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送的禮小得不能再小,只是在儲物戒指裡放了一萬金幣,及譚炎開選的兩件玉器而已,這在今天這樣的場合裡,絕對是排在中下等級的禮物,其實我的出現才最重要,這是代表着譚炎開的態度,這代表着現任主席的態度。
儘管那個管家嚷得很大聲,不過我的名字並沒有引起軒然大波,因爲認識我的人不多,我一向很低調,小人物罷了。
但酒店裡面的一個角落卻喧譁了起來,很快那裡迎出來一批人,領頭的就是腦袋鋥亮的界石蔣。
“歡迎,歡迎,凌老弟能來真是讓愚兄的婚禮蓬蓽生輝呀!”
臉上洋溢着喜愉的笑容,界石蔣此刻可以說是春風得意,非常得瑟,再加上穿了身新郎的紅色衣服,讓他更是顯得年輕十多歲,快趕上我了!
“喲呀,我是剛剛知道蔣兄大喜的事情呀,太突然了,太倉促了,太快了,沒想到這麼快呀,我是今天早晨才趕來,所以如有怠慢,還請蔣兄見諒。”
我把自己沒能提前來給他道賀的過錯歸罪於,他這事兒辦得太意外,太突然,不能怪我,隨後我又笑笑說道:
“蔣兄你忙,你去照顧其它人吧,我隨意就可以的。”
我是想自己找個人少的地方,一會兒找個藉口直接走人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在這裡多待。
“那怎麼成?你可是我今天最重要的客人,來,來裡面請,我引你去首席。”
要說這界石蔣真會來事兒,親熱的上來直接抓着我的手,如同多年好友般,笑着引領我向酒宴最裡面的一張大圓桌上走去,到那張圓桌旁,我看到這張桌人差不多已經坐滿,但那些人裡,我只認識宋文,就是宋美的哥哥,界石蔣的大舅子。
宋文現在是同明黨的財政部長,可以想見,這一桌上坐最少都是部長級的高官。
周圍很多人都在關注着界石蔣,畢竟他是今天的主角,見到他此刻親熱的拉着一人,必然知道那人身份一定不簡單,關鍵那人還很年輕,比新郎還年輕,比新郎還帥氣,更是引人關注,當衆人看到界石蔣居然把那人引到首席座時,衆人皆是譁然。
那人是誰?誰會有這麼大的面子?
“我向各位介紹下。”
這一刻,界石蔣當然要高調的把我介紹出來,其實這也是提高他身價的機會,主席派家人來了,這讓他也很有面子,他聲音提高了些,本來就是大斗師級的實力,雖然此刻他是在給這一桌的人介紹,但相信周圍七八桌人都豎着耳朵,都能聽到:“這位是譚炎開譚主席的家婿,*先生,現任北伐第三軍一師師長。”
“噢!原來是少年英雄!”
“我早知道凌小兄弟,在北伐中屢建奇功。”
“是呀,聽說前段時間他還率人殺了不少大郎間諜,並讓趙錫誠心歸附。”
“那是呀,他是兩次暗中幫助趙錫,纔會讓高傲的大斗師趙錫低頭。”
“真是人才呀!”
……
沒想到界石蔣介紹過我後,周圍人居然對我讚歎不已,居然還都知道我這號人物。
最讓我滿意的是,除了界石蔣以外,其它人都沒有再提我主席女婿的身份,而且我最近斬殺大郎人的事情也被衆人所知道,這倒是我沒想到的,忙拱手向衆人見禮。
然後界石蔣又把桌上的衆人介紹給我。
這張桌上座的全是這個長那個長的,都是大官,不過我基本全沒記住,只是點頭微笑,表現出主席家人的謙遜就可以了。
在介紹到我座位左手別那最後一人時,界石蔣介紹到這人身份時頓了頓:“這位是同明黨外事部長孔揚西,相信凌老弟一定認識!”然後不等我表態,界石蔣忙又加上了一句:“他就是宋家三姐妹老大的老公,是我的大哥!”
“噢!孔揚西!”
這人我記住了,應該說我早知道這號人物。
現在恐怕整個盛華的人都知道,宋家三姐妹的情況。
宋家三姐妹的二姐,宋慶,他的老公就是人人皆知逸仙孫,現在三姐妹的老三,宋美,她的老公現在成了界石蔣,而三姐妹的老大,宋愛,她的老公就是這位孔揚西,現在也是身份顯赫,據說也是生財有道。
所以,界石蔣在這個宋氏家族中,如果不當上個部長,都不好意思在這個家族中生存下去。
不過現在這個家族接納了界石蔣,說明宋家衆人已經認可了他的能力,儘管界石蔣現在已經下野,但,之前界石蔣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就是挺可怕的,這樣的人,誰都不想和他成爲對手,能成爲家人最好。
而界石蔣現在需要的也正是這個家族勢力的支持。
我座在桌上後,衆人禮貌性的和我聊上一陣後,然後大家就開始和身邊人私下聊了起來。
“凌兄弟這段時間在忙什麼?”
孔揚西就在我的身邊,估計是不好意思冷落了我,於是主動和我聊起了些閒話。
“哦…,前段時間去了趟北盛京,後來又回了長盛沙,走幾個親屬而已。”
我隨意說道。
其實這段時間我除了殺魔獸就是殺大郎人,除了打架就是比武,不過這些事情不好在這裡提,於是我隨意找了個理由搪塞了下,這樣最少能證明自己是個文明人,不會讓人把我這個主席女婿當成一介只會砍殺的武夫。
“噢!?凌兄弟家在北盛京也有親屬嗎?我有個遠房親屬也在北盛京,不知凌兄弟家親屬在北盛京做什麼?”
“他們是在北盛京做丹藥和藥材生意。”
“巧了,我家的那個遠房親屬也是做丹藥生意,敢問凌兄弟親屬家開的是什麼丹坊?”
“致和丹坊。”
“噢!啊?哦……,噢,好,好,很好。”
“哦……,敢問孔兄,你家那個遠房親屬是開……”
“呵呵,是,那個明尊丹坊。”
“噢!呵呵……,那個,我很少去守家的。”
“我,我也很少去孔家。”
“……”
“……”
聊到最後我們兩人都無語了,面色還有些尷尬!
沒想到孔揚西居然和明尊家族還有親屬關係,這鬧得,算來算去結果我們之間還算是半個仇家。
相信孔揚西應該也知道些京城裡的那些事兒,明尊家族的孔家和致和家族的守家,這兩個家族的關係鬧得很不愉快,整個京城都知道這事兒,好在孔揚西是孔家的遠房親屬,否則真的要不愉快了。
聊了會兒,婚禮開始。
這結婚儀式都是很那種正統的結婚禮儀,畢竟在場的都是有身份很體面的人,所以這婚禮很莊重,況且婚禮只是一種形式,就是通知衆人,這兩個家族正式結合。
我們在這裡只是做個見證人!
不過坐在這裡,我覺得很是無聊,眼睛雖然看着這些熱鬧的景象,心思卻早飛揚開來,其實看到眼前這個盛大高檔的婚禮,不知爲什麼,我突然笑了笑,想起了潤東哥那個寒酸的婚禮。
應該是這兩個婚禮完全是兩個極端吧,所以讓我產生了極大的反差感。
想到了這兩個婚禮,其實我想到,潤東哥和界石蔣好象也是兩個極端上的人。
想到了潤東哥的婚禮,我自然又想到了潤東哥那個傢伙。
潤東哥那頭倔牛,他就像似個真空中活着的外星人,他與楊開慧師妹的婚禮目標是不聯姻,不收禮,完全是理想化的自由戀愛,甚至都沒請我吃飯,如果他看到眼前這個婚禮不知他會做何感想。
也許潤東哥可以繼續倔強的開心,認爲自己那纔是有意義的,可如果他是個老師、是學究或是搞藝術的,沒人會說他什麼,可,他這種觀念的人,偏偏要玩政治!
在這個年代,想成功的人是削尖了腦袋要拉擾一切關係來幫到自己的,尤其搞政治的人,更是要拉一切關係來幫助自己,有些人甚至不惜拋妻棄子。
眼前就有個活生生的例子!
可在這個時代裡,居然還有潤東哥這樣的人,什麼關係也不想借用,結果他還想玩政治,對此我只能說潤東哥是個,政治界的…門外漢,真正的政治家就應該像界石蔣這樣,利用一切關係幫助自己成功,這樣的人才可能會成功。
這已經是這個時代,成功的標準模式!
而有個傢伙卻什麼關係也不想借用,天知道那怎麼可能成功?
說句心裡話,搞政治,我對潤東哥並不看好,但那頭倔牛就要那麼弄,誰也攔不住,我對他只能是聽之任之,這是做爲朋友的本份。
儘管我對界石蔣的手斷不認同,方法不認同,但不代表我不看好這個人,這人真的是太精了!
他的成功好象只是必然,看到周圍那些獻媚的笑臉也可以看出個端倪。
這人現在已經搭建了屬於他的,牢固的上層關係網,人家走上層路線,高端路線,這多牛!
而另一邊的某人,卻還在帶着羣農民在鑽窮山溝子,還是倡導官兵平等,讓官員沒油水可撈,沒有利益可沾,嘗試着他的那種奇芭的帶兵之路。
這就是努力方向上的問題。
方向錯了的話……,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