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聖帝國的北方,有一個叫做亞當斯的行省,這個行省以商業聞名於世,它緊靠着擁有豐富漁業資源的東海行省和北郡行省,向西南經過巴爾丹行省和洛浦行省與東部戰備區的幾個行省相連,向東經過比亞行省,和富庶的洛維克行省相連。
所以這個行省擁有很多的大商人,大奴隸主,他們掌握着亞當斯的經濟,神聖帝國對北方各行省一直很重視,在整個北方佈防了重兵,因爲在整個西北各省的最南部,嘆息之牆和鮮血要塞防禦着異族獸人的入侵。
新年之後的天氣還是那麼寒冷,雖然已經是春天,但是那徹骨的寒風依然橫行在神聖帝國的北方。
亞當斯行省和比亞行省的交匯處,諾坎小城。
“依照帝國法律,要向您徵收400個金幣的稅金。”看守城門的衛兵說道。
“什麼?”佩旺瞪圓了雙眼:“前天我的商隊在這裡經過,還只徵收了200金幣,怎麼剛剛過了2天,就又多了一倍呢?
“佩旺先生,您是我們這的老熟人了,我也不和您兜圈子,昨天老卡恩牧師退休了,教皇廳指派來一個新牧師叫圖卡斯,現在是諾坎城的新頭頭,他一來就想表現表現,向教皇廳上報說這裡的民衆爲了感謝神的恩賜,要出資建一座新教堂。”
“讓他的新教堂見鬼去吧,我佩旺的錢每一分都是自己辛苦賺來的,他想表現表現,讓我捐幾十個金幣還行,每次路過這裡我都要多交200金幣,不用兩個月我就破產了!讓他去死吧。”佩旺將200金幣的稅金扔給了守城的衛兵,帶着浩浩蕩蕩的奴隸隊伍穿城而過。
“大,大人。”幾天後的傍晚,守城的衛兵隊長正向圖卡斯牧師上報一天的收成:“這幾天天我們多徵收了600金幣。”
“你說什麼?你個廢物,如果教堂不能如期開建,你叫我怎麼向謝爾特主教交代?”圖卡斯氣急敗壞的嚷嚷。
“可是,大人,大多數商人和奴隸販子們都不買賬,他們只繳納了應該繳納的稅金,我們又不能隨便抓人,一旦鬧開了,您的事也就包不住了。”隊長無奈的說道:“實在不行,號召民衆捐款吧。也許能募捐到一筆錢。”
“你去死吧,我的上任的上任,還有我的上任卡恩牧師,已經募捐了至少700次,知道最近的一次一共募捐了多少錢麼?6個金幣17個銀幣零3個銅幣,我如果再募捐,將會成爲諾坎城的笑柄!”圖卡斯的怒火彷彿要燒掉整個教堂:“你先下去吧,我自己會處理這個問題。”
聽到這句話,守城衛隊的隊長如蒙大赦,直起身子說了聲:“屬下告退。”趕忙退了出去。
圖卡斯整理好衣服,吩咐了隨從,出發趕往城外的軍營,諾坎城外駐紮着第23步兵軍團第2步兵團,而23軍團是亞當斯行省的駐軍,全軍2萬5千人,軍備整齊,訓練有素,軍團長蘭斯驍勇善戰,是一員猛將。
圖卡斯來到軍營正門,向士兵通報了一聲,靜靜的等待在軍營門口,不多時,一個魁梧的大漢帶着幾個輕裝的衛兵趕了出來,一見面,就一臉虔誠的鞠躬,同時說道:“神最忠實的僕人,第23軍團第2步兵團團長克魯澤參見圖卡斯牧師。”
圖卡斯趕緊迎了上去,扶起了克魯澤,應道:“神永遠與您同在,克魯澤團長,我有些小事要勞煩團長大人,能進去說話麼?”
“當然可以,牧師閣下,您隨我來。”一行人穿過了好多個臨時搭建的窩棚,終於來到一個還算像樣的屋子前。帶路的克魯澤團長回頭說道:“軍營裡條件有限,我的指揮部很簡陋,希望牧師大人不要見怪。”
“當然不會。”圖卡斯笑着說道,跟着克魯澤進了小屋。
“牧師大人,您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我克魯澤是個武夫,不懂那些彎彎繞,我只知道誰對神不敬,我就帶兵消滅誰。”克魯澤說完,坐到了凳子上,猛灌了一大口水。
“我想讓那些富裕的商人們出錢爲神靈建一座新教堂,可是那些平時受神庇佑的傢伙都是鐵公雞,他們忘記了他們所受到的神靈的恩惠,這可恥的行爲一定要收到懲罰。”圖卡斯扯着神靈的大旗,一臉正義的說道。
“有這事?”克魯澤憤憤不平,站起身說道:“那些商人真是忘恩負義的傢伙,他們的金幣都是神賜予的,現在只是讓他們那出一點來,就推三阻四,可惡至極。”
“所以我懇請將軍派士兵幫助我,殺一儆百。”
“這沒問題,牧師大人,我一會就派一個伍長帶兵陪着您回去,明天要是誰不掏錢,就燒死他!”克魯澤兇狠的說道。
“您真是神最忠實的信徒,團長大人。”圖卡斯心情大好,對於這些不要錢的讚美,他毫不吝嗇。
“牧師大人,我克魯澤面對神靈,一直是最虔誠最忠實的。”克魯澤表達着自己近乎狂熱的決心。
第二天,往返於比亞行省和亞當斯行省之間的商人佩旺再次回到了諾坎城,他身後跟着一支奴隸隊伍,依照人頭交稅,他要爲此繳納150個金幣的費用。但是幾個新面孔攔住了他的隊伍。
“繳納稅金,先生。”第23軍團的正規軍可不是普通的城衛兵,裝備精良,語氣蕭殺。
“這是150個金幣,趕快讓我們過去吧,大頭兵。”佩旺見到不是城衛隊,也沒見到熟悉的守衛隊長,奇怪的將金幣丟了出去。
“你要爲神的新教堂多繳納200金幣,拒不繳納將被處死。”爲首的伍長說道。
“你們乾脆去搶好了,我這次販賣奴隸一共才能盈利200個金幣,難道你要拿走我所有的盈利麼?”
“你是不打算交錢了?”幾個士兵抽出了佩劍,圍了過來。
佩旺也是當地有名望的商人,根本不信幾個大頭兵敢對他動手,冷哼了一聲:“我好歹也是個男爵,你們還敢捉拿我不成?”
幾個僕人也抽出了防身用的佩劍,和幾個士兵對峙了起來。
“你這是反抗,是造反!”伍長大吼一聲:“給我拿下。”於是更多的士兵抽出了佩劍,衝了過來。
在商人佩旺目瞪口呆的一瞬間,他的幾個貼身家僕就被砍翻在地,幾個步兵對着哀求不止的傷者一陣亂刺,不一會兒,原本還想保護主人的家僕就成了鮮血淋淋的幾堆碎肉。
佩旺還沒回過勁來,就被拉下了坐騎,幾個士兵七手八腳的把他捆成了糉子,拖着他向刑場走去,同時,幾個衛兵衝進了隨隊的馬車,當着幾個女僕的面,翻走了所有的金幣。
回過神來的佩旺掙扎了起來:“你們是土匪,這還有沒有王法,你們殺人越貨,毆打貴族,我要告你們。”他扭動着肥胖的身軀,試圖掙扎出繩索。但是他很快被士兵架住,捆上了火刑架,下面開始堆放乾柴,佩旺被堵上了嘴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刑場周圍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有路過的商人,有貧民,還有城衛兵。
佩旺發出各種音調的嗚嗚聲,可能是想爭辯,也可能是求饒,不過沒人能聽的清楚。
“大家都看看,這就是拒不掏錢新建教堂的奸商的下場。”伍長舉起了火把,點燃了佩旺腳下的柴火。
衆神創世歷36174年,神聖帝國曆1569年年初,亞當斯行省的商人佩旺被燒死,事情向長了翅膀一樣飛到了亞當斯行省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