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條很忠心的狗嗎?我倒要看看你的主人是否願意用命來救你。”暗中人影兒緩緩勾脣,得意的笑道。
“你休想傷害皇上!”惜月死死地攥着拳頭,厲聲喝道。
“你自身都難保了,還顧得上別人,果然是一條忠心的狗,我倒想看看,她值不值得你爲她如此賣命!”暗中人影兒冷喝一聲,隨即慢慢向着惜月走去。
映着屢屢寸光,惜月看清了她的面容,她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不,不可能,絕不可能!
“怎麼?在看清我的容貌後,姐姐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那是一張和瑩月一模一樣的臉,可是,她不相信,她絕不相信害她之人竟然是自己的親妹妹。
“你是誰,你不是瑩月,絕對不是!”惜月對着此人大吼道。
“看來你還不傻,我的確不是瑩月,只不過藉藉她的皮囊罷了,哈哈哈哈!”此人哈哈大笑,隨即手指覆上面孔,輕輕一撕,一張人皮面具掉落在地。
“你,你到底是誰!”惜月狠狠地叫道。
“看你離死也不遠了,我也不妨讓你死的明白,我是花、白、凝!”花白凝張了張脣,湊到惜月的面前,字字頓道。
“花白凝?”惜月回想着,就是她害的皇上中毒險些無藥可醫,就是她,花白凝!
“你將瑩月怎麼樣了?!”惜月記得,今日那宮女來尋她之時,手裡拿着的是瑩月的腰牌,若不是那宮女說瑩月出事,她也萬不會跟她離開,遭人陷阱,看來瑩月也難逃遇難。
“我可不會將她怎麼樣,反而我還得好好地謝謝她,若是沒有她的幫忙,怕是我也沒那麼容易混進皇宮,並且找到這麼好的地方來招待你。”花白凝緩緩一笑,手中拿着瑩月的腰牌滿是得意,“就連這個貼身之物,也是她親自交給我的,還告訴我說,若是拿着她的東西去尋你,你必會上當跟我走。”
“不,不會的,她不會害我!”惜月一時間已然淚流滿面,她不相信瑩月會害她,她不信!
“哈哈,你不相信也無妨,畢竟你的命是她要的,而我要的是柏小妍的命,兩人之間各取所需,互相出謀劃策,也是情理之中的不是嗎?”花白凝又是一陣仰天大笑,隨後便將瑩月的人皮面具再次貼在臉上,得意的勾脣,“你說我這樣出去,柏小妍會對我有所防備嗎?”
“你無恥!我會將你的一切罪證都告訴皇上的!”惜月一臉恨意的罵道。
“怕是你不會再有機會見到柏小妍了,不過......你倒是可以在陰曹地府裡跟她說說我的罪證,哈哈哈哈。”花白凝揚聲大笑着轉身離去。
“啊!!”惜月憤恨的怒叫一聲,如今她被困在地窖之中,分身乏術,不可告知皇上他們的陰謀,無法在皇上身邊保護皇上,實乃自責不已。
“開門。”一聲熟悉的聲音拉回了惜月自責的心裡。
是瑩月,是瑩月的聲音!
惜月一臉期盼的向着光亮處望去,只見瑩月亦是一身翠綠色衣衫,腳步款款,神態恬靜可愛,與往常並無兩意。
“瑩月,我在這裡,我在這!”惜月的腦子已經一片空白,她已經來不及細想瑩月爲何能安然的來到這裡,因爲她不願意相信是瑩月害她的事實。
“我當然知道姐姐在這裡。”瑩月抿脣一笑,款款而來。
“瑩月,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惜月欣喜的面孔慢慢的僵硬起來,難道那個花白凝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什麼意思難道花姐姐沒有告訴你嗎?”瑩月抿脣一笑。
“我不懂,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惜月搖着頭,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瑩月究竟爲何要這麼做。
“那我來讓你明白,因爲花姐姐可以給我我想要的,而你,只會剝奪我想要的。”瑩月眸光一閃,怨恨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惜月,一改往日裡那純良可愛的模樣,看起來倒是嗜血殘忍。
“爲什麼,爲什麼。”惜月不敢相信的搖着頭,她喃喃着,她只有瑩月這一個妹妹,她不想讓她涉世太深,她只想保護她,讓她永遠單純可愛,難道她錯了嗎?
“你還不明白?”瑩月冷哼一聲,“看來你還真是傻得可憐!”
“啪~!”的一聲脆響,瑩月的手還保持着上揚的姿態,她盯着惜月嘴角滲血,煞是開心,“這一巴掌,是我還給你當日在乾清宮內賜給我的。”她貼近惜月的耳邊,一字一句的頓道。
惜月歪着頭,顧不得嘴角鮮血直流,如今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自小,我便想讓先皇挑中我成爲八人護公主侍衛之一,是你,是你偷偷找到陛下,不允許我學習武功,從小你便讓我生活在你的羽翼下,時時刻刻遮擋我的鋒芒,你不就是怕我比你強,你不就是嫉妒我以後會超過你嗎?所以你時時刻刻的都不忘記打壓我,
以前皇上有要事都會命我去辦,但是上次明明是你保護皇上不周,害皇上遇刺,皇上不但沒有懲罰你,竟然將你當做心腹,你不過就是恰逢我出宮尋人,故意隱瞞皇上頂替了我的位置而已!
那日我回宮後,親耳聽到你與皇上所說不希望我參與進你們的要事之中,什麼爲我好,統統都是藉口,皇上再次被你欺騙,相信了你的話,竟然將我打發到後宮,什麼重要的事都瞞着我,我的身份還是宮裡的一階姑姑嗎?我明明是後宮管理雜事的嬤嬤!”瑩月滿是恨意,咬牙切齒的對着惜月喝道。
惜月死死地咬着脣,淚流滿面,薄脣微顫,她沒想到她的一廂情願爲瑩月好,在她的眼裡竟然是這麼的不堪。
“看來你還不知道吧,皇上尋得那八人如今就只剩下你和輕舞了,不過很快,就會只剩下輕舞了,哈哈哈,至於其他人麼?都是被我暗中殺害的。”瑩月眯着眸子,狠戾的對着惜月字字頓道,“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麼會有如此本事?”
瑩月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的站在惜月面前,滿是得意。
“那是因爲,先皇找人教你們武功時,我早在一旁偷偷學習,我比那羣廢人都刻苦,所以在殺她們的時候很是輕鬆。”瑩月哈哈大笑着,“還有一件事你也不會想到的,我出宮尋人的那段時日裡,皇上遇刺......”
“那次皇上遇刺也是因爲你!”在提到皇上危難之時,惜月終是有了反應,她對着瑩月大喝道,“你怎能如此做,皇上可是把你當成親姐妹看待啊,你怎麼能做出傷害皇上的事情!”
瑩月死死地咬着牙,對着惜月已是紅腫不堪的面頰上又是狠狠地一巴掌。
“是你害的皇上,不是我!”瑩月大吼道,“若是那次,皇上能夠因爲你的保護不周而懲罰你,一切都不是如今的模樣了。”
“你爲了除掉我,竟然冒險弒君,你瘋了,你真的瘋了!”惜月厲聲叫道。
“對,我是瘋了,那又怎麼樣?我瘋了可是我活的好好地,你倒是不瘋,可是你現在卻要像一隻螻蟻一樣的乞求我。”瑩月緩緩勾脣一笑。
“你......”惜月死死地攥緊拳頭,她沒有想到,皇宮中的這一切都是瑩月所爲,是她誤會了攝政王。
“我怎麼了?哦,對了,還有一事忘記了告訴你,韓侍郎是我殺的,寧妃的死,也是我一手造成的,哈哈,你沒想到吧。”瑩月哈哈大笑道。
“你,你心腸竟然如此歹毒,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惜月撕心裂肺的吼着。
“你還沒聽完呢,怎麼就說我心腸歹毒了?”瑩月抿脣笑着,微動着小碎步,在惜月面前踱來踱去,“輕舞回宮向皇上彙報宮外謠言和攝政王身世一事,我已經找人將消息散播出去了,現在應該是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了,你說,攝政王能原諒皇上在他的傷口上撒鹽嗎?”
“你......你卑鄙!”惜月死死地撮着牙齒。
“哈哈,卑鄙的還在後面呢,我的好姐姐,你說若是魔宮的人知道當年陶家一案還有一個活口,你說他們會善罷甘休嗎?看吧,過不了多少時日,魔宮便會剷平了皇宮的。”瑩月一臉得意,又是一陣哈哈大笑,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也不枉費如此多年來她的隱忍算計。
“你......你這樣會害了整個柏國,你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惜月痛心疾首的看着瑩月,她真的已經無藥可救了。
“因爲我要毀掉你所有在意的東西,因爲我討厭你在皇上面前裝的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因爲我噁心你,我恨不能讓你死上千遍萬遍,我會讓天下所有人都恨你!”瑩月咬着牙說道。
“原來你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爲對我的恨。”惜月垂了垂眸子,淡聲說道,“那如果我死了,你可以保護好皇上嗎?”
“哈哈,若是放在以前,怕是可以,但是現在,花姐姐幫了我,我自然也要幫花姐姐。”瑩月笑道。
“她是利用你的,你不要太相信花白凝!”惜月勸道。
“啪~!”又是狠狠地一巴掌甩在惜月已經看不清面容的臉上。
“我做事,現在用不着你來教,就算花姐姐是利用我,可是她能夠給我我想要的,我願意被她利用!”瑩月狠狠地說道。
“是,屬下明白!”兩名看守之人拱手而道,隨後,整個地窖之中再次充斥着鞭打、悶叫之聲。
而此時,乾清宮內殿之中。
柏小妍已經等了整整一天,仍是沒有惜月的半點消息傳來,她手中緊緊地攥着惜月臨行前交給輕舞的玉佩,既然這玉佩跟罹訣有關,那她便要找罹訣問個清楚。
她慢慢起身,拿起罹訣當日給她的玉蕭,放在脣邊,緩緩吹起,一陣悠揚的蕭聲穿透皇宮邊際。
“皇上深夜找本尊來,不知所謂何事?”
罹訣的速度果然之快,不過一柱香的時間,便聽得他的聲音自殿內屋檐上盤旋而下。
“深夜叫宮主前來自然是有要事在身,你我明人不說暗話,朕也不拐彎抹角,朕只想知道,那日朕拿洛府玉佩與宮主換席向陽項上人頭之事,宮主可還記得?”柏小妍勾脣一笑,罹訣面遮面具,瞧不真切他的神情,只是露在外的一雙眼睛分外發亮,但卻令柏小妍無法看清他心中所想。
“自然記得。”罹訣脣角微揚,“不知皇上突然提及此事可是要償還本尊的那十萬兩黃金?”
“宮主多心了,朕只是想知道,那枚玉佩宮主可還帶在身上?”柏小妍皺眉問道。
“洛府玉佩本尊自然有所大用,萬不會隨時佩戴在身邊,此時怕是在清絕宮內殿吧。”在提及玉佩之事,罹訣顯然眸光一滯,但很快便恢復了平常。
“哦?是嗎?”柏小妍挑眉問道,“那宮主可認得這枚玉佩呢?”柏小妍將手中緊攥着的玉佩掏出,亮在罹訣面前,只見罹訣心不慌、面不改色的問道:
“這玉佩何故會在皇上的手中?莫不是皇上那日忍痛割愛是假,實則心有不捨,於是來我清絕宮順手牽羊了回去?”
“宮主可真會開玩笑。”柏小妍冷笑一聲,並未發覺罹訣有何不妥,“這玉佩是惜月臨失蹤前交給朕的,朕也想知道,這玉佩如何會在惜月的手中?”
“哦?失蹤?”罹訣微微蹙眉,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但眉宇之間竟存有了幾分安心,既然是失蹤,那柏小妍定還不知玉佩是在何處所得。
“朕的貼身姑姑拿着宮主手中的玉佩而失蹤,難道宮主不該給朕一個解釋嗎?”柏小妍仔細的端詳着罹訣的眸光,她越是覺得罹訣平靜心中就越是不安。
“皇上懷疑是本尊抓走了你的侍女?”罹訣忽而輕笑一聲,好似柏小妍說的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自然不會,宮主還沒有無聊到這種地步,朕只是想知道宮主的玉佩是放在了何處,爲何會讓朕的侍女得到手中?”柏小妍向前邁着步子湊近罹訣,她當然相信惜月不會是罹訣所抓,但她還有另一件好奇之事,“而且,朕也好奇,宮主這張處事不驚的臉到底是一副怎樣的尊容。”
“哈哈,皇上還是收起好奇心,見過本尊容貌的人,通常都不會有好下場。”罹訣微微勾脣。
“哦?就像是......花兮?”柏小妍慢慢湊近,薄脣微起,絕色的面容之上帶着一絲絲的探究之色。
果然,再提起花兮,罹訣的眸中有了絲絲的動容。
“皇上這是在調查本尊?”罹訣蹙眉而道,口吻淡然,並沒有柏小妍想象中的惱怒之氣。
“朕只想聽宮主的實話。”柏小妍勾脣一笑。
“好,那本尊實話實說,這枚玉佩在本尊手中早就丟失了,沒想到如今竟然皇上的手中。”罹訣清然勾脣,他心中自然清楚這玉佩是惜月從何處得到,只是時機未熟,他不能讓惜月與柏小妍說出實情,“不過本尊可以助皇上尋得惜月。”
看來尋找惜月之事,只能交由他去辦了,在此之前,他定不會讓柏小妍見到惜月!
“那朕便要多謝宮主出手相助了。”柏小妍莞爾一笑,看來今日罹訣並不打算與她說出實情了,那這玉佩的來歷只能找到惜月後纔可真相大白了。
“皇上客氣。”罹訣負手而立,眸中若有所思,隨即他縱身一躍,消失在夜色之中。
柏小妍盯着罹訣的背影兒凝視許久,難道,這一切真會如她心中所想?若是真相大白那一日,她今後該要如何面對罹訣!
“皇上!”輕舞自殿外闖入,並未發現柏小妍眼中的糾結,只當皇上是在爲惜月失蹤之事而焦慮。
“可有消息?”柏小妍收回腦中思緒,一臉急切的問道。
“回皇上,奴婢找到今日在宮門口帶走惜月的宮女了。”輕舞皺了皺眉頭、面色凝重的回稟道。
“只是她,死了?”柏小妍已經想象到後果,但仍是不願相信的問道。
“是。”輕舞一臉自責的點了點頭。
柏小妍一臉失望的嘆了一口氣,雖然結果已經想象的到,但聽得輕舞親口所說,未免還是有些失望。
“是在何處發現的?”柏小妍皺眉問道,既然活人不得,那便在死人身上找找線索。
“回皇上,是在......在......”輕舞吞吞吐吐的瞧着柏小妍的臉色。
“有話直說便是。”柏小妍看出了輕舞的顧忌,她抿脣而道。
“是在沅妃娘娘的宮殿內院。”輕舞低了低頭。
柏小妍死死地皺了皺眉,紀銘沅......
“走,前往沅妃宮殿,朕要親自驗屍!”柏小妍冷色而道。
“是。”輕舞面露驚訝,但很快便恢復常態,跟着柏小妍身後快步而去。
沅懿宮。
紀銘沅早早的等候在宮殿門口處,他早已猜到柏小妍今夜定會來此,因此他在見到遠方那抹明晃晃的身影時,並沒有感到過多的驚訝。
“參見皇上。”在柏小妍走近時,紀銘沅欠身而道。
“起來吧。”柏小妍擺了擺手,定睛向着紀銘沅望去,“聰慧如你,想必你應該知曉朕今日是爲何事而來吧?”
“知道。”紀銘沅斂住平日裡的嬉笑,一臉正色道,“皇上是來爲臣妾平反的。”
“哦?你的意思是你是被冤枉的?”柏小妍故作蹙眉而道。
“皇上心中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紀銘沅饒是笑意的望向柏小妍。
柏小妍瞬間被紀銘沅問的啞然輕笑,當然,她知道紀銘沅是被冤枉的,即使再愚蠢的人也不會將一個滿是線索的死人放在自己的庭院內,更何況是聰慧無雙的第一公子呢。
“你果然聰明,只是這一次過於疏忽大意了。”雖然紀銘沅願屈身在後宮,但對於他的心智,柏小妍一向不敢小瞧,只是這次不知怎會被人鑽了空子。
“這次臣妾本以爲意不在臣妾,所以疏忽了,日後定當嚴加防備,不再讓皇上擔憂。”紀銘沅輕笑道,“不過,皇上如此陣仗來此,是要親自驗屍嗎?”
“恩,你是猜對了。”柏小妍勾脣一笑,隨即向着紀銘沅內院中走去,“輕舞,在哪裡發現的屍體?”她轉頭對着身後的輕舞問道。
“回皇上,就在這棵樹下。”輕舞一臉嚴謹的望了望紀銘沅,隨即伸手向着內院花園處的柳樹下指道,雖然她也不太相信此事會是紀銘沅所爲,但防人之心仍不可無。
柏小妍細細的瞧了瞧這顆龐大的柳樹四周,並無任何掙扎的痕跡,看來這名宮女是死後被轉移到這裡的。
“沅妃,今日可有可疑人進入過你的宮殿?”柏小妍挑着眉頭問道。
“今日臣妾得知惜月失蹤後便將宮內所有宮女太監派出尋找,一整日,內院中無人來過。”紀銘沅如實回答道。
“那你呢?”柏小妍蹙眉。
“臣妾一直在內殿,從未離開過。”紀銘沅回答道。
“你也沒有發現可疑人?”柏小妍緊擰眉頭。
“沒有。”紀銘沅搖了搖頭。
柏小妍恍然擡頭,這顆柳樹乃是萬年古樹,實在是過於蔥鬱,若是有人從樹上而落,的確是不容易被人發現,而紀銘沅內殿窗戶處雖恰好對着內院,但卻有盲區,若是聲音極微,聽不見也實屬正常。
柏小妍圍着柳樹下轉了一整圈,目光坐落在柳樹旁的宮牆上。
“來人,搬梯子!”柏小妍沉聲喝道。
“是。”
輕舞領命後便立即命人搬來了梯子,按照柏小妍的命令,豎在了宮牆內側靠近柳樹旁。
柏小妍擡腳而上......
“皇上!”輕舞看着柏小妍的動作驚慌的大叫一聲,止住了柏小妍向上攀去的步子。
“怎麼?”柏小妍轉頭問道。
“皇上身份尊貴,怎能做如此危險之事,還是讓奴婢來吧。”輕舞上前,她實在是不放心皇上攀梯而上。
“無礙,朕要親自清查纔可放心。”柏小妍對着輕舞露出一抹安心的笑意。
“可是......”輕舞仍是不放心道。
“放心,朕有分寸。”柏小妍輕笑一聲,繼而擡腳攀去。
“你說,會有誰想借朕的手除掉你呢?”柏小妍忽而勾脣笑道,眸中精光一閃而過。
“皇上的意思是......這件事是洛貴妃做的?”紀銘沅立刻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