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晚偷偷瞪了一眼燕南晨,微微一笑:“南晚只不過是喜歡,至於破案從未有過接觸。”
“我也不過是好奇心,也從未接觸過,正好與晚兒相配。”薛延笑意盈盈道。
燕南晨忙笑着道:“如此正好,七皇子與南晚一道去,一邊可以查查案子,另一邊還能培養感情。”
“如此甚好。”薛延笑着道,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燕南晚,“時候不早了,秦照還等着本皇子去交代京中盜賊一案,我就先走了。”
燕南晨跟着起身:“既然七皇子還有要事在身,我便不多留了。”
薛延點了點頭:“明日我便來找晚兒隨我一同去柳村看看。”
燕南晚不答話,燕南晨瞧着她眼底的憤怒,淡淡一笑,替她答道:“七皇子隨時來,南晚一直都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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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延動身往外走,燕南晨跟着去送,薛延不以爲意道:“燕公子不必相送,日後我與晚兒成了親,燕公子還是我的哥哥。”
燕南晨聽着這話,停下了腳步,和薛延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了他是何意思,笑了笑,招來管家讓他送薛延出府。
待薛延走後,燕南晨走回涼亭中,坐在燕南晚身邊,溫笑道:“南晚這是在怪哥哥?”
“南晚自然不敢!”燕南晚冷哼一聲,扭過頭,不看他,“哥哥做什麼都是對的,南晚只需聽着就好。”
燕南晨聽着她頗爲賭氣的語氣,又笑了笑:“南晚這話說的極對,我與爹爹無論做什麼都是爲了你好。”
“哥,皇上雖已賜婚,可也不見得我便會嫁給七皇子……”
“難不成你還想悔婚?”燕南晨睨了她一眼,“你若是不願,早在皇上賜婚的時候你就該拒絕,而不是拖到現在。”
燕南晚冷聲道:“那按哥哥這個說法,我這輩子算是要徹底和七皇子拴在一起了?”
“你是想跑也跑不了,看着七皇子對你的態度分明就是認定你了。”
燕南晚滿不在意道:“七皇子身邊何其多的女子,哪裡就是認定我了。不過就是圖個新鮮感,既然哥哥要我與他一起查案,那我便與他一起,到時候他對我沒了這個新鮮感,自然也不會整日糾纏於我,說不定還主動找皇上退婚呢!”
燕南晨笑的意味深長:“南晚若是如此想也無不可,只待結果便好。”
燕南晚懶得再和他說,也不知道今兒哥哥到底是哪根神經不對,硬是把她與薛延湊對,之前不是很不滿她與皇室有接觸嗎?
回了自己的院子,暮書與豐索依舊拌嘴尋樂子,以往瞧着這兩人都順眼極了,今兒越看越是煩躁:“暮書,你過來!”
燕南晚走到院子裡的石凳上坐下,暮書聞言走過去,笑眯眯道:“喲,小姐,您一夜未歸,還知道回來呀!”
提着這事,她就來氣,怒瞪着暮書:“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昨兒夜裡瞎傳什麼七皇子重病,我能翻來覆去睡不着,能夜探皇宮被抓住嗎?”
豐索聽着燕南晚夜探皇宮被抓住,擔心問道:“小姐,你沒事吧?沒驚動皇上吧?”
“你瞧瞧小姐穿的戴着,哪一點像是有事的樣子。”暮書笑着道。
燕南晚想把暮書這個死丫頭掐死,竄起來怒道:“暮書,你給我……”
“是是是,暮書錯了,都是暮書的錯。”暮書低着頭急忙認錯。
她家小姐她可是清楚得很,千萬不能惹毛了,不然可不是像現在這麼大呼小叫了,直接動起手來,她可打不過她家小姐。
燕南晚正在起頭上,管家急匆匆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道:“小姐,丞相府公子來了。”
“來的還真快。”燕南晚暗自嘀咕了一句,端莊道,“在前廳伺候着,我馬上過去。”
管家應聲去了。
豐索好奇道:“小姐,丞相府公子找你做什麼?”
燕南晚理了理衣袍,摸了摸髮髻,才往院子外頭走,走到豐索麪前,伸出手敲了敲他的頭:“笨,當然是來找我要東西的。”
轉身又對暮書道:“昨兒我拿去給哥哥的千年人蔘剩下的一半,雨瀟可有送過來?”
暮書道:“一大早便送過來了。”
燕南晚點頭:“拿上,隨我一道去前廳。”
燕南晨在院子里正教雨瀟識文斷字,聽前頭來報說陶蕭北來找燕南晚,只是笑了笑,也沒說話,也不管,繼續教雨瀟去了。
他的那個妹妹能招惹到陶蕭北,自然能降得住那人,哪能讓他去跟着瞎摻和。
燕南晚到了前廳,蓮步輕移,端着大家閨秀的風範,笑起來,脣畔勾的恰到好處:“南晚沒想到陶公子竟然親自來府,早知如此,我就給你送過去了。”
陶蕭北擡眼,淡漠看了她一眼:“燕姑娘真是好本事,竟然將七皇子抓得緊緊的。”
“謝過陶公子的稱讚了。”燕南晚看了一眼暮書,暮書很識趣的走上前,將那剩下的一半千年人蔘送過去,“陶公子要的千年人蔘。”
陶蕭北擡起手接了過去,放在手裡,低頭看了看,嘴角勾起:“多謝燕姑娘,蕭北也是說話算話的人。”
燕南晚毫不留情的輕嗤了一聲:“陶公子走好,南晚就不送了。”
陶蕭北原本往外走的步子又停了下來,轉過來凝眉瞧着燕南晚:“燕姑娘不裝了?”
“南晚從未裝過,何談裝不裝的。”燕南晚不失禮貌的微微一笑,“即便再溫慧的女子也該是有脾氣的,何況南晚這個人間俗人呢?”
“燕姑娘可不是一個俗人,恐怕是一個奇人。”
燕南晚淡然一笑:“奇人不敢說,但比起陶公子的心上人自然是比不過的。”
“那是自然。”
暮書低下頭,掩去嘴角的笑,她家小姐恐怕萬萬沒想到這次踢到了一塊硬板吧!
哪知燕南晚依舊淺笑盈盈:“聽聞太子與禾芊郡主婚事將近,不如讓七皇子替陶公子也尋個姑娘,左右男人三妻四妾,不如到時候陶公子一次性娶了兩個,也落得乾脆。”
陶蕭北眼神犀利的掃向她,丟下一句:“不勞燕姑娘費心了。”甩了甩衣袖,出了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