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媽幹這行的,自是知道男子的喜好,她只要表現出男子喜歡的模樣,就有了利用價值,張媽媽自然也就跟着她的計劃走了。
唐晚盈倒是沒有想到,有這麼一天,她還得靠演技和姿色度日,人生真是無常啊。
絡腮鬍真是被唐晚盈逼得煩躁不已,巴不得上去狠狠抽她一嘴巴子,止住哭聲,當下就又出聲詢問了一番:“張媽媽,可考慮好了。”
唐晚盈對這絡腮鬍真是沒有任何好感,漸漸止住了哭聲,幽幽的開了口:
“那個是張媽媽對嗎?還請張媽媽救晚晚一命,晚晚定會回報您的。”話畢對着絡腮鬍就做出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
張媽媽一看唐晚盈對這絡腮鬍怕極了的樣子,當下決定就這樣賣個好,以後好讓她死心塌地的成爲這豔春園賺錢的機器。
“那丫頭,你覺得你能值多少錢呀?”張媽媽把問題拋給唐晚盈,想看看這丫頭究竟有沒有點小聰明,畢竟這行,沒顛本事還真幹不下來。
要說聰明的人就是比笨的人更懂得把握時機呢,唐晚盈一下就能反應出張媽媽的用意,不過就是看看她的資質,看起來無害,實則有點手段纔是頭牌應有的樣子。
於是唐晚盈擺出一臉無害的笑,“晚晚覺得自己的姿色本來也就二十兩銀子,結果現在又身受重傷,怕是十兩都不值了。”
張媽媽一瞧,這丫頭當真聰明,她話裡的玄機也看出來了,剛剛唐晚盈也說了她是官家小姐。
這官家小姐失蹤可不是什麼小事,若是被抓到,她這一整個豔春園就要關門,她明明可以不惹這身騷,又何必花大價錢去買個不確定呢。
但如果價錢就跟普通女子一樣她倒也就承擔了這風險,畢竟她上頭有人,一般的官家還真不怕,只是有些麻煩罷了,不過這丫頭要真是有那價值,花些錢打點一下又有何妨。
“哦?我看這丫頭說的極是。”張媽媽故作驚訝的說着。
絡腮鬍現在已經非常不耐煩了,眼見張媽媽也似跟唐晚盈走到了一頭,也就沒有再爭論了,畢竟以後還是要合作的。
“那就二十兩,張媽媽你看如何,還是得給兄弟留點辛苦費。”絡腮鬍依舊低姿態的對着張媽媽,搞得唐晚盈還有些羨慕起張媽媽了,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地位,她面對絡腮鬍就沒有任何辦法。
張媽媽見絡腮鬍都鬆口了,也實在不好再壓價,畢竟也是給自己幹了這麼長時間的人,還是得給人家留條活路,不然後面還真沒辦法做生意了。
“**啊,媽媽我也不是爲難你,你這丫頭的確不怎麼樣,我看這傷一時之間也好不了,我還得供着她吃,況且我看這傷好了也懸,姑且就給你行個方便,二十兩便二十兩吧。”
要不說莽夫好相處的時候就很好相處呢,這絡腮鬍被一下還了八十兩的價。
還高興得咧着嘴笑,唐晚盈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當上大哥的,就這頭腦,跟着他真不會餓死嗎?不過這也不是唐晚盈能夠關心的了。
就這樣,張媽媽和絡腮鬍倒算是重新談好了價錢,一下子收回了八十兩,張媽媽對唐晚盈的態度也好了不少,當即就叫來兩個侍女,帶她到上一屆頭牌紅牡丹的房裡好好梳洗一下。
這待遇在豔春園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開了先例,其他姑娘紛紛投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一時之間,唐晚盈還未出道,就成了衆矢之的。
張媽媽還讓侍女去集市請了大夫給唐晚盈治傷,除去張媽媽心裡打的小算盤不說,這張媽媽對唐晚盈倒還真是極好的。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張媽媽就搖曳着略顯寬大的身姿來到了唐晚盈這裡,她得先來看看她那二十兩究竟花得值不值。
經過了一番梳洗打扮,唐晚盈除去身上的許多青紫之處還在隱隱刺痛,臉上的傷塗了大夫的傷藥,腫消了不少,相貌也恢復到了正常時候的七八分。
但就是這七八分,讓張媽媽頓時喜上眉梢,她這是撿了個寶啊。
就這等姿色,就是放眼整個京都,怕是也少有人能與之相比,恰到好處的打扮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氣若幽蘭,腰若束素,還真有那傾城之姿,加上那嬌俏的美目,好一個美人啊!
看到這般的唐晚盈,張媽媽整個人高興得都快要飄起來了,本來想將唐晚盈捧成頭牌的張媽媽現在有了新的主意。
這等國色天香的女子,她定要好好調 教一番,將她獻給主人。
只有主人才值得上這天下最好的一切,還別說,這張媽媽雖然整日打着生意人的圓滑腔調,但對着背後的主人還是極爲忠心的。
“喲,小丫頭,你這一打扮,看上去倒還真是個美人兒。”
不知道爲什麼,這張媽媽雖然一見唐晚惜就想着要取了她性命,但唐晚盈心裡對她就是沒有那種討厭的感覺,反倒覺得這樣的人很真實。
她真是被那些大漢搞傻了,整天胡思亂想,當務之急是要想想怎麼脫身。唐晚盈抽出那些怪異的想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媽媽謬讚了,晚晚哪有那麼好?”
唐晚盈說着臉還真有些微紅,這倒不是裝的,她本就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姑娘家,又因失憶沒什麼經驗,心思相對比較簡單,這張媽媽這麼誇讚她的容貌,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張媽媽看着唐晚盈這害羞的模樣,倒還真是覺得有些好笑,她這豔春園哪個女子像她這樣一說就臉紅的,倒真是個小丫頭,心裡想要將她送給主子的決定更加堅定了。
唐晚盈對張媽媽也沒有太過厭惡,張媽媽也頗爲喜歡唐晚盈,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氣氛倒還頗爲和諧。
國相府裡。
自從唐晚盈出府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莫言就一直待在唐晚盈的小院裡等她回來。
他雖有些氣惱她不將風墨白當回事,但到底沒有想讓她出事,這下她出去了這麼久還沒有回來,莫言也急得在屋頂上走來走去。
這唐小姐是怎麼了,不是說好傍晚回來嗎?怎地還不見人,殿下也還在燕國太子那裡,要是知道唐小姐出事了還不知道要氣成什麼樣子,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