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李雲輝領了玉獨秀命令而去,向着大琉皇朝最後一處邊關險陣而去,此陣名曰:昌盛。
昌盛,顧名思義,乃是大琉皇朝的興隆之地,話說當年大琉皇朝的太祖就是在此地困龍昇天,騰飛九天,叱吒風雲,方纔開創了萬世基業,建立了大琉皇朝,立國三萬八千多載,稱得上是長盛不衰。
歷代大琉皇帝俱都埋葬於此,意圖爲此地增加龍氣,增加大琉皇朝的底蘊龍氣,可見那昌盛對於大琉皇朝的重要性。
卻說那這鎮守昌盛的將領,卻不簡單,乃是一位異人,不知自何處休得一門異術,名曰:定身術。
這定身術看起來簡單,聽起來彷彿是大路貨色,但等閒修士遇見此人,必然被其梟首無疑。
卻說這一日,李雲輝率領大軍親臨這昌盛城外,錦旗百萬,遮天蔽日,一眼望不到邊際,整個昌盛城中一片惶恐,百姓蠢蠢欲動,欲要逃離此地,那鎮守正門的將士也是心神不定,眼神飄忽。
“本座李雲輝,還請昌盛將領出來一述”卻見李雲輝站在城門下高聲吶喊。
李雲輝雖然上了年紀,但有了玉獨秀賜予的金丹,洗毛伐髓,身體之健碩,未必會比修士弱多少,尤其是其一身武道修爲,就算是修士也能斬殺。
李雲輝一嗓子聲傳十里,卻見鬧昌盛城中的軍士慌了神,只見此時有一位將軍登臨城門,滿面鎮靜的看着看着那對面的大陳軍伍。
這男子不過三十左右歲,周身腱子肉鼓鼓囊,面目聰聰有神,蓄養了兩撇鬍須,身披甲珪,面上煞氣四溢,顯露無疑。
這男子聲音如雷,沉穩鎮定道:“本人乃是大昌守將黃銘,見過李雲輝老將軍”。
李雲輝打馬上前,看着那黃銘,眼中露出一抹感慨:“黃將軍,本將百萬兵馬到達此地,將軍想必知曉本將軍的意思”。
黃銘點點頭:“不錯,將軍無非是想要取了這昌盛,滅了我大琉皇朝罷了,只是要告訴老將軍,只要我黃銘在此,就絕對不會棄城投降的”。
“黃將軍何必如此固執,須知此乃天意,滅了這大琉皇朝,乃是碧遊洞主的意思,如今碧遊洞主法旨下達,誰敢反駁,此乃天亡大琉也,將軍何必爲了大琉皇朝,妄自葬送了自己大好前途,葬送了無數有志青年的性命”李雲輝滿面不忍。
此言落下,卻見黃銘哈哈一笑,滿面嘲諷:“天意?那妙秀不過是修士罷了,如何代替得了天意?這世間本來就是太平盛世,就是因爲你們這羣修道之人自詡爲天人,種下一次又一次災禍,引得人族動亂,要我說,這天地間的修士都該死,一個個禍亂天地,擾亂天地秩序,當真是罪該萬死”。
“大膽,你敢妄自議論洞主,今日留你不得”一個修士聞言立即怒斥那黃銘,然後轉過身對着李雲輝道:“李將軍,貧道請戰”。
李雲輝點點頭:“還請王道長加以小心,這黃銘聽人說頗有神異之處,使得邪法,當年無數修士死於其手中,此瞭最是難纏,還請道長務必小心,見機不妙速速撤退,切莫逞強,妄自送了性命”。
“將軍放心就是”卻說那修士聞言手中執着一柄法劍,向着前方走去,行至兩局陣前,看着那城頭上的黃銘道:“兀那將領,可敢出城一會?”。
那黃銘看了修士一眼,然後看向遠處的李雲輝:“出城一會倒也無妨,只是怕你等趁人之危,趁機攻打我這大昌”。
李雲輝捻了捻鬍鬚,輕輕一笑:“黃將軍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本將行軍打仗,素來都是光明磊落,不屑於陰謀詭計,黃將軍儘管放心就是”。
那黃銘聞言點點頭:“也罷,李老將軍的話,本座還是相信幾分的”。
說完之後卻見黃銘自親衛手中拿過一柄明晃晃的手環刀,猛地一吼:“打開城門”。
“將軍,小心有詐,如今咱們主要任務是防守這大昌,若是將軍出城,給了敵軍可乘之機,卻是大大不妙”一個好像是謀事之人低聲道。
“無妨,這李雲輝說話算話,在各國之中還算是有些信譽”那黃銘提着大刀就向外走。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若是將軍被那敵軍修士斬殺,那該如何是好?我大昌豈不是羣龍無首”那謀事大急,額頭見汗。
“本將軍若是出了意外,這昌盛就交給你了,想必你不會讓本將失望的”說完之後人已經走出了城門。
“這,,,,將軍,,,,將軍”那謀事急的跺跺腳,卻只能無奈的看着那黃銘步入戰場。
“本將刀下不死無名之人,你這道士姓甚名誰,那座洞府,速速道來,日後本將若是能逃得過一劫,非要攻城破廟,滅了你宗門”黃銘眼中殺氣四溢,周身煞氣升騰。
那修士毫不示弱:“貧道乃是太黃道修士,見過將軍”。
“太黃道,原來是九大無上宗門的修士,如今妙秀已經這般厲害,就算是九大無上宗門的修士,也能當狗一般驅使嗎?”這黃銘的嘴巴卻是刁鑽的很,直接挑撥玉獨秀與衆位修士之間的關係。
那修士聞言卻不惱怒:“妙秀師兄德高望重,一枝獨秀壓天下,有九大無上教祖欽點,乃是此次封神之人,我等自當尊其調遣”。
見到挑撥沒有成功,那黃銘略帶不耐道:“既然如此,咱們廢話少說,你們這些修士,雖然術法神通通天,具有毀天滅地之能,但萬物生死循環,相生相剋,卻偏偏對天地間的軍伍煞氣,怕得要死,如今兩軍陣前,你一身本事發揮不出十之八九,本座殺你猶若殺雞”。
說着,這黃銘卻不給修士反應的時間,只是指着那修士道了一聲:“定”。
卻見一道白光閃爍,那修士頓時僵硬在原地,手不能動,口不能言,就算是眨眼睛也不能。
接着一道刀光迅若奔雷,那修士眼睜睜的看着大刀飛過,卻無力阻擋,一顆大好頭顱沖天而起。
“噗嗤”。
鮮血四溢噴漿,那修士沒了頭顱,立即倒在地上。
“好”。
大昌城上的守將見到自家主將斬將奪帥,頓時歡呼如雷,士氣瘋狂上升。
看着自家身後戰意盎然的軍士,黃銘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若不想辦法激發這些軍士的氣勢,只怕在百萬大軍的衝擊下,一個回合這大昌就要易主,如今我果然是選對了,只要連續折掉對方几元大將,我大昌或許還有救”。
大昌氣勢上升,反觀那大陳軍伍的氣勢瞬間變得有些低靡。
一邊的李雲輝面色一變,對着身邊的衆位將士、修士道:“哪位願意上前爲本座斬了此瞭”。
“我來”卻見一個修士手中攥着一捧黃沙向着那兩局陣前走來。
看着那修士手中攥着一捧黃沙,黃銘微微迷上眼睛,大聲呵斥道:“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貧道乃是,,,,,”。
“定”。
那修士聞言下意識對着黃銘鞠躬一禮,下一刻卻見黃銘已經使出異術,只見一道白光閃爍,定住了那修士。
不給兩軍陣前所有人反應時間,那黃銘已經一步上前,大刀舉起,手起刀落,瞬間斬落了那修士的一個大好頭顱。
“卑鄙”李雲輝肚子差點氣炸了。
“無恥”。
“無恥之尤”。
衆修士怒火沖天,紛紛怒視着黃銘。
黃銘笑眯眯的看着衆人,有些不以爲意道:“兩局陣前兵不厭詐,此言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