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那個人聲音很冷,可是卻又帶着隱忍的、壓抑的痛苦。
安悠然緩緩地擡起頭,遇上的卻是一雙極其冰冷而凜冽的眸子,恍惚間,安悠然覺得似曾相識,可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看看在不在那邊!”遠處傳來怒喝聲,“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他跑了,否則,我們都得死!”
安悠然轉身,好奇地望向人羣騷動的方向,忽然一道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雪白的頸項間,她詫異地回頭,眼神冰冷凜冽的他忽然伸出一隻健臂,越過她裸露在外的香肩,一個轉身,輕鬆地將她抵在走廊的牆壁上。
“你想……”話未出口,男子火熱的脣已覆上她柔軟而芬芳的脣,她甚至來不及驚呼,他的脣便霸道地長驅直入。
她無力地拍打着,他卻輕而易舉地握住她拍打的手臂,盡情地享受她口中的甘甜與誘惑。
她慢慢放棄抵抗,無助地閉上眼,柔軟地承受着他激烈的掠奪。
他盡情地吻着她,她的脣好甜,依舊如那晚一般,令他有沉淪的魔力。
“這裡只有一對正在激情的男女,並沒有我們要找的人!去別的地方再找找!”喧囂聲慢慢地遠離。然而,男子卻並未放開她,依舊熱切地吮吸着她的脣,如一頭飢渴的獅子般盡情地享受着自己的獵物。
安悠然的理智漸漸地被這個霸道而熱切的吻給淹沒,她無力地攀住他的頸項,沉淪在他的吻裡。
直到她透不過氣來,他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她。
望着她因意亂情迷而微醉的迷人容顏,望着她那纖細窈窕的誘人身體在那白色的迷你裙裡若隱若現,他忍不住低吼一聲,伸手,輕柔地撫摸着因他剛剛猛烈而狂熱的吻微微紅腫的柔嫩脣瓣,邪笑着說道:“你的美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爲之瘋狂!”
因這一句邪肆的話語,安悠然腦海中的意亂情迷“轟”地一聲被炸開,理智驟然恢復。她用力地推開眼前邪肆的陌生男子,怒道:“你這混蛋!流氓!”
“你不也很享受?”男子聳聳肩,一臉無所謂地望着她,聲音裡卻是輕蔑和嘲諷。
聽出男子語氣裡的輕蔑和嘲諷,安悠然緊咬着脣,恨恨地瞪着他。
“女人,別這樣誘惑我!”
“誰誘惑你了!”她怒道,粉潤的小嘴微張,芬芳的氣息誘惑着男子的心神,他冰冷的眼微微暗了下來,下一秒,他便再一次覆上她可口誘人的甜脣。
“啊……”安悠然驚呼,用力地推着他,可是雙手卻被他用右手製住,她怒瞪着他,然後用力地咬向他在她口中肆意妄爲的霸道的舌。
男子吃痛地悶哼了一聲,吻她的舌卻並沒有離開,反而越加狂野起來。
屈辱、憤怒,還有剛剛的害怕恐懼在這一瞬間,如忽然密佈的烏雲一般籠罩着她本就脆弱的神經,淚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冰冰冷冷的液體沿着他們契合的脣慢慢地沁入他的肌膚,他心中微微有些異樣,狂野的吻漸漸變成溫柔的繾綣,然而,她的眼淚卻並沒有因他的溫柔而停止,反而越來越兇猛,他懊惱地蹙了下眉,然後戀戀不捨地放開了她。
她無助地沿着冰冷的牆壁滑坐到柔軟的地毯上,淚水悄無聲息,可是卻異常迅猛。
他眼神幽暗冰冷,靜靜地望着她:烏黑的長髮,凌亂地披在身後,一身低胸的白色迷你裙上早已佈滿鮮豔的紅色,襯着純潔的白,如魔鬼般誘惑着人們的心神。甘甜醇烈的紅酒味掩蓋了那一絲不易察覺的血腥味,也差一點混淆了他的眼。他蹙眉,眼神越發地幽暗,她剛剛經歷了什麼?她身上的血是誰的?
他本不該在這個女人身上花太多的時間的,那些找他的人隨時都有可能回來,而他也感覺到那藥正慢慢地在他身體內產生作用,若是此刻被抓住,他將極屈辱地被送到另一個男人的身下,被迫拍那令他作惡的激情視頻。
明明該立即走開的,但是看她那梨花帶雨的脆弱模樣,他終是不忍拋下她一人離開,他慢慢地蹲了下來,伸手,想要擦掉她如水晶般晶瑩的淚滴。
然而,她卻如受傷的刺蝟一般,張着自己堅硬的刺,怒吼道:“你給我滾開!”
身體的灼熱讓他的眼神愈發地幽深,他望着她,眼裡升騰起濃濃的慾望,下一秒,他打橫將她抱起。她驚慌失措地大叫道:“放開我!放開我!”。手腳胡亂地抓扯着,然後,“啪”地一聲,震耳欲聾的巴掌聲在迴廊上響徹。
男人眼裡升騰起憤怒的火光。
安悠然瑟縮了一下,心裡的害怕愈炙,可是臉上卻一臉鎮定,嘴上更是倔強地道:“是你無禮在先的!”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用力地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冷冷地看着她猶帶着淚水的絕美容顏,厲聲道:“女人,別有下一次!”
伴隨着他凜冽的話語,安悠然聽到開鎖的聲音,下一秒,她便被帶入一間豪華的總統套房內。
旋即,她被重重地扔到了柔軟的牀上。她剛想起身,就被他健碩的身軀給壓到了身下。
“放開我!”安悠然一面用手捶打着他如牆壁的胸膛,一面冷冷地瞪視着他,怒聲道。
“女人,我要你!”男子冷冷地道。
“放開我!”安悠然死命地掙扎着,捶打着。
“女人,我被人下藥了,你該知道這種藥需要什麼解!”他的聲音帶着輕哄的曖昧,卻十分地冰冷而霸道。
“又死不了人,忍忍就過去了!”安悠然一面掙扎着,一面冷冷地道。
“女人,我不是君子,沒必要忍受!”他邪笑着湊近她,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白皙粉嫩的臉頰上,她的臉霎時嫣紅一片,聲音卻倔強地不肯泄漏內心的一丁點害怕和恐懼,不知道爲什麼,安悠然此刻一點也不想在這陌生男子面前示弱:“我沒有義務犧牲自己的清白幫一個陌生人!”
“怎麼會是陌生人呢?”他邪笑着,輕易地找到了她的敏感點,魅惑地說,“你忘了幾天前你還在我身下嬌喘呻吟嗎?”
她痛苦地嚶嚀一聲,一臉難以置信地望着他——“是他?”那冰冷凜冽卻又帶着邪魅的眸子,她,她是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
“記起來了嗎?”望着她震驚的眼,他輕笑着,笑容裡有一抹狩獵的興味。
“就算是那又怎麼樣?”安悠然撇過頭去,不想看那冷漠眸子裡的玩味神情,“那天我們只是交易,你買下我一夜,而我也給了你一夜,如今交易結束了,錢貨兩清!”
“怎麼會就那樣結束呢?”他笑,笑容裡有着濃濃的調侃,“你可是賞了我一千萬,我皇甫灝俊還是頭一次因爲牀上表現好而被一個女人打賞一千萬呢!”
“你是皇甫灝俊?”安悠然再一次震驚,迅猛地望向他——這是一個極其出色的男人,身材高大、體魄強健、五官俊美深邃,彷彿是上帝精雕細琢的藝術品。而那雙冰冷而凜冽的眸,如深邃的夜空一般誘惑着他人的心,令人不自覺地陷進去。這樣的男人,除卻那傲人的財富和權勢,光是他本身,就足以令遇上他的女人爲之折服爲他瘋狂爲他癡,更何況,他那傲人的身價和無以匹敵的財富,更是讓無數女人如過江之鯽,前仆後繼。
只是,這樣的男人太危險。
忽然冰冷的觸感,讓安悠然驚醒。她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望向邪笑着的皇甫灝俊,掙扎着怒道:“皇甫灝俊,你這個流氓給我滾開!”
原來剛剛皇甫灝俊趁他們閒聊之際,已經將她身上的衣物差不多快脫光了,只剩下那最後的遮掩,而她竟不自知,直到他冰涼的大手在她身上肆無忌憚地遊弋,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
“皇甫灝俊,你給我放開!”她的手腳慌亂地揮舞着。
他惱怒地握住她胡亂揮舞着的小手,眼神幽暗而嗜血:“既然你給了我一千萬,我當然要做好本份,好好地伺候你!”
望着那隨時都會掀起狂風暴雨的眸子,安悠然的心不斷地往下沉,恐懼一波又一波襲來,身上的男人太危險、太可怕了,她必須儘快逃走。
“女人,我勸你最好別逃,否則……”他的眼神冰冷如刀,卻因爲被下藥而衍生出一層旖旎的色澤。
安悠然驚恐地嚥了下吐沫,那沒有說完的話,安悠然清楚地知道是什麼意思——皇甫灝俊,s市的君王,俯視着s市的一切,他的一句話,就能讓人上天堂或下地獄,這樣的人,她得罪不起。若是說得罪了李猛,她失去了在演藝圈混下去的資格,那麼,得罪了皇甫灝俊,她便失去了在s市生存的資格。
“可不可以放過我!”望着那雙氤氳着慾望的冰冷雙眸,她顫抖着,帶着一絲希望,帶着一絲妥協,帶着一絲絕望,無力地乞求道。她知道她逃不了,卻還是固執地抱着那麼一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