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行川脫口而出的話,令刁冉冉極爲吃驚,她難以置信地盯着他,甚至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八?一中文卐¤網??w-w`w、.-8、
原來,他一直是對調走虞幼薇這件事耿耿於懷的。
原來,他那麼做的目的,只是想要堵住她的嘴罷了,以免她因爲這件事和他吵,和他鬧,但其實,在他的內心深處,他其實是並不願意這麼做的。
所以,他纔會一激動,便把自己的真實想法毫無保留地全都說了出來。
刁冉冉用一種奇怪而複雜的眼神注視着戰行川,她的嘴脣動了動,但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出來。不是不想說,而是……說不出來。
她一向都不是一個笨嘴拙舌的女人,但是在面對他的時候,她往往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他強大的邏輯和氣場。
“怎麼沒話說了?你現在是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
刁冉冉的沉默,反而讓戰行川更加生氣,他剛纔已經豁出去臉皮,當衆幫她解圍,沒想到她絲毫沒有感念之情,甚至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說,也不打算和自己說清楚,她和那個姓律的現在到底是個什麼關係!
哦,他差一點兒就忘了,她可是和那兩個男人一起上過牀!
積習難改!
一想到那件事,戰行川心頭的酸澀更加氾濫成災!
他原本以爲,相比於那些小氣的男人來說,自己也算是個比較寬容大度的男人,刁冉冉在和自己認識以前,所做的事情,他都可以不在乎。但其實呢,他還是做不到完全的不在乎。如果她能夠和那些男人徹底劃清界限,再不往來,他或許可以既往不咎,可是現在明顯不是這樣,她還是藉着工作之便,繼續和他們糾纏不清。
好不容易打走了她的前未婚夫喬思捷不算,還有個狗皮膏藥喬言訥不說,現在又加上律擎寰和律擎宇!她的身上似乎有專門吸引兄弟兩個的因子似的!一個不夠,還要一雙!
“不是,我只是覺得依照你現在的情緒,我們不適合談論這個話題。◎◎ 八◎一中文網??w-w`w`.`8、1-z`w`.、c-om兩個人,總要有一個保持着理智。既然你現在已經做不到了,那我只好勉強我自己做到。我上樓換件衣服再下來,身上好髒。”
刁冉冉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還是在片場穿的那條波點連衣裙,上面都是灰塵,還沾到了血,而且裙襬處都已經被勾出線了,真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也不知道剛纔那些記者會怎麼報道。
“你也知道髒?”
戰行川實在壓抑不住,噴出一口怒氣,低聲喝道。
他差一點點,就要說出來,刁冉冉你這個蕩|婦,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姓律的做的好事!
幸好,他在最後關頭,還是把這句話給咽回去了。
刁冉冉一直在思考着記者會怎麼寫稿,一時間沒有留意到戰行川的語氣有古怪,她只是茫然地回過頭,看了看他,疑惑道:“啊?”
她這一個“啊”,徹底令戰行川感到無話可說。
演技真好,你的演技真好啊。他不禁在心頭默唸着,不過,卻沒有再說話。
家裡沒有晚飯,最後,刁冉冉打了電話叫的披薩。
她好聲好氣地問了幾遍戰行川吃不吃,吃什麼,但他都愛答不理,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悶氣,一直在遊戲室打遊戲,還把音量開到震天響。最後,刁冉冉只好自作主張點了一張披薩,還有其他幾樣小食和飲料。
別墅區距離市區太遠,一直等了一個多小時,外賣才送到。刁冉冉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她接過披薩,也不打算再拿自己的熱臉去貼戰行川的冷屁股了,索性直接就坐在客廳的沙上,一邊看着電視劇,一邊吃起來。
食物的香氣漸漸瀰漫開,遊戲室的門沒關,戰行川自然早就聽見了敲門開門的聲音,也自然能夠嗅到這股誘人的香氣。
他掙扎了一下,決定還是不和自己飢餓的胃過不去,於是把手裡的遊戲手柄丟到一邊,也下了樓。
“我不喜歡吃雞肉披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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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行川走過去,拿起叉子,撥拉了一下,一臉厭惡地說道。
“那邊的桌上有外賣卡,想吃什麼自己點,這也不是我給你買的。”
刁冉冉目不斜視,嚥下嘴裡的食物,伸手指了指旁邊餐廳裡的桌子,語氣同樣冷冰冰的,和剛纔的主動熱情已經判若兩人了。
“你夠了吧!”
戰行川氣呼呼地在她旁邊的單人沙上坐下,開始去翻旁邊的食物,幸好,她還點了一份海鮮芝士焗飯,算是給他準備的。
他氣哼哼地打開,嚐了一口,眉頭皺在一起。
“蟹肉不夠Q彈,芝士也一點兒都不濃,便宜沒好貨!”
話雖如此,在明知道今晚沒有其他東西可吃的情況下,戰行川還是繼續往嘴裡挖了一大勺,只不過,此刻,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依舊像是在便秘似的。
刁冉冉吃掉了一塊披薩,又拿起一塊。她倒是不像戰行川那麼嬌氣,在紐約的時候,有時候在圖書館趕論文,一天只能睡幾個小時,也只能靠着披薩和咖啡應付三餐。所以,她也沒有覺得偶爾吃一頓這樣的快餐有什麼接受不了的。
但是戰行川就不一樣了,別看張姐只是個普通的傭人,但是她卻擁有各種資格證,煲一手好湯,炒一手好菜,就連南北各地的點心都能做出幾十種,要不然,戰行川也不會把她請回家,工資不菲。
他很講究,吃穿用,全都是。
把焗飯上面那一層的海鮮和芝士吃光了,剩下的米飯,他就乾脆一粒米都不碰了。
當然吃不飽。
戰行川四處看看,又把手伸到了旁邊的蝦球和雞翅上。
“那是我的!”
刁冉冉雖然一直在專心看着電視劇,但是餘光卻一直瞄着戰行川的一舉一動,見他打算“染指”茶几上那幾樣小食,她頓時眼疾手快,伸手攔住他。
“我付錢的!我自己買給自己的!”
她氣沖沖,剛纔問他吃什麼,他不吭聲,現在又來吃現成的,做夢!
有本事,去找你的虞幼薇,讓她給你做飯吃!
刁冉冉心裡想着,但是嘴上她並不敢真的這麼說。因爲,她害怕,如果她說了這句話,戰行川會站起來,直接走出這個家,去找那個女人。
那樣的話,無異於是她親手把自己的丈夫往外推了。
她承認自己不是很擅長經營婚姻,而且從目前的事實看來,戰行川恐怕也不擅長。
雖然說一對男女能夠走進婚姻殿堂,多多少少都是要依靠衝動和激情,不過他們之間的衝動係數,好像太高了一些。
“我付給你雙倍,三倍也可以!”
戰行川一臉不在乎地說道,而且他仗着手臂更長一些,直接徒手抓了一枚蝦球,得意洋洋地丟進了嘴裡。
還好,起碼新鮮,味道算是不錯了。他一邊嚼着,一邊暗自給了評價。
刁冉冉看得目瞪口呆,沒有想到戰行川居然會這麼無賴。
只是一顆蝦球而已,可她忽然間覺得特別特別的委屈,好像一整天憋在心頭的鬱悶瞬間膨脹到胸口,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把手裡的半塊披薩用力扔到紙盒裡,大顆大顆的眼淚在下一秒鐘不爭氣地狂涌而出。
戰行川愣了愣,沒想到只是因爲一點兒吃的,刁冉冉居然哭了。
他憋了一肚子的火,還沒朝她,她還有臉先哭?惡人先告狀?賊喊抓賊?
“你幹嘛?只是吃你一點兒東西而已,你自己一個人又吃不掉,居然因爲這點事兒就哭,你在逗我?”
戰行川瞪着眼睛,捻起一張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油漬,然後伸手想要去擦刁冉冉臉上的眼淚。她一臉嫌惡地躲開他的手,啞聲吼道:“你別碰我!”
被她一吼,他感到愈生氣,索性還偏要碰她,不僅如此,他還站起來,湊到刁冉冉所在的長條沙上,把她按倒。
“我偏要碰,怎麼着?一下,兩下,憑什麼不讓我碰?你是我老婆,我不能碰誰能碰?那個姓律的?”
戰行川伸出指頭,在刁冉冉的腰間戳了兩下,口中反問道。
她嗷嗷叫着,張嘴就朝着他的手臂咬下去。
“你屬狗的啊!咬人!”
他吃痛,連忙收回手,再一低頭,手臂上赫然多了兩排牙印。
戰行川疼得吸氣,眼神不善地盯着刁冉冉,她已經不哭了,但是兩道明顯的淚痕還掛在臉上,看起來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很是楚楚。
他心頭一動,一股賊火冒了出來。
“你幹什麼?”
刁冉冉畢竟和他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一看見他露出那種眼神,就暗道不好。
戰行川環視四周,他和刁冉冉結婚以後就生活在這裡,別墅雖大,但是他們兩個卻一直很是循規蹈矩地在臥室裡纏綿,從來沒有在樓下的客廳裡有過親密接觸。
“檢查。”
他吐出言簡意賅的兩個字,然後就把手伸向她身上的家居服。
刁冉冉自然掙扎,她想從沙上坐起來,逃離這裡,但是每一次都是上半身剛一動,就像個不倒翁一樣地被推回到沙上了。
戰行川一彎腰,隨手拿起一段紅色的玻璃繩,那原本是外賣小哥爲了保證披薩盒不在路上散開,在外面多加的一道保護措施。
他動作十分麻利,一手抓着那截繩子,另一隻手捏着刁冉冉的兩個手腕,她甚至沒看清他是怎麼動的,兩手就被徹底地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