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從窗外射進,正好落在嫩白色的牀頭上,王雲平用一隻手託着腦袋,另一隻手輕輕地撫摸着依然酣睡的原小生,臉上始終保持着甜甜的微笑,這是他平生頭一次真正接觸一個男人,儘管這個男人跟自己的年齡有了一些懸殊,傳出去了也難免惹人非議,但她已經完全不在乎了,對於一個女人而言,還有什麼能比跟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一起更重要的呢,
也許是好奇地原因,一會之後,他又禁不住掀開被子,在原小生的赤露的身上欣賞了一番,就不由兀自臉上緋紅了起來,好像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又正好被人撞見了一樣,當然,這一刻,她也毫無疑問是幸福的,幸福的幾乎到了一塌糊塗的地步,
隨着陽光移動,照射在原小生臉上的時候,原小生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睜眼便看見身旁沒有穿任何衣物的王雲平,也覺得不好意思了起來,勉強笑了笑說了一句,讓自己也難以理解的話:“王市長……早。”
王市長早,王市長確實挺早的,昨天晚上表演完之後,王雲平突然就撲到了原小生的懷中,身上的睡衣幾乎在一瞬間便從身上滑落在了地上,王雲平似乎事先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並做好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打算,睡衣滑落的那一刻,原小生竟發現她身上就沒有再多的衣物了,
突然的變故,讓原小生幾乎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風捲殘雲般地進入了一場戰鬥,從客廳到臥室,從臥室到衛生間,再從衛生間到客廳,到臥室,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兩個人幾乎都在混沌中度過,忘卻了身旁的一切,拋去了凡塵俗世,把身份、年齡、級別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只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你有我,
直到這一刻原小生才發現自己一來對王雲平的迴避,都是違心的,都是在無恥的假正經,同時也意識到,在很久以前,王雲平就已經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所等待的只是一個成熟的時機,要不然王雲平不會如此魯莽地投懷送抱,不會這麼便把自己的堅守了三十多年的底線完全地奉獻出來,
王雲平一聲並不是那麼疼痛的叫聲之後,一滴血紅落在了雪白的牀單上,在翻身中,原小生看到那一滴血紅的時候,原小生測底驚呆了,她怎麼也想不到王雲憑竟會把自己堅守了三十多年的貞潔,送給自己,而王雲平也應該非常清楚,這只是一場沒有結果的遊戲,王雲平是個已經三十多歲的女人,不會像九零後的女孩一樣,爲了尋找刺激,把自己的第一次當成是一種噱頭輕易的拱手送人,
面對這樣一個女人,即便一生只有一次,自己又有什麼理由不認真地去面對呢,荒唐、可笑、無情、虛僞……讓這一切都他媽的見鬼去吧,
……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儘管原小生已經竭盡全力,但依然無法讓第一次的王雲平,達到幸福的頂點,精疲力竭地躺在了王雲平的懷裡,不自覺便安然睡着了,
“謝謝你。”看着剛剛睡醒的原小生,王雲平溫柔地說了一聲,當然她說謝謝,絕對不是虛僞,而是發自內心的,她要謝謝原小生,謝謝原小生昨天晚上做出的努力,儘管沒有達到與其的效果,她還是想要謝謝原小生,不管王雲平在美國待過多少年,但她畢竟還是一箇中華女人,具有中華女人所特有的母姓和愛,
四目相對,兩個人同時會心一笑,
就在此時,房門卻被突然敲響了,這讓王雲平突然侷促不安了起來,急忙從牀上下來找衣服,卻發現在昨天晚上過來的時候只穿了睡衣,並沒有多餘的衣服,原小生倒顯得非常鎮定,一邊穿一遍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剛剛啓七點多一點,就衝門外問道:“誰啊。”
門外馬上傳進寧孝悌無恥的聲音道:“原縣長,我是小寧啊,怕你剛來不熟悉環境,就過來看看。”接着又知趣道:“我在下面大廳等你。”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在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面前自稱小寧,這是需用多大勇氣的無恥啊,原小生也開始漸漸討厭起了他,但依然拿出一副和藹的口氣道:“哦,寧主任啊,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了,我有什麼事兒,再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寧孝悌就在門外道:“好吧,原縣長,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你了。”隨即聽到樓道里傳來一陣皮鞋踩在地攤上的砰砰聲,
王雲平這才鬆了一口氣,但馬上從沙發上站起來理了理頭髮道:“我得馬上過去,一會談部長他們找不見我,恐怕就麻煩了。”說着臉上卻是一副幸福的笑容,轉身走到門口,輕輕把門拉開了,只看見樓道的那頭一個服務員正在用吸塵器打掃衛生,王雲平便迅速從房中閃出來,做出一副鎮定的樣子,板着臉問道:“服務員,請問樓道里還有沒有衛生間,我房間裡的衛生間堵上了。”
服務員急忙跑了過來,道:“樓道那頭有衛生間,我帶你過去。”說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帶着王雲平往衛生間走去,走了沒有幾步,王雲平又回頭衝原小生所在的309做了一個鬼臉,轉身一臉得意地離開了,
還在門縫像做賊一樣偷看的原小生,也不禁感嘆王雲平的反應速度,是啊,這女人實在是太聰明瞭,聰明的在任何時候,都不會犯下任何低級的錯誤,如果她剛纔出去就急匆匆地往自己房間走的話,穿了那麼一身睡衣,萬一撞見什麼人,肯定是要被懷疑的,而她卻大大方方地把服務員叫了過來,帶她上廁所,還堂而皇之地搞出一個廁所堵了的理由,很自然把一切都給完全掩蓋了過去,
吃早飯的時候,樊凡沒有再搞出一個五套班子全部上陣的架勢,隻身一人帶着秘書來作陪,陳立東也不約而同地過來了,在談成功等市委領導沒有下來之前,樊凡和陳立東便坐在一起,像親密地像親兄弟一樣聊了起來,讓不知情的外人看了,還以爲他們兩個有多麼團結一樣呢,
樊凡首先不經意地問道:“老陳,最近臨山街的老城拆遷,進展情況如何,還有沒有人鬧事啊。”
陳立東的笑容中暗含了諷喻地,感嘆道:“臨山街的老城遷拆問題,有些邪門啊,馬文傑同志前段時間還給我彙報說,老百姓的思想工作基本上已經做通了,這幾天卻又突然鬧起來了。”隨斜睨着樊凡接着道:“我懷疑這裡面肯定有人在搗鬼。”
“有人搗鬼,倒誰的鬼。”樊凡皺起眉頭,並沒有看陳立東問了一句,停頓了一下,接着道:“讓我看,很有可能是馬文傑的工作方法存在問題,還是沒有把問題解決清楚,你倒是有個建議,讓原小生同志把拆遷工作接下來,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一來可以通過解決拆遷工作,讓原小生同志儘快瞭解咱們條山的情況,二來也是爲了便於工作,給老百姓換個新面孔嘛。”
陳立東點了點頭,未置可否,過來一會才道:“讓小原同志接手拆遷工作,倒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擔心小原同志經驗不足,難以應對突發姓事件,萬一出點什麼事情,你我可都沒辦法向市委交代啊。”
樊凡不以爲然地擺了擺手道:“這一點我看完全沒有擔心的必要,市委既然把小原同志調過來,就應該有這方面的思想準備嗎,要是他什麼工作也幹不了,那他有是資格當這個副縣長呢,你說是不是。”隨即又問道:“小原同志的分工問題,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陳立東儘管對樊凡插手縣府工作的事情,一貫非常反感,但也不能總是和他發生正面衝突,就冷冷地笑了笑道:“小原同志的分工,我還沒有考慮,當然了,也沒什麼考慮的,縣府這邊的分工,一般都是在黨組成員會上定,我一個人說了不能算,所以……考慮也是白考慮。”
陳立東此言不能不說是映射在樊凡的一言堂和家長作風,樊凡卻只當沒聽出來,繼續道:“既然你還沒有考慮,我倒是有個建議,可以讓原小生同志城建這一塊抓起來,我聽說原小生同志在河灣縣擔任鄉鎮黨組書記的時候,就非常具有開脫精神,我們城建這一塊不正需要這樣一個人才嗎,我看原小生同志就挺合適。”隨後又加了一句:“馬文傑這個人闖進不足,謹慎太過,讓他搞農業,倒是一把好手,我記得馬文傑同志就是從農業局局長上來的嘛,以前還在鄉鎮工作過,抓‘三農’工作應該該有把握。”
樊凡說完,轉臉一雙眼睛凝重地落在了陳立東的臉上,繼續問道:“你覺得呢。”
對於樊凡這樣的建議,陳立東是怎麼也不無法接受的,但是也不想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下跟他爭執,就笑了笑,正準備找個合適的詞語回絕,復園的總經理廉永利卻一臉殷勤的笑容走了過來,邊走邊歉意道:“二位領導批評我吧,昨天晚上多喝了兩杯,起晚了,罪過罪過。”說着直給樊凡和陳立東打躬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