你看着本王做什麼?”
心情糟糕透了的四爺敏銳地感覺到果郡王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些不太一樣。
面對果郡王,現在的四爺從來不知道客氣是什麼,眼睛一眯,直接凌厲地盯着果郡王看。
“沒、沒什麼。”
果郡王的臉上出現一閃而過的慌色:
“我知道韓二是在你身邊做事的人,一聽韓二也染上瘟疫了,我這是在擔心你。
老四,你的身體沒什麼不適的感覺吧?
要是有的話,你一定要提早說清楚,千萬別逞強,知道嗎?”
“怎麼,你很想本王也染上瘟疫?”
看着果郡王仔細打量自己,一副恨不得看出自己有不妥模樣的形態,四爺斂了斂眸光,不客氣地說了一句。
“這、這怎麼可能呢?”
果郡王尷尬地笑了笑,也知道自己剛纔的表現太過急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