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人離開的背影,江木槿突然間笑了。他發現,這個女人真的很懂事。
至少和那些富家小姐們不一樣。
江離醒來,發現父親坐在自己的牀邊。
“爸爸,你爲什麼在這兒?”
他知道今天是要和爸爸去看爺爺的日子,可未免也太早了吧。
“起牀,我今天帶你去看爺爺。記得要和爺爺好好相處,千萬不要氣他。”
要說江木槿沒有害怕的東西,可在看到父親躺在病牀上的那一刻,他真的害怕了。
所以,現在的他也願意廢話幾句。
“知道了。”
江離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他乖乖的答應了下來。
兩個人出發之前,安清清從外面跑步回來,她其實一直有這麼一個習慣,只是工作有時候壓力很大,沒有時間而已。
“那個……你們這是要走了嗎?”
她看着已經收拾好的兩個人,疑惑地開口問道。
江木槿點了點頭,“嗯,早一點兒去,老爺子也能安心。”
“好。那件事情我會好好解決,你放心吧!”
安清清準備找時志新好好談談。
男人點了點頭,帶着孩子離開。
咖啡廳裡,安清清低頭,一臉的平靜,絲毫沒有緊張的樣子。
比起她以前所做的那些事情,這些不過是小菜一碟。
“安小姐?”
時志新看安清清低頭,不確定的問道。
安清清擡頭微笑,站了起來,“時先生您好,請坐。”
時志新坐在對面,一直盯着眼前的女人,這女人未免也太猖狂了,竟敢一個人主動來找他。
不過他能來,也算給了她這個面子。
“時先生,您能猜到我今天爲什麼來找您嗎?”
安清清賣了關子,笑着開口反問道。
“我想一定有對安小姐來說十分重要的事,否則安小姐又怎麼會這麼大費周折的把我約出來呢?”
時志新喝了一口咖啡,笑着說道。
他能夠感覺得到,安清清的身上有別的女人沒有的氣勢,可那又有什麼呢?
出生於貧困家庭的人,是沒有資格和他談判的。
“當然。那我就實話實說了,您在別人的面前這麼詆譭我,是真的不怕我來找您啊!看您毫不心虛的樣子,真是令人作嘔。”
安清清對自己沒有好感的人,向來不注意說辭。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也沒有好態度。
“詆譭?安小姐,您這話可就說重了。沒有證據,我可是可以告你冤枉人的。”
時志新不愧是老狐狸,依舊笑着,可誰都知道這幅皮囊下的他,狡猾的很。
他從年輕的時候開始做生意就如此狡猾,這麼多年了,他從未改變。
“看來時先生還不知道吧!江伯伯因爲您說的話住進了醫院,他對我雖然沒有好感,但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可經您這麼一說,我倒是愧疚不少呢!”
安清清晃了晃咖啡杯,喝了一口。
倒是時志新完全沒有料想到,江父竟然住進了醫院。
“他身體一向不好,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一直說我在詆譭你,敢問安小姐,我說什麼了?”
時志新到底狡猾,他將剛纔的擔憂隱藏,笑着問道。
安清清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好對付,可從未想過,他竟然如此不要臉面。
“時先生,我和江木槿之間有何關係,這不是您說了算的。不是您多說幾句,時希就能嫁到江家來。我希望您還是注意一點兒,這一次是我來找您,下一次可能就是別人了。”
別人到底指的是誰,她想時志新自己心裡清楚。
她這般說着。
時志新當然知道“別人”指的是誰,他更是第一次發現以前的這個女人根本不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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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姐還是不要和我賣關子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懶得再和眼前的女人繼續周旋下去。
“她要說的就是,請您以後管好自己的嘴,有的話該說,有的話不該說,希望您能注意。”
許柯突然出現。
安清清張了張嘴,本要繼續說下去,卻被身後的男人打斷了。
她下意識的回頭,看着走過來的許柯,皺眉,“你怎麼在這兒?”
“我不在這兒,難道要看着你繼續被欺負嗎?”
許柯吊兒郎當的勾着嘴角笑了笑。
“許總,你怎麼在這兒?”
時志新沒有想到,許柯竟然也會出現在這兒。
“時總,您在外面那樣說我,我得來好好感謝您啊!不過您說的呀,還不準確,清清根本沒有同意和我在一起,我正在追她呢!”
許柯倒是坐了下來,翹着二郎腿一臉的笑意。
時志新的臉色鐵青,如今的他是真的沒有臉面。
“你……”
他下意識的想發火,可心裡明白,許氏集團不是他能惹的。
“時總,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我覺得你特別適合去做狗仔。”
許柯看了安清清一眼,笑着懟道。
他對於自己不喜歡的人,從來不會放在眼裡。
就算時志新是長輩也沒用。
“你……簡直是混賬!”
時志新一點兒臉面都沒有,他硬着頭皮留下了一句話,一個人趕緊離開。
許柯看着時志新灰溜溜離開的背影,得意的看向身邊的女人,“還不來趕緊感謝我,要是沒有我,你覺得你能成功嗎?”
“好,謝謝你!不過你怎麼在這兒?”
安清清一直不明白,難道許柯是在跟蹤她嗎?
可是她反偵察能力一向很強,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
“我只是碰巧經過而已,不管你信不信,就是這麼湊巧。”
許柯聳了聳肩,這一次他倒是真的沒有說謊。
“好吧!我還有點兒事兒,準備回去了,你怎麼辦?”
她看着許柯,拿起了旁邊的包,問道。
許柯顯然沒有料想到,這女人竟然這麼快就要離開。
“你是不是在躲我呀?我這剛來,你就準備走,未免也太明顯了吧!”
他站了起來,逼近安清清,笑着說道。
安清清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你胡說什麼呢,我是真的還有事情。如果沒有什麼事兒的話,那我先走了。”
“行,知道你比較忙,我送你走吧,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事兒。”
許柯拿起了車鑰匙,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