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片刻的衝動,想要澄清這一切,可最終沒有。
在這個紙醉金迷的世界呆久了,自然明白了其中的生存之理,辯解只會越描越黑。
只是有些事不得不說清楚。
我按下臺上的電話:“我想和你談談!”
價值不菲的別墅豪宅,一道俊逸的身影立在落地窗前,米色的蕾絲紗幔隨着清風吹舞.
從廚房中走出來,看到那身影,我有片刻的失神,曾經我也是這樣,在他身後,追逐着他的腳步。
那如今呢?是誰追逐着誰的腳步?
我楞楞的想着,直到手中的咖啡被人奪去。
“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聶銘風喝了一口茶,然後擡頭看我。
他眼中有一刻的溫柔,恍若古老埃及的神秘咒語,讓人不自覺陷進去。
有片刻,我幾乎要相信雜誌上的話,但只有片刻,我立刻恢復了冷靜。
端起手中的咖啡,輕飲了一口,無可抑制的嘴角再次勾起了嘲諷的弧度。
是笑自己吧,笑自己的執迷不悟,笑自己的心存希冀。
“在雜誌上你不該那麼說的!”
“爲什麼,如果我說那是事實呢?”
“是嗎?”轉身,紛揚的長髮間隱隱的盈盈淺笑,那笑容很美,但是也很冷。
我看到那個男人臉色大變,下一刻,手急急的伸出來,像要抓住我。
我兀自的笑着,下一刻——
四周很靜,像陷入了沉寂。
滴答!滴答!
那是咖啡從髮梢滴落的聲音。
看着他因沾滿咖啡而顯示出的狼狽,我聽到自己冷冷的開口。
“你憑什麼讓我的世界都圍着你轉,聶銘風,你是高估了你自己還是低估了我,我不是你的玩具,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說完,如死一般的寂靜,只聽見水珠滴落的聲音。
片刻之後,他轉身,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沒人知道那一刻端着杯子的手緊緊撰住,指甲陷入肉裡卻覺察不到疼痛。
只是覺得心裡酸澀,恍若有道刀子在心上劃過,不深,但揪心,就像以前看着他半夜離開自己住處時一樣。
這個人,我究竟是恨他多一點還是愛他多一點,亦或愛恨本身就是一線之間?
連我自己也不明白!
我又回到了以往的生活,一成不變的作息,早出晚歸。
狄斯他們並沒有追着我要答案,但從他們炙熱的眼神我知道他們都在等我的答案,只是我們都明白,答案公佈的那一刻,就是我們徹底決裂的時候。
褪去姐弟這一層關係,我們不是在一起就是就此斷絕,他們寧願一直等我,也不願結束這一切。
我很自私吧?
坐在開往公司的車上,看着手中的企劃案,不下百次的問自己。
是啊!
但即便這樣,也依然無法放手,他們早已成爲心上的一部分放不開。
不自覺的嘴角再次勾起冷然。
忽然覺得累了,原本黯然離開,一回來卻已捲入六個男人的情感,要斷,他們卻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人,要連,他們要得我卻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