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英傑下樓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給司徒蘭發了一條信息:蘭姐,我馬上來接你。
小汪把車子開到了政府大樓門口,馬英傑鑽了進去,對小汪說了一聲去十三陵,小汪把車轉了一個方向,向着十三陵的方向駛去。在路上,馬英傑給報社的曹玉林社長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一通,馬英傑就趕緊說:“曹社長好。這一段辛苦曹社長了,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一定請曹社長吃飯,以表我的謝意。”
曹玉林正在和冉冰冰談話,不過他還是站了起來,踱到了窗邊,儘量離冉冰冰遠一點,聽着馬英傑這些話,他心裡熱了一下,趕緊說:“謝謝秘書長,秘書長太客氣了。”
“曹哥,我以後喊你曹哥,你以後就喊我小馬,或者馬英傑,行吧?這樣說話就自在一些,一喊我秘書長,就很見外了。再說了,曹哥也算是我的老師,沒有你和先暉對我的栽培,哪裡有我馬英傑的現在呢,這個恩情,我一直都記得的。”馬英傑把誠懇地說着,雖然他看不見曹玉林的臉,但是他相信曹玉林會感動的,他現在可是吳都的大紅人,如果火災的負面影響被壓下去,高鐵站的項目啓動的話,他在吳都的地位就沒人可以替代了。這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榮譽,就算馬英傑不張揚,也沒人不會認爲他的話就是羅天運的意思,對於這一點,馬英傑很清楚,當然了,他現在需要曹玉林的力量,一如司徒蘭所言,他的羽翼需要他自己一天天地豐滿,這一點,要靠的是自己的人格魅力和人格力量。
“我們花了兩年學會說話,卻要花上六十年來學會閉嘴。大多數時候,我們說得越多,彼此的距離卻越遠,矛盾也越多。在溝通中,大多數人總是急於表達自己,一吐爲快,卻一點也不懂對方。兩年學說話,一生學閉嘴。懂與不懂,不多說。心亂心靜,慢慢說。若真沒話,就別說。”這段話是一位偉人說的,馬英傑一直裝在心裡,他也是用這樣的一段話要求自己低調,但是在低調的同時,他必須去造就自己的羽翼,這也是他需要曹玉林社長的原因。
曹玉林當然求之不得了,不過礙於冉冰冰在場,不會過度地熱情,還是無法掩視自己的興奮,對着手機說:“冉記者在我辦公室裡,我們談點事,下次我請你。”
馬英傑懂了曹玉林的意思,不過他的正事還沒說,於是轉向了正題,對曹玉林說:“我明白了,曹哥只管聽着,我要去接省報的記者來吳都寫一份報告,到時候曹哥負責接待一下好嗎?我有時間就會參與,沒時間的話,整個過程就需要曹哥多多擔當了,這件事,需要曹哥親自出馬,不能讓外人蔘與,明白了嗎?”
“知道了。”曹玉林說了這話後,馬英傑就把手機給掛了。而冉冰冰好象一直很用心在聽曹玉林的話,他的電話一打完,冉冰冰問了一句:“社長,是不是有大的報道活動?”
曹玉林沒想到冉冰冰這麼敏感,只是火災的時候,冉冰冰卻突然失蹤了,剛回來就急於往大的報道活動中湊,有這種活動,曹玉林也不敢讓冉冰冰參加。於是淡然地說了一句:“目前沒有大的報道活動,你幹好手頭上的工作就行了,另外,記者夜宿農家的活動安排,你去落實一下吧。”說着,揮手讓冉冰冰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對於冉冰冰,他認可她的文筆,可她這個人,對於曹玉林來說一點也不感冒,有勢的時候,她張揚得比誰都威武,落勢的時候,那種苦瓜臉又比誰都苦幾分一樣,這樣的一個女人,曹玉林是不敢太靠近,當然也不敢太得罪了。因爲搞不懂,她哪天又會鹹魚翻身,耀武揚威起來。
冉冰冰一回辦公室,就給李惠玲打電話,李惠玲正在辦公室裡生悶氣,古慶明是真的失蹤了,她打到古慶明家裡,老婆哭哭啼啼說古慶明轉走了卡上的錢,至如去了哪裡,她不知道。而她給路鑫波打電話彙報這件事的時候,路鑫波除了一句:“我知道了。”什麼話都沒說掛了電話,她也不知道路鑫波到底急還是不急,接下來她又該做什麼。沒有古慶明在身邊,她這個總經理還真的不知道如何去當,而且她越來越發現,自己根本就適應不了官場中大起大落的生活。
現在冉冰冰的電話要過來了,李惠玲接了電話就問:“你去北京怎麼把事情弄成這樣呢?”
“李姐,北京的事情最初部長確實是保證林子溝建站,而且他們根本沒批邱家灣建站的事情,可是我回來後,才知道馬英傑也去了北京,找了馬大姐,情形便變了。我給部長打電話,他不接,發信息他也不回,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對了,李姐,我剛去曹社長辦公室,好象聽到有什麼大的報道活動,有重要的記者要來吳都,這事您知道嗎?”冉冰冰在電話如此問李惠玲。
“我不知道這些事,目前沒有接到任何通知。”李惠玲語氣很有些冷淡,她感覺錢光耀部長和冉冰冰之間一定出問題了,至如是什麼,她卻不知道,而冉冰冰自己也不知道。這個時候,這個女孩居然還要參加大的報道活動,她怎麼就那麼愛出風頭呢?
“李姐,如果有這樣的報道活動,您到時讓我也參加好嗎?”冉冰冰還是提了自己的要求。
“這事再說吧,我現在有點忙,掛了。”李惠玲語氣生硬極了,沒等冉冰冰說話,她就把電話給掛了。
冉冰冰卻握着手機,盯着手機半天都沒反應過來。這都是怎麼啦?一個不理她,一個語氣卻是如此生硬。
這時馬英傑已經到了十三陵,他從車子鑽出來後,直接進了羅天運的家。鐘點工又在老闆家裡做着衛生,每次司徒蘭回到吳都,鐘點工都得在這個家裡忙忙碌碌,看來一個家離開了女人確實是不象家。如果欒小雪去了秦縣,家裡剩下他一個人的話,他會不會也把家裡弄得一團亂呢?
馬英傑不明白自己怎麼又想到了欒小雪,他真的特別放不下她嗎?
司徒蘭一見馬英傑來了,問了一句:“又怎麼啦?”
“蘭姐,我們現在去一趟省城好嗎?”馬英傑有些不自然地看着司徒蘭問。
“又想利用我?”司徒蘭冷冷地盯住了馬英傑。
“蘭姐,你的事我搞定了。不過,老闆說要去請盛雅玲記者來吳都作一次正面的大型報道,想讓你去請。”馬英傑不得不說他的想法了。
“你自己去請啊,又扯我幹什麼。”司徒蘭一邊指示鐘點工,一邊損馬英傑。
“蘭姐,”馬英傑叫了一句,司徒蘭看着馬英傑,馬英傑示意司徒蘭去書房說話,司徒蘭愣了一下,還是跟着馬英傑走進了二樓的書房,一進去,馬英傑就把房門給關上了,這一關,倒讓書房的空氣又顯得很曖昧一樣,司徒蘭怎麼老是認爲兩個人在一起,就容易曖昧起來。可馬英傑顯然沒這層意思,只是他還是極爲神秘地說:“蘭姐,你的事,我已經彙報給老闆了,老闆讓我去安排,所以,我們現在去省城見過盛大記者後,就去北京接孩子怎麼樣?”馬英傑的樣子,顯得很有些急切,好象他確實完全是爲了司徒蘭一樣。
司徒蘭冷冷地笑了一下,望着馬英傑說:“馬英傑,我認爲活在這世上,就會被人攻擊。要談戀愛,就會被感情傷。要找好人來愛,必然會被別人盯上。別寄希望於社會道德,一切外在東西都靠不住,最後能讓我們撐下去的,無非兩樣,要麼內心強大,要麼視而不見。說到底,心軟的不如心硬的。心硬的不如心狠的。心狠的不如沒心沒肺的。”
馬英傑想看司徒蘭,但是忍住了,司徒蘭又在發什麼神經的,好好的,又開始說這些教導性的話幹什麼呢?只是他現在需要司徒蘭先去省城請盛雅玲,所以,只好順着司徒蘭的話說:“謝謝蘭姐,我會記住這些的。”
“你記得住嗎?看你這德性,如此之急切,不就是爲了那個野丫頭嗎?”司徒蘭直往馬英傑的內心捅着,馬英傑急了,擡起頭望住司徒蘭說:“蘭姐,你不要老是這樣疑神疑鬼地好嗎?真的是老闆讓我去請省裡請盛大記者的,再說了,你不是想盡快把孩子領回吳都來的嗎?怎麼又成了我急切見欒小雪呢?”馬英傑一臉的委屈,他實在不明白司徒蘭到底要什麼。
司徒蘭正要說話,手機卻響了,她看也沒看手機,接了電話就問:“誰啊?”
對方說了一些什麼,馬英傑沒聽見,可是司徒蘭的臉色卻越來越灰白-----
司徒蘭掛掉了電話,對着正在幹活的鐘點工說:“下次再來幹吧。”說着,就去拿自己的包包,馬英傑已經感覺又發生了什麼,但是司徒蘭沒說,他也不知道怎麼去問。
鐘點工一走,司徒蘭對着馬英傑說:“我們走。”說着,人已經急匆匆地往外走,馬英傑問了一句:“去哪裡啊?”
第132章
“回北京。”司徒蘭頭也沒回,人的步子卻越來越快,馬英傑悶着頭跟着,一上車,司徒蘭就對小汪說:“把車子開快一點,去機場。”
小汪“嗯”了一聲,換轉車頭就往十三陵外奔去。
“蘭姐,怎麼啦?”馬英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下,司徒蘭一臉的着急,見馬英傑問她,罵了一句:“不說話會死人嗎?”馬英傑被司徒蘭搶白得滿是委屈,他現在能不說話嗎?他必須去省城請盛雅玲,他去北京幹什麼呢?
“可是,我們要去請盛大記者。”馬英傑不滿地嘀咕了一聲。
司徒蘭側過臉,不滿地瞪了馬英傑一眼,但是她還是掏出了手機,撥通了盛雅玲的電話,電話一通,司徒蘭便說:“盛妹妹,在忙什麼呢?”
盛雅玲一見是司徒蘭的電話,趕緊說:“姐姐,有段日子沒你的消息了,你忙什麼呢?”
“我結婚了。”司徒蘭說,馬英傑不由把目光轉向了司徒蘭,司徒蘭是不是要把自己結婚的消息滿世界宣佈呢?她就真的那麼喜歡這個妻子的位置,當然了到了一定級別她就是名正名順的夫人了,是不是越是如她這般公主級的女人,越對夫人的位置有着天然的嗜好呢?
馬英傑不明白自己怎麼想到這一層面,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司徒蘭是不會放棄這個位置的,而且她會陪着羅天運一路往前殺,一如他自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無論是幫兇也好,打手也罷,他已經停不下來。他竟然有點理解司徒蘭,司徒蘭又說話了,“妹妹,我現在可是吳都的市民,關於吳都的形象,我要替我老公維護,可是,我沒有妹妹的文彩,姐姐的願望還得幫妹妹的幫助才能實現喲。”
馬英傑終於明白司徒蘭爲什麼要說自己結婚的事情,這女人,什麼時候都在給別人下套,而且她下套的功夫基本是張嘴就是,關於這一點,馬英傑不得不服。
盛雅玲在手機裡說了一些什麼,馬英傑不知道,掛斷電話的司徒蘭對馬英傑說:“我們去機場後,小汪去接盛雅玲。這邊接待的問題,你自己去安排吧。”說着,側過臉看車窗,不理馬英傑。
馬英傑不解地問了司徒蘭一句:“我也要去北京嗎?”
司徒蘭此時很想罵人,礙於小汪在車上,把再次涌起來的火氣壓了再壓,冷冷地側過臉望着馬英傑說:“你說呢?”司徒蘭的目光,司徒蘭的臉,司徒蘭的惱怒全印入了馬英傑的眼裡,他不敢說什麼,一邊“嗯”一邊點着頭,司徒蘭又轉過臉,不再看馬英傑。她現在心急如火,可是她需要帶着馬英傑,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多的秘密都在馬英傑眼前展示着,對於這個和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小男人,對於這個她滿以爲是真愛的小男人,她始終恨不起來,始終也惱不起來。如果馬英傑不是如此執意地忠誠於自己的主子,如果這個小男人再功利心一點,
再色一點,或者是再壞一點的話,她會不會就不這麼難過和痛苦呢?如果馬英傑能夠如小丁的十分之一,她會不會就願意一直和他不明不白地糾纏下去呢?那個小丁,一離開馬英傑,對她的照顧,對她的巴結,是萬分地細緻,有那麼一刻,司徒蘭在極度地空虛時,她曾閃過讓小丁替代馬英傑,去驅趕自己內心的寂寥和生理上的某種需求。可是在她拿起電話的那一瞬間,馬英傑那張曾經讓她迷過的臉蛋,馬英傑那張曾經令她心動的嘴,包括馬英傑年輕的力量和衝勁會從內心最深處冒出來,她還是做不到完全置馬英傑於腦後,這也是她看不得馬英傑對欒小雪好,容忍不了那個野丫頭被馬英傑,被羅天運如此牽掛着。
車內的空氣沉重而又鬱悶,馬英傑嚥了一口口水,還是不放心地掏出了手機,電話一通,馬英傑就說:“曹哥,省報的盛大記者下午會到達吳都,到吳都後,小汪會電話聯繫你的,你做好接待的準備好嗎?另外關於火災的事情,你最好找孫董事長配合盛大記者的採訪,這次報道事件,你一刻都不能離開採訪現場,聽說胡八月記者還在吳都,你務必嚴防胡八月記者。需要採訪縱火犯的時候,直接聯繫彭主任,我等會給彭主任打電話講一聲,我現在有急事要去北京,而這次報道一點差錯都不能再出,所以一切拜託曹哥了。”
“馬小弟,放心吧,哥在新聞界滾了這麼多年,不會壞事的。你就放心地去辦你的事,回來後,哥爲你接風。”曹玉林熱情極了,對於馬英傑這個隱形的二號人物,多少人想巴結都來不及呢,他被馬英傑如此重視着,當然高興。再說了,羅天運遲早會離開吳都,在吳都工作的董事長,除了孟成林外,幾個沒進省委班子?羅天運進了省委班子,馬英傑遲早會成爲吳都的重要人物,這樣的潛力股,誰不想收藏呢?他曹玉林在新聞界什麼都沒見過,聽過,當然不會錯過對年輕人的投資了。
“謝謝曹哥。”馬英傑說了一句客氣話便掛了電話,接着就給彭青山打,這個過程司徒蘭一直沒說話,可這個過程,司徒蘭一直在想北京的事。
彭青山的電話一通,馬英傑很熱情地說了一聲:“彭哥好。”
彭青山見是馬英傑的電話,也熱情地回了一句:“兄弟,你又立功了。”
“彭哥,論功勞,你纔是首當其衝,弟弟我,也不過是跟着彭哥沾了一份光而已。”馬英傑誠實地說着,這話說得彭青山很服帖,他本來還在爲羅天運的偏心而不舒服,見馬英傑不像是要吃獨食,內心舒服多了,至少在馬英傑眼裡,他還是一直被馬英傑認可的大哥,當時,他,劉楓,馬英傑結爲兄弟的時候,馬英傑就是推他爲大哥的。雖然馬英傑越來越成爲炙手可熱的人物,但是至少在彭青山這裡,馬英傑還是認他這個大哥的。
“哈哈,”彭青山在電話快樂地笑了起來,馬英傑也跟着“呵呵”地笑了幾聲,接着又說:“彭哥,省報有個記者下來採訪火災的事情,這事由曹社長全方位陪同,需要採訪縱火犯的時候,彭哥就安排一下好嗎?我有事,正在去機場的路上,回吳都後,請彭哥和曹社長吃飯。”馬英傑儘量讓自己的話低調而又尊重彭青山,他已經知道彭青山其實就是一個需要別人看重他一份的人,而且只要你看重他一份,他這人的江湖氣就出來了,會義氣地不顧一切地幫你。上次爲了顧雁凌的事情,如果沒有司徒蘭的阻止,他會親自出面替馬英傑出氣的。這樣的人,只能用其義氣的一面,是需要加倍小心的。這一點,他已經從羅天運用人的方式中捉摸出幾分來。既然司徒蘭都在描繪他的前景,既然他已經走上了這條道,既然他已經一再犧牲了欒小雪的幸福和未來,他就得努力地造近金字塔的同時,奮力地衝到塔頂。
馬英傑一路都在安排工作,而司徒蘭一路都在沉默。直到小汪的車子趕到了機場,馬英傑去抑換登機牌時,司徒蘭才說:“孩子病了。”
“嚴重嗎?”馬英傑也急了,不管怎麼說,這是老闆和欒小雪的骨肉,他不希望再有任何的閃失。
“我不知道,已經送進了最好的兒童醫院,目前病因還不清楚。所以,這一次,我一定要把孩子帶走,我要親自照顧這個孩子,所以,馬英傑,你不要怪我心狠,我不過就是在保護我應該得到的東西,我會好好對孩子的,相信我。”司徒蘭的眼裡居然有淚水,司徒蘭的臉上居然全是對孩子的擔憂。
“蘭姐,別傷心了,孩子會沒事的。”馬英傑被司徒蘭的神態再一次打動了,至少司徒蘭對孩子是渴望的,按理來說,一個與她無親無故的孩子,她應該是沒有感情的。可馬英傑不會知道,司徒蘭原計劃是準備送孩子出國的,可是她見到孩子後,孩子眉宇之間有着她的天運哥哥的神態,她捨不得讓孩子離開她,便把孩子秘密安排在孤獨院裡,由院長親自派着專人照料,她只要在有時間,就會去陪孩子玩,她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孩子,這個孩子現在見了她,就會笑,那是一股她認爲命中註定的母子緣份,所以,無論如何,她要這個孩子。這次她跟着馬英傑回吳都,就已經想好了,逼馬英傑幫她實現帶孩子回吳都的決定,她以爲很難過羅天運那一關,沒想到馬英傑竟然那麼快就替她辦好了,她本來是極爲欣喜的,可是,院長卻打來電話說孩子突然吐奶,已經送到了最好的兒童醫院,讓司徒蘭速去醫院,如果孩子有個意外的話,他可背不起這個責任。
司徒蘭被院長的電話攪亂了,她實在是擔心這個孩子,也實在是放不下這個孩子。
上飛機後,司徒蘭問馬英傑:“孩子會沒事的是吧?”司徒蘭的樣子極爲無助,馬英傑伸出手握了握司徒蘭的手說:“蘭姐,孩子會沒事的。”
第133章
“可是,好端端地爲什麼會吐奶呢?而且一哭鬧不已,這個樣子是什麼原因?不是說孩子在半歲之前不會病的嗎?才兩個月怎麼會出現這種狀態呢?一般孩子吐奶是什麼原因?”司徒蘭一改平時指使馬英傑的模樣,小女人一樣地追問着這些問題。司徒蘭沒有養過孩子,關於孩子的問題,她也不過是在網上查到一些知識,而且這些知識對於她來說,都是空的,浮的,她沒有實際經驗。而馬英傑必竟是孩子的爸爸,是經歷過養孩子這一步過來的,她現在對馬英傑是全身心地依賴着,無論女人有多強大,真的母性大發的時候,她總想找個男人的肩膀靠着,依賴着。她不要和羅天運去討論這個孩子的問題,她只有馬英傑了,這也是她必須把馬英傑培養成她的同盟軍,她需要時不時地讓人分享關於孩子的點點滴滴。
“會沒事的,孩子吐奶問題不大,我兒子小時候也經常吐奶的。”馬英傑一邊拍着司徒蘭的手,一邊安慰司徒蘭。
“是真的嗎?”司徒蘭臉上的沉重化開了,疑惑地盯住了馬英傑。
“是真的。小孩子有時候吃猛了,就會吐奶的。沒事,只要是吐奶,問題不大的,蘭姐,別擔心了。”馬英傑用力捏了一下司徒蘭的手後,就想把手抽出來,可是司徒蘭卻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不讓他抽,他倒不好意思用力往外抽了,至少司徒蘭這個樣子,是真心在爲孩子擔心的。再說了,孩子如果沒事的話,這一次可以接欒小雪回吳都了。
飛機到北京時,司徒蘭的司機已經到了機場,司徒蘭和馬英傑直接去了兒童醫院,司徒蘭直接找到了主治醫生,馬英傑跟在她身後,直到這個時候,司徒蘭才知道院長沒有說清楚實情,孩子不僅是吐奶的問題,而是食用奶粉出了問題,這個在司徒蘭眼裡不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卻在孩子身上發生了。因爲她家吃的一切都是特供食品,無論食品被暴有多大的毒害性,這事在司徒蘭眼裡離自己很遙遠,現在孩子卻發現有腎結石,這讓司徒蘭氣得抓起電話就在電話中破口大罵:“院長,你就他媽的混蛋。我每年給了你們院那麼多錢,讓你們養個孩子,竟然給他吃毒奶粉,你這個院長是怎麼當的?沒錢找我說一聲,誰讓你們給孩子吃有毒奶粉的?”馬英傑扯了一下司徒蘭的衣服,示意司徒蘭不要這麼衝動,可是司徒蘭卻越罵越兇,主治醫生在一旁都尷尬,走開也不對,繼續聽着,又不好意思。
司徒蘭發作一通後,火氣小了許多,衝着主治醫生笑了笑說:“柳主任,不好意思。我是急的,這孩子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蘭總,孩子的問題發現得早,會沒事的。只是國內目前的奶粉都存在這樣那樣的問題,你不能怪別人,他們也是沒辦法。如果有條件的話,還是從國外讓人捎奶粉回來比較安全一些。”柳主任看着司徒蘭,如此建議着。其實從司徒蘭的話中,他也聽得出來,司徒蘭不在乎錢,可是作爲醫生,他不得不講明實際情況。
“什麼?”司徒蘭吃驚地盯住了柳主任,不敢相信地問了一句。
“很多奶粉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污染太嚴重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所以有條件的幾乎都是在國外購買奶粉,或者母乳餵養孩子更安全。”柳主任說這話時,掃了一眼馬英傑,掃得馬英傑極難爲情,那一眼好象在審視馬英傑和司徒蘭的關係一樣。
“蘭姐,柳主任的話是對的,你回國時間短,對國內的食品問題不瞭解。這樣吧,我們先去看看孩子,奶粉的問題,再想辦法好嗎?”馬英傑趕緊接過了柳主任的話,儘量用一種態度去表明他和司徒蘭沒有關係,這個孩子也不是他的。
柳主任點了一下頭,領着司徒蘭和馬英傑去了病房,專門照料孩子的奶媽正守着孩子,一見司徒蘭來了,趕緊站了起來,很小心地望着司徒蘭說:“蘭小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我們已經挑的是最好的奶粉,而且每次都是我親自去挑的,可是,沒想到這個品牌的奶粉也出問題了,我,我真的很愧疚。”奶媽看上年齡不到三十歲,長得眉清目秀的,可她此時卻一副犯了大錯誤一樣,一臉的惶恐不安。馬英傑知道,這類女孩都是經過很嚴格訓練,才被輸送到很多如司徒蘭這樣的家庭做專職奶媽的。
“小菊,沒你的事。我已經知道國內奶粉都有問題,柳主任告訴我了,我會盡快想辦法從國外捎寄奶粉回來。只是,我要把孩子帶到吳都去,你願意一起去嗎?至如工資問題,我會比你在院裡的工資翻了一番。”司徒蘭望着小菊如此說着,小菊沒想到司徒蘭不僅沒有罵她,竟然還要讓她繼續做孩子的奶媽,一時間轉不過彎,不敢相信地望着司徒蘭問:“蘭總真的不怪我嗎?”
“你對孩子看護很細心,我知道。這一次不關你的事情,只要以後你對孩子更加細心的話,我不會虧待你的。”司徒蘭一邊對着小菊說,一邊把目光轉向了柳主任。
柳主任正在檢查孩子,司徒蘭的話一落,柳主任便說:“蘭總,孩子的情況目前已經平穩下來了,再觀察兩天,沒事的話就可以出院了。”說完,柳主任就往外走,司徒蘭把柳主任送到門口時說了一句:“謝謝柳主任。”柳主任客氣了一下,就離開了病房。
柳主任一走,司徒蘭便對小菊說:“你好好照看孩子,我馬上飛香港親自給孩子買奶粉去。”說着,就急匆匆地往外走,馬英傑衝小菊點了一下頭,趕緊跟着司徒蘭往樓下走,他在司徒蘭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看着孩子,孩子眉宇之間真的很有羅天運的神態,而孩子的鼻子卻與欒小雪極像,這孩子身上有老闆和欒小雪的特徵。這個孩子抱回吳都的話,老闆這一關怎麼過呢?
馬英傑真的很有些爲難了,他滿以爲孩子還小,看不出來像誰,可剛纔他一直盯着孩子看時,竟然能夠看出這孩子身上就有老闆和欒小雪的模樣。
司徒蘭急着要去飛香港買奶粉,一上車就讓司機快開車往機場趕,馬英傑實在忍不住了,說了一聲:“你不是有國外的朋友嗎?讓他們特快寄回來就行了,你這樣急着往香港趕,來去的機場要買很多奶粉的。”
“你懂什麼,我就是要親自給孩子選購最好的奶粉,我不相信別人了,我要親自去做。”司徒蘭瞪了一眼馬英傑,馬英傑又發現自己實在是不理解司徒蘭,這女人越來越想一曲就是一曲,不過她對孩子的真心,馬英傑還是很有些感動。
“蘭姐,我去欒小雪回吳都好嗎?孩子沒事了,我呆在北京用處也不大。”馬英傑望着司徒蘭,試探地問着。
“你就那麼想這個野丫頭?你就真的一點也不替你主子考慮一下?這孩子-----”司徒蘭說到這裡,還是把話打住了,畢竟司機在車上。
“我也要去香港?”馬英傑不確定地問了司徒蘭一句。
“對,你要和我一起去香港,我一個人怎麼拿得起那麼多奶粉啊。”司徒蘭望着馬英傑又是一字一頓地說着。
“可是,我,-------”馬英傑結巴了一下,他還有很多事要做,哪裡真如一個女人一樣去香港購奶粉呢,如果被老闆知道了,必定會罵他的。
“你怕你們主子罵是吧?那好,我給你的主子打電話,替你請假。”說着就要掏手機,馬英傑趕緊說:“別,別這樣,蘭姐,我去,我去就是。”馬英傑說着自己拿出了手機,撥通了羅天運的話,電話一通,馬英傑便說:“董事長,我和蘭姐已經到了北京,盛大記者估計已經到了吳都,我交給曹社長在接待她。我和蘭姐要去香港接傑克先生,估計晚一些回吳都去,董事長,沒問題吧?”馬英傑不得不撒謊了。
羅天運在電話中說:“馬英傑,不錯,越來越會合理安排時間和事情了。去吧,請到傑克先生後,立即繪製關於邱家灣的藍圖,啓動高鐵站的工程,這工程交由你負責。”羅天運的話一落,不等馬英傑說話,又掛了電話,馬英傑卻很有些發傻,這麼大的工程,老闆居然交給他負責,而且這是新城的建設,有傑克先生的設計,政績工程是可想而知的。
馬英傑一下子興奮了,不由望着司徒蘭說:“蘭姐,你給傑克先生打電話好嗎?我們在香港等他怎麼樣?”
司徒蘭又想罵人了,馬英傑處處想的是他的工作,她只想讓他陪着去一趟香港,只想如天下所有的母親一樣,親自給孩子選購一下奶粉,可這個小男人居然又在打着他的如意算盤。
“蘭姐,求你了,幫個忙好嗎?老闆急着需要設計方案,沒有設計方案,項目啓動就得往後拖,你也知道,時間一拖,就容易節外生枝,這樣的節外生枝,我和老闆都傷不起啊。”馬英傑不得不求司徒蘭,他知道,只要司徒蘭開口,傑克先生會來的。傑克先生對司徒蘭的印象那麼好,那個老外,八成喜歡上了司徒蘭。
第134章
馬英傑這麼想的時候,在內心嘆了一口氣,其實他很卑鄙無恥,他利用完欒小雪又開始來利用司徒蘭了,當然了,他和司徒蘭此時是互相利用吧。不過,老闆的棋這一次還是下得讓馬英傑沒看明白,火災的問題上,老闆好象一直在被動,如果沒有司徒蘭的豔照門,是不是現在還在被李惠玲和古慶明牽着鼻子走呢?
司徒蘭看了一眼馬英傑,還是掏出手機撥通了傑克先生的電話,她說的是英語,馬英傑聽得不太清楚,不過,馬英傑判定司徒蘭是在請傑克先生了,這麼一想,這一趟香港之行就不再那麼彆扭了。
司徒蘭掛斷電話後,不理馬英傑,直到到了機場,司徒蘭纔對馬英傑說:“晚上,我們一起和傑克先生請吃。”
“太好了。”馬英傑興奮地說着,司徒蘭卻冷冷回了馬英傑一眼說:“你的主子什麼事都在不動聲色中操縱着。”馬英傑不明白司徒蘭的話是什麼意思,想問,司徒蘭卻把頭轉向了一邊,沒再理馬英傑,馬英傑自討沒趣,也不好多問。
司徒蘭明白羅天運沒有告訴馬英傑,關於豔照門的事情。有的事情,羅天運做了,卻不願意被人知道,至少這種下三濫的方式,在羅天運心目中,大約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而他現在卻用工程交給馬英傑的方式,繼續讓馬英傑往前衝着,無論衝到什麼程度,羅天運都有足夠的空間和精力來調整方向。這一次,他明明出錯了牌,由於馬英傑在前方替他衝着,他卻能在後方及時調整了方案,僅就這一點而言,馬英傑就離他有着很遠的距離。只是關於這些,司徒蘭不會去說,至少她現在和羅天運是夫妻,夫唱妻隨才能讓一盤棋下活,下大,而且達到星羅密佈的局面。
飛機到了香港,司徒蘭和馬英傑打車直奔商場,司徒蘭急於購買奶粉,拖着馬英傑就奔超市而去,司徒蘭第一次購買奶粉,一種初爲人母的欣喜,讓司徒蘭的心情出奇地好。儘管她問過小菊關於奶粉的品牌,但是她還是在奶粉專櫃的貨架前,一樣又一樣地比較着奶粉,她拿起這個,看一會又放下。又跑去拿另一種,看一會又放下了。
馬英傑有些不麻煩了,就閃到休息區等司徒蘭。司徒蘭怎麼覺得這些奶粉看上去都很親切一樣,只是她就是不明白,爲什麼大陸的孩子這麼傷心呢?竟然要飛奔香港而賣奶粉,如她這樣有經濟實力的人又有多少呢?這麼想着的時候,司徒蘭嘆了一口氣,很有些無奈感。不過,她還是把貨架上的奶粉全拿光了,而售貨員一直在觀察司徒蘭,此時見她一下子買了這麼多奶粉,不由得更加疑惑,走近司徒蘭說:“小姐,你到底要賣多少奶粉呢?”
司徒蘭瞪了一眼售貨員說:“這個品牌的奶粉,我要五箱。”她的話一落,售貨員卻把本來準備賣給司徒蘭的奶粉收了回去,指了指門外說:“請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司徒蘭是第一次出來購買奶粉,一時間沒反映過來,再加上貨售員一直沒好臉色對她,她心裡就惱火,現在見她如此粗暴地對自己,一下子火了,對着貨售員發火說:“你這是什麼態度?顧客是上帝,你就這樣對待你的上帝?我要投訴你。”說着就往投訴臺走,可是身後,貨售員卻先用對講機說:“經理,這裡有個內陸貨搶購奶粉,還說要投訴我,要不要讓保安把這個女人趕出去。”
司徒蘭一聽一個小小的貨售員,居然稱她爲內陸貨,本來是走向投訴臺的腳收了回來,衝到貨售員身邊,想也沒想就扇了貨售員一個耳光,貨售員被司徒蘭打怔了,不過等她反應過來後,對着司徒蘭還了一個耳光,司徒蘭在國內可是從來沒被人這麼扇過耳朵的,一邊撲向貨售員,一邊大喊馬英傑。
馬英傑聽到喊聲,趕了過來,貨售員正又要動手打司徒蘭,馬英傑衝過去,擋在了司徒蘭面前,貨售員的一巴掌落到了馬英傑臉上,馬英傑反手把貨售員一推,貨售員被推到了,撞在貨架上,貨架上的東西嘩啦啦地滾了一地。
這時一位經理模樣的人趕到了,一見馬英傑把貨售員推到了,趕緊對着對講機,通知保安過來。
貨售員一見經理來了,望着經理一邊哭,一邊罵:“內陸人就是沒素質,經理,你一定要爲我作主,教訓教訓這些內陸人。”
經理一邊安撫貨售員,一邊打量馬英傑,那目光滿是不屑,司徒蘭蘭看不過去,衝着經理喊:“你們還是不是中國人?誰規定你們的奶粉不賣給內陸人?我是內陸人嗎?請讓你們的總經理出來,我要見總經理,否則我就會控告你們,欺凌顧客。”司徒蘭的聲音越來越大,一下子招來了很多顧客。
經理此時卻不緊不慢地說:“小姐,你是倒賣奶粉的莊家,我們這裡不歡迎你,再說了,香港的奶粉不負責對內陸供貨,不過在你們滾出去之前,請賠償我們的損失。”
經理的話一落,圍着看熱情的顧客也七嘴八舌的嘲笑着司徒蘭,司徒蘭從來沒遇到這種情況,不同怒火沖天,正要發火,馬英傑趕來拉了拉司徒蘭,示意她離開,因爲保安已經走了過來,如果真要再繼續鬧下去的話,馬英傑感覺會吃虧,再說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想讓歐陽走,可司徒蘭根本不理馬英傑,盯着經理一字一頓時說:“請你收回你的話,否則我會控告你的。”
經理沒理司徒蘭,而是冷冷地掃着馬英傑,那目光滿是對馬英傑的瞧不起,而且經理說:“打了人就想開溜,你以爲你們是誰啊。”
保安已經走了過來,而圍觀的人起鬨說着:“內陸人就是沒素質,趕出去,把他們趕出去。”馬英傑很些尷尬,這可是香港,不是內陸,而且他不敢繼續生事,就有些騎馬難下。想勸司徒蘭走,可司徒蘭可是從來沒吃過這種虧,她怎麼會輕易撒離呢?
馬英傑壓低聲音說:“蘭姐,我們走吧。”
馬英傑剛想拉司徒蘭走,經理卻說了一句:“現在你們怕是走不了。”說着,示意了一下保安,保安馬上衝到了馬英傑面前,抓住了他。
“把他放開。”司徒蘭衝着經理吼了一句,“而且你要記住,是你們的人先動手打我的,我沒起訴你們,你們倒好,惡人先作醜來了。而且,就算我們是內陸人的話,大家也是一家人,有你們這樣鄙視內陸人的嗎?”說着,司徒蘭便掏出了手機,電話一通,司徒蘭就說:“馬律師,我現在在超市裡,你馬上過來。”說完,就把手機給掛掉了,很快從包裡掏出自己的身份證,“啪”地一聲拍在櫃檯上,望着經理一字一頓時說:“請把你的狗眼睜大一點,看看我是哪裡的居民。”
經理拿起了司徒蘭的身份證,司徒蘭竟是香港居民,他的臉色頓時尷尬極了,馬上對着司徒蘭道歉說:“小姐,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最近內陸來購買奶粉的人太多了,我,我們也是沒辦法,才採取限制的辦法。”
圍觀的人沒想到司徒蘭不是內陸人,一下子散開了。馬英傑也沒想到司徒蘭居然有香港的身份證,一時間也覺得很解氣,盯着經理說:“對不起值幾個錢呢?”說着,用力一掙,掙開了保安的手。
經理的臉漲成了紫色,他這一回看走了眼,從馬英傑這一身的裝束來他,明明是典型的大陸人,而且司徒蘭一下子要這麼奶粉,難道不是帶回大陸嗎?怎麼一下子,司徒蘭就是香港居民呢?而且還有自己的律師,這一回他的眼力實在是錯得太遠,不過,馬英傑打人了,這是事實,司徒蘭是香港居然,馬英傑絕對不是。便望着司徒蘭說:“這位先生打人了,所以,他還得跟我們走一趟。”
經理見自己不佔理,就想壓制馬英傑,示意保安重新抓住了馬英傑,強行地往電梯口走去。
就在這時,司徒蘭的律師走進了超市,司徒蘭一見律師,就喊:“柳律師,這邊。”柳律師走近司徒蘭,畢恭畢敬地叫了一聲:“蘭總好。”
司徒蘭點了點頭,對着律師說:“這事交給你處理吧,至如我要的奶粉,你們超市看着辦吧。”說着,扯了一下馬英傑,看也不看經理一眼,揚長而去。
經理盯着司徒蘭的背影,又看了看柳律師,很面熟,猛然想起他就是香港柳居港口有名的大律師,這才發現自己不僅看走了眼,而且撞上了不好招惹的人物。
司徒蘭一離開超市,打車直奔訂好的酒店香格里拉,在車上司徒蘭突然感嘆地說:“這孩子要是生在普通人家,真是可憐死了。”說完,有意地盯住了馬英傑,馬英傑知道司徒蘭說話的意思,她極力在告訴馬英傑,孩子跟着她是對的,孩子留在欒小雪身邊不利於孩子的成長。可是,就算是這樣,大陸不是很多孩子都在成長嗎?母乳難道比這些高級的奶粉差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