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等人在大漠中艱難的行走,突然看到前方出現了一道奇妙的門!
秦流素知道她走不成了,她還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在衆人驚訝的眼光中,秦流素消失在大家的眼前……
秦流素回到了之前端木磊和獨孤翼對話的場景。
這一回對秦流素來說算是有驚無險。可在接下來地時時刻刻,她都需要提心吊膽了。聽着端木磊和獨孤翼剛纔的那番對話,秦流素雖不明白他們二人有何用意。
但是,端木磊是在利用她,這一點已經是無需猜想的了。
可是,她難道就要這樣被利用,然後再喪命於獨孤翼的手中嗎。她還不想死。放眼望去,這偌大的劉王府,除了端木磊的人,還有獨孤翼的侍衛。
守衛如此森嚴,別說是一個人,恐怕連一隻鳥都不能輕易地進出。況且她對這劉王府不甚熟悉。
此處耳目衆多,任憑她走到哪裡,都不可能不被人看到。
所以,想要逃出劉王府是沒有可能的了。可是除了逃出去,她還能有什麼辦法。秦流素正思索着,忽然間,管欽幽和獨孤荀來了。
“秦流素姐,現在皇上已經看到你了,你在這府上怕是躲不過這一劫了,要不……要不我們現在想辦法,讓你逃出去吧。”
管欽幽一說完,秦流素與獨孤荀都表示不同意。
“現在府上前前後後都有侍衛把守,想要逃出去是萬萬不可能的。加上大哥已經派了人守着她的行蹤,不管是智取還是硬來,她都不可能出得去的。”
隨着獨孤荀眼神看去的方向,他們二人都發現,果然端木磊是派了人一直跟着秦流素的。
秦流素也早料定自己是逃不出去的了。看着管欽幽一副替她着急地樣子,也不禁與他說了道:
“靖王,秦流素姐知道你想幫我,但是你也不用着急,現在皇上也還沒定我的罪,所以我暫時是不會有事的。”
“那也不能這麼幹等着皇上來定罪啊。秦流素姐,皇上他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照你這樣的情況,他是肯定不會放過你的。要不這樣,我們兄弟幾個,我和五哥,還有三哥,去皇上面前給你求情好不好。這樣皇上就算是看在我們兄弟的面子上,至少還是能……”
“靖王。”沒等管欽幽說完,秦流素便打住了他的話,與他說了道:“你們真的不用這樣做的。這是我一個人犯下的罪,犯不着把你們也拖下水,再說你們兄弟和皇上只見本來感情就不好,我不想讓你們爲難。”
“你是如何知道我們兄弟之間感情不好的。”
秦流素話才說完,便被獨孤荀聽出了另一番意思。忽然冷語問了秦流素,倒把秦流素問得有些支支吾吾了。
“我……我是之前聽別人說的……”秦流素正想着該如何解釋,忽然便見到宋青荷來了。想着剛纔見秦流素被端木磊帶走,不放心地她還是決定過來看看。
“青荷姐姐,你怎麼來了。”
“秦流素,怎麼樣,你……”見着旁邊站着的管欽幽和獨孤荀,宋青荷欲言又止,思索了一番,邊對秦流素問了道:“秦流素,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爲難你?”
“我沒事的,青荷姐姐。”笑着回罷了宋青荷,秦流素便也別了管欽幽與獨孤荀,獨自一人先走開了。
想着還是有這麼多人在關心着她的,心裡不禁一陣暖。就算是今日難逃這一劫,她也認了。
很多事情有因皆有果。當初成爲了那宮牆裡的一部分,逃出宮的那一刻,她也早該知道這件事的後果的。
想到這裡,秦流素也覺得沒那麼難過了。反正該來的都會來,還不如坦然面對。“對,我還是那個樂觀開朗的安秦流素。”
剛往前走了兩步,迎面卻來了一個人,猝不及防的秦流素猛地一驚,卻見是個不認識的人。
可起了步正要繞開,卻又被那人喊住了。秦流素便又轉過身來。
“你是在和我說話嗎?”秦流素一臉疑問。
只見那人故意轉過頭看了看前後左右方,繼而又對秦流素說了道:“這裡除了你我沒有別人,我不和你說話,難道是在和鬼說話嗎?”說罷,還滿臉愜意地給了秦流素一個笑。
這話聽得秦流素很不舒服,想着一個不認識的人,爲何會如此跟自己講話。
“喂,你是什麼人啊,我聽你這話怎麼像是在變着法兒罵人呢?”邊說着,秦流素邊從頭到腳打量了那人兩遍,一身黑色的武士福,整個人裝束得乾淨利落。再仔細一看,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一般。
“我的話就是這麼說的,至於有沒有在罵人,你要是非得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你……”秦流素說不過他,也沒這個心情在這兒和一個不認識的人鬥嘴,又看了一眼那人得意的模樣,只得自己走開圖個清靜。
“你等等。”那人再一次喊住了她。秦流素又無奈地回過了頭來。
“這位大哥,如果你真的很閒的話,這個府上有這麼多人,你隨便這一個陪你玩兒好不好,我……”
“你真的不認識我嗎?”邊聽秦流素不耐煩地抱怨着,那人轉而就如此向她問了道。
“我認識你嗎?”秦流素睜大了雙眼,盯着他問了道。
“你再好好想想,有沒有在哪裡見過我?”
秦流素努力回想了一番,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個人。滿臉疑惑地對他搖了搖頭。
“你看我難道一點都不覺得眼熟嗎?”那人問了秦流素兩遍無果,繼而便清了清嗓子,又對秦流素說了道:
“我記得之前好像也是在京城的時候,救了一個差點被馬車給撞到的小丫頭的命,可惜啊,人家現在把我這個救命恩人忘得一乾二淨了,唉……”
聽他如此說,秦流素好像也回憶起了什麼。原是自己之前剛來京城之時,確實在那京城東街上遇上過這樣的事,在一輛疾馳的馬車正朝着自己撞過來的時候,有個人瞬間救下了自己。
而這個人,她之前在無憂的時候好像就見過。若不是因爲想起那時候的水仙,她或也就忘記了。
再看了看眼前這個人,秦流素忽然發現,好像確實就是那個人。
“原來是你?”
“怎麼,現在想起來了?”那人又笑着回了秦流素。沒錯,這就是獨孤翼了,帶着那張人的皮面具,他就是秦流素兩次遇到過的那個司鏡。
“可是,你怎麼會在這裡。”天下怎會有如此巧合之事,這樣一個萍水相逢的人,怎麼就如此巧合的有何她在這劉王府遇到了。
秦流素再一次將這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他的穿着,看起來甚是眼熟。
“你是皇上的侍衛?”秦流素不禁感到了驚訝。這府上守着的,獨孤翼所帶來的那些侍衛,全都是這樣的穿着。
也怪不得秦流素剛纔想了許久都沒認出他來。以前遇到這個人的時候,他的穿着打扮,與現在是全不相同的。
“是啊,我就是皇上的侍衛。”獨孤翼笑着回了秦流素道。
秦流素一想,也不奇怪,當然他能在那樣危及的時刻救下自己,原是皇上的侍衛,纔有這樣一身厲害的武功。
“也真是巧啊,沒想到能在這樣的地方遇到你,更沒想到,你竟然是皇上的侍衛。”
“是啊,命運有時候就是這樣神奇,遇上了一次兩次不算,第三次可就真是緣分了。”
如果第一次第二次遇到是巧合,那第三次就是緣分了。只是這第三次,全憑了獨孤翼的安排。這製造出來的第三次巧合,就這樣被獨孤翼開着玩笑似的說得神乎其神。
“既然你都知道我是誰了,那你好歹也讓我知道一下,你叫什麼,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吧。”
“我嗎?我……我只是個普通人,至於我爲什麼會來到這裡,我也弄不清楚,反正,一兩句話是說不明白的。”秦流素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了獨孤翼道。
“是這樣啊,看你的樣子不是很開心,莫非,是有什麼事情?”
“也沒有什麼事情。只不過是覺得太悶了,開心不起來。”自己即將大難臨頭,她如何開心得起來呢。
“想要開心啊,那還不簡單。你看那棵樹。”聽着獨孤翼的話,秦流素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向了園子裡的一棵樹。
“那棵樹怎麼了。”
“你看那棵樹,它和別的樹有什麼不一樣。”
“樹都長一樣啊,哪有什麼不同的?”秦流素特意認真多看了兩眼,也沒發現什麼不同。
“哎呀,你這什麼眼神。你再仔細看看,那棵樹是不是已經斷了好幾根枝丫,跟別的樹一比,是不是顯得枯萎了許多。”
“好像是的呢。跟旁邊那些樹一比,這棵樹已經只剩下幾根殘枝了。”
“那不就對了嗎。你看那棵樹殘敗成那個樣子,都還是無比堅強地活在那些樹之中。人又何嘗不是如此。有這樣的大好時光,爲何不開心一些呢。”說到這些話,獨孤翼忽然認真了起來。
站在秦流素的身旁,與她一齊看着園子裡不遠處的那棵樹,不知不覺間,兩個人已經捱到了一起。
“這棵樹可能都挨不過今年的冬天,而我們這些比它幸運多了的人,不也應該比它更堅強嗎。”
聽了這些話,秦流素不禁沉默了。他說的很有道理。
只是他不知道,在秦流素心裡,這棵樹卻是讓她羨慕的。至少,它還能活到這個冬天,而自己,或許連明天都不一定能見到。
時間悄然過去,轉眼暮色漸起。
整個劉王府這一天忙下來,也終於在宴席設好的那一刻,由白日裡嚴肅地氣氛轉換成了另一種氣氛。
一切都是端木磊安排的,一切也自是由他把控。隨着衆王一起,秦流素也一起入了席。
這一日下來,她未曾有幾刻是真正靜下心來的。幾次嘗試讓自己想開些,可就是過不去心裡那個坎兒。
再一次看到獨孤翼,是在他入席的時候。他的身旁幾乎沒離開過侍衛。直到他做到席位上的時候,才一揮手,讓那些侍衛都守在了一邊。
等獨孤翼來了。這樣一場晚宴也才正是開始。而靜坐在那裡的端木磊,見到獨孤翼坐下來的那一刻,一直閉口不語的他,忽然間臉上又浮現了與往常一樣得意的神情。
生怕獨孤翼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一般,得意到“陰險”二字似乎就寫在了臉上。
“皇上,今日皇上可肯大駕光臨我劉王府上,我端木磊甚是感到榮幸。正如我之前派人去請皇上時所承諾過的那樣,今日爲皇上備下了禮物,還希望皇上能……”
“廢話就不用多說了,劉王爺直接切入正題吧。”獨孤翼這突然地一開口,毫不留情地打斷了端木磊的話。
端木磊也未多言,只直接給了自己的屬下一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