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二白,我來了

等劉管家一走,喜丫頭也少了幾分拘謹,笑道,“娘娘,你真厲害!”

“不要高興太早,說不定以後你還會回浣洗院裡去!”二白點着她的額頭道。

“啊?”喜丫頭嘟嘴,“不會吧,奴婢可不想再回去了,娘娘以後就不要奴婢了嗎?”

“不是!”二白沒辦法告訴她,只道,“先把你的行禮放到房間裡去吧!”

“是!”

喜丫頭和果子一樣是個心思單純的人,立刻忘了方纔的憂慮,出了房門去收拾房間了。

二白看着她輕快的背影,微微皺眉。

她把喜丫頭調到身邊,一是感謝她那日相助,喜歡她的性子,所以不願讓她在浣洗院那種地方受苦,第二也是想讓自己身邊有個可以相信的人。

可是若她哪一日離開東宮,那喜丫頭定然會受牽連,所以,她要爲她安排好後路纔是。

蕭薄元一

回來,聽說了抓鬮寵幸的事,無語失笑,徑直去了扶雲閣。

屋子裡二白正在教喜丫頭沏茶。

先是辨茶,然後如何選水、燒水,如何根據茶葉的不同,選用不同的沏茶壺。

蕭薄元倚在門框上聽了一會,走進去笑道,“沒想到本宮的太子妃泡起茶來也是頭頭有道,真是總另本宮意外啊!”

喜丫頭忙福身請安,“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嗯,下去吧!”

蕭薄元粗獷英俊的臉上噙着笑,目光一直凝在二白身上。

二白將泡好的茶給他倒了一杯,“這也算驚喜,太子殿下對我的期望值也太低了一點。”

蕭薄元握住她的手,輕輕一捏,輕挑笑道,“不低,只是總有意外!”

二白抽出手,喊道,“喜丫頭,把我的盤子拿過來!”

“是!”

喜丫頭將一瓷盤遞給二白,上面有七個疊好的紙團,放在蕭薄元面前,“抓吧!”

蕭薄元一怔,他本就是爲這件事而來的,現在還沒質問她,她就把這個擺在了自己面前。

“本宮憑什麼要抓?萬一抓到不是我想寵幸的人怎麼辦?”

二白大眼睛瞪着他,“不想寵幸還留着做什麼,你告訴我你不想寵幸哪位夫人,我現在就攆出去!”

蕭薄元,“……”

“本宮也許是今日不想寵幸,明日就改了主意!”

“那你自己調整,關了燈,蒙上被子都是一樣的,你不是讓我管理你的這些夫人,如果我發的第一條決定就被駁回去了,那以後我還怎麼管!”二白一雙眸子炯澈,說的很認真。

“行吧,本宮依你!”

看着面前女子純淨的面孔,蕭薄元心頭莫名的酥軟,下意識的應聲下來,然後在盤子上拿了一個紙團。

“大夫人”

看着自己選中的人,蕭薄元微微皺眉。

在他印象裡,他似乎已經有半年沒進過大夫人的房了。

沒什麼別的原因,主要是大夫人已經年老色衰,自然比不上後來的幾位年輕貌美。

“能重新選嗎?”蕭薄元和二白商量。

“不能!”二白拒絕的乾脆,一手托腮,眉梢挑了下,笑道,“你還不明白,這是上天的指示!”

“上天的指示?”蕭薄元問道。

“對啊,昨天你那樣對蕭岐,我若沒猜錯,你回來之後還沒去看過他吧!他畢竟是你的兒子,你居然要射死他,老天故意讓你抽中大夫人,讓你去恕罪!”二白一本正經的道。

蕭薄元捏着手中薄薄的紙,若有所思。

他昨日不過是做給二白看的,哪會真的射死自己的兒子,不過昨日回來以後,蕭岐一言不發,的確似是被他嚇到了,也許她說的對,自己的確該過去安撫一番。

“好吧,那今日,本宮就去大夫人房裡看看蕭岐!”

“嗯嗯,去吧!”二白擺了擺手。

蕭薄元俯身,目光幽幽的看着二白,勾脣笑道,“那本宮明日再來看你!”

他突然低頭,說話時呼吸幾乎噴在二白臉上。

二白強忍住反胃的感覺,慢慢向後靠在椅背上,眯眼一笑,一雙桃花眸中閃着窗外透過來的暮光,清冷而純淨,偏偏眸光流轉間又帶着一抹媚色,蠱惑人心的美。

蕭薄元眸色頓時幽暗,喉嚨滾動了一下,含笑道,“本宮似乎有些明白燕皇和大司馬爲何都想要公主了!”

二白擡腿抵在他下腹下,淡聲道,“該傳膳了,太子殿下快點去吧!”

蕭薄元緩緩後退,看着二白笑了笑,才轉身離去。

喜丫頭拍着胸口過來,目光欽佩,“娘娘,你太厲害了,連太子都敢踹!”

二白嗤笑了一聲,“他是樂意找踹!”

“對了!”喜丫頭湊過來,神秘兮兮的問道,“娘娘,奴婢怎麼覺得你是故意讓太子殿下去大夫人那裡啊!”

二白點了點頭,“蕭岐那孩子還不錯,算是對他一點彌補吧!”

“那娘娘怎麼知道殿下一定會抽中大夫人啊?”

“你看看其它的紙團不就知道了!”二白眸底藏着狡黠。

“啊?”喜丫頭有些不解,待將其它紙團拆開,頓時瞪大了眼睛。

七個紙團,竟然全部是都大夫人。

所以無論蕭薄元抽哪個,都沒有區別。

喜丫頭對二白的敬佩又上升了一層,“娘娘,奴婢服了您了!”

恐怕在這太子府,敢這樣戲弄蕭薄元的人也只有二白了!

二白聳了聳肩,“小把戲,收起來吧,吃飯去!”

果子失血過多加上心情低落,一整日都在睡,晚飯後,二白去看她,見她正倚在牀邊發呆。

二白心裡酸楚,面上掛着笑,“想什麼呢?”

“小姐!”果子忙坐直了身子。

二白看了看她的手,輕輕握在手心裡,“先把傷養好,不要胡思亂想!”

果子立刻搖頭道,“沒有,我一點也不難過,只是、只是爲小姐擔憂!”

“我的事就更不要想了,我自己有辦法!對了,我找了個人以後伺候你,她叫喜丫頭!”說着招呼喜丫頭進門,“這是果子,你好好照顧她!”

喜丫頭長了副喜俏的面孔,觀之可親,看着果子笑道,“果子姐姐好!”

果子也跟着笑了笑,“喜丫頭好!”

“從今天起,喜丫頭就抓在外室的矮榻上,照顧果子!”

“不用!”果子拒絕道,“我沒事,讓她照顧小姐就行!”

“別說了,就這樣定了!”二白語氣堅決。

她只是希望性子活潑的喜丫頭,陪着果子解悶,能讓她心情好些。

三人說笑了會,見夜深了,二白纔回房休息。

沐浴後躺在牀上,二白想着該如何離開東宮?

答應蕭薄元成親不過是迫不得已的權宜之計,可是就算有了些自由,想離開金域也沒有那麼容易。

就算有什麼打算,也要等果子的傷口好了以後再說。

府裡已經開始準備太子殿下的大婚,她必須在此之前逃走。

不能再像上次一樣,這一次,要好好謀劃才行!

離開上京已經快一個月了,不知道阿遇和芙洛成親了嗎?

一定非常熱鬧!

可惜應自己沒看到。

二白鬍思亂想的想着,睏意襲上來,緩緩閉上眼睛。

夜色漸深,桌案上的燭火漸漸熄滅,幽幽月華照進來,透過牀帳,在熟睡的女子臉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喧囂了一整天的太子府也安靜下來,霧濃月淡,廊下疏疏幾盞黃燈,夜蟲低鳴,萬籟無聲。

忽然風聲一緊,二白猛的睜開眼睛,只聽到窗子似被風颳的微微一響,隨即一道暗影透在牀帳上。

二白眉頭一蹙,雙手緊緊握着錦被,靜靜的等待着。

一瞬間,心頭劃過數種念頭,門外的守衛沒有動靜,最大的可能就是蕭薄元趁夜潛入她房中,所以沒人敢出聲。

二白微微向牀裡靠了一下,看着身影緩緩走進,然後手臂一伸,撩開牀帳,坐在牀邊。

二白突然爆起,猛的將被子罩在來人頭上,二話不說,對着頭就是一腳。

那人似沒有防備,一下子歪倒在牀上,二白擡腿跨上去,對着腦袋就是一頓打。

反正屋子裡昏暗,到時候追究起來,她只說是以爲遇到了歹徒,自然全力防抗,蕭薄元就算想追究,也無話可說!

一頓亂打,錦被下的人去一聲不出,二白漸漸停了手,疑惑的眯眸,難道他剛纔被自己那一腳踹暈了。

小心的掀開被子,還未看到男人的臉,他突然揚手,將被子罩在兩人身上,本昏暗的光線,頓時漆黑不見五指。

二白一驚,剛要一腳踹過去,突然身體被抱住,錦被下,呼吸的冷香漂浮,男人呼吸微重,緊緊的抱着她,聲音低啞,“二白、”

二白愣在那,全身似被定住一般,連呼吸似乎都已經停滯。

“二白,我來了!”

男人一手摟着她的腰身,一手按着她的後腦,不斷的用下巴摩挲着她的臉頰,似是失而復得的珍寶,緊張的想要查看她好不好?

二白眼淚突然涌出,這段時間所有的惶恐,委屈都在這一刻傾瀉而出,雙手緊緊的抓着男人的衣服,像個孩子一樣低低抽泣。

君燁突然慌起來,微微靠後,雙手捧着她的臉,小心的吻在她眉眼上,“不哭,是我不好,現在才找到你!”

二白擡頭,看着黑暗中男人深邃炯澈的鳳眸,抽泣了幾聲,哽咽道,“我剛纔打你,你爲什麼不躲?”

“讓你受了那麼多苦,我該打!”男人低低啞啞的道,低頭吻在她額頭上,“二白,我要急瘋了!”

不知道二白落在柳文珠和蕭薄元手裡會怎麼樣,不知道她現在境況如何,他不敢想,卻又忍不住去想,每一刻,每一天都是煎熬。

他真的要瘋了!

二白目中含淚,似碎了星光在裡面,那樣晶亮,那樣清澈,她把被子掀下去,深深的看着男人,伏在他肩膀上,笑道,“我還好,他們沒敢把我怎樣?”

“柳文珠有沒有爲難你?”

“還好,蕭薄元顧及我的身份,柳文珠也不敢太明目張膽,只是苦了果子!”

“那太子妃是怎麼回事?”

二白將自己如何到了金域,如何被柳文珠刁難,然後逃走後又被抓回來,然後果子被柳文珠砍掉小指,她無奈之下只好先應了蕭薄元嫁給他。

男人目光寒涼,緩緩道,“柳文珠、蕭薄元,本尊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二白抓着君燁的手,沉聲道,“絕不可以讓蕭薄元做楚國的皇帝,過函城的時候,我看到城外屯兵很多,正在緊密操練,而且以我對蕭薄元爲人的瞭解,他絕對比他父親野心更大,若是讓他做了楚國皇帝,日後燕楚邊境再無寧日!”

“皇上已經召集三十萬大軍駐紮在嶸谷關,只待我找到你,確定你的安危後,立刻發兵北楚,這一次一定會讓蕭薄元,讓北楚付出慘痛的代價!”

“要打仗了嗎?”二白低聲問道。

“蕭薄元敢私劫大燕公主,於公於私,大燕都沒有忍讓的道理!今晚我便帶你離開金域,我們先回大燕再說。”

二白想了想,道,“我不和你回去,我要留在這裡!”

君燁住着二白手臂的手頓時一緊,“爲何?”

“果子的仇,我要親自報!而且我要留在這裡,見一下北楚的二皇子,蕭南望!”

二白聽慕容遇說起過這個北楚二皇子,因自小有腿疾,而且母妃身份低微,所以被楚皇厭棄,爲人卻極溫和敦厚。

也許,他能給大燕和北楚未來的局勢帶來轉機。

“不可!我不會再將你放在這裡,而且萬一兩國交戰,蕭薄元心急之下,說不定會拿你做人質,我不能讓你再陷入危險之中!”

“不會的,蕭薄元不會那樣做的,而且我有把握保護好自己!”

“不好,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同意!”男人將女子抱在懷裡,語氣決絕。

“君燁!”二白聲音軟糯,在他脖頸間蹭了蹭,低聲道,“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蕭薄元,我也不能忍受你再呆在這府裡,今晚,我必須帶你走!”男人聲音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你若想找柳文珠報仇,我現在就可以帶着你去殺了她!”

“君燁,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完全需要依靠別人的弱女子,我有我的想法,有我的規劃,不要試圖將我護在你的羽翼之下,那樣,最後我只會成爲你的附屬品,成爲一個只會坐在家裡等待丈夫回來的婦人。君燁,從你喜歡上我的那一刻開始,就應該知道,我不會是那樣的女人!”

二白仰頭,目光炯澈,認真的道,“相信我,我會站在金域的城門上,等着你來!”

“二白、”君燁深深的看着她,將胸口所有的不安都壓下去,緊緊的抱着她,似要將她嵌入身體般用力,良久,才淡淡點頭,“好,我答應你,但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就算是爲了我!”

二白眯眼一笑,“我知道!放心吧!”

之前也許她還會惶恐,還會迷茫,但是現在,心中一片澄明,也許是因爲君燁的出現,讓她無比安心,因爲她知道,他就在她身後,看着她,守着她。

所以無論做什麼,她都再沒有後顧之憂。

“君燁,我想你了!”

每一個夜晚,每一個早晨,她都會想,他找不到她一定會心急如焚,然後,她也會變的很焦慮。

現在好了,他就在這裡,看的到,摸的到。

他擔心她,她又何嘗不爲他擔心,因爲知道彼此的心意,所以才懂那種憂心。

君燁長指撫着女子的臉頰,深邃的長眸幽幽的看着她,低頭吻在她脣上,開始還控制着力道,極盡的溫柔,好似在安撫,在確認,確認她此刻就在他懷裡,漸漸的,脣舌變的炙熱而狂烈,攻城略地似的兇猛、霸道,吞噬她脣內的甜美。

二白被他吻的將要窒息,神智陷在一種半模糊的狀態,然而她卻極貪戀這種感覺,熱烈的迴應。

肩膀上一涼,二白低低的喘了一下,按住男人,聲音微啞,“你該走了!”

“不急!”君燁沉眸中染了火光,比月色更繾綣溫柔,輕輕啄着她的水潤的脣瓣,暗聲道,“我走了之後,不知多久才能再見,實在捨不得!”

衣服緩緩被褪下,君燁溫柔的吻着她,將被子拉上來,遮住她玲瓏的身體,覆身而上。

月影在牀帳上緩緩西斜,曖昧的喘息不斷在暗夜中和風聲交匯,軟媚而清淺,似漏沙,簌簌而落,若綿綿細雨落在心頭,永無休止。

直到天降明,二白累極的趴在男人懷中,聞聲他身上愈發濃郁的冷香,胸口酥軟。

“我會將元蓁留下,你想辦法把她留在身邊,一有危險,立刻和她離開!”君府撫着她的墨發,啞聲交代。

“嗯!”二白懶懶點頭。

“不許涉險,不許讓自己受傷!”君燁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再次一次囑咐。

“鄭重保證!”二白俏皮眨眼一笑。

君燁脣角勾了勾,低聲道,“我會盡快帶兵打到金域城下,接你回去!”

蕭薄元敢劫持大燕公主,就應該想好,要付出什麼代價。

他會兵臨北楚都城,來接他的公主!

“嗯!”二白閉了閉眼睛,“戰場上刀劍無眼,你自己小心!”

“好!”

君燁黎明之前離開,二白披着衣服走到窗子前,推開木窗,濃濃夜霧撲面而來,已不見男人的身影。

二白伏在窗子上,半眯着雙眸,雖仍在金域,仍在蕭薄元的東宮,心中卻無比的安靜。天邊太陽升起,第一抹朝陽透過早晨的霧氣照在她脣角綻放的笑容上,清美絕倫。

二白天亮時才睡,一直睡到快晌午,喜丫頭探頭進來笑道,“娘娘,七夫人來了,已經等了您快一個時辰了。”

二白眼神惺忪,長長的伸了個懶腰,道,“告訴她,我馬上就來!”

七夫人是來找二白上街的。

如今二白已經得了出入府門的自由,又搖身一變成了府裡的主子,七夫人第一個上門巴結,邀請二白出門賞景遊船。

二白欣然答應,吃了已經不算早飯的早飯,換了身衣服,將果子也一起帶着,然後又帶了劉管家給她派來的三四個丫鬟出了門。

二白七夫人前腳出門,後腳柳文珠就跟了上去。

五月的天氣,春暖花開,芳菲正盛,七夫人帶着二白遊了一圈畫舫,然後去臨河的酒樓裡去吃飯。

酒樓名叫水陌上客,二白仰頭看着這名字,竟覺得莫名的有幾分詩意。

兩個人,前呼後擁十來個丫鬟,一看便知是大富人家的小姐夫人,小二忙點頭哈腰的將兩人讓到樓上的雅間裡去。

剛一坐下,就聽隔壁似也進了人,聽到小二正高聲招呼。

二白擡頭看了七夫人一眼,見她柳眉略有深意的一挑,笑了笑,隨即招小二來要了兩壺酒。

雅房極大,一面臨水,憑欄遠眺,可以看到河面上畫舫如織,兩岸柳綠成蔭,河水波光粼粼,似一條銀帶穿過金域城。

隱隱約約似有蕭聲入耳,清音繚繞,帶着一絲似有似無的輕愁,和着晚春之景,莫名的讓人覺得傷情。

二白尋着琴音看去,見酒樓下的船坊上似坐着一男子,隱在垂柳之後,影綽可見一身白衣,墨發輕揚,瀟灑出塵。

二白正看着,就聽身後門聲一響,小二走進來,高聲喝道,“兩位小姐,酒菜來了!”

不再看那男子,二白返身坐在椅子上。

七夫人執了酒壺給二白倒酒,“以前妾身年幼無知,有衝撞娘娘之處,還請娘娘海涵,妾身先飲一杯賠罪!”

說罷七夫人酒杯放在脣下,將杯中清酒一飲而盡。

“七夫人客氣了,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放心,我這人心胸最是寬廣,決不追究!”二白笑道。

“多謝娘娘,妾身再敬您一杯!”

隔壁柳文珠耳朵貼在木隔上,仔細的聽着那邊的動靜。

開始是七夫人敬酒賠罪,之後二白便開始各種理由的勸酒,漸漸的,七夫人似是喝多了,說的話都開始含糊不清。

然後“砰”的一聲,似是有人倒在了酒桌上。

“七夫人,醒醒,還有一壺酒沒喝呢!”二白起身過去,搖了搖七夫人的手臂。

見女子徹底醉了,然後帶着果子和身後的丫鬟出了門。

“你們夫人醉了,進去伺候一下,本太子妃上個茅廁,很快回來!”二白淡聲吩咐道。

“是!”

兩個丫鬟應聲,進雅房裡去了。

二白極快的下樓而去。

柳文珠跑出去,進了隔壁的雅房,一股濃烈的酒氣撲來,桌子上的菜大多都沒動,只有幾個空酒壺歪歪斜斜的倒在上面。

“姐姐、七夫人!”柳文珠使勁的搖晃着醉酒的女人。

七夫人揉着額頭起身,醉眼朦朧,“什麼事啊?”

柳文珠看她一眼,脣角勾起一抹冷嘲,她兩人本商議好,七夫人邀請二白遊船,然後故意裝醉,給二白逃跑的機會。

沒想到她竟真的被錦二白灌醉了。

“照顧好你們夫人!”柳文珠道了一聲,然後極快的出了雅房,往樓下走去。

到了樓下,遠遠的看到二白來時乘坐的馬車已經上了街一路往東行,方向卻不是東宮。

似是已經看到二白被蕭薄元抓回來,大怒的男人明白被騙了,然後再次將錦二白打入寒影院,讓她自生自滅。

柳文珠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再次將二白貶在腳下,激動之下,腳步都有些不穩,提裙上了馬車,對着車伕道,“快點跟上前面的馬車!”

“是,夫人!”車伕應了一聲,喝馬穿過行人。

二白站在三樓的木欄上,冷眼看着柳文珠追着自己的馬車而去,身後跟着果子,和一身丫鬟裝扮的元蓁。

“小姐,我們現在就回府嗎?”果子受傷的手藏在衣服裡,低聲問道。

“不急,總要讓她高興一會!”二白冷笑一聲,出了酒樓,往對面窗舫上走去。

讓果子和元蓁在船下等着,二白一人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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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求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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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要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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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名分很重要,求正名、求啪啪……”

“滾,我都還沒過夠姑娘的癮,這就要當娘了,還啪個屁!”

“要不,走後門?”

“……馬不停蹄的滾!”這誰家邪惡夫君,能不能退貨,太無恥了!

第六十四章 烤鳥060 冤家第二卷011 癡心妄想第十一章 不僅無恥,還變態020 何等可笑29 慕容遇的醋意第三十章 借刀殺人第七章 雲翳049 最後的棋子第二卷039 金子第十八章 她不能跟你回去!004 清白的二白011 鴛鴦之禍21 攻城53 貴妃夢VS天下夢第十二章 公子和丫鬟第十二章 公子和丫鬟039 繼續萬更第七十章 雙飛?禽獸013 舊賬41 蕭薄元的夫人們14 跋扈兄妹04 暗殺51 一箭雙鵰51 一箭雙鵰054 是不是她?第五十八章 好吃又氣人060 冤家第七十五章 喂喂本尊一更024 冬獵第六十二章 風寒第二卷030 一更第五十五章 你整個人都是本尊的翡翠閣第十五章 冤家路窄第五章、喂熟了燉湯喝61 結局(二)032 回城61 結局(二)第五十八章 好吃又氣人第二卷020 軟香亂懷第十五章 冤家路窄第二卷016 示好51 一箭雙鵰49 正宮夫人管理下的太子府026 刺殺第二卷09 你是來找本尊的?第二卷032 高人第五十三章 常氏第二卷044 大禮第三章 君府別苑第四十九章 徐秦氏鬧事上門005 彈指十年061 依賴015 生辰宴第四十章 慕容遇21 攻城035 對峙第二十一章 夜裡密謀第十七章、騙子二白第二十二章 陷害第六十二章 風寒34 成親第二十三章 想討好本尊?027 失蹤的侍衛37 被擄053 追殺和逃亡第五十九章 紅印子011 鴛鴦之禍第四十一章 解毒神藥29 慕容遇的醋意第六十五章 吃虧的事她不幹第十七章、騙子二白第二卷027 宅院深深第二卷08 二更第二卷011 癡心妄想第二卷016 示好28 逃脫59 驚夢007 醉酒057 十萬兩銀子(一更)第二十章 廚房裡被刁難190054 真假長公主064 偷聽壁角的鳥第二卷045 寵幸第十六章 程氏050 驚逃046 嫁禍第一章 香蘇城裡有個錦二白046 嫁禍190045 章節名被當做早餐吃了第七十二章 豐富的一天翡翠閣第三十一章 幽會第二卷038 我們的明鸞61 結局(二)55 接他們的公主回家1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