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楊沁芸聽到這話後立刻將注意力迴轉到她身上:“你給我老公打電話幹什麼,炫耀嗎?”
“我們家不需要一個女瘋子!”歐影冷冷說道,這個女人徹底沒救了,她剛纔還想着勸解她回頭是岸,眼下看來,根本就是對牛彈琴。
“你纔是瘋子,你這個搶別人老公的賤人!”楊沁芸說着便朝她撲過來,嚇得歐影趕緊躲開,丫的,這女人八成是走火入魔了,如果不是懷孕她真想好好教訓她。
可現在不行,她做什麼事兒前都得顧着肚子裡的孩子。
“難怪楚西城不愛你,你自己好好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有半點名門閨秀的樣子!”行動上不成,言語上絕對不放過,誰讓這個女人激發了埋藏在她心底的小怪獸呢!
燃燒吧,變異小歐影!
她目測了一下楊沁芸今天的打扮,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個差不多十釐米的高跟鞋,嗯哼,如果這個女人再發瘋的話,那就別怪她腳下不留情。
“你這個賤人,我今天非得打死你這個狐狸精!”歇斯底里的楊沁芸踩着高跟鞋就朝她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有本事你就別跑!”
“喲呵,楊女瘋子小姐說笑呢,我又不傻幹嘛不跑!”歐影嬉笑着躲開,整個場景看起來就像是在耍馬戲團,畫面感十足,“再說呢,當狐狸精也要有資本,楊瘋子小姐怕是嫉妒了吧?”
因爲自己本身的缺陷或不足,所以纔會產生嫉妒這種情緒。
“你…你…嫉妒你!”楊沁芸扶着沙發喘着氣,雖然她也在軍隊文工團掛了個頭銜,不過這體力訓練可是能避就避,踩着高跟鞋晃悠了這麼久早就撐不住了,“你要不要臉!”
“我這臉不長得好好的嘛!”歐影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頰,然後露出一副自戀無比的表情:“別人給的臉我還是不要了,太醜!”
“你——”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出個什麼來,倒是換來歐影一陣刺激外加嘲諷。
“瘋子姑娘,休息好了麼?”歐影站在一旁雙臂環胸笑得燦爛:“休息好了咱們就繼續!”醫生說了,孕婦要多走動,而且,她一個人呆在家也挺無聊的。
楊沁芸聽了她的話後整個身體都開始輕微地顫抖起來,看的歐影一陣擔心,要是有個什麼先天性心臟病可就糟了!
“你——”楊沁芸剛欲說什麼,手卻在不經意掃到一個東西,冰涼,光滑,她想都沒想地就把這東西抄起來:“我殺了你!”然後胳膊奮力向前一甩,那個不知名的東西便開始在空中做拋物線運動。
不出意外的話,將在抵達歐影的那一剎那到達頂點,砰!
清脆的破裂聲,瓷器和大理石相撞的結果!
歐影制住緊隨其後衝過來的楊沁芸的手腕,臉色漆黑無比,她看着地上那一堆碎裂的青花瓷瓶,再看看眼前這個滿臉恨意的女人,想着剛纔如若不是她躲得及時,就是再慢0。5秒鐘,這堆碎片也許就不只是碎片了。
“你這是在謀殺知道麼?”歐影加大力道,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楊沁芸被她的氣勢震懾了一下,不過轉眼間又撐出那副強硬的姿態,倔強着一張臉道:“我殺了你又怎樣?”
“不怎麼樣,就是你肯定會比我先死!”歐影的眼神變得愈發冰冷,給予這個女人任何的同情都是多餘。
楊沁芸不自覺地往後退,手腕卻被別人握在手中動彈不得,“你放開我,你弄痛我了!”
“痛?”歐影嘴角扯出一抹嘲諷,“這樣痛嗎?”說罷又故意扭着她的手腕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翻轉,“這樣呢?”翻轉繼續。
“痛!你放開我!”楊沁芸只感覺自己的手腕似乎像要斷掉,只是握着的手沒有絲毫要放鬆的趨勢:“賤人,你放——放開——我!”
“誰是賤人?”歐影看着她幾近扭曲的表情殘忍地問道:“說!”
“你…你——這個…啊——”
“誰是賤人?”
“你——痛——啊——,我,是我!”
“你是什麼?”
“我是賤人我是賤人!”
“真乖!”歐影微笑着用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臉頰,“去吧!”說罷腳下一用力,同時手一鬆,就看見早已狼狽不堪的女人齜牙咧嘴地躺在地上。
歐影微笑着坐到沙發上,聽着自門外傳來的鳴笛聲,溫柔地對着地上的女人說道:“親愛的瘋子小姐,你的男人來接你了,起來收拾收拾吧!”
地上的楊沁芸心一慌,她不能讓楚西城看到她這麼狼狽的模樣,可是她掙扎了半天也沒能從地上爬起來,因爲剛纔歐影那一腳直接讓她穿着高跟鞋的腳扭了,而且她的右手腕到現在都還使不上力。
門外汽車的聲音已經熄滅,楊沁芸心裡越來越着急,再看看沙發上那個依舊端莊優雅的女人,心一橫,直接繼續躺在地上,同時拾起地上的一塊青花瓷碎片,朝着自己鎖骨處就使勁劃了一下,頓時,鮮紅的血冒了出來。
歐影看着她絲毫不加掩飾的動作不屑地笑了,現在還能玩得出這種把戲,宮鬥戲看多了吧親!
而就在此時,門外又傳來一陣汽車的發動機聲音,歐影微微皺眉,蘭奕怎麼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別墅的大門打開,兩個男人幾乎同時走了進來,歐影頓時覺得有種不祥的趕腳。
但是率先開口的不是他們其中任何一人,而是還躺在地上頭髮散亂鮮血橫流狼狽不堪的楊女瘋子小姐。
“老公,嗚嗚~”
很好很強大,先發制人,什麼話都不說單單發出兩個毫無意義的哽咽音節,便成功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歐影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潤潤喉,便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去看現場嫁禍栽贓誣陷真人秀了。
先是楚西城皺起好看的眉頭看向楊沁芸,然後便是自家老公嫌惡地看了她一眼便轉身朝歐影走來了。
“你這是幹什麼?”楚西城的聲音聽不出憤怒或者心疼,只有一種淡淡的疑惑,就像是在面對一件自己不知道答案的事。
哎~
其實這真是個可憐的女人,歐影嘆氣,不過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蘭奕坐過來之後只是上上下下將她檢查了好幾遍才罷手,臉色堪比煤窯裡的黑炭:“你沒事兒吧?”那堆碎渣和鮮血可真刺激到他了,這可是在自己家,竟然還能出現這種事!
“沒事兒,噓,先看戲!”歐影伸出食指按在他的嘴脣上,然後以眼神示意那邊正在上演的畫面。
蘭奕輕哼了一聲便不再多言,待會兒有的是時間!
楊沁芸撐着胳膊剛想坐起來手腕卻又突然疲軟般摔了下去,看的歐影都一陣肉疼,這作用力得多大呀,要是瘋子小姐去當演員的話,肯定特能發揮力求真實不怕苦不怕疼的敬業精神!
在這兒麼,屈才!
只見瘋子小姐眼眶變紅梨花帶雨般地掉出幾滴眼淚,然後可憐巴巴地看向仍然站在原處的男人:“老公,我好痛~”
鎖骨處的鮮血順着在重力作用下開始下滑,染紅了她的白色毛衣,看上去我見猶憐。
只是楚西城仍舊沒有要上前扶她一把的意思,只是居高臨下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老公,人家只是——唔唔——只是來找她談談,嗚嗚嗚,沒想到她,她竟然這麼對我!”
“你找她談什麼?”
“老公,我知道她對你,對你很重要,我就是,就是讓她勸勸你別離婚,誰知她…”
巧設懸念,引人遐想。
楚西城看了一眼窩在蘭奕懷中的女人,頓時覺得心頭煩亂無比:“誰讓你多事兒的,還不趕緊起來回去!”
披散下來的頭髮成功地替她掩住了眼裡一閃而逝的怨毒,再擡起頭時又是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老公,人家起不來了!”
楚西城猶豫了片刻還是走到她跟前用一隻手將她拉了起來,才接到電話那一刻,連他的心臟都雀躍了起來,只是卻在下一秒被無情地扼殺了,都是因爲這個女人。
如果可以,他寧願自己一輩子都見不到自己深愛的女人巧笑嫣兮地窩在別的男人懷中的場景。
“老公,好痛!”楊沁芸用右手捂着自己鎖骨處的傷口,她本來想劃臉的,只是,捨不得而已。
“跟我回去!”即便再討厭她,他也不得不帶着她離開。
楊沁芸卻站在原地不肯動彈:“老公,你都不管管你老婆的安危了嗎?”
此話矛頭直指歐影。
“你以爲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傻!”如此毫不客氣的話必然是來自腹黑且冷厲的蘭少爺之口。
這麼點小把戲,忽悠誰?
“還有,那個青花瓷瓶市價三十萬,清潔費就免了!”
“你…”
“還嫌不夠丟人麼?”楊沁芸剛欲反駁的話就這麼被打斷,“趕緊走!”
門口處,剛欲離開的男人突然回過頭,對着歐影的方向輕聲開口:“對不起!”
不待她做出什麼反應,蘭少爺就已經抓狂了:“慢走不送!”
“喏,好戲結束!”歐影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說道:“你怎麼回來了?”
“哼,我要是不回來不就趕不上這場好戲了麼?”
“親愛的,你真有遠見,mua!”歐影嬉笑着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討好也沒用,老實交代!”
歐影看着自家男人那張緊繃的臉,忍不住捏了兩把:“別緊張,來,笑一個!”
“別想矇混過關,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蘭奕的手說着就爬上了她的腰。
唔,好吧~
“你也看到了,瘋子小姐總是需要發瘋的舞臺嘛!”歐影很無辜,“很不幸,咱們家被她選中了。”
“那是怎麼回事兒?”蘭奕指着那一堆碎渣和殘血,丫的,這東西看得他有壓力。
“可能,是道具吧!”看着蘭奕恐嚇的眼神,歐影又趕緊補充道:“瘋子小姐欲對我進行殺傷性破壞,所以借用了有力道具,只是被我用技能摧毀並且反噬她了而已!”
“那這血呢?”
“啊,血啊,爲了增加表演真實可靠性同時對我進行栽贓陷害以期博得大衆同情所以她又使用了真實道具!”
“該死的女人,竟敢來這兒撒野!”蘭奕一想到剛纔的場景如果角色進行了互換,丫的,他都有衝動去殺了那個瘋子!
“親愛的別激動千萬別激動,你老婆現在不是好好的嘛,而且不要老是質疑你老婆的自衛能力!”
“哼!”
“不過話說回來,你還沒說你爲什麼回來呢!”
“有人通知我說看到楚西城朝咱家來了!”
哦,不放心,通過。
“那你剛纔的三十萬也太獅子大開口了。”
“三十萬還是少的,誰讓他們敢來這兒的!”他們,包括他和她。
“可是,那個東西貌似只值八萬塊。”
“管那麼多幹什麼,以後誰再敢來這兒都是這個價!”
極度扭曲的蘭家少爺說到做到,他不僅擯棄最開始的居住理念在別墅周圍加上了防衛和崗哨,而且每位來拜訪的人都得先預約,經他審覈同意之後才準進入清遠別墅,除了幾位具有vip資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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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碼了八千多字都快吐血了,現在是凌晨兩點半,先奉上一更,必然是有二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