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玫瑰園

水司辰!

我擡起頭,正要致謝,下一刻,卻忙不迭的推開了他。

“你怎麼了?”他奇怪着,上前一步,可我又再次退開。

“你……”

我知道他受傷了,可是“我有些不舒服,先上去休息了!”

我急然轉身,掩去自己一身的慌亂。

直到門關上,我終於無力的靠在門板上,沿着門板緩緩滑下。

沒人知道那一刻我看到了什麼。

他的眼神,我看到了他的眼睛,那裡面有一種炙熱的眼神,我曾在狄斯他們的眼中看到過一樣的眼神。

那是愛!

然而透過他的眼睛,我又看到了自己的,沒有那種炙熱,卻是一樣的眼神。

那也叫愛!

我無力,當初來這是爲了逃開一切,而如今弄成這種局面又是我始料未及的。

這究竟是應該自豪自己魅力大還是怪自己花心,我想笑,眼淚卻先一步流了下來。

該怎麼辦?我問自己。

先離開吧!這個人,從不在自己預料中出現得人,他不該因爲自己而黯然,自己的心裡有太多的人,太多的事,註定無法給他一份純粹的愛,如同他給自己的一般。

所以離開是最好的吧?

我不想說再見,應爲我知道這個人他不會在我的生命中消失,我會永遠將他留在生命 的最深處,永遠去愛他。

悄悄的在桌上放了一張紙“就不說再見了!”

打開房門,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站在那兒,默默的看着我,樣子有些狼狽,竟不復初見的清明。

靜靜的,沒有一個人開口。

“我的愛對你來說是一個負擔嗎?所以你急忙逃開!”

“不,只是我無力承擔你的愛!”

說着,我悄然的從他身邊走國,突然,我的手腕叫人緊緊拽住。

“爲什麼?”

我在心裡默默的嘆了一口氣,但依然沒有開口,只是默默的任他握着。

終於他放開了我的手,有那一刻,我幾乎要放棄。

可我終究沒有。

一步一步向門口走去,最終在門口停下,但我依舊不敢回頭,我怕看到他,那溫柔會讓我不顧一切的再沉溺於其中。

“忘了我吧!忘了你生命中曾出現過這個人!”這是我唯一能做的,說完,門關上,隔開了兩個世界。

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即將要去的地方,有更大的風暴在等着我!

當白色的跑車停在胤夕集團的門口,纖細的身影走出跑車。

大批的記者蜂擁而出,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人已團團將我圍住。

“顧小姐,關於這次聶夫人在媒體上指蜇你是第三者,你有什麼想法?”

“顧小姐,這次聶先生離婚,你們會不會舊情復燃,還有你當年是因爲祁憐兒而在結婚之前取消婚禮的,那如今對於他們離婚的消息,你是什麼看法?”

“顧小姐……”

“顧小姐……”

所有的一切在我毫無預料的時候發生,我甚至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我離開不過一個月不到,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我試圖阻擋那些閃光燈,照相機,只是徒勞。

“可以先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我的聲音被淹沒在衆人的嘈雜。

直到不知道什麼時候人牆中伸出一隻手,緊緊的拽住我的。

熟悉的低沉聲音在耳邊響起。

“快跑!”

我感覺一雙手緊緊的拉住我,不放開,而我跟着他奔跑。

最終,瘋狂的記者,刺目的閃光燈,努力阻止的保安都被緩緩關上的電梯門隔絕在門外。

細細的喘息聲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響起,我不住的喘息着,優美的胸脯上下起伏。

終於我回過氣,噓了一口氣睜開眼,依舊是那種冰冷。

對着那鏡子兀自端詳了片刻,終於拔下發上的髮夾,任一頭長髮披落,憑添了一息柔弱。

總覺得有一刻的假象被撕開,披散的嫵媚使我更多的想到的是女人而不是一個集團的總裁,幾百萬人生活的依靠。

我不喜歡!

那樣的我不適合我,這也是我爲什麼始終絕少以長髮見人的原因。

正好電梯門滑開,宣告到達頂樓。

“斯苔琳,半個小時之後幫我把這個月的工作報告拿進來!”

“是,總裁!”

我走進辦公室,裡面已經有三個人坐在那裡,而奇嚴則跟在我身後,一起走進。

隨手將髮夾置在辦公桌上,我在椅子上落座,神色未改的看着他們,甚至有些冰冷。

白士緯緩緩的擡起頭,狀似漫不經心:“聶銘風和祁憐兒鬧離婚,祁憐兒在媒體上大吵大鬧大肆指責你是第三者。偏偏你最近行蹤成迷,難怪那些記者會那麼瘋狂!”

不是沒聽出他語氣中的埋怨,我低下頭半掩住眼瞼,擋住他們只熱的眼神。

聶銘風和祁憐兒鬧離婚?

說實話,對於這我並不驚訝,我說過的他是一隻豹,不可能長久的仍受沒有挑戰性的生活,這個結局早在我見到祁憐兒的第一眼就知道了。

只是爲什麼是在這個時候?

另一個讓我驚訝的就是祁憐兒,她竟然在媒體上大吵大鬧,那個向來扮演着柔弱的女人,總是以無辜的眼神去博取別人的同情,對於她我沒有太多的情感,只是那樣的人也會變得尖利刻薄,我不免有些驚訝,只是這究竟是她的本來面目

我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淡淡的吩咐:“你們先出去吧!讓我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