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劍離去之後,聽風閣外,又陷入了短暫的沉寂中,原本很多觀望之人,只是衝着葉小爲手中的靈魂聖器而來。
不過現在,他們已經明白,靈魂聖器縱然可貴。但這雲天門內每一個人身上,似乎都有些特別。
至少,僅僅從出手的兩人看來,實在是不簡單。
或許,這雲天門本身存在的秘密,比之靈魂聖器,有過之而無不及。
聽風閣外,安靜了大約有兩日的時光,一道身影闖入,再次打破了寧靜。
“雲天門宗主何在?”
現身之人的樣貌極爲年輕,然而卻已經擁有聖境後期的修爲。
諾大的中洲,修士無數,但能成聖境者,卻是無比稀有。而能成聖境後期,則更是罕見到了極致,除了十大超級宗門之外,整個中洲大地,有且只有三人。
很快,便有人猜出了來者的身份,無量宮傳說中的那位太上長老——辰陽。
辰陽掃視着聽風閣外的衆多人羣,漸漸的目光便落在了葉小爲一行人的身上,“雲天門宗主,是誰?”
葉小爲眉頭一挑,走了出來,他淡淡的望着辰陽,問道:“何事。”
辰陽轉身,雙手負於身後,甚至都沒有再看葉小爲,只是淡淡的聲音傳了出來,“跟我走一趟吧。”
辰陽說完,竟然便直接踱步返回,彷彿此地的一切修士,都入不得他的眼一般,冷漠高傲到了極致。
然而,葉小爲速度並未走出,相反,直接坐了下來。
辰陽也感覺到了葉小爲的動作,嘴角掀起冷笑,“不服嗎?”
葉小爲並未回答。
辰陽眉頭一皺,說道:“天賦出衆者,往往也高傲異常,我可以容忍你一次,但不希望看到第二次。”
葉小爲仍舊沒有回答。
辰陽臉色變了,他沉聲說道,“我的脾氣,可並不算好。”
身後依舊沒有動靜。
辰陽忍不住回頭,卻見葉小爲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平靜的望着他,這令辰陽眉頭皺的更深了幾分,“你不該如此,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葉小爲站起身,笑了笑,“你希望看到什麼,或者不希望看到什麼,與我何干?”
辰陽臉上冷意更深,連帶着天空都發生了變化,竟然由朗朗晴空,突然下起了雪。
大雪紛飛之下,溫度也在極速的變冷,“你知道你再和誰說話嗎?”
葉小爲很老實的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誰呀?”
辰陽一怔,正欲發怒,卻見葉小爲目光清澈,語氣真摯,不似作僞,又聯想到雲天門乃是突然出現於中洲大地,所以這些人很有可能來自於某個古老的家族,即便不認識他,也有可能。
思考不過三息的時間,辰陽便說道:“無量宮,辰陽。”
葉小爲同樣回答道:“雲天門,葉小爲。”
辰陽說道:“我沒興趣知道你的名字。”
葉小爲突然間笑了起來,他說道:“無論你有沒有興趣,你都將會知道,並且牢記於心,永生不忘。不僅僅是我,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如此。”
“好大的口氣,我倒是很想看看,你小子如何名正中洲,讓他永生不忘。”
辰陽並未開口,這道聲音來自於辰陽身後,那是一個渾身籠罩着火焰光輝,宛如從太陽中走出的絕世存在。
中洲大地,聖境後期強者,除十大超級宗門以外,整個中洲只有三人。
其中兩人來自於無量宮,而另一人則是一介散修,未曾創立任何宗門。
但他一人,卻遠比大部分一流宗門恐怖多了。
而且,他如果想要建立一個一流宗門,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自有無數天資縱橫之人渴望拜入門下。
葉小爲望着那人的同時,辰陽的目光也轉了過去,只見那人身上的火焰消散,露出了一張頗爲壯實的臉龐,與稍有些健壯的身軀。
辰陽本是極爲削瘦之人,兩人一前一後站立時,體積上的差距倒還真有些大。
葉小爲的目光在兩人身上停留片刻後,看着後來之人問道,“你是要我和你走,還是要靈魂聖器?”
“好直接的問題!!”
附近圍觀之人一驚,似乎沒有想到葉小爲一開口,便是這樣的話。
後來的那人名爲閆浩,一身修爲皆是建立於火焰之上,是中洲大地當之無愧的火焰君王,論玩火的能力,他論稱第二,恐怕無人敢稱第一。
不僅僅是在中洲,放在東洲,也一樣成立。
閆浩看着葉小爲,也有些沒想到葉小爲竟會如此直接,但他是何等人物,自然不屑與葉小爲說謊,若是未曾開口提到這個問題便罷,既然問了,他回答也並無不可。
閆浩頗有深意的看了葉小爲一眼,說道,“靈魂聖器我有些興趣。”
“哦?”葉小爲剛剛要開口,卻聽閆浩又繼續說道,“當然,相比於我不太通的靈魂一道,我對你的興趣更大一些。”
葉小爲點了點頭,便沒有其他反應。
這是什麼意思?
衆人疑惑,不明白這雲天門宗主搞的哪一齣,問題問完,便好像一個沒事人一般。
閆浩看着葉小爲,說道,“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跟我走吧。”
葉小爲還未來得及開口,辰陽便先臉色不善的看着閆浩,說道:“凡是總有先來後到。”
閆浩搖搖頭,說道:“你是不是閉關太久,都閉糊塗了?但凡寶物,自是強者居之。我拿理所應當。”
衆人臉上露出異色,閆浩這般說,倒是認爲自己的實力一定凌駕於辰陽之上了,看起來信心十足。
辰陽卻並未與閆浩做過多的爭辯,而是扭頭望向了葉小爲,問道:“你願意跟誰走。”
葉小爲完全沒有思考,便直接打算拒絕這兩人。只是突然間,紅姑卻開口了,他遙遙望着辰陽與閆浩,說道,“我家宗主自然是跟着實力更強的人了。
只是,僅憑閣下兩人的片面之語,我們也無法分辨你們二位誰更強。”
辰陽眼睛微眯,“你的意思是,你要我們現在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