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沐雨棠慢慢睜開眼睛,看到她正躺在蕭清宇懷裡,頭枕着他的胳膊,大紅帳幔,大紅錦被映入眼簾,她驀然想起,她已經成了親,身上的疼痛和不適更是提醒她,她已不止是沐雨棠,還是蕭清宇的妻。
蕭清宇強勁有力的胳膊緊擁着她,小腰又酸又疼,昨夜瘋狂的一幕幕浮現眼前,她這個思想開放的現代人也不由得微微紅了臉頰。
擡頭看向蕭清宇,只見他眼睛微閉着,清清淺淺的呼吸,英俊的容顏微微蒼白,卻完美的沒有一絲瑕疵,沉靜、睿智的模樣,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感覺很美好。
突然,蕭清宇翻了個身,高大的身軀將沐雨棠嬌小的身形蓋的密不透風。
沐雨棠眼前是白皙的胸膛,鼻尖縈繞着滿滿的青蓮香,清清淡淡極是好聞,可她身上負着的高大身軀,壓的她險些喘不過氣。
她狠狠瞪着蕭清宇,小腦袋左轉右轉,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掙出了某人的禁固,狠狠捶了捶他的胳膊,惡狠狠的道:“蕭清宇,別裝睡了,我知道你醒了。”
蕭清宇嘴角彎起一抹優美弧度,慢慢睜開了眼睛,黑曜石般的眼瞳光華璀璨,閃耀人眼,蜻蜓點水般吻了吻沐雨棠的粉脣:“早!”
沐雨棠不領他的情,陰沉着小臉道:“你什麼時候醒的?”
“就剛剛!”蕭清宇說的雲淡風輕,其實,他早就醒了,怕吵醒沐雨棠,就沒有起身。
沐雨棠瞪他一眼,轉頭看向窗外,大紅色的帳幔遮擋了視線,她只能看到朦朧的光線,看不出具體時辰,雙臂撐着牀,慢慢坐起了身。
蕭清宇長臂一伸,攬着她的小腰,將她拉回了牀上,在她耳邊曖昧的低喃:“時間還早,咱們再躺會兒!”
溫熱呼吸噴灑在耳畔,沐雨棠面色微紅,用力掙脫着他的禁固:“應該快卯時了,不早了!”
蕭清宇在她圓潤的耳垂上輕輕咬了咬,緊緊抱着她,閉着眼睛道:“我還沒睡夠,你再陪我睡會兒。”
沐雨棠看着像孩子一樣耍賴的蕭清宇,無語望天,誰能想到清雋高貴的雪塵公子,也會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我神采奕奕,精神滿滿,不想再躺着了,你自己慢慢睡吧。”
沐雨棠掰開蕭清宇環在她腰間的胳膊,坐起身,正準備拿衣服,不想蕭清宇翻身將她壓在了錦褥上,深邃的眼瞳裡閃爍着點點璀璨光亮:“既然你休息夠了,那咱們做點別的事情。”
脣上傳來水潤的觸感,脣齒間瀰漫着淡淡青蓮香,蕭清宇俊美的容顏無限放大在眼前,沐雨棠怔了怔,她怎麼感覺自己掉進了某人早就設好的陷阱裡……
蕭清宇看着她懵懂的目光,眼瞳裡閃掠一抹清笑,白玉手指輕輕摩挲着她細膩如雪的小臉。
沐雨棠纖細的身軀輕輕顫了顫,呼吸漸漸急促,她小臉嫣紅,費力的躲閃蕭清宇:“別……別鬧了……”
蕭清宇收緊雙臂,將沐雨棠緊緊圈在了懷裡,滾燙如火的溫度灼的沐雨棠肌膚泛紅,迷濛眼瞳裡閃過一絲慌亂,她和蕭清宇坦誠相待,未着寸縷,隨時都能發生那種事情:“別別……難受……”
蕭清宇動作一頓,擡頭看向她:“還難受啊。”他知道女子初次會痛,昨晚他也非常小心,可雨棠還是痛的小臉慘白。
沐雨棠點點頭,小臉浮上一抹胭脂色,別人常羨慕七次郎,蕭清宇是一次,卻不知道是多長時間,她只覺他那熱烈如火的情意將她重重包圍,強烈愛意讓她快要承受不住,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現在才醒。
如果他們現在行夫妻之事,沒有一兩個時辰,休想出門,新婚第一天,新娘睡過頭,起晚了,耽擱了敬茶時間,下人們肯定會各種浮想連翩,看到她,就會投來各種曖昧視線,她雖是現代人,也不想在這種事情上被人圍觀。
“別怕,以後都沒事了。”蕭清宇吻了吻沐雨棠的脣,下牀將她抱了起來。
沐雨棠不解的看着他:“幹嘛!”
“沐浴,熱水能止痛。”蕭清宇輕輕說着,抱着沐雨棠走進了屏風後。
置身在溫暖的熱水中,血液快速流動,沐雨棠全身輕飄飄的,身體格外舒暢,不知不覺着溢出一絲喟嘆。
蕭清宇攬着她柔若無骨的嬌軀,關切道:“好些了嗎?”
“好多了。”沐雨棠陷在蕭清宇臂彎裡,被他身上獨特的青蓮氣息重重包圍,心情莫名的安然平靜,兩世爲人,她接觸過很多男子,可只有站在蕭清宇身邊,她才能感覺到特有的祥和寧靜。
蕭清宇看着她被水薰紅的明媚小臉,目光深不見底,眼瞳裡跳躍着兩簇火焰,輕輕低下頭,覆上了她粉色脣瓣。
淡淡的曖昧氣息在兩人脣齒間流轉,平靜的池水也被兩人帶的有了流動之聲,滿室熱氣繚繞,兩人在朦朦朧朧的浴池裡緊緊相擁,美的醉人心絃。
“世子,世子妃,卯時到了!”林婉筠溫和的提醒聲自門外傳來。
沐雨棠驀然驚醒,慌忙和蕭清宇拉開了距離,臉頰被熱氣薰的更紅了,她是來沐浴的,怎麼會在浴池中和蕭清宇糾纏……
蕭清宇黑曜石般的眼瞳裡閃掠一抹笑意,拿過大棉帕,包裹住沐雨棠,抱着她走出屏風,親自爲她穿了一身新衣衫。
緋色肚兜,雪白單衣,軟煙蘿的外裙都是爲沐雨棠量身定做,穿在身上,輕若無物,極是舒適。
某人站在她面前,細心體貼的爲她繫着腰間絲帶,暗紅色的錦袍如水般流瀉而下,和她的湘裙裙襬輕輕觸碰,說不出的般配,沐雨棠微微一怔:“清宇,你怎麼不穿雪衣了?”
蕭清宇最喜雪衣,昨天大婚,他必須着正紅婚服,今天婚禮已畢,他可以換回自己喜歡的顏色。
蕭清宇漫不經心的道:“咱們剛剛新婚,回門之前,穿雪衣不太好。”
沐雨棠眼睛一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蕭大世子不是一向不喜古人的繁文縟節嘛,這次怎麼遵守起古人風俗了?”
“因爲我娶的妻是你。”蕭清宇低低沉沉的聲音透着無限的深情,他要和她相守白頭,不允許出現任何意外,所以,他可以暫時拋卻最喜的雪衣。
沐雨棠心裡涌上絲絲甜意,着衣不過是件小事情,蕭清宇卻能如此在意,說明,他很看重他們的婚事。
水潤的薄脣輕輕觸了觸她的脣瓣,蕭清宇握着她的肩膀,將她按到梳妝檯前,拿起木梳輕輕梳理她烏黑的墨發。
沐雨棠一怔,先是沐浴,再是着衣,現在又要幫她綰髮,蕭清宇對她照顧的也太周到了:“清宇,讓婉筠,雅兒幫我梳頭就好……”
“我梳也一樣。”蕭清宇輕輕說着,烏黑的發在他手裡上下翻飛,瞬息之間就梳成了精緻的墮馬髻,點點珠花簪在髻上,精緻秀雅又不失清麗脫俗。
沐雨棠忍不住連連讚歎:蕭清宇梳的髮髻比雅兒梳的還要精緻,以後她的髮髻就讓蕭清宇來梳了,沒?...
想到嫁了如意郎君,連丫鬟都可以省掉,她蠻有福氣的。
蕭清宇不知她心中所想,仔細打量鏡中的她,眉不掃而黛,頰不脂而紅,脣不塗而朱,奪盡萬物顏色,再施胭脂水粉,只會遮了她的明豔,還是不施粉黛最明媚。
蕭清宇嘴角彎起一抹清淺的笑,抓着她的小手,挽上他的胳膊:“走吧,去拜見父王,母妃。”
祁王,祁王妃住在景豐殿,遠遠的,沐雨棠看到一張白紙飄在半空,祁王手持狼毫筆,行雲流水般在上面肆意揮灑,快的讓人看不清他寫了些什麼。
走近了,沐雨棠剛想細細看看紙上的內容,卻見祁王在紙上重重一點,白紙瞬間折成了一道流線,毫無預警的朝着沐雨棠射了過來。
沐雨棠挑挑眉,心想着如何妥善處理這張紙張,只見蕭清宇驀然伸手,輕輕鬆鬆的接住了襲來的紙張,紙張帶起的急風吹向沐雨棠,刮的臉頰微痛。
“父王,亂扔東西傷了人可不好。”蕭清宇清潤的聲音裡透着些許無奈,可見祁王在府裡亂扔東西,絕對不止一次兩次。
“那是父王送給你們的禮物?不喜歡?”祁王笑的和藹可親。
沐雨棠拿過紙張,打開一看,只見滿園花開,奼紫嫣紅,明豔絢爛,一男一女相攜着走在百花中間,目光盈盈,含情脈脈,正是她和蕭清宇。
從花園到景豐殿不過一盞茶的時間,祁王不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作完了畫,還畫的惟妙惟肖,傳真傳神,才華真真高絕。
畫末龍飛鳳舞的簽着祁王的署名,紅色的印鑑蓋的有些傾斜,沐雨棠驀然想起紙張彈向她的那股力道,不是別的,正是祁王在蓋印鑑,他也是位內力深厚的絕世高手:“多謝父王,雨棠很喜歡這幅畫。”
祁王喜好畫畫,卻不輕易繪畫,他的畫很有名氣,每一幅都價值成千上萬兩的銀子,他以她和蕭清宇爲主角的畫,是對他們最深的祝福,沐雨棠自然不會辜負他的一番心意。
“喜歡就好。”祁王眉目淡漠,看兩人的目光裡閃爍着點點慈愛,隱隱還透着絲絲惋惜與無奈。
祁王妃看着他複雜的目光,輕咳一聲:“王爺,您該坐到上首喝兒媳茶了。”
“好。”祁王驀然回神,和祁王妃一起坐在上首,受了蕭清宇,沐雨棠三拜,喝了兩人敬的茶,送上成對的玉如意,玉珊瑚。
祁王妃放下茶杯,手指着旁邊座位上的女子爲沐雨棠引薦:“這位是花姨娘。”
花姨娘五官生的很秀麗,但面色蒼白的毫無血色,目光也十分憔悴,身體更是瘦弱的幾乎沒有血肉,華麗的雲凌錦衣裙穿在她身上,很顯空蕩,彷彿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
沐雨棠聽蕭清宇提過,花姨娘是蕭清憲的生母,生他時難產,傷了身體,每天藥不離口的躺着養病,十幾年下來,她骨瘦如柴。
再往後看,是蕭清憲,然後就是丫鬟,嬤嬤,沒有祁王府的主人了,沐雨棠明白,祁王爺只娶了一妻一妾,他是皇室王爺,身份高貴,在妻妾成羣的青龍國,納妾這麼少,真是難能可貴。
“雨棠,過幾天我和王爺離京,祁王府就交給你和清宇了。”祁王妃笑盈盈的聲音響在耳邊,沐雨棠一怔:“離京?母妃和父王要去哪裡?”
“我們準備周遊列國,看看世間的名山大川。”祁王妃的笑容明媚璀璨,閃耀人眼:“之前,清宇忙夢遙書院,無瑕顧及祁王府,我只能留在府裡掌權,如今,你過門,我可以放心離開了。”
“母妃,我沒管過家。”沐雨棠來到青龍國後,除了隨蕭清宇學琴棋書畫,就是到處尋找一夢千年的碎片,內宅管家她完全沒有接觸過。
“沒關係。”祁王妃笑意盈盈:“我的丫鬟,嬤嬤都留在府裡,她們隨我管了二十多年的王府,早就熟悉了所有事情,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詢問她們,王府裡總共就這麼幾位主人,不會出太大差錯的。”
沐雨棠看着祁王妃會心的笑容,是真的想隨祁王到各地周遊,祁王府的擔子,她必須要接下了:“好!”
蕭清憲眼瞳裡暗芒閃掠,祁王妃將王府交給蕭清宇,沐雨棠,提都沒提他,父王要帶祁王妃出遊,也半點沒提到母親,他們四人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完全將他們母子摒除在外了。
側目看向花姨娘,只見她面色很僵,顯然是被這個消息驚到了,黯淡的眼瞳裡閃爍着難言的傷痛,輕微的咳嗽聲也漸漸重了起來。
蕭清憲衣袖下的手緊緊握了起來,就算母親重病在身,不能外出,祁王妃也應該象徵性的徵詢一下母親的意見纔是,可她卻提都沒提一句……
蕭清憲緊緊皺起眉頭,心裡有了主意:“父王,有嫡母陪您一起出遊,細心細緻的照顧您,我就不跟去打擾了。”
祁王爺沒料到蕭清憲會這麼說,怔了怔,隨即又恢復如常,面不改色的道:“你想留在京城?”
“是的。”蕭清憲點點頭,眼瞳裡閃爍着少有的凝重:“兒臣已經十七歲,也是時候建功立業了!”
他是祁王府的二公子,就算一事無成,也會順順利利成親生子,一生一世衣食無憂,可他是有理想,有抱負的人,不想做跑馬,遛鳥,無所事事的公子哥、二世祖,他要像蕭清宇一樣,擁有威名與權勢,高高在上的接受着衆人的崇敬,膜拜,不想再像現在一樣,被人忽略、遺忘。
祁王爺看着他堅定的目光,眼瞳裡暗芒閃掠:“你決定好了?不後悔?”
清清淡淡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蕭清憲聽得有些不耐煩,他隨祁王在外行走兩三年了,什麼名山大川,江河湖海差不多都看過了,長了很多見識,也學到了很多東西,他想將學到的學識綜合運用,一鳴驚人,沒心情再四處奔走:“父王放心,兒臣絕不後悔!”
祁王聽到他的答案,目光飛快的閃過一絲什麼,瞬間又消失無蹤,淡淡道:“那好,你準備做什麼?”
蕭清憲看向祁王,滿目凝重,一字一頓:“回父王,兒臣想進御林軍。”
沐雨棠微笑,御林軍是皇宮守衛軍,直屬皇帝調遣,又近在皇帝眼前,只要有突發事件,就很容易立功,蕭清憲是個聰明人。
“好,我去向皇兄打個招呼,讓你進御林軍。”祁王隨口應下,眼瞳裡閃過一抹失望,走出景豐殿,進宮面聖。
“多謝父王!”蕭清憲聲音清亮,眼睛裡閃爍着難掩的喜悅,親自扶花姨娘回了寢居。
祁王妃向丫鬟,嬤嬤們細細交待着祁王府注意事項。
蕭清宇攬着沐雨棠出了景豐殿,迎面碰到了宇文曦,她站在臺階上,怔怔的看着沐雨棠。
沐雨棠順着她的目光,望到了自己的脖頸,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向上扯了扯自己的衣領:昨晚的情事頗爲瘋狂,她雖然穿了高領衣服,卻依舊掩飾不住那點點粉紅色的曖昧痕跡:“宇文郡主。”
宇文曦回過神,可愛小臉上浮現迷人的笑:“蕭世子,雨棠郡主,你們剛剛請完安啊。”
蕭清宇聽到她的稱呼,墨眉蹙了蹙,沒有說話。
“是啊。”沐雨棠倒是沒和她計較:“宇文郡主來找母妃嗎?她正在裡面……”
宇文曦搖了搖頭:“我只是隨便走走,不算是來找王妃的,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去夢遙書院。”最近幾天,沐雨棠和蕭清宇一直在忙婚事,都沒顧得上書院,今天得空了,自然要去書院看一看。
“是嗎?”宇文曦美眸裡閃爍着璀璨的光亮:“我早聽聞夢遙書院是青龍國最了不起的書院,一直都想進去看一看,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夢遙書院不許進閒雜人。”蕭清宇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她的要求。
“這樣啊。”宇文曦眸底浮上濃濃的失望,隨即又燃起點點光亮:“如果我成爲學院學子,是不是就能進學院了?”
“學院不收及笄或即將及笄的女子。”蕭清宇看都沒看她一眼,斬釘截鐵的否決了她的提議。
宇文曦美眸裡瞬間涌上濃濃的失落,神采奕奕的小臉也變的焉焉的,毫無精神。
“告辭。”蕭清宇冷冷說着,攬着沐雨棠闊步向前走去,風中傳來兩人的談話聲:“清宇,先回慶雲殿吃點東西吧,空腹處理事情可沒精神。”
“好!”蕭清宇低頭看着沐雨棠,聲音溫柔,嘴角含笑,黑曜石般的眼瞳裡也閃爍着點點溫情,深深的刺痛了宇文曦的眼睛,他對她,總是毫不留情的拒絕,對沐雨棠卻是無條件的千依百順,只是因爲她來晚了一步嗎?她不甘心,更不想帶着遺憾過一世,她一定要努力爭取爭取。
紫檀木馬車在街道上快速行駛着,車廂裡感覺不到絲毫顛簸,沐雨棠拿着本書,細細翻看,淡金色的陽光透過格子窗傾灑進來,滿室安然靜溢。
蕭清宇坐在她身側,見她目光一直在書上流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俊顏微微陰黑,伸手搶下了書籍,裡面的內容就那麼好看,讓她出神的把他都忽略了!
沐雨棠不解的看着蕭清宇:“你幹嘛?”
“咱們正新婚,應該濃情蜜意些,不能冷落了對方。”蕭清宇輕輕說着,俊顏輕輕觸了觸沐雨棠美麗小臉。
沐雨棠無語望天,她剛拿起書本看了半頁,就叫冷落蕭清宇了?
“雨棠!”蕭清宇的聲音低沉暗啞,薄脣慢慢朝着她的粉脣壓下。
“當!”清脆的鑼聲伴隨着侍衛的高喊聲突如其來的傳入耳中:“皇上特賜狀元,榜眼,探花,戴花遊街!”
沐雨棠眨眨眼睛,輕輕推了推蕭清宇,挑開窗簾向外望,只見林默和兩名年輕學子正坐在高頭大馬上,在侍衛們的護送下緩緩前行,京城百姓們站在街道兩旁,笑眯眯的看着他們,滿眼的嚮往與羨慕!
沐雨棠嘴角彎起一抹淺淺的笑,狀元孫立果被毒殺,榜眼林默自然頂替而上,成爲新一任狀元,沐雲城恐怕到死都沒料到,他那卑鄙無恥的舉動沒讓他佔到任何便宜,反而成全了他的敵人!
突然,一道緋紅色的身影映入眼簾,窈窕的身形,絕色的容顏,看的沐雨棠猛的眯起眼眸,怎麼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