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靈湘尋聲望去,來的人是個半老徐娘,年輕的時候該是極美麗的.現在大約是三十多歲的模樣,保養的還是不錯的,皮膚緊緻,沒有什麼皺紋,只渾身的氣質透露出她年紀已經不小了。
在這個年代,三十多歲已經該是幾個孩子的母親,甚至有些都可能是祖母了。
她一身紫紅色的絹花金絲繡花長裙,外罩一件薄紗外袍,深紅色的腰封將盈盈一握的腰肢明晃晃的掐出,雪白的皮膚在如此妖豔的顏色裡顯示出些魅惑來。
舉手投足間皆是風情。
孟靈湘眼神色眯眯的往她身上瞟,手掌摸上她雪白的皓腕,“這位是?”
她捂脣嬌笑,如意髻上的流蘇隨着她的動作搖晃,晃出一道道惑人的弧度,“奴家是這玉歡樓的老鴇,名喚玉娘,拜見老爺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如此美麗的老鴇呢,不如你來和我喝一杯?”孟靈湘貼近玉孃的身邊,捏住她的下巴,淫邪的目光不住的在她跌宕起伏的胸脯前流連。
“老爺不滿意咱們家的姑娘本就是玉孃的不是,當然是要好好的向老爺賠個禮。老於,遞酒來。”玉娘將柔軟的玉峰貼在孟靈湘的手臂上,若孟靈湘真的是個男人恐怕真就要心猿意馬了。
“老爺可是要好好的和玉娘喝一杯。”
孟靈湘裝做已經被勾引的神魂顛倒的模樣,只差嘴角沒流口水,“美人說的自然是有道理的,酒在哪兒,快給老爺我上來。美人可要好好的陪我喝幾杯。”
玉娘從龜奴手裡將酒杯接過,遞給孟靈湘一杯。
孟靈湘一聞就知道里面下了安魂藥,她羽睫一垂,假裝不知道般,與玉娘碰杯,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玉娘輕抿了一口手裡的酒杯,笑眯眯的看着孟靈湘,眼底卻是冰冷一片,毫無溫度。孟靈湘裝做頭昏眼花的模樣,扶着額頭,視線模糊,“美人,你這酒勁也太大手裡,才一杯我怎麼就暈……”
話還沒說完,孟靈湘就倒在了地上。
龜奴湊近玉娘身邊,奇道,“媽媽怎麼給他下了安魂藥?”
玉娘雪白的手指戳上龜奴的額頭,眼角一挑,“你個不爭氣的,她哪裡是什麼老爺,分明就是一個俏生生的姑娘家,得虧我發現了。”
龜奴大驚,左右看了好幾次孟靈湘,愣是沒看出什麼不對來,只好向玉娘請教,“媽媽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玉娘蹲下身,從懷裡拿出一瓶白玉瓶子來,肉疼的倒了些在手上,在孟靈湘的臉上擦拭着,“這姑娘臉上的是易容之術,她的技術已經十分高深,若不是我在青樓十幾年,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恐怕也要被她騙了過去。”
說着,孟靈湘那張清麗無雙的臉龐就露了出來,玉娘滿意的捏住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果然是長的不賴,看着模樣還真是不錯。”
那龜奴還是有些不懂,討好的問:“媽媽是如何看出來的?”
玉娘得意一笑,“我自幼在青樓長大,看人可是一絕。這姑娘腰細,骨盆卻比男子要寬上一些,與男子的體型差的有些遠,我心下已經有些懷疑。再貼近一看,果然就是一副女子的身軀。”
女子的體型與男子還是有些差距的,若不是孟靈湘的易容技術太好,恐怕那玉娘一眼就能認出來她是個女兒家。
龜奴讚歎道:“媽媽果然好眼力。”
玉娘示意龜奴將孟靈湘扛起。
“瞧這姑娘細皮嫩肉的,身上還帶着這麼多的銀子,恐怕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女兒,媽媽,咱們這次可又能賺他一筆。”龜奴猥瑣的笑了,手還不安生的想去摸孟靈湘柔軟的胸脯,被玉娘一打,才唯唯諾諾的縮回了手。
“你這沒出息的,這些可不是你能肖想的人,敢動手,老孃讓你好看。”玉娘橫眉。
走了一段路,孟靈湘感覺自己的胃部被頂的極其難受,似乎下一秒就要吐出來。怕被玉娘和龜奴發現,只能強忍着。
孟靈湘一路上聽着那玉娘和龜奴的話,猜出最近清寮縣失蹤的女子大多是他們的手筆,只是不知道他們抓這麼多的女子是要做什麼,只能知道應該不是要強迫她們做皮肉生意。
一股花香隱隱約約的飄了過來,還帶着男人的交談聲。龜奴和玉娘應該是到了目的地,放緩了腳步。
孟靈湘平緩着呼吸,豎起耳朵聽他們的對話。
玉娘在一個把守的嚴嚴實實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外面有四個彪形大漢正在喝酒,臉頰通紅,眼底都是紅血絲。
“喲,玉娘又帶了一個貨物來?”一個蓄着絡腮鬍的大漢往嘴裡丟了幾顆花生米,貪婪的目光在玉娘裸.露的皮膚上流連,帶着赤裸裸的色。欲。
玉娘比不上這幾個人的地位,對於他們赤裸的目光只能裝做看不到,嬌笑着和他們打招呼,“可不是,這個還是自己送上門的呢。”
大漢挑了挑眉,“哦,這是怎麼回事,說來我聽聽。”他應該是幾個人裡的帶頭人,其他三個大漢都聽他的話,默不作聲。
玉娘將剛剛的事情撿了重要的說了,大漢聽了以後將懷疑的視線落在孟靈湘的身上,孟靈湘感受到那鋒利的視線,竭力的保持鎮定,不露出破綻。
“她該不是官府的人吧?這幾日官府對於我們這裡可是查的有些嚴,若是被他們在玉歡樓塞進了人,出了什麼紕漏,上頭可不會饒了我們。”大漢緊盯着孟靈湘,想看出什麼些來。
“蔣頭你怎麼這麼膽小怕事,這姑娘我派人查了,就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兒跑出來裝男人玩的。”玉娘滿不在乎的說。
大漢還是有些猶豫,捏了一把玉孃的胸乳,狠狠道:“上次你莽撞的殺了衙衛,讓我們被上頭好一頓痛罵,要是再被生了什麼事端,咱可保不了你。”
玉娘一聽也有些害怕了,畢竟上次她被教訓的很慘,若是再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