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冡,美人懷。
慕容愷也曾是征戰沙場的將軍,沒想如今卻毀在一個女人的手裡。
慕容計很是鄙夷了一番,想想他們,不也毀在女人手裡,心下一陣憤怒。
他細瞧了一遍《過繼文書》,“慕容愷,此事若不成,你要切記,你欠了我平王府二公子一個兒子。”
平王府的平王妃與側妃、姬妾不和,世人皆知。
平王想讓平王妃將嫡次孫過繼給二公子,平王妃婆媳可是沒應,不但沒應,還鬧到了定王妃。
定王妃還過府說情,說平王行事過分。
想過繼三房慕容諒的兒子是不成了,可慕容諒身邊除了嫡妻連個侍妾都沒有。
以他的了曉,慕容諒肯定不會願意幫其他兄弟。
總不能將非皇族的孩子弄到府裡,別說旁人不應,就是御史也會彈劾。
思來想去,慕容計就將主意打到慕容愷身上。
這小子是健康的,是不是能幫他們府裡生幾個兒子,雖然差了輩份,卻也是皇族。
慕容愷聽到這話,總覺得有些怪,“慕容計,你這話什麼意思?”
“慕容愷,你自從納了這女人爲側妻,是不是變笨了?你家的曉琴、曉光姐妹被太上皇和陛下接到了宮中,放到了禧太嬪宮裡教養,因着這兒,陛下可是將昔年的陽太婕妤晉爲禧太嬪,他們是拜了禧太嬪做祖母的。你以爲,太上皇的孫兒是這麼好過繼的?”
明知道不好過繼,又讓他寫《過繼文書》,這又是什麼道理?
“慕容計,你到底什麼意思?”
慕容計笑道:“本王告訴你,今兒本王來,就是替我二弟求兒子的,看你是皇族血脈,又生得不錯,近來關在這刑部大牢也無所事幹,要不你幫幫忙。幫我二弟、四弟、五弟、六弟都生幾個兒子,你是知道的,他們當初也立有功勞,在朝中謀了一官半職。
這沒兒子,出門亦被人笑話。你得了美人,他們得了兒子,兩全其美,豈不快哉。”
南方的商人瞪大了眼睛,這位北燕皇族的肅郡王,看似毫無章法,鬧了半天,他是在此處挖了個大坑,等着慕容愷跳。
慕容愷不可思義地看着慕容計,“這主意是誰給你出的?”
“喲,連你也覺得這主意不錯,對不對?美人歸你,我們兄弟只要兒子,得了兒子,將她記在幾房的嫡妻名下教養,往後你與這幾位美人想要多少兒子都行。
你放心,我們尋的這些美人,來歷清白,不是官員家的庶女,就是富賈家的姑娘,要不就是耕讀之家。如何?你若應了,我就着人安排安排,將她們送來大牢陪你住上一兩月,一旦有人孕上,我平王府立馬接人離開。”
孰可忍,孰不可忍!
慕容愷聞良久後,放開朝陽突地咆哮大罵:“慕容計,你什麼意思?你是當我是種馬、種豬,是給你們平王府兄弟生兒子的工具,不是一人,這分明是幾房的兒子都歸我管。”
“唉,說得這麼難聽作甚?這可是坐享美人的好事,要不是事關皇族血脈,你以爲本王會如此煞費苦心。就這滿監牢的犯人,多少人想求也求不來,可他們不是皇族,本王總不能爲了幾個子侄,將皇族的血脈給混淆。
父王不會應,我也對不住北燕的列祖列宗不是。
慕容愷,你且說說,你喜歡什麼樣的美人,回頭我告訴弟婦們,讓她幫忙給挑幾個環肥燕瘦的給你送來。
你原無罪,都是爲了這婦人才犯的過兒。我打點刑部,給你換一間舒服些的牢房,夜裡你與美人待一處,白天就陪你的側妻。
你不是說她懷孕了嗎?你願意養別人的兒子,我亦不管,我平王府不是也願意養你的兒子……”
說得好像他慕容愷佔了天大的便宜。
慕容愷有些抓狂,衝着慕容計大吼:“滾!滾——”
慕容計擺了擺手,“你且好好想,定要想得仔仔細細地哦,如果送來的美人你不滿意,好歹讓她們揣上兒子,生下兒子,孩子歸我平王府。我平王府也不小氣,大不了賞她們每次千兒八百兩銀子,讓她們另嫁,慕容愷……”
“滾——”慕容愷振臂一呼,幾乎要掐死慕容計。
奇恥大辱,有生以來,這是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
讓她給平王府公子生兒子,拿他是什麼人?
如果他還是魯王,他們敢麼?
不就是打着他現在無權無勢好欺負。
朝陽見慕容愷勃怒,忙柔聲道:“八爺快歇歇火。八爺,妾身倒有一個更好的主意,端看肅郡王會不會做。”
還有更好的……
慕容計問道:“朝陽,你有何主意?”
朝陽似忘了早前被慕容計欺負、抽耳光的事,笑了一下,道:“要說皇族血脈自是尊貴的,可再尊貴,有誰尊貴得了當今皇帝。”
讓他去盜皇帝的種……
這話可真大膽。
慕容計厲聲道:“你的膽兒還真不小,皇后眼裡可容不得沙子,陛下也非閒之人,盜取龍種,這種話也就你敢想。
也對,你可不慣會使用這種伎倆,真是好本事,你告訴本王,你與邪教勾、結,如何讓慕容愷相信你腹中是他的種?”
他就知道,慕容計這嘴裡不會有什麼好話,當着他的面,就譏諷朝陽肚子的孩子不是他的。
他堂堂男人,是不是自己的骨血還能不明白。
哈哈……
看到慕容愷怒目圓瞪,卻沒有一點法子,慕容計哈哈大笑,“陛下的龍種,本王可不敢盜。但本王能借阿愷的種生子侄,平王府只要孩子,不要女人,稍後會有美人送到。”
他一轉身,揚長而去。
慕容愷怒罵了一陣。
朝陽軟聲細語的寬慰了許久,方纔消了怒火。
翌日清晨,正要開飯之時,大牢裡又來了一行人,正是慕容計的二弟慕容訂,雖無爵位卻在朝中謀了個不大不小的文職做着,好歹也是一個命官。
與他同來的,還有一個錦衣華服的婦人,不是一個婦人,而是一個上了年歲,另一個瞧着只得雙十年華,在她們的身後,跟着一個將頭裹是嚴嚴實實地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