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主家的富裕程度,做慣了貧下中農的人是無法想象的。玩家們在諸天十二界終於屌絲逆襲成功了一回,此時把恐懼之王的窩翻了過來,發現裡面的寶貝和財富真不得了。
玩家們,不論男女,就好像等着分糖果的孩子,全部都帶着鍋呀,碗呀,瓢呀,盆什麼的,排排坐,分果果。這一回,中立之島上的玩家,那是徹底發了一回,不僅得了豐厚的攻城任務酬金,墨門管報銷,而且這法寶挑挑揀揀,人人都能得上三五件。只要等級稍微過得去,就能分上一件聖器,等級四十級以上的,超聖器基本上人手一件,至於那些運氣好或者受賞識的傢伙,甚至能夠得到一件靈器。
不過,這些玩家得的好處,比起恐懼之主口中的那對狗男女,不,現在應該說是主人和主母來說,簡直是渺滄海之一粟,沙漠中之一沙。大部分資源,晶石,法寶都流入到兩人的腰包中,鷹之野望眨眼之間就成了富婆。這富婆還挺心狠,不愧她那“鷹之野望”的名號,非得要恐懼國度這一畝三分地上剝地三尺不可,等到恐懼之王褲子都快被脫光的時候,這位主母大人把心思打到九頭鳥擁有的血海法則法寶上了。
鷹之野望想得挺美,如果自己能夠將這血海完美融入到自己的中央戰場中,血之共享配合棋子共息的雙重法則,那自己的中央戰場將更加無敵,然後再想辦法把那妖神之假面弄到手,這三件套就齊全了。憑藉這三件套,她就等於隨時備着三個大坑,妖神之假面可以讓她變成另外一個人,不讓敵人警覺她的身份,而中央戰場可以強制敵人決鬥,血海則可以讓她戰無不勝......她彷彿可以看見,無數強大的對手被自己變成召喚物,無數召喚物正向她招手。
如此美好的景象,都讓她的口水快流出來了。
可恐懼之王哪能答應?血海,可是他看家的傢伙,是九頭鳥一族世代傳承的寶物,要是這寶物送人,這比讓他絕後還難受。
所以,他只能夠哀求老大,讓老大給他留下最後一條內褲穿,不然就得買塊豆腐撞死去。
山雲自然不願意鷹之野望把這最肥的一塊肉吞進肚子裡,那只是憑空增加了魔主的戰鬥力,自家肥水流了外人田,這可不是他作爲奸商能夠幹得來的事情。
“我說老婆大人,你要是把九頭小鳥的血海都給收走了,他這血海之主的名頭豈不是名存實亡了?”山雲排這恐懼之主的肩膀,幫他說話道。
九頭鳥連忙點頭哈腰稱是,臉上表情一半諂媚一半委屈。看來,這傢伙也不是死腦筋,被徹底坑了之後,做小弟的覺悟覺醒得很快,這傢伙,似乎也能屈能伸。
“反正,有吾魔域大軍和你墨門大軍駐紮着,這血海之主本就名存實亡了,不差這一塊遮羞布!”鷹之野望心硬臉黑,壓根就不給九頭小鳥活路,“至於你這流氓,如覺得血海交給吾,你吃很大虧,吾們可以商量商量,換這件法則法器,吾可以將吾這次的戰利品都交給你,如何?”
血海之主感覺一陣眩暈,眼前女人的腹黑程度遠遠超出她的想象。什麼叫做不差這塊遮羞布,什麼叫名存實亡?若真是如此,他現在就想買塊豆腐撞死去,可惜,他現在全身被扒光,身上一個銅子都沒有,連塊豆腐都買不起。這還是一個小時前那自信霸氣的恐懼之王麼?這真是老虎被馴服成小貓,連小貓都不如呀!至少,小貓對主人撒嬌,還能夠換一口好吃食。
山雲堅決的搖搖頭,道:“老婆大人,這恐怕不行,要是恐懼之王沒有血海中的大軍作爲依仗,不僅暗黑地獄其他王國會有窺視之心,而且恐懼王國內部恐怕都不安穩。如果,你是個聰明人,就知道越俎代庖的後果是會砍傷自己的手的。其他,我可以和你商量着來,但是這一條我不會讓步,畢竟,九頭鳥現在是我小弟,我這做大哥的,總不能太不仗義了。”
鷹之野望見山雲擺明了不想把這血海讓給自己,也沒折。畢竟,山雲話裡的意思很明顯,血海之主是他小弟,而不是自己小弟,形勢比人強,自己總不能隨意把別人小弟當成麪糰一樣捏吧?
所以,她無奈的點點頭,道:“好吧,這點吾做讓步,不過,另外一件事情,吾倒希望你能夠也做出點讓步。”
血海之主激動的大笑起來,這人生的低潮和高潮隔得太近,難免會讓人樂極生悲後又有否極泰來的感覺,小心肝實在受不了。他都快內牛滿面了,感激道:“老大,你實在是太仗義了......我九頭鳥以後唯你馬首是瞻,絕無二話!”
山雲很大爺的對着九頭鳥揮了揮手,道:“行吧,別讓別人看到你這幅德行。趕緊去安撫安撫你的妹子吧,然後再穩定穩定你手下的情緒,不要讓他們生出叛亂!”
九頭鳥點頭,風風火火的去了。
鷹之野望見者這個無恥的傢伙吆三喝四的模樣,肚子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憋着腮幫子,道:“嘿,吾和你說的事,你聽到沒有?”
“說吧,我聽着呢,老婆大人!”山雲說着,邊找到恐懼神殿的王座,橫着躺在王座上,一副懶洋洋的假寐模樣。
“那個,你那件妖神之假面的道器,能不能送吾?吾用着很順手!”鷹之野望有些臉紅的說道。
她之所以臉紅,還不是因爲智商很高,但情商不高,從小到大,她都如同一座冰山一樣,排斥着所有敢靠近的異性動物,從來沒有收過男人的一件東西。而現在,她卻從一個男人那裡要一件東西,這對她來說,可是一件難爲情的事情。
這事,要是換了李佳人,這情商低得一塌糊塗的妞,肯定啥事都不提,直接就把妖神之假面死死的揣在兜裡,不拿出來,擺出一副姐拿你東西,是給你面子的譜兒來,山雲肯定拿她沒辦法。
山雲聽見這茬,眼睛轉了轉,在王座山搖頭道:“這事可不行,我不能答應。”
鷹之野望剛纔還害羞,這會兒臉上的羞紅又變成淡淡怒氣,她把臉一撇,道:“爲什麼?你堂堂墨者之王,還在乎這小小的一件道器不成?”
山雲在王座上轉了個身,懶懶的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說,老婆大人你可是瞭解我的,我向來不是個小氣的人,剛纔五千兆神石幣,我唰唰的就給了你,你見我眼睛眨了麼?我不把這件道器給你,關鍵是不太放心,我可擔心什麼時候,你反過手來,用這件道器假扮成另外一個人,然後又把我坑進你的中央戰場裡去,我跟誰哭去呀我?”
“吾怎麼會對付你?再說,即使在中央戰場中,吾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勝過你,不是麼?”鷹之野望不斷爭取道。
山雲在九頭鳥的王座上翹着二郎腿,搖頭道:“這事要放別人身上,我相信,但是放你身上,我可不敢信。你自己都說了,這世界上勝者爲王,強者爲尊,我們這合作關係麼,可不怎麼靠譜,也許我們明天就成了敵人呢!要知道,我可是見識過你翻臉的速度,那真是比翻書還快!”
“啊?吾什麼時候和你翻過臉?”鷹之野望瞪大眼睛,一副嗔怒的模樣。不過女神就是女神,即使眼睛瞪圓變成一副長舌婦的模樣,也依舊賽過無數罵街的潑婦。
山雲眯着斜眼,欣賞着女人瞪大眼睛的模樣,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道:“遠的不說吧,就說近的。前段時間,你本打定主意和我墨門合作,但見到我拜易先生爲軍師之後,立馬就組織人準備暗殺他,對不對?這樣做可讓人很寒心呀!這世上,人心隔肚皮,知面不知心,我怎麼着也得防備着點,對吧?當然呢,這事也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見眼前可惡的男人沒有將話說死,鷹之野望眼前一亮,道:“怎麼說?”
“這世上的人不可信的太多,但是我呢,嘿嘿,耳根子軟,對自己女人一向言聽計從,尤其是我娃孩子他娘,那是百依百順,若你變成孩子他媽,別說妖神之假面,就是血海,我也給你整來。當然,依照我們先前的賭約,你要是幫我生了娃,我還可以教你凝練超時空之門的具體法門呢!不僅如此,我還可以告訴你我是怎麼控制九頭鳥的。怎麼樣?好處多多吧!老婆,你考慮考慮,從了我吧,那時候,你站着撒尿讓我看,也不會太害羞不是,老夫老妻的......”
鷹之野望有些痛苦的捂了捂自己的額頭,自己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和眼前這牲口話不到三句,就會陷入被他調戲的節奏。偏生這傢伙調戲自己,還佔着理兒,讓自己想發飆都沒個地方。難道,這是上天給自己準備的剋星?在男人面前一向無往不利的她,這回怎麼就憋屈了呢?
剋星,還是天敵?
個性強硬的鷹之野望不允許自己有這麼軟弱的想法,她告訴自己,自己可是永不言敗的荊棘之主,魔域軍師,怎麼能夠輕易的敗在一個猥瑣的男人手下?
所以,她要反抗。而她反抗的方式麼?很簡單,也很奇葩!
她憤怒的將一團白色的布片摔在山雲的臉上,然後撐腰直指道:“你給吾一個說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山雲只感覺一團白色的東西蒙住了自己的臉,鼻子裡一陣幽香,拿起來一看,發現熟悉的很,居然是將夜那個傢伙給自己弄的破事,從眼前這女人這裡偷來的“鮮花內褲”。
所謂理直氣壯,理虧了,自然這氣勢就憋屈了。山雲的小臉抽了抽,哭喪着臉道:“小夜鶯果然是個小內奸,真該打她屁股,好好教訓教訓......”
鷹之野望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如爆米花一般嘎吱嘎吱響,從自己的座上上站起來,在山雲的臉上揮了揮,怒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找死?連吾的私密物件都敢偷,知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你個死偷內褲的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