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也是剛來,你是怎麼過來的?不會是一個人偷偷跑出來的吧,如果因爲我,讓你家人擔心你,我會過意不去的。”彭嘉意像貼心大姐姐關心道。
林玲聽着彭嘉意的話,心裡暖暖的,清澈透亮的眼眸看着彭嘉意,搖搖頭:“管家送我來的,哥哥不在家,我今晚回去跟他說,他不會怪我的,嘉意你不用擔心。”
“那就好,你想喝什麼?我請你,服務員!”彭嘉意掛着完美的笑容,柔柔的叫喊,心裡對林玲是十分的嫉妒,恨不得她自己成爲林玲。
人的貪婪到了一定地步,會吞噬自己心智,並且掌控,只要看到有誰比她過得好,她都會想取而代之,彭嘉意就是典型的例子。
服務員條件反射回神,拿着菜單到兩個人跟前,巧妙和彭嘉意避開距離,彭嘉意在他眼裡就像個老巫婆。
“嘉意你想喝什麼?這裡有咖啡,有奶茶……”彭嘉意翻着菜單,一一介紹,沒有注意到服務員的動作。
“我可以吃刨冰嗎?”林玲眼饞地問,哥哥從來不讓她吃冰的東西,她的胃不好吃,一吃會拉肚子。
彭嘉意鄙視瞥了她一眼,真不會享受,掩飾得很好,笑得說:“當然可以,玲玲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給我們上一份草莓刨冰和拿鐵。”彭嘉意轉向服務員的語氣不是很好。
服務員心裡不舒服,有素養在,什麼也沒說,只說了一個是,就退開了。
“嘉意,你說我們是不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彭嘉意在給林玲挖坑,讓她主動掉入她挖好的陷阱。
“是啊,好朋友。”林玲毫不猶豫的點頭,眼眸不含一點雜質。
“那我請你幫個忙,好不好?”彭嘉意憂愁道。
“什麼忙?你說,我能做到一定會幫的。”
“把這個給你哥哥,讓他幫忙在雜誌社上發表,標題我也寫在裡面了。”彭嘉意將手中的文件放在林玲面前。
“這裡是什麼啊?”林玲想打開看看,給彭嘉意攔住了。
“是我自己的一些作品,給你哥哥看,他會知道的。”彭嘉意眼眸算計閃過,她相信這種暴炸性的新聞,不管是哪個新聞雜誌都會想刊登,崇家一定也不例外,能大掙一筆,卻不做,又不是傻子。
彭嘉意千算萬算,沒算到,崇揚和傅邵勳是好兄弟。
“我拿回去給哥哥。”林玲對彭嘉意的話是深信不疑。
傅邵勳和安欣然看完電影到家,安欣然對電影情節還是意味不足。
“邵勳,你說男主角和女主角最後有沒有在一起?”
“會在一起的。”
“爲什麼?”
“情節需要。”
“無趣。”安欣然嘟嘟嘴,她當然知道最後都會安排男女主角在一起,符合羣衆的口味,她只是想讓傅邵勳和她一起猜猜。
“丫頭,有件事情,我們好好說說。”傅邵勳泡了一杯牛奶端到安欣然面前,語氣認真道。
“什麼事情?”安欣然被傅邵勳的嚴肅有些嚇到,也正襟危坐。
“有什麼事情不可以胡思亂想,要跟我說,知道嗎?”傅邵勳捏了捏安欣然的臉頰,繼續說:“你說我之前冷落你,是因爲那段時間你在準備比賽,我不能讓你分神。”
“啊!!”安欣然驚呼,鬧了半天是她自己誤解了。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以爲我在外面找女人了?”傅邵勳兩個人反問,讓安欣然啞口無言。
安欣然羞愧低下頭,像做錯字的小學生一樣。
“以後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問我,知道嗎?”傅邵勳重複道。
安欣然點點頭,看着他深邃的眼眸,無聲說:“邵勳,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對我自己沒有信心。”
安欣然覺得自己沒纔沒貌,能讓傅邵勳看上,上輩子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好事,積了多少福,這段感情還是像風雨飄搖的小草,一不下心就能被颳走。
“我在意的只有你一個,其它女人我不會多看一眼,你放心。”傅邵勳抱住安欣然,給她承若。
安欣然羞紅了臉,怎麼看起來她是個醋罈子,兩個人誰也沒提昨晚的事情,安欣然是不好意思說,傅邵勳是知道安欣然臉皮薄,也不再說。
“傅總裁,今天心情好嗎?”崇揚手拿着文件,吊兒郎當地走進來。
傅邵勳淡淡撇了他一眼,繼續埋頭處理文件,他要趕緊處理完,回去陪丫頭,今天她沒課,一個在家肯定無聊。
崇揚見自己吃了一鼻子灰,也習慣了,將手中的文件扔在傅邵勳面前。
“別怪我沒提醒你,好好看,壓制好你自己的怒氣,好好聽你老婆解釋,別再像上次一樣喝得爛醉,拉誰的手都叫欣然。”崇揚回想起上次傅邵勳像瘋了一樣,沒魂似的,見誰都叫一個女人的名字。
所有人都認爲傅邵勳不近女色,說什麼也應該是最後一個結婚,沒想到一聲不響,比誰都先結婚,他們這些兄弟還都以爲他是被傅父傅母逼得沒辦法,現在看來,是他自己一頭塞進去。
傅邵勳一聽跟安欣然有關係,也顧不上跟崇揚生氣,打開文件夾,裡面一沓照片,還有一張新聞稿。
照片上,是安欣然被李琪琪拉着,進了一家叫欲罷不能的店,像素很好,兩個人的面孔能看得很清晰。
傅邵勳瞄了一眼新聞稿,標題是,傅總裁的夫人,不甘寂寞,水性楊花。
傅邵勳此刻知道安欣然那套兔子裝是哪裡來的,不用想也知道是李琪琪出的餿主意,以後一定要讓安欣然離得遠點。
“這些是哪裡來的?”傅邵勳黑眸隱隱怒氣,他的寶貝,僅容得別人來陷害?
說到這樣,崇揚妖媚的鳳丹眼微眯,他的心肝寶貝竟這樣被人利用。
“是小玲拿給我的,什麼也不說,就讓我登在報紙上,今早查出是她學校走得近的同學彭嘉意搞得鬼。”
林玲昨天一到家,就讓他幫忙,崇揚從來不會拒絕自己妹妹的要求,按職業習慣,他看了文件的東西,發現是跟傅邵勳有關,也知道照片的女孩是傅邵勳的小老婆。
他逼問林玲,她什麼也不說,最後還哭着說他兇她,哄了很久,纔不鬧脾氣,崇揚也是頭疼,是不是他保護太過了。
“彭嘉意?”傅邵勳覺得這個名字很熟,腦子卻沒印象。
“彭家給的福利不錯,給了一個媒體僑道。”崇揚輕描淡寫地說,彭家的人,敢動他的寶貝,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
傅邵勳看了一眼崇揚,沒在多問,這件事不用他管,崇揚的手段比他殘酷多了。
彭嘉意還在等着看新聞,看安欣然的慘狀,卻沒想到她迎來的是自己父親的一巴掌。
彭嘉意看見進門的父親,像平常一樣乖巧的笑嘻嘻的湊上前去打招呼。
“爸……”
“啪”彭父沒讓她說話,直接呼了一巴掌上去。
“爸,你怎麼打我?”彭嘉意捂着巴掌,不可思議怒瞪着彭父。
“你是不是要把彭家逼死纔開心,上次你惹了傅家,讓彭家從一流地位掉落連渣都不算,我跟你算賬了嗎?”彭父現在是恨不得沒有彭嘉意這個女兒。
“這次,你又惹上崇家,不僅生意斷了,還讓彭家面臨破產,你說說,你還要做多少傷害彭家的事。”彭父手指着彭嘉意的鼻子大罵,怒氣衝上頭頂,手掌揚起,又呼上一個巴掌。
“我告訴你,沒有彭家,你就什麼都不是,等着去睡大街吧。”
“怎麼會這樣?”彭嘉意已經顧不上左右臉的疼,崩潰地問,“我明明給崇家提供一條很好的新聞,這條新聞也能讓崇家火一把的啊!!!”
彭嘉意像瘋子一樣,不相信自己做的一切都沒有用,傳聞不是說崇家和傅家是死對頭嗎?明明是能打擊傅家的,爲什麼給彭家帶來滅頂之禍。
“崇家和傅家不是死對頭嗎?”彭嘉意頻死掙扎抓住彭父的手臂問。
彭父甩開了彭嘉意的手,彭嘉意連連往後退,撞到後背的牆,才止步。
“誰告訴你崇家和傅家是死對頭,崇總裁和傅總裁兩個人是大學同窗,也是最好的兄弟,我能讓崇家接受彭家,是因爲崇總裁不知道傅氏在打擊我們,你看看你現在做的好事,趕緊把你的東西都收拾好,滾出彭家,明天我就登報紙,宣佈和你解除關係。”彭父冷冷地說,一點情面不留。
彭嘉意聽到彭父說要跟自己解除關係,徹底慌了,沒有彭家她就真的什麼都不是,不可以解除關係,不可以。
“爸,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對我啊,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不能不要我!!”彭嘉意狼狽上前,抓住彭父的手,希望他能收回這句話。
彭父冷冷瞥了她一眼,混沌的雙眼全是冷意,再次推開彭嘉意。
“今晚暫且讓你住一晚,過了今天,明天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會給你一筆生活費,你要是想讓彭家好好的話,就照我說的做,也算我求你了。”彭父也於心不忍,畢竟是自己疼了二十年的女兒。
一邊是彭家產業,他必須對彭嘉意冷,一邊是父女之情,彭父瞬間蒼老很多。
彭嘉意恨意看着自己的父親,轉身就走,自己沒用,還把所有責任怪她的頭上,今天你不要我,我以後一定會讓你後悔的,彭家有什麼了不起的,她還不稀罕。
偏激的人,到了一定程度,都會把所有責任怪罪到另一個人身上,從來不會去想自己的過錯。
彭嘉意當天晚上拿着彭父的支票就出了彭家,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