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個幫廚的大娘裡,有的洗菜,有的切菜,夏小滿只負責炒菜,但是這一百多口子的飯菜,她也着實做了一兩個時辰才做完。
蒸籠上蒸的壽桃,又做了肉餡的壽包,一個席面上有肉有魚還有菜,樣樣都是夏小滿的拿手菜。
除此之外,還蒸了好幾大鍋的白米飯和白麪饅頭。
等到中午大家都趕到了廚房前面的空地上,幫着擺好了桌椅,等上了飯菜,每個桌上又放上一大盆的白麪饅頭和白米飯之後,大多數的人都看傻眼了。
他們這些人都是逃難來被老爺子接收了的,自從到了藥王谷後,雖然有了飽飯吃,但是也沒見過這種場面,頓時都高興起來。
夏小滿又搬出了幾罈子酒坊釀製的紅棗糯米酒,每桌上放一罈子。
谷裡衆人見狀都樂了,這高興的日子要是沒有酒喝哪行啊
夏老爺子也高興,他同冷墨和幾個徒孫坐在一桌上,夏小滿和冷墨坐在他的左右兩邊,慫恿自家爺爺站起來說點什麼。
結果一向主持大局的老爺子卻說不出來了,只說自己高興,那些沒用的都不說了,開吃纔是正經。
衆人都笑着動了筷子。
夏小滿站起身來給老爺倒了一碗酒,“爺爺,孫女以前不懂事,讓您老人家操心了,以後孫女保證會靠譜點的,您老人家放心吧。”
她開了個頭,從南宮月寒開始,就開始給老爺子敬酒,老爺子也不多喝,有人來敬酒就喝一小口。
敬完酒大家就開始吃飯,夏小滿的手藝自然是受到誇讚的,還有不少年輕的姑娘後悔沒早來跟她學學廚藝的。
冷墨看在眼裡,心裡也是頗爲與有榮焉。
飯後,兩個人在後山散步。
“今兒的飯做的不錯。”
冷墨嘴角噙着笑,看着好久沒見的女人,伸手從背後抱住她,輕輕的嗅了嗅她的髮香。
夏小滿也笑,“你頭一天知道我做飯好吃的”
“不,是因爲好久沒吃到了,所以分外的想念。”
“要是你只是想念我做的菜的話,我可以回去繼續給你做廚娘,不過這月錢嘛,沒有上千兩的銀子我是不幹的,請問王爺,能不能請得起呀”
夏小滿笑吟吟的轉身看他。
“千兩銀子而已,我每個月一萬兩銀子,請你給我做王妃。”
冷墨也笑,伸手幫她捋了捋頭髮,“好在過不了幾天咱們就要成親了,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自己能撐到什麼時候,我好想你。”
“真的我不在的時候,王爺不是過的也很好甚至還打譜要娶王妃的你是看上了秦玉清了還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了”
“本王是看上了一個郡主,就是我眼前的這位素問郡主。”
說完兩個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其實說句大不敬的話,要是沒有皇上這場病,怎麼也輪不着她給冷墨做正妃的,所以只能說,兩個人的緣分到了,是怎麼也擋不住的。
爲了避嫌,兩人說了幾句話就分開了,手牽着手走出後山,到人前的時候故作若無其事的,其實兩人嘴角都帶着笑呢。
老爺子壽辰大家都很高興,晚飯的時候,幾個徒孫又特意給他擺了一桌,夏小滿總算能把禮物捧上來了。
衆人一瞧,卻不知道是什麼,夏小滿笑嘻嘻的介紹說是蛋糕,一定要給老爺子插上她自己特質的蠟燭,讓他許願不可。
老爺子不知道這許願是要默許的,巴巴的把心願講了出來。
“老頭子我年紀大了,什麼也不圖了,就盼着小滿倖幸福福的,多給我生幾個娃娃帶;寒小子幾個也找個合心意的姑娘,趕緊成個家;豆包還小,老頭子我就啥也不說了,安安穩穩的便是最好了。”
一桌子聽了,都說不清楚心裡是啥滋味。
不過幾天,便是夏小滿成親的日子。
藥王谷的男男女女都來送嫁,陣勢還是很唬人的。
老爺子笑眯眯的看着寶貝孫女嫁了人,臉上依稀有些不捨,但老人家很想的開,本來能得回這個孫女已經是意外之喜了,還能指望年輕姑娘家不嫁人了嘛
再次進墨王府,夏小滿忍不住的高興,這一次,她不是賣身進來的,也不是偷偷摸摸進來的,而是被八擡大轎擡進來做王妃的。
婚房還是在聽雨閣,丫鬟也還都是以前她用慣了的,除了小包子臨時被送回了清風居住,其他的沒有任何變化。
坐在原本就屬於自己的房間裡,夏小滿沒有一點身爲新嫁娘的自覺,除了吃就是喝,然後不等冷墨回來,她已經脫了嫁衣先睡了。
冷墨被幾個王爺尤其是冷明軒灌了一陣酒,回來一瞧,這新房怎麼連燈都熄了
推門進去,藉着月光瞧見了躺在牀上的人兒,不由彎脣一笑。
他的小滿就是這麼特別,相信全天下也沒有幾個新嫁娘能做到跟她一樣的。
摸黑脫了衣服上牀,從身後抱住牀上的女人,親了親她的脖頸。
夏小滿被癢醒了,依稀感覺到是他,便迷迷糊糊的說了句:“王爺回來了怎麼不點燈。”
“本王更喜歡摸黑辦事。”
他戲謔的笑起來,伸手就扯了她的裡衣。
要是這會兒點着燈的話,一定能看清楚夏小滿臉紅的比紅蘋果還要紅,雖然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她還是有些緊張。
忍不住就往牀邊縮了縮:“那個,王爺,今兒都累了,咱們還是早些休息吧。”
“叫我的名字就好,你不需要跟旁人一樣。”
冷墨說着伸手把她拖回了自己懷裡,撐起身子來,雙手把她禁錮在中間,看着她在夜裡還亮晶晶的眼睛,不禁有些想笑。
這丫頭緊張呢
“那個,嗯,冷墨我,嗯,我想喝水。”
她尷尬的嘿嘿笑了笑,雙手使勁撐住他往下壓的身子。
“叫我二郎。”
冷墨突然笑了笑,放開了她,一邊摸黑下牀到桌邊幫她倒了溫水,一邊溫和的說道:“以前小時候,母后都是叫我二郎,自從母后去了之後,這個名字就再也沒有人提起過了,但是卻一直留在我的腦海裡,我一直想知道,再次被人叫起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