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1 攻破京城
容浣綽厲眼看着謝宜柳,眼底全是陰霾之色。し。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蠢貨,她所有的安排就能全部實現
渝王因爲陷害宣王,將當年段氏一族之死揭露出來,火燒宣王府,殺死宣王,讓楚皇揹負不仁不義之名而觸怒楚皇,被楚皇當場被斬殺。
而渝王死後,之前那“妖星”之言便會被藉機戳穿,只要欽天監正將此事推到福王身上,言明他所做一切皆是福王指使,而渝王身上香囊中的小劍也是爲人所害,只要讓楚皇下不了臺,剛被封了榮福親王的福王必定會在楚皇震怒之下,被處死。
接連兩王的死去,蕭如鳳和蕭擎蒼那敏感的神經必定會被觸及,他們會開始懷疑,楚皇到底要做什麼,而今天這場祭祀祈福的儀式,是不是場鴻門宴
只要他們有了懷疑,她早前就安排好在兩人身旁的人就會從中攛掇,暗示他們,楚皇是想要將皇位傳給那些懦弱無爭的皇子,一直霸權在手,借而除去蕭家和慶王,以蕭如鳳和楚皇之間的關係,還有她陰險的性情,她一定會忍不住。
只要她一動作,慶王藉機外出,這些早就準備在外的禁軍便會第一時間衝進來,藉由蕭如鳳和慶王的名義謀逆犯上,她在將“暗刺”的人混入禁軍之中,只要“拿下”了慶王,被如此逼迫的楚皇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慶王。
宣王,渝王,福王,慶王
她便能一舉除了楚皇膝下所有有機會登上皇位的皇子,讓楚皇親手將他們斬殺乾淨。她要讓楚皇一世心血化爲流水,她要讓楚皇也嚐嚐斷子絕孫,看着他不擇手段搶來的江山敗落,看着他用雯城的一聲還來的皇權,被她一寸寸的毀滅,讓他生不如死,讓他悔不當初
她所有的計劃都進行的很順利。渝王的事情爆發。楚皇也一如她所料,殺了渝王,可誰知道卻突然出了寧貴妃的事情。更沒想到,寧貴妃一死,謝宜柳這個蠢貨居然將她暴露了出來,壞了她所有的計劃
容浣綽冷眼看着謝宜柳。沉聲道:“本宮沒想到,本宮教了你這麼多年。教你如何做一個出類拔萃的女子,教給你心計謀略,奪得你父親寵愛,在皇子之間遊刃有餘。甚至給了你往上爬的機會,可是你卻一手壞了本宮的好事”
謝宜柳聞言笑的眼淚橫流,她身上的衣裙上面。沾染的全是寧貴妃死之前留下的血跡,那鮮紅的顏色映襯着她白皙的過分的臉頰。晃得的人刺眼。
她聲音嘶啞道:“你是教了我心機手段,教了我如何玩弄於人,可容浣綽,你教我這一切,不過是想要讓我替你復仇罷了。”
“我替你害死了宣王,替你處理了渝王,甚至替你做了一切你想做的事情,可是你呢”
“容浣綽,你答應過要保我姐姐不死你答應過等此事之後,要讓我姐姐成爲這南楚最尊貴的女人,你答應過我的你爲什麼要害死我姐姐”
容浣綽蒼老的容顏上滿是寒霜,“蠢貨,你到現在還以爲是本宮害死了謝宜歡”
“不是你又會是誰,那男寵是你找的,是你說要讓姐姐留一個孩子,讓她在楚皇死後能憑着那僅剩下的皇室血脈,成爲太后當初那男寵我明明已經送出宮讓人處理了,可是他爲什麼還會出現在宮中”
謝宜柳雙眼血紅,“容浣綽,你恨楚皇,恨不得讓他子孫盡絕,你一定是知道姐姐腹中的孩子是楚皇的,所以纔會這般害她”
容浣綽聞言頓時冷眼掃向謝宜柳,看着那雙眼睛如同嗜血的孤狼一般,閃爍着狠戾光芒的謝宜柳,冷漠道:“所以本宮才說,你永遠都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永遠都沒資格成爲本宮的傳人,成爲暗刺的新主人”
連這麼簡單的挑撥離間之計都看不出來,連這麼簡單的陷阱都能踏進去,簡直愚不可及
容浣綽冷冷看着謝宜柳,不想再與她多言,直接對着廖山說道:“來人,把這蠢貨帶下去,她如果安分守己,就留着她,她要是敢做什麼,直接殺了”
謝宜柳聽着眼前老婦人毫不留情的話語,看着廖山揮手讓人朝着她圍了過來,她不由擡頭厲聲道:“容浣綽,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只要能替雯城報仇,能毀了南楚,毀了蕭家,本宮就算不得好死,又能如何”
謝宜柳被人拉了下去,遠遠地,還能聽到她嘴裡不斷叫罵的聲音,直到某一刻,她原本尖利的嗓音就像是突然被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而整個金殿附近,都陷入了一股詭異的沉默之中。
所有人聽到謝宜柳和容浣綽的對話,就已經知道,這個消失了二十餘年的永平大長公主,當年失蹤並非是因爲姜岐國攻楚,更不是因爲司馬雯城對皇城的那一次血洗,她的失蹤,是因爲楚皇,因爲蕭太后。而她如今回來,卻是來報仇的
“永平”
花王看着容浣綽,想要在她臉上看到當初那個風華絕代,雍容華貴的永平長公主的模樣,可是他卻只看到了個滿懷仇恨之心,一雙眼中全是戾氣的老婦人。
眼前的容浣綽,除了眉眼與當初的永平有一絲相似,其他地方卻幾乎完全不同。
花王還記得,那時候的永平雖然性情剛烈,可骨子裡卻是善良無比,她不忍百姓受苦,不忍看他人落難,她是太上皇在位時最受寵的公主,也是聰慧智謀絲毫不遜男兒,飽受百姓擁戴,在南楚朝堂之上,唯一一個被皇帝委以重任,以公主之身,擔任輔臣的女子。
當年太上皇病危之時,南楚朝堂一片混亂,朝中皇子廝殺。遠比如今更甚,陰謀陷害,暗殺劫掠無所不用其極,最後朝中皇子死的死,殘的殘,那他們一心爭奪的皇位,最後卻落在了貪花好色。不堪重任的先帝身上。
太上皇知道先帝的才智根本不足以爲皇。可當時皇室子弟幾乎死絕,惟有一直懦弱膽小,出身低微的先帝還活着。所以在先帝登基之時,太上皇便封了當時的永平公主爲朝廷輔臣,賜予丹書鐵卷,可免生死。
而她手握攝政大權。上可監管先帝,下可任免朝中大臣。手中更握有皇室之中最大的私軍暗刺。
可是二十餘年前,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姜岐國一夜之間派兵攻城,血洗楚國皇室。先帝死於宮中,永平大長公主消失無蹤,而蕭太后卻是在亂局之中。手持先帝傳位詔書,將楚皇送上了皇位。
花王曾派人四處打聽容浣綽的下落。可是卻毫無消息,他一直以爲,容浣綽已經死在了當年那場血洗之中,卻沒想到她不僅沒死,如今時隔二十幾年,她居然又回來了,而且還是以復仇的姿態,想要毀了楚皇,毀了蕭家,毀了整個南楚皇室,和她曾經拼命想要守護的南楚江山
“永平”花王忍不住低喚出聲。
容浣綽聽到花王的聲音之後,原本冷厲的眉眼之中,多了絲懷念之意,她突然開口道:“阿木,沒想到當年一別,我蒼老如此,而你也已經銀絲滿頭了。”
花王眼前微紅,當年的永平公主,也喜歡這般叫着他的名字,阿木,阿木,你就是個木頭
“永平,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容浣綽蒼老的容顏之上恢復了原本的厲色,扭頭看向楚皇和蕭太后,笑的陰寒:“發生了什麼,那要問問容秉風和蕭如鳳,問問他們是怎麼害死了先帝,怎麼陷害無辜之人,是怎麼用無恥卑鄙的手段,從先帝手中換來了那封傳位詔書”
滿殿頓時譁然,楚皇,居然害死了先帝
所有人都是猛的轉頭看向楚皇和蕭太后,楚皇被人用劍尖放在頸間,身上病痛難忍,而之前那毫不留情的一腳,更是讓得他腿骨也裂了幾分,此時勉強站着,卻全憑着一口氣撐着,他知道他這個時候絕不能倒,一旦倒下,他就再也沒機會起來了。
他緊抿着嘴脣,陰鷙的臉上全是衰敗的青灰色,而額頭上也遍佈着強忍疼痛之下浮出的冷汗。
他想要開口辯駁,卻怕一張嘴,就疼痛出聲,只能緊咬着牙齒,陰沉地看着容浣綽。
蕭太后卻是在容浣綽出聲之後立刻尖聲道:“你們別聽她的,陛下是先皇欽定的儲君,是奉先皇遺詔登基爲皇的,本宮和陛下絕沒有謀害先帝。是容浣綽,是她,是她想要掌權,是她想要將容家的江山納入掌中,所以才除去了先帝”
容浣綽聽到蕭太后的話頓時冷笑出聲,“蕭如鳳,事到如今,你還敢顛倒黑白當年本宮乃是父皇親封的朝廷輔臣,父皇更是留了旨意給本宮,若是先帝不忍,無心政事,敗壞南楚江山,本宮便能依照父皇遺詔,廢舊立新,廢了先帝,從皇室子弟之中另擇明主”
“本宮若想要這南楚江山,難嗎本宮用得着爲了稱霸皇權,而除了先帝”
蕭太后此時哪還有半點往日的雍容,她聽到容浣綽的話,眼中露出惶急之色,色厲內荏的大聲到:“你信口雌黃,本宮從未聽說過太上皇留的有這道詔書,更從未聽說過哪朝哪代,皇室之中會給一個公主這麼大的權利,讓她能夠憑一己之力,廢任帝位”
說完之後,她轉頭看着朝中老臣,大聲道:“你們可曾聽說過,天下有這種事情,堂堂一國皇帝,廢立之事居然全掌握在一個公主手中”
原本因爲聽到容浣綽的話後,而對楚皇和蕭太后出現質疑的那些人,都是不由面露遲疑,他們之中只有極少數人經歷過先帝還未登基時的事情,雖然也曾聽說過,先帝在位之時,永平長公主權利極大,甚至於就連先帝對她也要忌讓三分,可是,堂堂一國皇帝,廢立之事,全掌握在一個女子手中,這未免也太過離奇。
李閣老不由站出來沉聲道:“永平大長公主,你說留給你旨意,可否將詔書拿出來讓我等一觀”
蕭太后聽到這話,頓時臉色一鬆,厲聲道:“對,你既然說太上皇留有旨意,那你拿出來,讓諸位朝臣看一看容浣綽,你用這等謊言妄圖欺瞞諸位朝臣,污衊哀家和陛下,簡直罪大惡極”
容浣綽聽到蕭太后的話,冷聲道:“蕭如鳳,你還和當初一樣,卑鄙無恥”
她冷眼看着李閣老道:“當年這聖旨就已經被蕭如鳳和容秉風毀去,否則本宮又豈會隱忍二十餘年,纔再次返回宮中”
“當年先帝不仁,容秉風和蕭太后不止不以爲恥,反而助紂爲虐,後更以卑鄙無恥之手段,換取先帝傳位詔書。本宮得知此事之後,便依照父皇遺詔,意欲廢除先帝,扶持太子容秉玉登基。可蕭如鳳提前知道了此事,派人圍攻本宮,不僅毀了父皇的遺詔,還將本宮本宮當年就發誓,只要本宮還活着,本宮就必定要讓他們嚐嚐本宮當年所遭受的一切”
“那也就是說,永平大長公主手中,也無證據能夠證明,先帝乃是陛下和太后所殺更無證據證明,公主您自己的清白”
李閣老身邊一人沉聲道。
容浣綽陰沉着臉,看着與李閣老並立幾人,眼底滿是寒霜道:“本宮沒必要向你們證明什麼,本宮只是想讓你們知道,今日這皇宮之中,無一人能活”
“本宮要讓這楚國皇室,雞犬不留”
“當年本宮能護着這江山社稷,今日,本宮就要親手毀了它”
殿外所有的聞言都是臉色大變,還沒等他們弄明白這永平大長公主話中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宮外便傳來了驚天的擂鼓之聲。
花王、言侯等武將都是臉色大變。
這鼓聲
有敵軍攻入了京城
ps:你們才污老孃是世間罕有的純情美少年啊呸,美女子
你們再污衊老孃,我就讓揉揉跟別人走,攜手二人世界,讓13夜夜找你們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