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薇睨了眼陳蓮等人的方向,候在外頭的可不止陳蓮,還有西府的三個庶女。
她們可真會打盤算,若姐姐今日去書畫會,她們就死纏爛打地跟着,到時候不引薦也得引薦。
西府略長的庶女道:“二姐姐,我們……怎麼辦?”
陳蓮道:“陳薇可沒資格引薦誰入會,她還是阿蘅引薦進去的呢。我們先回去,陳蘅總不能一直病着,冬月十五是書畫會,我們一早來這兒候着。”
若陳蘅冬月十五不去,還有冬月二十五,若還不成,不是又有臘月初五,總有一天,陳蘅終會去的,無論是真病還是假病,沒有一直生病的道理。
馮娥站在馬車前,望了望大門方向。
身後的侍女道:“女郎,永樂郡主病了……”
“不知便罷,既是知曉了,就得登門探望。”
清河大長公主沒了,她雖有父親依仗,可父親就是一個商賈。在都城這地方,只有些權勢的,就可以爲難他。
父親馮多金近來正在四處尋找新的依靠,他最大的心願,就是馮娥能順利地進入書畫會,想辦法與書畫會的貴女們結交,如寧王府的大郡主、公主、陳蘅等,無論是誰,只要藉着這條線,與她們所在的世家家主有了交情,馮家就尋到了新靠山。
馮娥道:“我們先回家,稟了父親,備了厚禮再來拜訪。”
侍女應了一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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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蘅病了!
辰正時分,瑞華堂、木樨堂都得到了消息。
莫氏神色匆匆地進了珠蕊閣。
陳蘅躺在牀上,睡得昏天黑地。
莫氏道:“怎好好的就病了?”
莫春娘得了陳蘅的叮囑,不得說她中毒的事,“昨兒夜裡天涼,郡主做了惡夢,踢了被子,今晨醒來時,出了一身的惡汗。”
邱媼斥道:“珠蕊閣上上下下這麼多人,是怎麼服侍的?”
莫春娘不敢說實話,杜鵑也不敢吱聲,郡主病了是事實,是她們做下人的沒服侍好。
莫氏道:“可讓朱雀診脈抓藥了?”
“郡主喝了藥才睡下的。”
莫氏有些不放心,坐到榻前,用手探了探陳蘅的額頭,舒了口氣,“珠蕊閣需要什麼,來瑞華堂說一聲,這些日子,你們服侍的人要多用些心。”
“是。”
莫春娘中規中矩地應承着。
白鷺站在樓梯口,聲音不高地稟道:“春大娘,馮氏女郎攜厚禮拜訪郡主,說聽聞郡主病了,登門探望的。”
馮氏女郎,這是誰?
一時間,屋裡的人都沒想起。
白鷺見衆人沒應話,補充道:“是清河大長公主的義女,說是早前,郡主答應過要引薦她入書畫會的,她說很感激郡主的引薦之情,聽說郡主病了,特來拜訪。”
得了馮娥塞的一個大封紅,不幫人說話都不成。
莫氏道:“阿蘅病得起不了榻,哪還能會客?且打發了她走吧。”
馮娥給的可是五十兩銀子,少有的闊綽,拿人錢財,替人辦事。
白鷺忙道:“馮氏女郎說,如果見不到郡主,她就不走,她還說,待見了郡主後,她就去廟裡給郡主祈福……”
陳蘅生病,馮娥祈什麼福?
就算真要祈福,那也是陳氏至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