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她的脣槍舌戰,對面的人很快就投降了, 不打算再和季澤柔多加糾纏。
“行了, 算我們怕了你。”
終於電話那頭的男子驟然長嘆了一口氣,無奈地笑了笑。
“什麼意思?”
季澤柔也被這樣的神轉折給弄昏了,她眯起雙眸有些警惕地捏着電話,連說話的聲音都要沉上三分。
很快,對方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你是紀柔小姐吧?我們是劇組的人。”
什麼鬼?
面對對方的解釋,季澤柔表示無法去理解,她一時間沒有回話。
許是聽出了電話那頭的尷尬,對方尬笑出聲。
“是這樣的,我們在尋找一位性格火爆的人設,有一個人物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我們看你挺合適的。”
“所以我們決定試一試。”
交代清楚了來龍去脈,季澤柔半信半疑,她沒有很快的答覆,而是要求對方出示一下有關的證件,這樣才能讓她進行自我說服。
眼瞅着季澤柔苦苦糾纏身份證明這個點不放,原本很猥瑣的男子一時間嚴肅起來,他們對剛纔的失禮行爲,向季澤柔道歉。
畢竟,他們沒有商量就進行了這樣一出危險的實驗,難免會給對方造成困擾。
季澤柔心中有數,面上卻已經是冷然一片。
要不是因爲這通電話,她會被嚇得要死嗎?
“實在抱歉,我們想着臨場考驗一下演員的心理素質,這樣的話更能夠確定演員是否適合這個角色。”
原本季澤柔就不打算深究,但她也不能這麼平白無故的便宜了劇組。
一味的幹這種冒險的事情,不得罪人就奇怪了。
如此說來,她暗自也鬆了口氣,想來席府的地址如此隱蔽,要是一般人怎麼敢來惹席茂言的不快。
那豈不是在老虎的頭上拔毛?
怪她當時太過緊張,沒有深思熟慮就輕易地衝動行事,差點就要釀成大禍了。
還好還好。
“紀小姐我們劇組會和您的公司商量,然後接談一下試戲的事宜。”
聊了一大半天,對方態度算是誠懇,沒有刻意給季澤柔使臉色看。
軟磨硬泡之下,她也就勉強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不過,她學會了適時給自己的彌補一下損失,當下開口提了一句。
說明了這一次的角色定下來的話,她不接受任何無理由的換角行爲,如果不尊重她的意願,那她可以選擇不合作。
不得不說,這樣的條件有些過於嚴苛,季澤柔剛開口,對面的人明顯犯難,他們‘這’了半天,也說不出半個所以然來。
眼瞅着事情談不攏,季澤柔作勢就此作罷,不願意多言。
而對方也明顯有了遲疑,顯然是不想讓看好的角色丟掉。
猶豫之下,他們退讓了一步。
說部分戲份可以和季澤柔商量一下,但不代表她有絕對的話語權。
說到底,拍戲的時候,劇組永遠都是最爲重要的權力中心,自然不希望演員的權利凌駕於這個東西之上。
時間長了的話,不利於劇組的和諧穩定。
雙方各退了一步,季澤柔終於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條件。
約定了去談合同的時間,季澤柔快速地安排好了自己的時間表。
處理完這些事情時,季澤柔並沒有鬆口氣,她心情複雜地撥打了席茂言的電話。
既然劇組能夠聯繫到她的地址,想必是和這傢伙事先通過氣了。
難怪,面對席府這麼森嚴的警衛,居然能任由不知名的包裹出現在門口,而且還不過問。
諸如種種,季澤柔回想起來覺得滿滿的都是坑。
“喂。”
席茂言低沉如水的聲音響徹耳畔,讓季澤柔本能地一愣。
很快她又反應了過來,快速開口。
“我問你個事。”
“你什麼時候和劇組達成了協議。”
她不喜歡做事情拐彎抹角的,相比之下直接開口更加的乾脆。
“哦。”
起初她在心裡盤算過對方會怎麼會回答,並設想了很多,該做些什麼。
然而,席茂言不鹹不淡的話讓季澤柔有些怔神。
“如你所料,真聰明。”
沒有隻言片語的解釋,面對席茂言的過於坦誠,季澤柔有些適應不來。
突然之間她竟然有些語塞。
預想過的回答全部都被堵在了胸口,說不出也悶得慌。
“我讓西嶼去接你,等會你收拾一下,陪我去個地方。”
半晌過後,席茂言吐出了這句話,讓季澤柔本能的想要說‘不’
而席茂言好想提前看穿了季澤柔的心思,快速抿脣一笑,在後面又補了一句話。
“想好再拒絕,做得好,可以給你減少一張賬單。”
轟——
面對金錢的誘惑,季澤柔表示可以一試!
畢竟,她現在已經是個窮得響叮噹的人,哪裡有能力去自由活動。
反正遲早有一天她都要自己獨立成長的, 能夠早點離開對方的禁錮又有什麼不好呢?
思來想去,這個方法可行,季澤柔掛斷電話後就趕去洗澡沐浴。
她的動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很多事情。
就在她準備吹頭髮的時候,西嶼已經將車行駛到了樓下,一個勁兒的按喇叭,瘋狂地示意季澤柔快點下去。
生怕西嶼等不及,季澤柔咬咬牙,隨便用乾毛巾擦拭了一下頭髮, 就匆匆地下樓開門。
“柔姐,你這兒動靜挺大的啊。”
西嶼託着方向盤衝着季澤柔打趣,想來也是沒有猜到季澤柔是光速形象派。
季澤柔只是笑笑,沒有多說話,她走去了後座,走之前還不忘看一眼她丟包裹的位置,驀然發現已經空落落的。
шшш● тt kдn● ℃o
哪裡還有半點包裹的影子?
看到這裡,她不自覺地暗歎席府的手下做事情的手腳倒是挺利索,別的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一路上,西嶼都試圖和季澤柔說話,想要活躍一下氣氛,卻不知道爲何柔姐貌似火氣有點大?
而且都不愛搭理自己。
爲了不自討沒趣,西嶼便放下了和季澤柔說話的心思,轉身去調試車中的音樂,放出了一首極其舒緩的歌。
這樣的歌能讓人本能的放鬆,卻不能改變車中壓抑的氛圍,依舊是尷尬地不行。
而季澤柔不想在席茂言面前落了下風, 她自然選擇緘口不語,暗自盤算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