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地開口問道。
難道僅僅幾天沒見,江木槿已經對安清清有意思了嗎?
“我們之間和你有關係嗎?時希,以前我沒有對你怎麼樣,是看在你們時家還有利用價值,但是現在於我而言,你和那些女人沒有什麼兩樣。”
江木槿很少說這麼多話。
他這麼做不僅僅是讓時希明白他對她真的沒有任何的感情,更是讓身邊的安清清明白,他真的和其他的男人不一樣。
時希完全沒有料想到,江木槿竟然當着安清清的面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她攥緊了拳頭,看向安清清,“你是不是爲了這個女人?”
“怎麼?你是覺得我脾氣很好嗎?”
江木槿已經沒了和這個女人繼續聊下去的意思。
他可不是這麼有耐心的人。
“你……木槿,你告訴我,爸爸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生氣。回去一定好好說他,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這座城市裡的人都知道,如果能嫁給江木槿,這一輩子都能出人頭地。
所以她不計較自己的大小姐身份,她只想挽回江木槿的心而已。
“你父親到底做了什麼,不妨你回家問一問他。以後不要再來公司了。”
江木槿向來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他說完便看向安清清,“安秘書送客。”
突然間被喊到,安清清下意識的擡起頭來,點了點頭,“好。”
她看向時希,對方一副惡狠狠的模樣,好像要把她吃了一般。
“時小姐,請跟我過來。”
雖然這個女人對自己沒有好意,可這畢竟是自己的工作。安清清還算有禮貌,微微笑着。
可時希卻不這麼想,在她看來,安清清的笑容就像是在炫耀一般,讓她接受不了。
然而江木槿在身邊,她就算是想發飆也沒有辦法。
忍了又忍,她看向男人,“木槿,那我先走了。”
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嗎?
不,都是身邊的安清清一手造成的。
安清清送時希下樓,她笑了笑,“時小姐慢走不送。”
“等一下,如果安小姐不介意的話,我想和你聊一聊。”
時希倒是要看一下安清清到底是用了哪些把戲將江木槿搶走。
“可是……我現在還有工作,要不然……”
安清清知道時希對她沒有什麼好心思,她看了兩眼,想要拒絕。
可時希怎麼可能給她拒絕的機會,“怎麼?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嗎?”
“那好吧!”
知道身邊的女人現在正在氣頭上,安清清確實不敢多說什麼,畢竟這個女人發起瘋來也不是她能制止得了的。
兩個人去了公司附近的咖啡廳,安清清坐立難安,“不知道時小姐找我有什麼事情?”
“木槿喜歡你,我想請教你,你到底是用什麼手段吸引到他的?”
時希直截了當的開口,更是沒有把安清清放在眼裡。
這樣赤果果的話,讓安清清覺得極爲不舒服。
“時小姐,你要是這樣說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只是總裁身邊的秘書,我們之間坦坦蕩蕩。”
安清清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她不免開始後悔,早知道自己就接受她的邀請了。
時希卻覺得這女人說話十分好笑,她看着安清清,將剛纔的心情不適壓在了心底,冷笑道,“我知道現在只有你可以隨意靠近他,所以他對你有這樣的感情也很正常,不過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們二人之間的差距懸殊,有些東西,不是這麼簡單就能得到的。”
看着時希罵人不吐髒話,安清清實在是沒有心情和她繼續聊下去。
她站了起來,微微一笑,“時小姐,我覺得我們之間無話可說。還有,江木槿不是東西,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說完,她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咖啡廳。
今天答應時希的邀請,是她這麼久以來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
時希看着安清清離開的背影,露出了冷漠的眼神,她一定要讓這個女人明白,得罪她沒有好下場。
江父的身體恢復的一天比一天好,他背靠在牀上,看着忙碌的李媽,“我們出院吧。在這兒真是悶得慌,我想還是出院吧。”
他這些年依靠家裡的幾位老人照顧,和他們也有了幾分感情。
對待他們就像對待朋友一般,也沒有面對安清清時的刻薄。
“可是……可是少爺說了希望您能多住幾天,您的身體大了,在醫院裡多住幾天,總歸沒有壞處!”
李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走到牀邊,幫江父掖了掖被角說道。
江父想起江木槿,他擺了擺手,“不用聽他的,他也就是隨便說一說。好了,我的身體也沒什麼毛病了,回家養着吧。人老了,在哪兒住着都不如在家裡!”
“那好,我去給少爺打個電話。”
看着老爺子如此堅持,李媽也沒有辦法拒絕,她只好答應着。
江父倒也沒有拒絕,他看着李媽離開,莫名的嘆了一口氣。
生病這幾天,兒子倒是經常來看望他。看來,他應該好好感謝這一場病了。
沒有一會兒的功夫,李媽便進了病房。
“少爺說可以辦理出院手續。晚上的時候,他會帶着小少爺回家看望您。”
她如實交代。
江父沒有一絲一毫驚喜的樣子,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趕緊去辦住院手續吧!”
他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
看着幾天未住的家,他滿意的摸了摸沙發,“說到底還是自己家裡好啊!”
“老爺,您先好好休息。一會兒少爺和小少爺回來,我先去廚房幫忙了。”
李媽一回家,便加入了工作的行列。
老爺子點了點頭,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雖然有些寂寞,可這到底也是自己的家,他還是很開心。
下班時刻,江木槿看還在忙活的安清清,“我爸出院了,我今天晚上和江離回家一趟,你……”
“哦,那你們趕緊回去吧。我把這點兒工作忙完,自己打車回家就好。”
安清清一聽,笑着接了他的話。
不知爲何,江木槿的心裡極爲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