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中時時刻刻地萬分焦急,這樣的日子轉眼便是過了半個月,在這裡她也將徐師傅教的琴藝練得被稱讚不已,而那個老太婆似是已經發覺她在拖延時間,其他的技藝並未再派人來教她。
這一天還是要來臨,她被關在房中,焦急腦汁也想不出辦法擺脫那兩個大漢。怎麼辦,要怎麼辦?堂堂雲彌國的公主,竟出現在青樓,還陪那些、嫖客,這要是傳出去,這輩子就完了。
一開始她想了很多對策來應對今天的出場,最靠譜的想法本來是在出現的這一天拿釵威脅他們,然後在所有人面前說自己是雲彌國公主,讓他們放人。可是若是她如此一言,便是損了國面,更是將自己的一切公諸於世,到那時,在這封建的古代,她會變成千人萬人唾罵,最後只能放棄了這個想法,變的迷茫無比。
門突然被打開,一直侍候她的丫鬟拿着一套一紗進屋,恭敬道:“小姐,請沐浴,然後奴婢爲你更衣。”
看着眼前的婢女,她順從的去沐浴,因爲她知道這丫頭會點武功,她見到過。所以她任由這丫頭爲她沐浴完換上一套薄得能看見肌膚的紗衣,然後給她挽上簡單的髮髻,胭脂撲滿,櫻脣誘人,最後她的臉上蒙上了絲紗。
看着鏡中的人兒,瑤華此刻完全看不出那是自己,凹凸有致、柔弱無骨的身段,在薄紗中若隱若現,煞是吸引人至極,雖然看不清楚面貌,卻猶如含苞待放的嬌花般惹人憐惜。
看來,那老鴇還是不想那麼快讓自己被客人看光,想搞的神秘。這老傢伙,可是將男人的本性瞭解得十分透徹。
瑤華拿着琴,在兩位大漢的“保護”下來到春宵閣的一樓大堂。
正在招呼客人的老鴇見到她來到前廳,馬上走上前,一臉的笑嘻嘻,又一邊用手掩着嘴,得意的笑着:“果然這身裝扮十分襯你。快點去臺上坐下來,今天大家都曉得我們春宵閣來了你這麼一個天仙般的姑娘,個個都來我們這爲你捧場,快,快,上去,給大家彈奏一曲,可要用心哦。”
瑤華看着滿臉虛假笑容的老鴇,真的恨不得甩一巴掌,只能微微點了點頭。
老鴇見她點頭,更是笑的歡快不已。
春宵閣,顧名思義: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意思,當然,閣內的一切卻是美輪美奐,驚訝之極,讓一開始認爲是很粗糙的青樓的她詫異許久。
她皺着眉,一步步的走上臺,來到大廳中間的方形臺子上,這本是舞姬跳舞之處,今日變成了她出場青樓之日,心情複雜到了極點,把琴放在桌案上,芊芊玉指一樣的手指撥弄了幾下琴絃。
軒轅子卿,軒轅子卿,你不是能力最大嗎?爲何時至今日還未來救自己?爲何?
原本嘈雜的大廳上聽到幾聲清脆的琴音,使得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那些左擁右抱、尋花問柳的男子們看到臺上蒙着面紗地瑤華全部都怔怔地回不過神。
此時的面紗下一張櫻紅紅脣微微向上勾起,就像在嘲弄着那些男子一樣,她就如同一朵傾世的冰蓮盛開在世人眼前。
緩緩端坐桌前,腰若扶柳,一雙纖長玉指開始撥弄着琴上的琴絃,眼眸明亮帶着絲絲的嫵媚,惹的觀看她彈琴的男人們目不轉睛,本色迷迷的眼睛更是垂涎三尺。
大廳的三樓,一處窗口此刻端坐着一位頭戴紫金冠,五官俊美的男子,整個人散發着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着一抹放蕩不拘的笑意。
“芸娘,你這裡什麼時候來了一位如此絕色。”話落,男子一把將剛從他懷中起身要去倒酒的花魁拉到他懷中,他吊兒郎當地問。
偌大的房內,一邊榻上斜躺着一位相貌絕俗的女子,身穿大紅錦羅裙,鬢髮低垂斜插流蘇金簪蝶,顯得體態修長,妖豔無比,特別是那雙勾人魂魄的桃花眼,讓人看了不由就要沉浸之內。
女子看向男子,慵懶道:“聽琴音是個剛學會的,要說相貌,在你的眼中,只要是個女子都是絕色。”
男子邪邪一笑,他一口吃下花魁遞到脣邊的葡萄,然後輕輕舔舐了一下花魁的指尖,之後他轉頭看向外面:“定是蘭婆又在哪裡拐來的。不過,那雙眼卻是挺誘人的。”
“上次你說安兒的腳誘人,老孃這一轉身沒看,你就把安兒的腳給砍了,白白浪費一個絕色。這次你說眼睛誘人,打算又要挖眼,又讓老孃賠本嗎?”躺在榻上的芸娘冷撇一眼男子,滿嘴的譏諷。
“還是芸娘瞭解我,我是有這個打算挖了這雙眼睛。但是,這次絕對不會讓芸娘吃虧!”男子輕笑一聲,話落,拋給芸娘一個令牌。
芸娘一個擡手接過令牌,眼中劃過一絲意外,狐疑言:“這麼大方?”
“我什麼時候讓你吃虧過!你以爲我是李洛那小子,處處讓你做虧本買賣啊。有了這個令牌,你就可以壟斷風漠國的人蔘權!”男子傲然一笑。
芸娘撇了撇嘴,沒好氣道:“李洛雖讓我做虧本買賣,但是他前些日子好歹幫我除了一個我都解決不了的禍害,已是不錯。倒是你,風雲清你纔是讓我最虧本的一個人。我呀,自從認識了你和李洛,從來就沒安生過。我還真是想不通了,一個風漠國的八王爺,老子都快死了,幾個兄弟都在爭皇位,雖說掌握了全國的商運,卻就不怕你那幾位兄弟當了皇帝,殺了你?可你呢,反倒常年窩在蠻荒之地吟風作樂,沒出息!”
風雲清不在意一笑,“難道在芸孃的心目中我就那麼沒出息嗎?”
“還真就這麼沒出息!”芸娘將令牌遞給站在她身旁守着的婢女調笑一聲。
“放心,那幾個不成器的皇兄,他們是登不上那個位置,除非我肯讓!”風雲清遞給芸娘一個曖昧的眼神,又轉頭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