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滴血,便直接將小殭屍心臟處的能量拉回到三分之二處。
小殭屍臉上浮現出一絲滿足,貪婪的張着小嘴,跟隨着費南的手前後晃動。
不再逗弄它,費南又擠出兩滴鮮血,滴入了它的口中。
更爲濃郁的能量化開,在它的心臟處盤旋,逸散,在這股能量的催動下,小殭屍青灰的膚色漸漸淡去,逐漸變爲蒼白,繼而透出了一抹血色。
滿足的閉上了嘴巴,小殭屍含糊的吐出兩個字:“飽……飽……啦……”
費南有些驚訝,他伸手摸了下小殭屍的臉,觸手依然柔韌冰涼,但如果不看口中的尖牙,單從表面來看,它就像是個膚色過白的普通小孩,已經看不出殭屍的樣子了。
人血的效果這麼強?還是因爲是他的血纔會這麼強?
費南估算了下,按照小殭屍體內能量消耗的速度,這三滴血已經足夠它一天的消耗了。
吃飽後的小殭屍繞着費南蹦來蹦去,顯得十分開心。
費南瞅着它蹦來跳去的樣子,嘀咕說:“還是白點好看,乾脆叫你小白好了。”
聽到“小白”二字,小殭屍一愣,繼而開心的轉過身來,向費南跳了過來。
“好啦!省着點力氣,這燒的可是我的血。”
費南拿出繩子,將它捆了起來,栓在了牀腳上,囑咐說:“你在這裡老實呆着,明早我再來餵你。”
費南迴身將門反鎖好,回到了家中。
房間裡,小白看着他關上的房門,蹦了幾下,卻被繩子拽住,無法前行。
一旁的大鵝支棱着腦袋,目光呆滯,窩在牆角。
小白繞着牀腳蹦了幾下,不見費南迴來,便跳回費南囑咐它站好的地方,垂下了腦袋,閉上了眼睛。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夜色漸深,窗外月色明亮,透過窗縫照進屋內,已是深夜。
小白忽然睜開了眼睛,轉臉看向了牆角的大鵝。
從窗縫灑下的月輝落在了它的身上,它僵硬的脖子開始微微晃動了起來,呆滯的兩隻眼睛也逐漸泛起了一抹綠光。
小白好奇的向它蹦了兩下,歪頭看了看。
見大鵝沒有動彈,小白轉身,向回跳去。
月華更濃,大鵝眼中綠芒更盛,忽然,它僵硬的脖子一抖,嘴巴大張,卻沒有什麼聲音發出。
它的身子被套在一個塑料袋中,但它忽然雙翅一展,塑料袋應聲而裂。
嘩嘩!
小白聽到動靜,蹦着轉回身來,卻看到大鵝扇動着翅膀,腦袋向前探着,向它挪動而來。
“吱吱!”
小白叫了聲,向後蹦出兩步。
嘩嘩!
大鵝眼泛綠芒,張大着嘴巴,氣勢洶洶,但因爲雙腳被捆着,只能靠着僵硬的雙翅撲棱着,帶動身體,向着小白挪動。
“吱吱!”
眼看大鵝的腦袋快要探到身前,小白又向後蹦出兩步,但卻被繩子扯住,無法再退。
嘩嘩!
大鵝死盯着它,不依不饒的追逐了過來。
“吱吱!”
小白有些驚慌,繞着牀腳向一旁蹦去,但被繩子綁着,無法脫離大鵝的追擊範圍。
眼看大鵝追近,它左右看看,忽然高高蹦起,向着大鵝身後落去。
唰!
大鵝忽然擡頭,凌空一口咬去,正咬在小白的屁股上。
“吱吱!”
小白的叫聲陡然增大了幾分,連連蹦着,想要掙脫,但大鵝的力氣很大,咬住了它屁股上的肉便死死不放。
“吱吱!”
小白蹦得更快了。
嘩嘩!
大鵝翅膀扇動着,就是不鬆口。
“吱吱!”
嘩嘩!
“吱吱!”
嘩嘩!
……
小白一用力,忽然掙斷了繩子,甩脫了大鵝的嘴巴,向着門口蹦去。
嘩嘩!
大鵝撲棱着翅膀,探着腦袋,又挪動着向它追了過來。
小白蹦到門口,看了眼追近的大鵝,趕忙回頭盯着門把手,閉上了眼睛,繼而用力睜開。
咔噠!
門把手無風自動,房門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打開,小白趕忙蹦了出去,回身一吸氣,房門重新合攏,將追近的大鵝關在了房裡。
“呼……”
小白靠在了牆上,左右看了看,思索了下,便來到了大門前。
它盯着門鎖看了半天,閉上眼睛,再次睜開,防盜門咔噠一聲被從裡打開。
蹦出了門,小白來到了走廊中,它看了看不遠處窗口灑下的月光,小步蹦了過去。
沐浴在月光下,它舒服的閉上了眼睛,蹦着轉了個圈。
在月光下玩了一會兒,它纔回身,來到了對面的房門前。
它閉起眼睛,繼而睜開,防盜門隨之打開。
探頭看了眼,它蹦了進去,擡起鼻子嗅了嗅。
一蹦一跳穿過客廳,忽然在莎蓮娜的臥室門口停下了腳步。
月光灑下,照在牀上,莎蓮娜正在熟睡,一隻白生生的胳膊搭在牀沿上。
小白歪了歪腦袋,小步蹦進了臥室。
來到牀邊,它仔細看了看熟睡的莎蓮娜,忽然身子前傾,向下俯去,將腦袋探到了莎蓮娜的手腕處。
偏過嘴去,它用臉蛋蹭了蹭莎蓮娜的掌心,口中含糊吐出:“幹……娘……”
莎蓮娜無意識的收回了手,翻了個身,轉向一邊。
小白直起身,剛想繞去牀的另一邊,繼續蹭手,卻忽然被人拎了起來。
費南提着它,來到了門口,小聲問:“你怎麼自己跑出來了?”
“吱吱!”
小白叫了聲,看向房門。
“咦?你是怎麼開門的?”
費南看得奇怪,提着它來到了對面。
“吱吱!”
它看着客房房門,含糊說:“幹……爹……怕……”
費南聽到了裡面的動靜,猜到了什麼,來到了李傑的臥室,找出了一把匕首,回到了客房門前。
推開房門,費南便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向着他的腿飛來。
他擡腿躲過,彎腰探身,一把攥住了大鵝的脖子。
大張着嘴巴,大鵝撲騰着翅膀,拼命掙扎着,很是兇猛。
果然有變化啊!
費南開啓透視眼看了下,大鵝的心臟處也出現了一團能量,但濃厚程度和量的規模上完全和小白沒法比。
費南體會着手中大鵝掙扎的力道,起碼比它活着時大了一倍不止。
將大鵝拎到了衛生間,費南拿起匕首,飛快捅入了它的胸腔,刺破了它的心臟。
透視眼狀態下,那團能量迅速逸散,大鵝的掙扎力道逐漸減弱,繼而變得僵硬,而從傷口縫隙中涌出的血液也全都變成了廢血。
看來被殭屍咬過,真的會被感染。
費南算了下時間,距離大鵝被小白咬大概過了八個小時,不知道人被咬過後,需要多久纔會殭屍化。
回頭找人做次試驗看看,至於試驗人選,他早有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