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浩精神滿面,氣勢不凡的來到大廳之中,看着那熱熱鬧鬧的大廳,下一刻卻是面色陰沉了下來,額頭陰雲密佈,臉色沉得似乎要滴出水來。
“我等見過代峰主”衆位長老齊齊對着程浩一禮,那一個‘代’字聽在程浩耳中分外刺耳。
什麼叫代?。
就像是現在,你的上司是副的科長,你會不會帶上一個副字?。
對於衆位長老的行禮,程浩不予理會,面色陰沉的從門口走過大堂,端坐在首位上一言不發。
看着程浩這般作態,衆位長老心中齊齊不屑一笑:“神氣什麼?就憑你還想和妙秀首座做對,一旦惹惱了洞主,這個代峰主恐怕不但去不了‘代’字,反而峰主兩個字也要去掉”。
程浩與玉獨秀打擂,衆位長老心知肚明,不然爲何師兄弟在同一天分別召喚衆位家主長老。
衆位長老都是人精,故意加了一個‘代’字就是誠心爲了噁心程浩。
“不知道爲何各家家主沒有到來?”。
終於,程浩開口了,面色陰沉的看着衆位長老。
此時一位長老站出來道:“我等家主受了碧遊洞主法詔,前去祭奠那死在中域的同袍,不能過來,所以纔派遣我等前來”。
“砰”程浩身前的桌子瞬間被掀翻:“我是峰主還是那妙秀是峰主,這碧秀峰聽我的還是聽那妙秀的?”。
看着怒火沖天的程浩,衆位長老低頭不言,一副老神再也的模樣。
看着那滿殿的長老,各家家主一個也無,程浩心中的火氣衝直衝九霄,似乎這虛空都要被其衝破。
“該死。這妙秀處處與我做對,實在是罪該萬死”程浩雙拳緊握,心中狠狠道。
上百個排位前。玉獨秀站在最前面,衆位家主站在最後面。手中拿着一炷香,面色嚴謹的看着那上百個牌位。
玉獨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當年之事雖然已經了結,但因果恩怨卻尚未了結,諸位同門因爲宗門中出現叛徒,慘死中域,本座勢必追查到底,一看究竟,我太平道的內鬼到底是誰”。
衆位家主聽聞此言齊齊一陣心驚:“內鬼?那內鬼不是薛家嗎。怎麼還要追查?”。
雖然有疑惑,但衆位長老卻並未問出來,而是低着頭默默等候玉獨秀說話。
“諸位家主能夠在今日趕來,本座不勝感激,現在還請大家爲這死去的同門獻上一炷香火”說完之後玉獨秀率先將一株香火插下。
在其身後諸位宗主紛紛獻上香火,面色沉寂的站在一邊。
明圡適時的端來酒,給衆人滿上。
衆人舉杯一飲而盡,卻是滿面苦澀。
玉獨秀輕聲道:“今日召集大家前來,祭奠這死去的亡魂是一件事,還有一件事要與大家相商”。
“洞主客氣了。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下去就是,我等決不推辭”陶潛立即站出來道。
“是極是極,洞主一句話。我等決不推辭”眼見着陶潛撥了頭籌,在玉獨秀面前露個臉,衆人紛紛搶着開口。
玉獨秀點點頭:“本座多謝大家的支持,如今中域封神劫起,諸位若是入劫尋求長生,千萬要記住,在中域找尋一些當年封神之戰的線索,這當年的封神之戰本座總感覺不對勁,叛徒或許不只是薛家那麼簡單。或許還有另外的叛徒隱匿其中,諸位務必上下齊心。將那叛徒揪出來”。
此言一出,衆位家主滿面譁然。俱都是露出不敢置信之色,這太平道出現一個薛家還不夠,難道還有叛徒嗎?。
“今日之話,出的我口,入得你等耳中,務必不能外泄,若敢走漏風聲,衆位應該知道本座的手段吧”玉獨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衆位家主噤若寒蟬,紛紛點頭。
玉獨秀點點頭:“既然如此,大家就此散去吧,今日之事到此結束”。
玉獨秀一句話,衆位長老紛紛散去,一邊的明圡端着酒罈走過來,面色凝重道:“師兄,這宗門中真的還有叛徒嗎?”。
“本座也不知曉”玉獨秀輕輕一嘆。
“那,,,,那師兄還要爲何這般吩咐衆位長老?”明圡不解。
“有備無患,只是本座心中的直覺罷了”玉獨秀道。
正說着,卻聽到一陣吵鬧之音遠遠傳來,玉獨秀眉頭一皺,定睛望去,卻見那程浩面帶煞氣的向着此地走來,在其身後玉獨秀新收的童子滿面委屈的跟在身後,臉上紅腫顯而易見。
“喲,長本事了,成爲代峰主後,這膽子也大了,剛剛來就打了本座的童子,程浩,這件事你可要給本座一個解釋”玉獨秀目光淡然,古井無波。
“解釋,你想要什麼解釋?這童子膽敢欺上瞞下,本座懲罰他有何不妥?”程浩卻是毫不示弱道。
玉獨秀上下打量了一眼程浩:“膽氣確實是粗壯了不少”。
“這童子乃是本座新招來的童子,你爲何對其動手”玉獨秀淡淡的看着程浩。
“師兄卻是不知,這童子之前乃是本座麾下的童子,師兄欲要徵召着童子,卻也要問問本座的意見纔是”程浩語氣強硬,在玉獨秀幾步之外站定。
玉獨秀轉過頭,不去看那程浩,而是看向那童子:“去後面療傷吧,這般紅腫被人看到卻是不好看”。
“是”童子恭敬的對着玉獨秀一禮。
“站住,你乃是本座坐下的童子,本座讓你走了嗎?”程浩怒斥道。
那童子聞言腳步一頓,卻是不再看程浩,轉身向着後院走去。
“大膽,膽敢忤逆本座法令,今日需給你點顏色看看,讓你知道天高地厚”。
在玉獨秀面前被人落了顏面,程浩頓時怒火沖天,一掌向着那童子拍去。
這指掌間火光閃爍,若是落在人身上,卻是不死也要重傷。
“砰”。
這一掌沒有落在童子身上,程浩卻飛了出去,狼狽的在空中轉了幾個圈,跌倒在地。
“唉,何苦呢,宗門也是有法度的,這童子也是我等同門,也有人身自由,他既然不願意留在你身邊,你又何必強求,居然敢在本座面前動手傷人,本座卻是不能置之不理”玉獨秀輕輕一嘆,看着童子腳步匆匆的消失在後院。
此時那程浩尚未學會騰雲駕霧之術,是以跌倒在地,那精心打扮的衣裝瞬間亂成一遭,擡起頭看着玉獨秀,程浩呲目欲裂:“玉獨秀”。
玉獨秀輕輕一嘆:“何苦呢,這童子與你緣分已盡,你要學會放手纔是”。
說到這裡,玉獨秀緩步來到程浩身前,緩緩蹲下身子,看着程浩猙獰的面孔,眼中一抹冷厲閃過:“最好別讓本座發現你的馬腳,你若是沒有問題則罷了,本座會讓你安心的做了這碧秀峰的峰主,若是被本座查出你是我太平道的內奸,休怪本座將你挫骨揚灰驅散魂魄”。
說完之後玉獨秀站起身,轉身而起,只留下滿面怒火的程浩。
看着玉獨秀走遠,程浩怒火沖天而起:“妙秀,你安敢欺我,本座一定要告到掌教哪裡,告到教祖哪裡,你給我等着”。
說完後卻見程浩猛地站起身,撲騰了一下身上的灰塵,一瘸一拐的向着山下走去。
“師兄,咱們這麼對程浩師弟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忘塵終究是女孩子,從門縫裡看着一瘸一拐的程浩,面帶不忍。
“過分?若他不是內奸則罷,這峰主之位誰也奪不走,若是被我查出他是內奸,比這過分無數倍的還在後面等着他呢”玉獨秀話語森然,虛空都要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