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恆又改了年號爲文嘉。
賜封睿親王爲攝政王,與上官恆(文嘉帝)一同共掌朝綱,封寧遠候府爲世爵侯府,封杜子楚爲寧遠候世子。
封趙舒軍爲驃騎將軍,又一連賜封了一大批爲了僅此改朝做出貢獻的心腹。
當然了其中包括攝政王上官睿一派的人。
尊太后爲聖母皇太后,封柔妃爲太后。
冊封原來的三皇子妃爲皇貴妃,因爲三皇子妃是別國送來大運和親的,所以根本就不可能讓她一個外人坐上皇后的寶座,這不僅文嘉帝上官恆知道,便是諸位大臣也都是知道的。
這也是大運的皇室流傳下的規矩,也就是從側面說,凡是異國的女人包括其子嗣都是與皇位無緣的。
而兩個側妃,一個冊封爲趙妃,一個冊封爲張妃。
還有一些比較低的姬妾,便是讓內務府去冊封,畢竟那些低賤的妾室還不知得文嘉殿在金鑾殿上浪費時間。
待文嘉帝上官恆都賜封好後。
攝政王這才站出來,環視衆人後,道:“皇上,諸位大臣,本王今日要正式與大家介紹一人。”
攝政王的話一出,衆人都好奇地看着攝政王,便是文嘉帝都有些好奇,也有一些不悅。
原本攝政王可是沒有半分透露過今日要在自己的登基大典上介紹人的。
這從側門表明了攝政王根本就沒有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中。
只是現在自己的根基還不穩,還不能與上官睿撕破臉,文嘉帝的臉上只能掛着大方的笑容,道:“攝政王莫賣關子,朕和諸位大臣可都是很好奇攝政王要介紹的是何人?”
上官睿郎朗一笑,對着大殿外面道:“進來吧。”
上官睿的話剛落下,站在大殿上的衆臣不禁紛紛讓出一條路來,看向殿外進來一穿着緋色蟒袍錦衣英俊逼人的男子。
有見過沈言的人,不由在心中誹腹:這不是沈大夫嗎?
見他一反常態竟然穿着屬於皇室的蟒袍,心中紛紛猜測這是個什麼情況?
只見沈言風度翩翩地緩步走進來。
臉上掛着儒雅的笑容。
攝政王看沈言終於換上了屬於他的世子衣裳,不再是那一身慘白慘白的喪氣衣裳。
攝政王上官睿臉上的笑意也真了一些。
“攝政王,這不是沈大夫嗎?”上官恆坐在龍椅上說道。
沈言站定身子,便是不再說話,只是看了一眼上官睿,意思便是讓他自己去解釋去吧。
上官睿含笑朗聲道:“這是本王的義子,今後他便是本王的兒子,攝政王府世子爺。”
上官睿的這話語一出立即驚起了衆人心中的驚濤駭浪。
誰不知道攝政王這些年來就先王妃一個女人,所以的子嗣更是單薄,就一個熙和郡主。
這如今怎麼就突然認了義子?那沈大夫竟然不聲不響地就成了攝政王的義子,真是大好的運氣啊。
誰不知道如今這朝中是以攝政王爲尊,便是皇上都要禮讓攝政王三分。
這沈言認了攝政王,攝政王還給直接竟要給那沈言攝政王世子之位,真的前途不可限量。
尤其是如今且不說那新皇的皇后之位空着,便是攝政王的填房之位也還空着。
如今又多了一個攝政王世子,那這攝政王世子妃之位不就也有的看頭了?
這樣子的話,他們得好好地謀劃一下,待回去了也得讓自家夫人給自家的嫡女好好地打扮打扮,再買一些好的首飾衣裳什麼的。
大臣們的心中開始活絡了起來,心中各自打着小九九。
攝政王上官睿繼續道:“還望皇上能夠體諒本王的一片苦心,畢竟本王就純雨這麼一個女娃,本王與這孩子投緣。”
從始至終上官睿都是以本王自稱,隱隱含着威脅的意思。
上官恆心中氣,但還是隱忍下來了,“攝政王說的是,既然攝政王喜歡,朕自然是願意成人之美。”
上官恆的話剛剛說好,底下的大臣們立即就恭維着附和。
上官睿很是滿意,事情這麼順利,他也就不用那麼費心。
沈言的事情定下後,接下來便是一些朝中的一些公事。
攝政王見上官恆這個皇上很是有眼色,沒有在沈言的事情上爲難,那麼接下來沒有那麼重要的事情,他也願意給上官恆這個皇上一點方便,比如讓他決定一些官員的任命。
待散了朝之後,見沈言立即就朝外面走去,臉上隱隱還掛着怒氣。
“上官言,你去哪?”上官睿叫停沈言的腳步。
沈言瞥了一眼上官睿,袖中的拳頭攥了又攥,終是走近上官睿,怒道:“爲什麼對他們說我是你的義子?”
上官睿沒有想到沈言會因爲這樣的話語生氣,這些不過是他找來的一個藉口,只要自己心中知道這是自己的親兒子難道不就夠了?
“這件事本王自有主張,你何必糾結這些小事?趕緊回去準備一下早點搬回來。”上官睿揹着手在身後,說道。
沈言俊英的臉上看着面前這個自己的父親這樣毫不在意地說着這樣的話語。
他本就不該抱有奢望的,今日更是不該來的。
當面前的這個父親當着所以的人面前說自己是他的義子,那一刻令沈言格外的感覺到侮辱。
他怎麼能夠這樣子說?
他就那麼地見不得人嗎?
沈言深深地吸一口氣,轉身就離開大殿,連與上官睿多說一句的話語都沒有興趣了。
上官睿轉身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見沈言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這個孩子真是··············
當沈言出了宮,棄了馬車,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看着來來往往的行人,沈言就像失了魂一般,連別人撞到他身上,他都毫無反應。
小黃默默地跟在沈言的身後,見有人衝撞了沈言,立即上前去驅開那人。
卻是見那姑娘不依不饒地揪着沈言的袖子不肯鬆開。
小黃怒道:“還請姑娘放開我家世子爺的袖子,男女授受不親,忘姑娘自重。”
這話已經是有些重了,若是一般姑娘聽到這樣的話,還不得羞愧死。
可是偏偏這姑娘聽了小黃的話語,偏是越揪緊,連身子都差點要靠在沈言的懷裡。
小黃已經是怒目而視了,這個姑娘真是不自愛。
只見那姑娘擡高了下巴,很是跋扈地瞧着小黃,嬌喝道:“本姑娘對着自己的未婚夫,需要哪來的自重?你這奴才好不懂事。”
小黃瞪大眼指着那穿着粉色衣裙的小姑娘,氣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
那粉色衣裙小姑娘,對着小黃做了一個鬼臉,“嘞嘞··········你也舉動本姑娘說的有理所以說不出話來了吧?”
小黃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野蠻的姑娘,“世子爺,你看她··········”
沈言聽到小黃的聲音,這纔看向拉着自己袖子的姑娘,眼中閃過一抹厭惡,“鬆開!”
語氣冷得能凍死人。
小姑娘嘟了嘟嘴,委屈着道:“言哥哥,你怎麼對婷兒這麼兇?婷兒會害怕的。”
雖然對着沈言撒嬌,但是到底是有些懼怕這個表哥。
見沈言不理自己,帶着小黃就要走。
阮娉婷又怎麼會讓沈言就這麼走了?
她與姑母剛剛到京都,不想就在街上偶遇表哥。
阮娉婷便想着與自己的表哥打個招呼,好讓表哥對他有個好印象,最好是能夠對她一見鍾情。
不想才初次見面,表哥就對自己這麼冷。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哪怕她們還沒有到京都,便是知道表哥對一個婦人有別樣的心思。
這讓以沈言未婚妻自居的阮娉婷如何好受?
當即日趕夜趕的如此提早了兩天來到京都。
竟然還能一進京就遇到表哥,這可不就一個好的開頭。
所以阮娉婷是越挫越勇,勇往直前。
阮娉婷當即對着遠處的馬車大聲喚道:“姑母,快來啊,言哥哥他不理婷兒,嗚嗚···············”
沈言聽到身後傳來鬼哭狼嚎的叫聲,不禁腳步一頓,並不是他害怕那個瘋女人,而是他聽到她口中的姑母,莫不是,阮嬬雲已經來了?
便是小黃也是忍不住地替他家世子爺轉過頭來看。
只見遠處華麗的馬車上下來一名美貌的夫人,美貌的夫人朝着他們這邊看來,然後信步款款地走過來。
在美貌夫人走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有護衛爲她開道,分別立在兩邊,爲那美貌夫人維持出一條平坦的道路來。
阮娉婷一見那美貌夫人過來,立即破涕爲笑,朝着美貌夫人飛奔過去,“姑母。”
一把撲進那美貌夫人的懷裡。
美貌夫人輕輕地安撫着阮娉婷,等將阮娉婷安撫好後,那美貌夫人,這纔看向沈言,眼中眸光盈盈,含笑道:“言兒,過來,這是你的表妹阮娉婷。”
那美貌夫人便是那阮嬬雲,沈言的生母。
阮娉婷聽阮嬬雲和沈言介紹自己,忍不住小臉紅了紅。
羞答答地對着和沈言行了一個禮,與方纔那跋扈的野丫頭,分明就是兩個人,看的小黃臉一抽一抽的。
若是將來世子爺真的娶了這個阮什麼停的,今後的日子可想而知。
這個阮娉婷分明就是對着人兩個態度,對着和夫人的時候乖順溫柔,面對下人的時候跋扈無禮,便對世子爺的時候楚楚可憐,真是可怕,這麼多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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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22。3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