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聽見從他嘴裡說出的那句:“考進x大,再說。”她激動的死了,高興的死了,一把撲向他,緊緊摟住他,爲了這麼多年的努力而爭取到這一句話的成功,真的開心死了。
後來,在她的厚臉皮下,讓他幫她補習,一向成績惡劣的她竟然會收到x大的錄取通知書,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高中畢業後收到錄取通知書的第二天,錦玉早早的起牀,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後抱着通知書緊緊貼在心口,朝他家跑去。
當時,她家住在北城的南方,他家住在北方,距離還算遠,她跑步過去的,整整跑了一個半小時。
跑到他家門口的時候,那個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來了,他正躺在他家門前上的躺椅上曬着陽光。
遠遠的望過去,陽光打在他的身上、臉上,白皙無暇的臉頰上散發着白色的光芒,他乾淨的就如一個陶瓷娃娃,無比的耀眼。
錦玉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氣,緊了緊手心的通知書,朝他快步跑了過去。
跑到他面前的時候,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定定的看着他的睡顏,那般的純淨美好。
看的她很心動,好想上前親一口。
於是,身體也跟着這麼做了,她緩緩彎下腰,低着腦袋朝他嘴邊湊過去,當時她非常緊張,害怕他突然醒過來。
事實也是如此,她還沒親到他,腦袋就快貼着他臉頰的時候,他突然醒了。
良緣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她清晰的從他黝黑清澈的大眼裡看見她的倒影。
他蹙着眉心,皺着眉看着她,語氣不冷不熱:“幹什麼?”
錦玉感覺到臉頰上泛些一抹熱氣,她紅了紅臉,低着腦袋糯糯的說了句:“你長的太好了,所以我忍不住湊近看看,然而事實確實如此,近看的你不僅更好看了,還很平易近人。”
“到會耍嘴皮子。”他睨了她一眼,斜着嘴吐了一句。
錦玉眯眼笑了笑,擡起身體,站端,小心翼翼的拿起貼在胸口的通知書,緩緩遞給他:“我今天是來兌現諾言的。”
良緣斜了一眼她手上的錄取通知書,突然覺得口有些乾澀,轉身想進門喝口水,還沒走幾步,就聽見錦玉扯着嗓子問,語調裡帶着一絲哭腔:“你到底答應答應!你總得說句話呀!”
錦玉心裡很難受,見他漠不關心的模樣,邁開腿就朝他衝過去,一把從他身後抱住他,手指緊捏着不放。
“放開。”他淡淡的說了句,聽在錦玉耳裡格外的刺耳,她更加嘞緊手指,用力的抱住,腦袋緊緊貼在他的後背上,眼眶早就溼潤了起來,淚水在眼底打轉,心疼的難受。
可是,他卻突然抓住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那個時候錦玉的心眼都是顫的,辛苦了這麼久,還是不行麼?
那她該放棄了嗎?
就在她僵硬着雙腿,眼淚花快要從眼眶掉出來的時候,他卻轉過身半摟着她,手指揉了揉她的髮絲,語調很輕,頗有些無奈:“我只是想喝口水。”
良緣見她反應如此大,忍不住“嗯”了一聲,算是回答她之前的問題。
她卻緊緊抱住他,腦袋趴在他的心口,鼻涕眼淚抹了他一胸。
奇怪的是,素來潔癖的他竟然沒有多在意反任由着她。
過了好一會,他的腿有些麻了,忍不住說了句:“你先起開。”
“我不我不我不不不不……”錦玉擡起頭朝他說了句,便踮起腳尖強吻住了他的脣。
那是他們第一次接吻,只能算是個輕水吻,她在他暖呼呼的嘴脣上舔了兩三下,然後又重重的咬了一口,便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鼓起勇氣,微微離開他的脣,睜大眼睛看着他,佔有的語氣說:“我已經給你蓋了章了,從今以後,你是我的了,不準拒絕我!”
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氣,強忍住害羞朝他丟了這一句話,她明顯看見他的臉龐錯鄂起來,微微驚訝的張開嘴,一雙眼底滿是震驚。
錦玉見他這幅楞樣,完全不知所錯了。緊跟着就想再次強吻他,卻被他錯開嘴脣,只聽重重的一聲“吧唧”聲,她在他臉上咬出了一個輕輕的牙印。
“你……”良緣目瞪口呆的盯着她,耳朵偷偷爬滿了粉紅,見她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他的喉嚨滾了滾,吞嚥了一口唾沫,說:“剛纔答應你了。”
她卻傻傻的問了句: “什麼時候?” 糾結起了這個問題。
良緣忍不住低笑。
錦玉終於回過神了,眼底一片晶亮,猛的撲向他的懷裡,柔柔的喊了句:“阿緣。”
在那之後,兩人正式成爲男女朋友,雖然大多時候良緣都是冷冰冰的,對她很冷淡或者不鳥她,可是錦玉卻並沒有放棄,想盡辦法讓他開心。
他們在一起一個月之後,沒過多久她的生日便到了,錦玉爲了長遠打算,決定灌醉良緣,來個既成事實,讓良緣這輩子都跑不了。
她想她以後反正會嫁給良緣,早點把自己給他也沒什麼關係的,這輩子她就是認定他了,她會是他命定的新娘。
那晚,錦玉沒有喝酒,一直都在讓良緣喝,良緣喝了幾杯就不想喝了,皺着臉說:“不能在喝了,我醉了。”
錦玉嘟着嘴,手指緊緊拉住他的胳膊,可憐兮兮的望着他:“阿緣,我今天高興,我的18歲生日呀,意味着我成年了,我很遺憾自己不能喝太多,你幫我喝怎麼樣?”自從一年前那次醉酒,錦玉才發現她對酒精過敏,每次喝酒不能喝太多。
“不要了。”良緣神情有些恍惚,懶懶的倒靠在沙發上,白皙的肌膚上泛着淺淺的粉紅,眼睛微微下斂着,神情有些魅惑。
錦玉發現他似乎也不能喝太多,湊過腦袋趴在他身上,靜靜地看着他。
他的皮膚很細膩白淨,他的五官無比精緻,醉酒後的他更是好看。
她看的如癡如醉,聞着他身上清淡的體香和濃郁的酒味,鼻息間全是他身上的灼熱,她眨了眨眼,靜靜地看着他,輕聲問:“阿緣,我扶你去睡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