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大叫一聲扭頭,後面沒人只見一塊拳頭大的石頭落在後面,擦,難道是落下來的石頭?我下意識的頭一擡——面前一塊人頭大的岩石迎面而來…
不能前進不能退,我只有擡起了一隻手準備硬接這一擊!
岩石沒有按照預料中的砸我手上,十三少在危急關頭收回了鐵矛替我擋了這一下!
還來不及感謝他,十三少把我和桑榆猛然一推,“走,我們快點。”
此時這崩壞已經蔓延到了祭壇,現在穹頂那些石塊已經是一塊塊的掉了下來。
我們已經來不及做任何事情,從這裡急忙沿着通道一路狂奔,也許是老天爺開始幫忙了,這後面一直沒有太大的晃動發生讓我們仨衝出了洞口。
距離洞口還有好幾米沒有開始爬那石臺階我們聽見了嗚~嗚~的聲音,就像是誰在發動雪橇車!
我轉頭看看十三,他眼中也是同樣的一片茫然!
糟糕!
我們仨速度加快衝到石梯前,然後從那滿是冰雪的石梯上爬出去——桑榆和十三出去以後,桑榆看着剩下被破壞的雪橇車大聲唾罵,十三則是快速的跑去救人。
而我卻有些吃驚:中間幾個帳篷中是綁起來的納粹士兵,手腳都被綁着然後塞住了嘴,看得出來應該是我們人下的手,但是現在他們喉嚨都被劃開,這麼冷的天甚至還在流血——血仍未冷,這殺人的時間甚至不超過五分鐘;距離他們只有三四米的地方是幾個打翻的凳子,旁邊躺着血流滿面阿拜江幾人,頭上有着明顯的傷口似乎被棍子所擊。十三已經衝了過去,試試他們的脈搏翻了翻眼皮朝我們點點頭,告訴我們這幾人都是受傷並沒有生命危險;再隔開幾米是一個倒在地上的老人,似乎也是同樣被打中了頭部,他的手邊還有一根看似古樸的節棍。桑榆咒罵也只是一時氣憤,只是幾句話就轉身開始檢查老者的情況——同樣他也是受傷,並沒有殺死!
我朝着桑榆剛纔咒罵的方向看去,幾輛雪橇車正在黑暗中遠去,這些人估計就是殺死了納粹並且打暈阿拜江他們的傢伙了!
是敵是友?
夜晚的沙漠中似乎特別冷,那臨時打了幾個樁扯做四面牆的帆布只能稍稍擋風起不到太大作用——夜風從帳篷的縫隙中呼嘯而過,把火盆散發的熱氣迅速帶走絲毫不留。
只有兩個倒黴的士兵帶着阿拜江他們在外面,而教授則是和其他人全部留在了石洞中。一則這裡容易就近指揮,二則也確實暖和多了。
軍用照明燈的冷光下,桑榆和十三交出了自己的東西坐在旁邊,教授沒有強制的把他們捆起來,現在主要是找到東西和對付下面的魃,而不是和我們起太大的衝突。
士兵迅速從外面拿進來木頭和箱子,然後把幾個箱子這麼一拼弄成桌子,上面幾臺筆記本電腦連接做好準備——在破譯了第一份文件之後,他決定直接到下面來進行後備工作。
當時我和約瑟夫正在試圖通過屍蛉的領域找到牆壁。
五分鐘以後,約瑟夫氣急敗壞的衝出來告訴教授下面出狀況了——由於屍魃的突然出現,兩個和我們協作的士兵犧牲,而我正在和屍魃對峙叫他上來尋找援助。
這個消息讓教授大吃一驚,連忙調集了所有人手準備前往支援,當時十三和桑榆聽到了這麼一句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它不是已經逃跑了嗎?”
但是已經來不及細想,教授命令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把十三和桑榆帶到上面看管,同時帶上了特製的手銬,而自己則是與其他人迅速從直井下來進行支援。
無論如何是要先把屍魃消滅才能繼續尋找。
好吧,剩下的就從桑榆十三回到上面說起。
四個士兵拿着槍把桑榆十三帶到上面的帳篷中和阿拜江他們一起,說實話冷得厲害不好受,但是最少這裡還是有火盆圍着,而那士兵就多少有點熬不住了。
大冷天的拿着槍就算你戴手套也不頂事,於是乎那幾個士兵就乾脆的商量是不是再生堆火在旁邊——他們也不敢挨着十三桑榆坐,怕是萬一被突然襲擊反應不過來。
這一點上看來還算是比較專業。
這個帳篷的位置是在太陽墓旁邊的石山邊上,所以找點石頭什麼的墊個火坑起來還是不難,於是交流幾句就有人去找石頭了。
那傢伙出去了一分鐘不到,風中突然傳來一聲叫:“誰?”
那聲音隨風而來但是隻是一喊馬上截斷,就像是剛開口就被人給幹掉了,留在帳篷中的三個傢伙不約而同跳了起來,全神貫注開始禦敵!
可以這麼說,現在這裡出現的只能是敵人。
他們起來準備防禦外面的敵人,可是卻忘記了這裡面的十三和桑榆也不是好惹的——快速交換一個眼神,他倆同時暴起!
十三高高躍起一個膝撞直取那士兵的後腦,就如炮彈般的撞在他腦後,一擊竟然把他撞飛出去數米之遠!於此同時桑榆也是一個側身猿翻——另外兩個士兵聽到聲音轉身過來,其中一個正好撞到了桑榆手上,那側身的一腳踢在了下巴上!
但是最後一個士兵已經反應過來,他快速朝後一退躲開了十三緊跟着的飛踢,手中轉過槍尾狠狠的砸了過來!
可以這麼說,她倆其實和我一樣犯了個錯,都太低估了這些士兵的基礎能力,其實拋開我們法門之人的身份,單打獨鬥也許並不比他們強多少!
最少其中一部分屬於比較厲害的,就像這最後一個。
偷襲取了兩人,但是這個帶隊的士兵並沒有被兩人擊倒!
那士兵用槍托砸向十三的同時也預見了桑榆接着的攻擊,拉開距離的情況下倆赤手空拳還綁着雙手的人,無論如何是沒有辦法把他幹掉了!
十三就勢在雪地一滾躲開槍托,但是那士兵失手也沒有再攻擊——他朝後猛然推開幾步,嘩啦一聲拉了槍栓,“站住,不然開槍了!”
桑榆和十三都頓住了!
他們很明白那些士兵的政策:我是教授要的人不能殺,剩下的人是我們交易的一部分,屬於控制我的棋子,雖然說不能動,但是在危機關頭也並非鐵板一塊。說句不好聽的,就算傷了什麼的,只要沒有殺死就該有效!
那士兵臉上浮起猙獰的笑容,似乎在計算什麼,他嘴裡卻喊着另外兩個士兵的名字——被桑榆偷襲那士兵已經搖晃着頭慢慢站了起來,嘴裡咒罵着伸手去撿地上的槍。
只要兩傢伙都持槍在手,那麼到時候會怎麼樣就難說了。
就在此時,突然桑榆看見第三個士兵背後的影子閃了這麼一下,黑暗中猶如幻影一般出現一根棍子,猛然砸到了他的頭上!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桑榆知道絕對不是敵人——她來不及細看,在雪地上猛然一衝貼地滑出,彈腿飛快踢飛了那把即將被拿起的槍!
那士兵還沒有完全的清醒,只是按照意識動手拿槍——這眼前的一腿讓他吃了一驚,但是回過神的時候桑榆緊跟着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腿上!
一聲慘叫,這傢伙被桑榆甩翻在地。
躍起居高臨下的一擊膝撞,徹底解除了他的攻擊力。
這時候桑榆十三才看見了面前這個人:來人來起來年紀不小,鬍子眉毛都有些花白,穿一身羊皮大褂,身後是個布包,看上去典型的荒野獵人樣子。他手中提一根黑色的棍子,那材質似木似鐵紋古線樸,應該是個老物件。
“你是?”十三看那人越走越近不由警覺起來,退後一步讓他表明來意。
“我不是壞人,”此人的口音帶着濃重的新疆口音,他示意兩人自己並沒有惡意,“我是保護這個太陽墓的人,和你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你等等,先別過來!”桑榆很快走到十三的身邊,“你盯着他,我把你的手解開。”說完看了看老人,開始背過身子幫十三鬆綁,而十三則是一直盯着對方,目光不停在他的肩膀和大腿上游走。
這也是個觀察對方的方式,能夠預知敵人的動作,要是動手的話一般是肩膀先發力,要是準備衝過來則是腰部開始發力,也算是十三在這方面的一個本事。
“呵呵,好,你們先把自己的手鬆開!”老人笑了笑停下腳步,看着倆人揹着身子把繩索解開,“我們等下再說。”
幾分鐘以後,就在帳篷中解開阿拜江他們的時候,老人才把他的來意說了一遍。
這老人不是別人,原來正是我們星星峽尋找的那個人——孫大爺!
既然得知了老人的身份,那自然是能相信他的目的了,無論如何他也不會是納粹那邊的人。現在我還在下面和納粹糾纏,自然不能耽擱,所以他們選擇了第一時間把我救出來。
正當他們準備下去的時候,太陽墓中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
納粹士兵擡着幾個箱子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