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都不知道該怎樣去應對那個鵝黃色衣裙的女子,多虧了樑寒霜及時出現。
春蘭有些好奇的詢問着樑寒霜說道:“主子,那個女子爲什麼要來找我們的麻煩?”在春蘭的記憶中他們貌似就沒有招惹過這個女子。
樑寒霜並沒有正面的回答春蘭的詢問,反而是淺淺的笑着,沒有說話。
春蘭並不懂樑寒霜這樣的笑意所表達的意思是什麼,但樑寒霜沒有說,春蘭也沒有再繼續追問,反而是去幹自己的活。
在不遠處的地方,凌霄畢恭畢敬的對着墨炎涼說到:“主子,事情好像已經解決了,要不要過去看看?”
墨炎涼的嘴角勾勒起一絲邪魅的弧度,語氣平淡的說道:“當然。”沒想到樑寒霜如此厲害,竟然可以對付這樣的女子,看來是他小瞧樑寒霜了。
不禁哼了一聲,嘲胭脂坊的方向走去,凌霄緊跟在墨炎涼身後。
樑寒霜剛準備上樓的時候,突然轉身看到了墨炎涼,臉上閃現出一絲詫異的表情,迅速的整理好情緒,鎮定自若。
“你突然來這裡幹什麼?”樑寒霜詢問着突然而來的墨炎涼,有些不知所措。
邪魅的笑容還在嘴角,墨炎涼淡淡的說道:“來到胭脂坊當然是來買胭脂,不然還能幹什麼?”
這樣的邪魅的笑容,險些讓樑寒霜着魔,久久回不過神來,佯裝鎮定的說道:“來到這裡買胭脂,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吧,難道家裡的沒有這裡的好嗎?”樑寒霜挑眉看着墨炎涼,語氣平淡。
“若說實話,你這裡的定沒有家裡的好,只是家裡的用多了也就厭煩了,纔會來到你這裡看看。”墨炎涼淡淡的開口。
這樣的話,讓樑寒霜聽着很不舒服,咬牙切齒的說到:“這裡廟小,容不得你這尊大佛。”皇后隨口一語爲樑寒霜若帶來的麻煩,樑寒霜並沒有忘記,語氣裡不禁多了一絲火藥味兒。
樑寒霜就是不服,明明跟他沒有關係,憑什麼要他承擔這樣的後果。如果非要如此,她寧願和墨炎涼劃清界限,也不願給自己惹麻煩,畢竟這樣麻煩的代價,她可承受不起。
墨炎涼很清楚的聽出了連寒霜語氣中的不善,以爲剛纔的事情還在讓樑寒霜很生氣,也就沒有和樑寒霜計較。
墨炎涼淺淺的笑着說道:“不知道你現在是否有空?”
聽到墨炎涼所說的話,樑寒霜很明顯的愣了一下,不解的詢問着墨炎涼說到:“你想幹嘛?”語氣中有着微微的戒備。
此刻處於大廳的清風,青衣,春蘭,夏竹和凌霄,就完全的當做沒有看見他們兩個,畢竟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他們插手不起。
“請你吃飯而已,這麼緊張做什麼?”看到有警惕性的樑寒霜,墨炎涼不禁笑出聲來,他有那麼可怕嗎?竟然讓樑寒霜對他存有戒備。
樑寒霜微微鬆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我可以拒絕嗎?”不抱有任何希望的將這句話說,出來只是想稍微的抵抗一下,雖然知道可能抵抗不過。
其實樑寒霜是不想去的,因爲她不想惹任何的麻煩。就像之前說的,不是害怕誰,只是害怕麻煩而已。
今天的事情,對樑寒霜來說就是一個教訓,而這樣的教訓,樑寒霜不希望再次發生,畢竟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去應對。
墨炎涼搖着頭說道:“不可以,你沒有拒絕的機會。”
樑寒霜有些不服的說道:“那你還問我幹什麼?”明明都已經決定好了,還要再去詢問,這不是明擺的坑人麼,樑寒霜扯了扯嘴角,有些無奈。
“我以爲你答應啊,沒有想到你會反抗。”墨炎涼平淡的說道,沒有任何的不悅,或許他只是無聊了太久罷了。
宮中的皇后始終是一個擺設,總是覺得她很無趣,當初若不是段芊芊突然的消失不見,他又怎麼會娶這樣的一個女子回去,好不容意擺出來的場面,只是不想讓皇室蒙羞罷了,就算那個女子出身再卑微又如何?
其實墨炎涼從未把皇后放在心上,如果非要說皇后是替代品的話,墨炎涼覺得皇后根本就替代不了段芊芊。
心裡有的,始終是段芊芊一個人,其他人再怎樣都無法去替代段芊芊的存在,不管是皇后還是樑寒霜。
皇后想要得到墨炎涼的心,而樑寒霜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她想要遠離墨炎涼,可是奈何總是無法去抵抗。
樑寒霜不禁感嘆她和墨炎涼之間的世事無常,從她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段芊芊的身份,就和墨炎涼糾纏不休,等到她是樑寒霜的時候,又被墨炎涼這樣的逼迫,甚至當她僞裝成樑文的時候,還是逃不過和墨炎涼的遇見。
那個擁有讓樑寒霜一直想要逃避的容顏的墨炎涼,爲什麼一直都不肯放過她。她不想去面對,可偏偏不能。
二十一世紀的憎恨,如果帶到現在,對樑寒霜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她能做的只有接受現實,努力的隱忍住自己,才能去掉想要殺掉墨炎涼的衝動。
樑寒霜知道,此刻青衣就站在自己的身邊,只要她一下令,青衣就會立刻動手。不過樑寒霜明白,自己恨的並不是墨炎涼,而是二十一世紀,和墨炎涼擁有一樣邪魅容顏那個人。
這個時候的樑寒霜,目光看向遠方,眼睛裡有捉摸不透的情緒,在冥想着這一切,就好像身邊的人並沒有存在一樣。
“你怎麼了?”墨炎涼看着久久沒有說話的樑寒霜,不禁出聲打斷了樑寒霜的思緒,將在冥想中的樑寒霜拉回了現實。
“啊?”樑寒霜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墨炎涼突然的這一聲,不經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淡淡的說道:“沒什麼。”
墨炎涼狐疑的看着樑寒霜,不確定的詢問着樑寒霜說道:“沒事嗎?”
樑寒霜點點頭,淡定自若的說道:“真的沒有。”樑寒霜也不明白那些奇怪的思緒,爲什麼會在自己的腦海裡突然顯現,總之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它存在,而且不可逃避。
“好吧,那我們出去吃飯吧。”其實樑寒霜的思緒是逃不過墨炎涼的眼睛得,只是樑寒霜沒說,墨炎涼也並沒有去追問,畢竟樑寒霜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樑寒霜“哦”了一聲,剛準備轉頭去叫青衣,現在的樑寒霜身邊,時時刻刻都沒有辦法離開青衣,也不知道爲什麼,或許是習慣了青衣的存在吧。
墨炎涼淡淡的對凌霄說道:“你就先在胭脂坊幫忙吧,等我回來。”墨炎涼明擺着就是不讓凌霄跟隨。
凌霄微微頷首說道:“是,主子。”聽成墨炎涼的命令,就是凌霄的指責。
看着這種情況,原本想要叫上青衣的樑寒霜也就沒有再開口,只能作罷,有些淡淡的不悅。
實在不想和墨炎涼單獨出去,但是樑寒霜現在沒有選擇。
“青衣,你回房間休息吧。”樑寒霜突然想起了青衣這幾日的勞累,自己和墨炎涼出去,讓青衣好好休息一下,也未常不可。
青衣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雖然他不放心,樑寒霜和墨炎涼出去,但是他知道墨炎涼是絕對不會傷害樑寒霜的。
接着,墨炎涼和樑寒霜一起離開了胭脂坊,一路上,樑寒霜並沒有主動開口,因爲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墨炎涼似乎忍受不了,他和樑寒霜在一起這樣的沉默,於是,主動開口的詢問樑寒霜說到:“你想吃什麼?”
“隨便啊,什麼都可以。”樑寒霜對吃食不是不挑,而是和墨炎涼在一起,她有些不敢挑。因爲她不清楚墨炎涼的洗好,擔心犯了墨炎涼的忌諱。
“好吧。”墨炎涼感覺到了無趣,卻又無可奈何,畢竟是他主動找樑寒霜出來吃飯的,皇宮裡的煩悶,想讓他出來散散心,雖然他總是出宮,並沒有多少時間呆在皇宮裡。
其實最近墨炎涼心情不是很好,因爲他好久都沒有見到樑文了。自上次一別,他每次都去樑文所說的客棧,等到很晚,到樑文始終都沒有回來。
墨炎涼貪戀那種和樑文在一起的那種輕鬆的感覺,不需要顧忌太多,也不需要用戒心去防備。
只是樑文突然的消失,讓墨炎涼有些措手不及。看着樑寒霜的背影,一瞬間就以爲那個是樑文,無奈的苦笑在嘴角展現,終究是自己太過想念那個朋友。
回過神來,墨炎涼發現他和樑寒霜已經走了很遠了,突然看到了旁邊有一家酒樓,停下腳步,試探性的樑寒霜說道:“不如就在這裡吧。”
樑寒霜擡起頭來看了一眼招牌,點頭說道:“可以。”因爲這家店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沒有那麼的不堪。
墨炎涼和樑寒霜剛走進酒樓的門口,小二秀立刻迎了下來,點頭哈腰的說道:“客官裡面請。”
他們兩個跟隨這小二進了酒樓,坐在小二給他們找到位置,酒樓的人很多,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