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昭宇起身自龍椅自上走下來,“芙洛是朕的皇妹,大燕的公主,你不想娶就當衆拒婚,現在想娶又找求朕,你當成親是兒戲嗎?”
“臣沒有!”慕容遇脊背挺直,凜聲道,“臣那日一時糊塗,才口出妄言,現在臣想清楚了,所以來向皇上請罪!”
“真的想清楚了?”燕昭宇問道。
“是,臣想清楚了!”
燕昭宇淡淡點頭,“那朕讓司禮擇良辰吉日,爲你和公主完婚!”
“謝皇上!”慕容遇伏在地上。
“阿遇,芙洛也算是你看着長大的,不要欺負她。”燕昭宇鄭重的道。
他欺負她?她只要不找他的事,他就阿彌陀佛了。
慕容遇心中腹誹,卻正色道,“是,皇上放心,臣定會照顧好公主!”
自御書房出來,慕容遇長吸了口氣,好像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難,反而感到了一種由心而發的輕鬆。
這次,他倒要看看,芙洛還能不能讓他滾!
脣角勾了抹涼笑,慕容遇腳步輕快的往宮外走。
路過臨江閣的時候,慕容遇進去買了一罈酒,然後直奔大司馬府。
一進院子,便聽到阿鸞叫道,“壞蛋來了,壞蛋來了!”
慕容遇擡手摘了一朵迎春花彈過去,“哪天讓鸞兒來收拾你!”
“收拾你,錦二白收拾你!”阿鸞跳到更高的枝頭上和慕容遇對罵。
“我不和一隻鳥計較,我是來找你主子喝酒的!”慕容遇說罷,提着酒罈往裡面走。
君燁正坐在涼亭裡看書,聞聲轉眸看過來,淡淡掃了一眼,目光又落在古書上。
“君少,我來找你喝酒!”
離的還很遠,慕容遇便開始喊道。
君燁斜斜的倚在美人靠上,旁邊一張矮几,一盞茶,身後桃花似開未開,湖水泛綠,他姿態慵懶,眉目清俊,不出聲,遠遠看去似是一副春景水墨圖。
慕容遇進了涼亭,將酒罈放在紅木矮几上,咧着一口白牙笑道,“陪我喝酒吧!”
“爲何要喝酒?”君燁翻了一頁書卷,端了茶盞慢飲。
“慶祝本世子以後逍遙快活的日子再也沒有了!”慕容遇拍開酒罈,深深吸了一口濃郁的酒香,將清冽的酒水倒在杯子裡,先放在君燁面前一杯。
君燁鳳眸輕挑,淡淡的看着他,“想好了?”
“嗯,想好了!”慕容遇手裡拿着酒盞,看着亭外碧波春水,“芙洛那丫頭也就是任性了一點,刁鑽一點,跋扈一點,不怎麼溫柔,也不懂體貼、”
慕容遇突然頓住,皺眉道,“那本世子娶她做什麼?”
君燁低笑了一聲,“芙洛她哪裡都不好,但是你喜歡她,這就是你唯一想娶她的理由!”
“誰說我喜歡她了!”慕容遇梗着脖子道,“我把她娶回來,就是想告訴她,以後這是本世子的地方,隨時都可以讓她滾,然後報今日被侮辱之仇!”
君燁也不點破,取了那杯淡酒輕抿,清寒暮春,酒氣入口,別有一番風味。
“君少!”慕容遇突然回頭,臉上也多了幾分正色,道,“你和鸞兒預備如何?我看皇上的意思,輕易不肯放過她的。”
君燁丹鳳眸中映着亭外閃動的樹影,幽暗深邃,他淺淺轉眸,看向高空遠山,極淡的道,
“我自有打算。”
蕭薄元自宮裡回到驛館,一進院子便看到女子正臨水而坐,一身月白色織錦妝花長裙,妝容淡雅,峨眉輕蹙,身弱弱柳,恨不得讓人一把抱在懷中好好憐惜。
“雖已入春,天氣仍寒,柳小姐怎的在此獨坐?”他走到女子身後,低笑問道。
柳文珠似才發現有人過來,微微一驚,頓時起身請安,“見過公子!”
“你我不需這般客氣,叫我薄元即可!”
“小女子不敢!”
“本公子的心都被你拿走了,你還有何不敢?”
蕭薄元握住女子的手攙她起身,然後輕輕一拽便將女子帶進了懷裡。
柳文珠撞在男人的胸口,輕喘一聲,頓時臉色漲紅,眼尾一瞥四周,掙扎道,“公子、別這樣!”
“怕什麼,這裡都是本公子的人!”蕭薄元輕笑,“讓我看看你的傷怎麼樣了?”
說罷擡手將女子額前的碎髮小心理上去,只見她額頭的青紫已經消淤,只還有淡淡的痕跡。
“公子的傷藥很好,已經無礙了!”柳文珠垂首柔聲道。
蕭薄元撫在她額頭上的手順勢下滑,撫過女子的眼睛,臉頰,然後擡起她的下巴,一雙鷹目直勾勾的看着她,低頭吻在她脣上。
柳文珠一怔,剛要掙扎腰身已經被他攬住,男人霸道的氣息闖進來,在她脣舌內糾纏。
柳文珠被奪了呼吸,低吟出聲,漸漸失去了力氣,渾身虛軟,依靠在男人懷裡,任他狂吻。
良久,男人氣息已經不穩,將女子打橫抱起,穿廊越橋,快步往屋子裡走。
沿途的女婢下人見了,紛紛退避。
柳文珠臉埋在男人懷裡,手緊緊的抓着他的衣服,不斷的柔聲喚道,
“公子,放小女子下去!”
“公子、被人看到,小女子顏面何存?”
“公子、”
然而蕭薄元罔若未聞,聽着女子嬌弱柔媚的聲音反而呼吸越發粗重,腳下也不由的加快,踢開房門,一撩隔斷上的紗帳,直接進了內室將女子放在牀上,隨即覆身上去,重重的吻在女子的嫣脣上。
牀帳落下,蕭薄元有些急不可耐的解身下人的衣衫。
柳文珠突然開始用力的掙扎,拼命的推拒男人的肩膀,一雙美目盈盈欲泣,咬着紅腫的脣,似受了莫大的委屈,搖頭道,“公子不可這般輕辱小女子!”
“文珠、”蕭薄元直接喚她名字,“我真心喜歡你,以後你便跟了我如何?”
柳文珠泣淚搖頭,“公子不要說玩笑了!”
“難道你不喜歡我?”男人深邃的眉目癡癡的看着她,低聲問道。
“我、”柳文珠垂下眼去,聲音哀楚,“公子身份尊貴,小女子配不上公子!”
“你知道我是何人?”蕭薄元問道。
“不知,只是公子住在朝廷的驛館中,出入皆有隨從,必是身份尊貴之人。”
蕭薄元勾脣一笑,“文珠果真聰慧,實不相瞞,我是北楚太子,是進京來給你們大燕皇帝納貢的!”
“啊?”柳文珠頓時一驚,呆呆的看着他,“你、”
女子驚愕的表情似是取悅了男人,“文珠不必驚慌,本太子是真心想要你,不如等我回北楚時,你便一起隨我去了,以後在我東宮,榮華富貴,一生享用不盡!”
柳文珠卻依舊搖頭,“太子殿下身份這般高貴,小女子更不敢妄想,太子也不要哄我,還是放了小女子,讓我自去吧!”
見女子聽到他的身份後並沒有露出欣喜諂媚的表情,男人越發的心動,低頭吻在她脖頸上,啞聲道,“你只需要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本太子?”
柳文珠躊躇一瞬,才點頭,“公子風流瀟灑,還救了小女子,我自然、自然”
“自然怎樣?”男人輕挑的笑問。
柳文珠臉上一紅,扭過頭去,咬脣不語,嬌羞嫵媚之態,讓人心動不已。
“那文珠便跟了本太子,我日後定會對你好!”說罷,又伸手向着她裙衫內探去。
柳文珠一把按住,惶然道,“即便公子身份高貴,小女子亦是冰清玉潔之人,怎可這般隨意?”
“本太子明白,只是現在是在難忍,文珠便從了我,回到北楚以後,我定給你名分!”男人色急道。
柳文珠只不肯,“我雖如今落魄,但也不願這般被人輕賤,公子若強行侮辱小女子,小女子只得事後咬脣自盡,以證清白!”
見女子如此貞烈,蕭薄元旖旎的心思也淡了幾分,擡手將她的衣服整理好,笑道,“既然文珠不願,本太子自然也不會勉強你,何必說的如此決絕?”
文珠雙目盈盈的看着他,“公子果然君子,更令小女子欽佩!”
蕭薄元訕訕一笑,抓起柳文珠的手吻了一下,“本公子並非君子,只是真心心疼文珠,不願強迫你罷了!”
文珠嬌羞一笑,起身滿面嬌羞的抱住男人的腰身,在他耳邊低低的道,
“多謝公子成全!”
蕭薄元被她軟聲一喚,身體頓時一緊,忙起身道,“外面春色正好,院子裡似有一株桃樹欲開,我陪小姐去賞花如何?”
文珠點頭,笑的欣喜,“好!”
之後兩日,蕭薄元越發的親近看中柳文珠,命人精心伺候,各種珍玩補品源源不斷的送進她房內。
柳文珠享受現在被人捧着的感覺,卻也明白,蕭薄元身份尊貴,圍在他身邊的女人必然很多,他也不可能一直有耐心哄着自己,若一直吃不到,耐心也就沒了,所以,她也不能拖的時間太久。
她母親那裡她在客棧裡留了足夠一個月的銀兩,到是不必擔心。
蕭薄元說要帶她回北楚,尚不知真假,也許只是爲了得到她的身姿哄騙她,但趁蕭薄元回北楚之前,她定要爲自己謀好後路,她的仇,她一定會一樣樣清算的!
是夜,宮內,媛美人沐浴後正躺在矮榻上閉目假寐,宮女跪在榻下輕輕給她垂着雙腿。
突然宮外太監喝道,“奴才參見許昭儀娘娘!”
媛美人雙眸一睜,眼珠轉了轉,坐起身來。
宮女早已取了鞋來爲她穿上。
媛美人長髮披散,穿着一身寬鬆的寢衣,蓮步輕移出了內室,對着進來的女子福身道,
“見過昭儀姐姐!”
許昭儀在媛美人身上一掃,撇脣笑道,“這剛入春,媛妹妹怎穿的如此單薄,若是染了風寒,皇上可是會心疼的!”
媛美人親自給許昭儀倒了茶,低眉笑的惆悵,“皇上都數月不曾來,哪裡會知道嬪妾這裡如何?嬪妾就算是死了,皇上估計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呸呸呸!什麼死不死,別說這種喪氣話!”許昭儀道。
“是,妹妹失言了!”
許昭儀笑了笑,道,“我剛從良媛妹妹那過來,她也正病着,聽說吃了數日的湯藥了,卻不見好轉,一副病懨懨的模樣,臉色都帶了灰氣!”
“是嗎?”媛美人低低道了一聲,“入春後反而容易引寒疾,姐姐也要保養好身體纔是!”
許昭儀長甲颳着杯子上的連枝花紋,輕嘆一聲,“這身子好不好又有何用,正如你所說,皇上不來,我們在這宮裡生生死死,又有誰會在意?”
媛美人軟聲勸道,“話雖如此,但姐姐也不要太傷懷了,皇上之前還是很疼姐姐的,如今皇上剛剛親政,政務繁忙,才無暇顧及後宮,說不定哪日便去姐姐宮裡了!”
許昭儀紅脣勾出抹嘲笑,“妹妹就不要寬慰我了,你我都知道,皇上之所以冷落後宮,是因爲明鸞公主在,皇上眼裡只有公主,哪裡還有我們一絲一毫?”
媛美人四下看了看,低聲道,“姐姐這話還是咽在肚子裡比較好,要是被人聽去了,傳到皇上耳朵裡,還不知會傳成什麼樣子,到時候皇上怨姐姐好妒誣陷公主,姐姐可就冤了!”
“再者、”媛美人繼續道,“明鸞公主身份尊貴,自小和皇上親近,皇上在意一些也是應該的,姐姐不要往心裡去!”
“媛妹妹不要自欺欺人了!”許昭儀毫不在意的冷笑一聲,“皇上對明鸞公主的心思你我皆一清二楚,只怕這明鸞公主在這宮裡再呆下去,你我都無容身之地了!”
“姐姐這話有些過了吧,就算皇上真的喜歡明鸞公主,封了她做皇后又如何,我們不是照樣還是宮裡的妃子。”
“怪不得湘良媛總說你傻,你還真是傻,明鸞公主還未封后,皇上已經不理我們了,以後若是這宮裡有了皇后,不把我們趕出去纔怪!”
媛美人垂頭理着垂下來的長髮,但笑不語。
許昭儀眸子一閃,笑道,“湘良媛只是隨口一說,妹妹不要往心裡去!”
“不會,嬪妾本就癡傻,不及良媛姐姐聰慧得皇上喜歡!”
“哼,她那個病懨懨的樣子,恐怕以後也得不了恩寵了,以後在後宮,還需你我齊心合力纔是!”許昭儀柔聲道。
“是,嬪妾願意聽姐姐的話,馬首是瞻!”媛美人模樣乖順。
許昭儀眼中得意,往前傾了傾身子,低聲道,“現在情況不妙,我們不得不爲以後做謀算了,不能等到真的被趕出宮去,那什麼都晚了!”
“姐姐想如何?”媛美人挑眉問道。
“聽說大司馬愛慕明鸞公主,甚至有宮人看到夜裡大司馬出入公主的寢宮,這兩日夜裡妹妹多去延壽宮附近走動一下,若是有情況,及時報我,若真是有什麼私情,皇上也不能被埋在鼓裡是不是?”
媛美人眼睛輕轉,“姐姐要嬪妾監視公主?”
“也說不上是監視,咱們也是爲了皇上着想。”
媛美人點了點頭,“是,那妹妹一定多注意,有異常會讓宮人去告訴姐姐!”
許昭儀拍了拍媛美人的手背,“妹妹聰慧,定能將此事做好的,日後我不會虧待妹妹,只要是我在這宮裡,就一定也有會媛妹妹的一席之地!”
“是,多謝姐姐!”媛美人垂下頭去,模樣溫順。
“夜深了,我不打擾妹妹了,妹妹早些歇息!”許昭儀起身,對着媛美人意味深長的一笑,轉身往外走,一陣環佩叮噹,金釵亂搖。
“恭送姐姐!”
等許昭儀出了門,媛美人才直起身子,依舊是溫淡淺笑的面孔,清新淡雅,如窗外剛開的迎春花,這這繁花似錦的宮裡是最不起眼的,片刻後,她眼眸一垂,眼波流轉間帶着隱隱的憐憫。
然後轉身進了內室,放下簾帳,由宮女伺候入睡。
隔日一早,媛美人便去延壽宮給明鸞公主請安。
自從那次被七娘收拾了以後,這些宮妃識趣,已經許久沒來了,見了媛美人,果子也沒什麼好氣,隨口道,
“我家小姐還沒醒呢,媛美人先在這裡等着吧!”
媛美人也不介意,面容仍舊溫柔,“是,不敢打擾公主,嬪妾在這裡等着便好!”
果子見她這樣也沒了脾氣,讓下人上了茶來,去廚房裡看二白的早飯了。
不過片刻,一宮女自寢殿中來,福身道,“公主請美人過去!”
“是!”
媛美人回身對着身後的宮人道,“公主未起牀,我一人進去,你們且在這裡等着吧!”
“是!”宮人福身應聲。
媛美人跟着延壽宮的宮人一路往寢殿而去,到了門外,屏退宮人,才擡步款款進了門。
兩炷香後,門打開,媛美人自寢殿內出來,恰好看到果子正端着水盆回來。
果子滿臉不虞,“不是讓美人在外面等着媽?”
旁邊守門的宮人忙道,“果子姑娘息怒,是公主要見美人的!”
果子這才點了點頭,側身讓開,讓媛美人出去。
回頭看着媛美人漸漸遠去的背影,果子微微皺眉,總覺得有些奇怪。
吃飯的時候,果子問起早晨來問安的媛美人,二白隨意的點頭道,“沒關係,媛美人性格溫順,我挺喜歡她的!”
果子焦急道,“小姐,您難道沒聽說過嗎?天下女人,唯宮中女子心機最深,她越是看上去低眉順目,越是可能心思狠毒!”
“我的果子什麼時候也學會看人了?”二白擡頭調笑道。
“小姐,防人之心不可無!”
“嗯嗯!”二白點頭,“你家小姐精着呢!”
果子看着二白不上心的樣子,只暗暗擔心。
吃了早飯,二白帶着果子出宮回館,路過翡翠閣的時候,突然想去看看月娘,便讓馬車停下,往翡翠閣裡走。
還未到晌午,翡翠閣裡客人稀少,十分安靜。
二白一路上了三樓,月娘正在屋子裡看賬本。
見二白進來,月娘將賬本放下,笑道,“怎麼想起到我這裡來?”
二白坐在美人榻上,身後靠着織錦繡桃花的軟枕,懶懶笑道,“當然是想你了!”
元蓁端是了時令的水果來,又端了茶壺去沏茶。
“在宮裡呆的可還習慣?”月娘知道她愛吃桔子,剝了一個放在碟子裡,輕笑問道。
“倒沒什麼不習慣的,只是以前在館裡呆慣了,總覺得宮裡有些冷清。”二白隨口道了一句,擡頭問道,“周大哥呢?”
“他去當鋪查賬了,剛走!”月娘眉目溫婉。
二白靠過來,手臂支着矮几,一雙眸子清澈如黑玉般閃着水澤,“月娘,以前因爲我的事,讓你們東奔西跑,現在我的仇已經報了,你們在上京也穩定下來了,所以你和周大哥別的事先放一放,抓緊生個孩子吧,別再耽擱了!”
月娘擡起頭來,伸手在二白額上輕輕一點,“你纔多大,這種事怎麼也說的出口?”
“你們要是嫌翡翠閣裡晚上太鬧,不能專心,那就另買處院子。”二白吃着橘子一本正經的道。
月娘臉色一凜,佯怒道,“你這越說越離譜了,我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還是想想怎麼把自己嫁出去吧!”
二白嘆了口氣,“我這個就更難了!”
不用說,月娘也知道她心裡所想,握着她的手道,“你和君燁只要兩心相悅,總是能在一起的!”
就像她和周昱,等待了那麼久,但最終是有人請終成眷屬了。
二白點了點頭,擡頭見元蓁正在沏茶,還沒放茶葉便倒了水,忙又將水倒出去重新放茶葉。
這丫頭自從跟着她一向穩重,今日這是怎麼了?
“我們小蓁兒好像不太對啊!”二白低聲道。
月娘看了一眼元蓁,湊到二白耳邊低低的道,“這妮子怕是動了春心了,有一段時間了,總是魂不守舍的。”
“啊?”二白吃了一驚,“男子是誰?”
能讓元蓁這樣冷情的人動心,那男子定也不一般。
“我若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君燁身邊的那個侍衛,亓炎!”
二白頓時瞪大了眼,“此事可當真?”
竟然是亓炎?
這兩人是何時好的,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君燁也未曾跟她提起過。
不過看元蓁心不在焉,鬱鬱寡歡的樣子,好像只是單相思。
月娘抿脣一笑,淡淡點頭。
二白的確沒將元蓁和亓炎想到一起去,聽月娘這一說,突然覺得兩人還是挺般配的。
於是某人的職業病又發作了!
眸子一轉,二白立刻來了精神,連眉梢眼角都是沁人心脾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