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子卿眼神微微閃爍,她口中所指的他……指的便是文普達吧!她已經是厭煩了混亂的隱瞞,終於敢正面去追問了嗎?
瑤華腳下的步子連停都未停,直接打開大門,迎面的冷風吹的她再次打了個寒噤。可她還是邁過門欄,踩着腳下白雪直直走向夫君文普達所居住的院子。
眼看着瑤華步子很急的走出了大門,軒轅子卿自然不能對她不管不問,任由她去見文普達。畢竟,他不能讓她近距離的接近文普達,不然會出大事。
身影一閃,他便是出了門口,緊跟着瑤華一路上都是沉默的走向文普達所居住的院子。
自那日出了屋門和瑤華正面相對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讓文普達出過房門,這次自然也不會意外。
雪早已停下,莊園雖是白雪覆蓋,可冬季的寒風陣陣,冷冽的低溫讓白雪都有些凍了起來。路上,瑤華腳下的步子都被滑了幾次,每次就要摔倒時都被跟着她身後的軒轅子卿給及時扶着,這才避免了倒在雪地之中。
她沒有和軒轅子卿說任何一句話。而軒轅子卿也沒問過她任何話,直到走到文普達所居住的房門外時,他才走到了瑤華前面,親手打開了合着的大門。
文普達就坐在大廳內的椅子上神色淡然的翻書看,臉頰一派的愜意、平和,只是在他看到軒轅子卿進入內屋的時候,他藍眸之中詫異了一下。
這麼久了,軒轅子卿怎麼來了?
軒轅子卿的一個擡眸冷冷地掃了一眼文普達,一個看似不經意的拂袖,便是運氣內力的隔空點穴。
這讓還拿着書的文普達頓時藍眸之中凝上了一層薄冰。他雖被軒轅子卿給廢掉一身武藝,但自己被點穴的不適,他還是清清楚楚的知曉。
瑤華對於軒轅子卿忽然略過她先走進了屋內而微怔了下。但她見他在一個擡手後就讓開了門口,便是讓開了道路,她就提裙走進屋內,只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廳左手邊椅子上,手中拿着書籍似是在看書的夫君文普達。
這一刻,她的心緒既是很久不見的相思,也有想起風雲清、錦娘他們話語的複雜。但是,她甚至在此時對上夫君眼神的時候,她的心微微顫抖,竟帶着濃重的心虛。
她對他相思,是出於她畢竟在沒弄不清楚一切的時候他還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她感到複雜,就是軒轅子卿他們如出一轍的話語。所謂的心虛,且也是她和軒轅子卿走的過近,近的似乎完全形容夫婦那般的親密,讓她看到實際上在她認爲還是自己夫君的文普達跟前心裡虛的發慌。
“夫人……”當文普達看到站在門口處的瑤華時,他面上滿是驚愕,還是他先回過神很是欣喜的喊道。
也是,平日裡的軒轅子卿定然是步步不離瑤華,豈能會單獨前來找他。只有瑤華到來,軒轅子卿也纔會來他這裡。
至於點穴,早就知道軒轅子卿的武藝很高,如今一個隔空點穴更讓他心裡知曉一二。怕是當今世上他所知曉的也就軒轅子卿一人能做到這般吧。
點住了他的穴道無非就是不讓自己接近瑤華,這般小心又是何必呢。現在已經沒有了武藝的他,可是動不了她絲毫呢。
不過,他看着還是不會遮掩情緒的瑤華,他心裡暗暗感到不妙。只因她臉上、眼中的神色在向自己昭示她已經懷疑至深。
現在來見自己,定然要追問事情真假吧……
瑤華,瑤華,可真是養不熟的女人,他以前待她那般好,這纔多久的時日,她竟這麼快就將信任偏向了軒轅子卿。如今的她果真是越發的癡傻不已。
“夫……夫君……”無論瑤華對文普達有多少防備,但信任多少還是有的。在聽到他喜悅的聲音時,她的心裡很是揪酸的苦澀應了一聲,卻沒有再次出現上一次在院中見到他時候的高興。
她站在原地,沒有挪動腳步走向文普達,只是靜靜地看着他,眼中的眼神被兩股情緒所緊緊扭曲着,是痛苦、疑惑,是侷促、慌亂……
“你……怎麼了?是被軒轅子卿欺負了嗎?”依文普達的聰明又豈會睜眼瞎的看不到瑤華眼裡的眼神,只是他故意忽略她的情緒,似是很擔心、憤怒的言了句。
“不……不是……”瑤華一看文普達又氣惱的怒視軒轅子卿,她忙忙開口。軒轅子卿沒有欺負自己,是她有些無措,本來憑着一股勁的想來追問夫君關於事情的真假,可是當她看到夫君臉上滿是愉悅和相思的神情,她那些之前想要質問的話硬生生的堵在牙關處,無法問出。
“軒轅子卿,你這次帶我夫人來作甚!還想讓我去承認我沒有做過的事情,還要繼續倒打一耙嗎?”文普達一聽這話,心知一二,便直接將矛頭轉向了軒轅子卿。
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若他在此時瑤華的心開始左右移動不已的時候還安靜,那隻能是中了軒轅子卿的詭計。
況且,沉默的軒轅子卿卻並不是省油的燈。只是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將和他生活了半年多的瑤華再次迷惑住,那定然手段也是非常不凡。
他就不信他死撐到最後,依瑤華現在軟弱的性子竟能對和她生活了那麼久的自己不管不顧!
軒轅子卿靜立在瑤華一旁,冷峻的臉頰毫無一絲情緒可言,冷冽的鳳眸猶如靜止的池水,沒有一絲波瀾,他誰也未看,也沒有迴應文普達,似是他陷入了屬於自己的世界,對外界的一切都是聽而不聞那般。
“夫君……他……我不是軒轅子卿帶來的,是我自己來的!”夫君文普達的聲音之中帶着濃重的寒意、惱怒,讓瑤華看了一眼軒轅子卿,見他似乎沒聽到一樣的模樣,她便出聲好意去解釋。
文普達臉上佈滿了驚愕,他的模樣彷彿對於瑤華主動的爲軒轅子卿辯解感到震驚和不解,他看向她帶着質問的語氣問道:“夫人!你這是再爲軒轅子卿給爲夫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