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人體器官沒有這樣的功能?”張陽問完後,也覺得這問題問的太傻太天真,動物與人怎麼能夠相比?
許多動物爲了生存,身體器官在某些方面比人類要發達許多,比如眼睛,嗅覺之類,當然內臟也不是人所能比擬的。
當然並不是說人體器官不夠發達,只要大腦發達,一切不就都ok……
“誰讓你把青翅蚊扔出去的?如果它還在的話,可以在儀器上分析一下,或許能有什麼發現。”凱瑟琳白了他一眼之後開口道。
……
聽完普緹娜的翻譯,張陽一愣,心想尼瑪的,是我想扔出去的嗎?當初誰哭着喊着讓我扔出去……
不過此時此刻也沒必要跟一個丫頭爭執這些。
他沉思了一下之後隨即想到,既然青翅蚊喜歡吸食快要死亡的動物或人體血液,說明它體內應該陰冷氣息很重,才能起到中和的作用。
要知道動物或人在臨死前,體內陽氣將盡,血液流動速度減慢冷卻,尤其是陰氣內侵,吸食一兩次還可以,長期以往肯定會造成體內很多陰氣困擾在而無法存活。
陰冷氣息說起來很難讓人理解,可是舉個簡單的例子便能明白,當一個人半夜三更走在野外,感覺不到什麼。
可是當走在一片墳地中時,即便是他不知道,也會感覺到陰冷無比,內心有種隱隱的恐懼感……
想到這些之後,不再理會凱瑟琳,而是直接走到試驗檯前,拿起爬山虎枝葉,催動體內的九陽真火,片刻的時間便烘乾了許多。
他之所以拿捏好分寸,也是擔心會將汁液中剋制瘟疫病毒的成分烘乾,反而會弄巧成拙。
辦公室的人看到他手心冒着蒸蒸熱氣,當鬆開時剛纔還綠油油的枝葉已經變得枯黃髮幹,這一幕讓他們都驚訝的目瞪口呆。
“你現在再分析實驗一下,試試能不能行。”張陽將枝葉擺在實驗桌的顯微鏡下開口道。
“嗯。”單是他露出的這手就已經足夠神奇,凱瑟琳心中雖然依舊疑惑,卻不自覺地走到實驗桌前,認真分析起來。
“你剛纔用的什麼手法?”普緹娜湊了過來,小聲問道。
“魔術。”
……
張陽已經懶得回答,過去在華夏時,總是用氣功搪塞,現在到了利比里亞,如果說氣功,她們難免還會繼續追問,用魔術更合適一些。
“這種治療方法不能普及,就算有效果,卻也……”
何書晴見過他爲三個感染瘟疫的士兵治療,雖然不明白什麼手法,卻知道既然張陽不肯說,自己也就不好勉強多問。
可他知道,這種方法並不是所有人都會使用,所以對於瘟疫的控制治療,根本就意義不大。
“何老,我只是試一下這種方法可行不可行。”
張陽側頭看了一眼窗外的瓢潑大雨繼續道:“中藥爲什麼要烘乾之後才熬藥使用?”
“當然是爲了防止中藥材變質,方便運輸與儲存,當然更主要的是,新鮮的中草藥中含有大量的寄生細菌成分。”
對於常年與中藥打交道的何書晴來說,這問題簡直太簡單了,不假思索的繼續道:“這些寄生細菌只要依賴中藥材中的水分營養存活,晾乾後自然可以殺死這些細菌,當熬中藥時,十幾種甚至幾十種中藥材放在一起,這樣它們的藥效完全融合在一起,達到最佳的治療效果。”
“我也是想用這種方法嘗試一下。”張陽微笑着解釋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
何書晴略一停頓繼續道:“可是剛纔凱瑟琳小姐也說過,剋制瘟疫的成分與另一種成分混合在一起,很難區分開,如果用這種方法,也會將剋制瘟疫的成分破壞,從而失去應有的療效。”
“就要死的人或動物血液流動減慢,也會漸漸冷卻,而青翅蚊卻喜歡吸食這樣的血液,而剛纔它卻又差點死在這裡,說明它也不能完全消化這些血液,而是靠外在的成分進行調和,達到自己能夠接受的地步。”
張陽將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說了出來繼續道:“而剋制瘟疫病毒的成分效果十分明顯,說明與病毒正好相剋,屬於陽性成分,也就是說它更能適應脫水的狀態下保持成分不變,另外與它相溶的成分很快便會蒸發消失。”
“既然另外一種成分能與它想融合在一起,看來也屬於相近成分,烘乾未必能讓它消失。”何書晴提醒道。
“只能是試一下。”張陽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實話實說。
“接下來該怎麼辦?”凱瑟琳很快做完實驗,側頭對普緹娜道。
語言一直是她與張陽還有何書晴交流的最大障礙,幸好普琳娜爲了數十萬自己家鄉同胞的安危,翻譯起來十分認真仔細。
幾乎每個字都翻譯的十分到位,生怕中間出現什麼疏漏而延誤了研製疫苗。
“結果怎麼樣?”張陽開口反問。
“效果雖然沒有剛纔那麼好,卻也可以剋制住病毒的惡化,至於能不能起到治療的效果,要爲病人服用一下才能知道。”凱瑟琳俏臉上十分平靜的回答。
顯然經過了剛纔的大起大落,讓她不敢將話說的太滿,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我來吧!”
張陽說完,不等她回答,便走上前去拿起乾枯的爬山虎枝葉,走到何書晴剛纔搗碎中藥的器具前。
隨後將枝葉搗碎,倒在做實驗的器皿中,在隨身攜帶的物資裡拿出一瓶款泉水倒了進去。
平時一般所喝的礦泉水都是經過過濾處理,只保留了裡邊對人體有利的礦物質成分,而這次因爲瘟疫爆發嚴重,爲了保證醫療援助小組的人員飲食安全,聯合國所帶的礦泉水更是純淨無比。
催動體內的九陽真火,短短半分鐘時間,器皿中的水便開始散發出熱氣……
當然這次他沒有半點炫耀的想法,心中只想着快點看一下作用究竟如何,之所以加熱,自然是爲了將剋制瘟疫的成分發揮到最佳效果。
“喝了它,然後好好休息一下。”
任何藥品都不可能立竿見影,良好的休息與藥物相結合,往往能起到更好的作用,張陽將器皿遞了過去道。
傑拉爾德接過之後,仰起脖子一飲而盡,他知道這是自己今天晚上最後一次機會,也可能是人生的最後一次機會。
渾身的血泡讓他生不如死,病情還在不斷的惡化,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還能撐多久……
“今天就到這兒,但願明天他的病情能有所減輕。”
何書晴苦笑着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已經凌晨四五點鐘繼續道:“大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繼續研究。”
畢竟上了年紀,何況白天又受到襲擊受了驚恐,加上一晚上的熬夜,讓他漸漸感到體力不支。
而凱瑟琳,普緹娜的臉上也帶着明顯的憔悴,繼續硬撐着研究下去,未必能達到最佳的狀態,所以提議先養足精神再說。
何況傑拉爾德已經喝了研製的藥物,至於效果如何,第二天才能見分曉……
……
辦公室內的沙發已經搬了出去,凱瑟琳只能將臨時實驗桌收拾了一下,趴在上邊將就着睡。
何書晴年齡較大,張陽刻意將病牀上的被褥抽了出來鋪在地上,用行李當枕頭,讓他能夠睡得更舒服一些。
傑拉爾德雖然是病人,睡着硬板的病牀對他來說有些殘忍,卻也總比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好一些,何況病痛的折磨也讓他很難睡得踏實。
自己則與普緹娜坐在牆角,倚在牆上湊合……
砰!砰!砰!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張陽被一陣陣低沉的砸門聲吵醒,看到周圍衆人還在熟睡,不忍心吵醒,而是揉了揉眼睛站了起來。
窗外大雨已經停了,天際開始泛白,清新而帶着泥土芬芳的空氣吹進辦公室內,讓人感到十分愜意。
傑拉爾德身上的血泡雖然並未完全消褪,卻明顯小了很多,有的甚至只剩下癟癟的一層肉皮,顯然裡邊的血液已經逐漸凝固,讓他覺得欣喜萬分。
別忘了這只是簡單的嘗試,如果今天大家再商量研究一下,配上其它的中藥材嘗試一起熬成中藥,治療的效果可能會更好更快一些。
砸門聲依舊在繼續,接着開門聲響起,接着便是急促的腳步聲……
張陽漸漸聽了出來,是四樓砸鐵門的聲音,應該是幾個病託看到一晚上沒人理會他們,此時已經沉不住氣,一大早開始砸門提醒院長。
畢竟他們選擇昧着良心當病託,就是爲了貪圖有吃有喝,而從昨晚開始到現在,恐怕還沒人給他們送飯……
四樓的大鎖已經被張陽硬生生擰彎曲,就算是有鑰匙,也不可能打開,所以他們勢必要將鎖砸開才行。
既然已經被吵醒,反正也無所事事,不如出去看看熱鬧,想到這些,張陽打開辦公室門走了出去。
“一大早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
走廊內,院長阿米爾伽爾罵罵咧咧的在科室對面的辦公室內拿着麪包與礦泉水等物品走了出來。
可能是睡得迷迷糊糊的緣故,連向這邊看一眼都沒看,扭身向四樓的樓梯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