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獨秀以奇門遁甲之術藏好了這爆猿妖神的兵器之後,卻是瞬間化爲流光沖天而起,在空中打了個轉,瞬間化爲先天神風,消散於虛空之中。
崑崙山。
太素教祖與太平教祖相對而坐。
在二人中間擺放着一方青石,青石上遍佈着各種茶水點心。
“本座已經去過四海了”太平教祖緩緩喝了一口茶水,這茶水乃是崑崙山的靈泉,茶葉乃是崑崙山頂一株生長了千百萬年的老樹,味道最是濃郁不過,
這老樹也不知道是因何緣由,歷經百萬載居然沒有化形,足足在這崑崙山頂經歷了幾百萬載的風吹雨雪,吞吐了不知道多少日月精華,這葉子之中靈氣充足,就算是教祖喝一口也是神清氣爽,大有裨益。
在案几之上,擺放着數之不盡,叫不上名字的各種奇花異草,在陽光之下蒸騰着耀眼的紫氣。
那太素教祖聞言卻是動作一頓,手中端着的素白茶盞緩緩停在半空中,一雙眼睛怪異的看着那太平教祖:“你莫非是想要靠着四海那幾條泥鰍扭轉乾坤,將妙秀救回來”。
那太平教祖聞言點點頭:“然也”。
太素教祖聞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茶盞放下,動了動眉毛道:“那四海幾條泥鰍狡詐的很,卻是不會做無利不起早之事,如果說當年意氣風發,一枝獨秀之時,那四海龍君看中了玉獨秀的潛力,想盡辦法拉攏妙秀將玉獨秀給綁到東海的戰車上,那麼現在呢?現在妙秀頹勢已經顯露,那幾條泥鰍完全沒有必要再來趟這趟渾水,以四海龍君的精明,怎麼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看來必然是此事大有蹊蹺,那四海龍君必然能夠在其中取得利益,只是卻不知道是什麼利益”。
那太平教祖聞言面色一變,許久之後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沒得選擇,本座現在已經沒得選擇,只要那四海龍君肯出手援助,管他們有什麼別的想法,本座現在就想保住妙秀,其餘的不想多說,也不願意去多想,我太平道如今的狀況,你應該看在眼中,說是風雲飄搖也不算誇張,驀然回首,我太平道卻是已經千瘡百孔,再也承受不起任何損失了,這妙秀身上的氣運之大,已經有整個大千世界的百分之一,就算是要泄掉妙秀氣運,這氣運也只能流入我太平道”。
“呵,說了半天,本座還以爲你是在爲妙秀考慮,沒想到你還是爲自己的太平道考慮,果真是隻將自己的利益放在心中,卻是不管門人死活”那太素教祖出言嘲諷。
“拯救妙秀,就是拯救我太平道,本座自然分得清主次,如今問題擺在眼前,本座已經拉攏了四海龍君,再算上你我,足足有七位無上強者,足以和人族其餘幾個傢伙對抗了,你以爲如何?是否肯相助妙秀?”太平教祖目光灼灼的看着太素教祖
。
太素教祖聞言卻是長長一嘆:“妙秀這孩子,本座甚是喜歡,若是那四海的幾條泥鰍肯真心相助,本座放棄前嫌,看在妙秀的面子上,助你太平道渡過難關倒也無妨”。
“好,要的就是道友的這番話,有道友的這句話,本座卻是放心了,你放心吧,合你我與四海之力,足以保得下妙秀”那太平教祖信誓旦旦道。
太素教祖聞言搖搖頭:“只是希望你不要玩大了,將自己給搭進去,將那妙秀也給牽連了”。
說完之後,卻見那太素教祖淡淡的看了太平教祖一眼,下一刻化爲清風消散在原地。
看着太素教祖離去,那太平教祖卻是微微一嘆,眼中點點神光流轉:“東海五位龍君,再加上本座與太素,卻是七位無上強者,那人族尚且有八位仙人,不論怎麼算,都差了一位,不過沒關係,多一位少一位無傷大雅”。
說完之後,卻見那太平教祖瞬間化爲流光消散於天地。
“太平這老傢伙來見你了”太始教祖靜靜的站在青石之上,看着那逐漸自虛空之中走出來的太素教祖。
太素教祖微微點點頭:“不錯,正是如此,沒想到在最後關鍵時刻,太平這老傢伙終於轉過彎,知道後悔了,這妙秀對於太平道、對於整個人族局勢發展,有着舉足輕重的作用,乃是可以左右人族未來局勢的關鍵人物,以前若是太平的氣魄大一點,強勢培養妙秀,妙秀此時就算不是準仙去,卻也是相差不遠了”。
說到這裡,那太素教祖微微一嘆:“就算是人族這幾個老傢伙想要謀害妙秀,卻也是找不到任何藉口,這一切都是太平教祖自己做的孽,若不是這老傢伙疑神疑鬼,怎麼會落得如此局勢”。
那太始教祖眼中閃過一抹感嘆:“也怪不得太平,須知當年太平道可是我人族第一大教,若不是出了一個守真,只怕太平道此時已經完全將我等落下了”。
“當年守真將太平傷的太狠了”太素教祖謂然一嘆。
“因果啊,因果,那守真想必也不會太過於好過,只怕這龐大的因果都要有一部分算在那守真身上,日後守真終歸是要償還的”太始教祖眼中閃爍着一抹冷光:“因果總歸是要償還的”。
太素教祖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才聽得那太始教祖道:“你答應太平了,你一定答應了太平的請求”。
“這麼篤定”太素教祖微微一愣。
“因爲朝天,朝天看好玉獨秀”太始教祖目光灼灼的看着太素教祖:“在上古之時,朝天的一雙眼睛就從來都沒有看錯過,記得當年尚未證道之時,你就對朝天言聽計從,就算是證道之後,在朝天面前也是毫無主見,朝天說一你絕不會說二,朝天看好玉獨秀,你豈會袖手旁觀”
。
那太素教祖聞言轉過身,卻是一陣乾咳,然後才道:“可惜了,當年上古之時,朝天不聽我的勸告,劍走偏鋒,卻是距離仙道只有一線之隔,真是可惜,不然哪裡會有這麼多波折,不過如今倒也好,那日本座見到朝天,雖然依舊如往日裡囂張霸道,但卻是收斂了很多,懂得鋒芒內斂,卻是亢龍有悔,距離仙道不遠了,那朝天被鎮壓百萬載,雖然是磨難,但未嘗不是機緣,打磨性子的機緣”。
太始教祖聞言一嘆:“可惜了,朝天錯過了一個時代,不然此時必然是衆位教祖之中的第一人”。
太素聞言並沒有接那太始教祖的話,而是反問道:“你如今有何打算,四海那邊既然答應支持妙秀,雙方差不多勢均力敵,你如何打算?”。
太始教祖輕輕一嘆:“你所有精力都放在朝天身上,對於太素道來說卻是不管不問,那妙秀強弱如何,對你是沒有絲毫影響,就算是那妙秀氣運滔天,卻也壓制不住朝天的氣數,所以你完全沒有半點擔心,但本座不同,本座還要考慮自家門下的前途,若是妙秀氣運不泄,我諸大宗門弟子卻是永無出頭之日”。
說到這裡,那太始教祖眼中精光灼灼:“本座可以答應最後關頭保那妙秀一命,讓妙秀一切都回歸零點,然後在與我各大宗門天之驕子重新競爭”。
那太素教祖聞言卻是冷笑:“真是無恥,妙秀一切迴歸原點,而你各大宗門天之驕子卻是在仙路之上行走了不知道多少路程,如何追趕?奮勇直追不過是一個笑話,自我安慰的笑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