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洞入口僅容一個人爬行進入,入口緊挨地面且掩蓋在雜草之中,人從那入口處經過如果不撩開其周圍雜草,人是根本發現不了那入口的。
撩開山洞入口四周的雜草,我看到,這入口兩側分別有龍形圖案,入口恰好位於兩個龍口的正中央位置。
二龍口?!看清楚入口情況,我即時想起三奶奶留給我的那封信上所提及的二龍口。
不清楚此二龍口是否是彼二龍口,我心跳加速速度把入口四周的雜草更扒拉開一些,再仔細去看入口情況。
入口兩側的兩條龍形圖案,沒有一絲人工雕琢痕跡看起來是大自然的傑作,但卻栩栩如生。
兩條龍形圖案綿延的距離並不長,那鷹的利爪魚的尾巴蛇的軀幹鹿的角活靈活現。
看清楚了入口情況,我不再遲疑,用雜草遮擋着揹包,就開始沿着入口爬入山洞。
現在施工地已然恢復正常作業,按照施工隊那日夜不休的施工速度,等不到明天天亮這竹子林就會被剷平,我必須要趕在施工隊發現這入口之前,把這山洞走上一遍。
山洞黑漆一眼看不到盡頭,我所爬行過的地方皆是石質的,我爬行很久這山洞依然是不見開闊起來。
隨着體力漸漸透支,我的爬行速度雖然降下來了,但我一直都在不停的爬着。
我和團團持續保持着心意相通,團團說隨着我越發進入山洞內裡,她感知到的那召喚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我對團團的話語堅信不疑,我無暇去顧及手掌已然磨破膝蓋每動一下就火辣辣生疼,只想早點找到山洞裡的東西。
就在我爬行速度成了龜速時候,山洞終是豁然開闊起來。
眼前所見對我而言如同被打了強心劑一般,我拼力再加速一些,腳踏上山洞地面。
我環顧四周,看到豁然開闊的山洞空蕩無物,洞頂和洞壁依然是石質的,只有地面是土質的。
豁然開闊的山洞很深,所幸的是這裡並沒有什麼岔路口,我朝着山洞更內裡走去,不停的問詢團團她又感知到什麼。
團團激動着情緒,讓我再快一點。
我開始在山洞裡奔跑起來,七拐八拐終於抵達山洞最內裡。
以我之眼我看到,山洞最內裡也是空蕩無物。
這樣情況讓我呆愣,我對團團說明我所看到的情況,團團噤聲一會兒,再開口是說她感知到那東西就在我身邊不遠處。
聽到團團的話,我以我自己爲原地,開始蹲在地上徒手去挖四周地面。
直到十根手指都變成血淋淋模樣,我終是挖到了一個琉璃狀的碎片。
甫一挖到那琉璃狀碎片我就再和團團心意相通,團團驚喜着情緒,對我說就是我手中東西給她了熟悉感覺,就是我手中東西召喚了她。
團團的回答讓我長舒一口氣,我打量着血淋淋雙手捧着的琉璃狀碎片,問團團那碎片有什麼用處。
團團說,她要隨後好好研究下碎片之後才能回答我這個問題。
我把碎片仔細裝進口袋,再打量一遍山洞內裡情況,沿着來路離開山
洞。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的牛仔褲膝蓋處已然磨破,鮮血已經染紅了露出來的秋褲。
再次爬行出山洞,膝蓋處和手掌處傳來的疼痛感,讓我酸爽無比。
終是再次出來山洞,我把入口處之前被我扒拉開的雜草歸位,背上揹包就再翻山離開。
到達大山另一側後,我終是再也支撐不住。
就勢躺在地面上歇息良久,我才從地面上爬起來,把雙手上的血在身上擦拭一下後打開揹包。
確定了要再來竹子林,確定了去往竹子林的路線,有了上次翻山去往竹子林經歷,我在早上離開家時候特意在揹包裡準備了一套,和我現在身上穿的衣服同色同款的衣服。
我不想狼狽模樣回家,引來爸媽追問什麼。
只不過我不曾預料的是,我的雙手和膝蓋處能受傷如此嚴重。
雙手和牙齒配合着扯破換下來的牛仔褲,我用布條綁緊膝蓋處,再換上乾淨衣服。
把換下來的衣服裝入揹包,我騎上電動車回村。
在路上,我心意相通團團,問她是否能替我療外傷,團團說可以,說等到天黑後她能出來我身體後,她就會替我療傷。
團團問我是不是很疼,我說有點。
臨到村子時候,我再用換下來的衣服把車把上沾染的鮮血給擦拭乾淨,再用泥土把雙手給糊個嚴實。
明知道傷口沾染泥土不好,我如此做也是無可奈何事情。
我徑直回到家中時候,我媽正在廚房裡準備午飯,我速度把電動車停在院子裡,用揹包遮擋着手邊朝着正房走,邊讓我媽待會兒替我把電動車還回去。
我媽應答一聲繼續去忙活手頭事情,對我並沒有過多關注。
進入正房拿了條几上的半瓶白酒,我回去自己房間把房門鎖好。
把秋褲換下,我咬緊牙關用白酒先清洗膝蓋處傷口。
疼痛感覺令我即時渾身顫抖倒吸一口冷氣,強自忍耐着我儘可能快的把膝蓋處清洗完後,再用布條把傷口處紮緊,再換上乾淨秋褲套上褲子。
在房間裡等我媽從廚房出來推着電動車離開家後,我出來房間用水沖洗掉雙手上糊着的泥土,再回屋用白酒把雙手給清洗一遍。
躺在牀上,等雙手和身體都不再顫抖,等雙手不再外溢鮮血,我套上一雙薄手套把揹包裡衣服口袋裡的琉璃碎片取出來。
琉璃碎片晶瑩剔透,在陽光下照耀下,色彩流雲漓彩美輪美奐。
再把玩一會兒琉璃碎片,我也就把它裝入貼身口袋,只等團團晚上出來我身體後,把碎片交給她。
我剛把碎片裝入貼身口袋打開窗戶去散散屋裡的酒味,我就看到,歐利澤進來我家院子。
看到歐利澤過來我家,我不禁是微挑了下眉梢。
我從房間出來,招呼歐利澤在我家院子的小馬紮上坐下。
不管歐利澤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已經登堂入室,我自然不能躲着不見。
歐利澤打量着院子,問我準備什麼時候回去HZ市,說如果我明天回去的話,我剛好能
搭他的車。
我對歐利澤說謝謝說不用,說我準備在家多待一段時間。
歐利澤瞟一眼我的手,問我怎麼這天氣還帶着手套,我說剛纔不小心劃破了手,我用白酒清洗一下傷口後也就順道把手套帶上了。
歐利澤和我提及村子東邊的施工地,說那是他負責的一個項目,他這次來是爲了感謝我。
我說我什麼都沒做,歐利澤說他已經聽包工頭講過,是我的朋友幫施工地渡過了難關,他沒法當面感謝我的朋友,只能是來感謝我。
歐利澤講到這裡,從包裡取出來兩個厚厚檔案袋擱在我面前小桌子上面,說那是他給我和我朋友的謝禮。
我剛要開口拒絕,歐利澤再說,如果我不收下肯定是嫌棄謝禮太輕。
正在這個時候我手機鈴聲響起,是甄慕白打來的電話。
甄慕白先抱怨說他等的花謝花開無數次也沒等來我的電話,再問我在忙些什麼。
在我告訴甄慕白工地老闆歐利澤正送來謝禮之後,甄慕白立刻說那就全部收下,說如同歐利澤那樣的肯定是不差錢,不收錢的話歐利澤會過意不去,他也會過意不去。
甄慕白的話讓我扶額,在聽到甄慕白讓我把手機給歐利澤後,我把手機遞給歐利澤。
聽着歐利澤向甄慕白表示感謝,聽着甄慕白說着不客氣同時,說謝禮輕點就輕點對他來說無所謂,我坐在小馬紮上尷尬病又犯了。
歐利澤與甄慕白講上一會兒後,就把手機遞還給我,不等我再講什麼,甄慕白給我來上一句他有事要忙回頭再聯絡我也就掛了電話。
把手機裝到兜裡,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替村子解決困境,楚懷仁佔首功,甄慕白功勞排第二。
楚懷仁是鬼,所有功勞自然要全算在甄慕白身上,甄慕白讓我收下謝禮,我就不能把他的那份謝禮退回去。
“留一份就好。”在心裡碎念甄慕白幾聲,我把其中一個檔案袋推到歐利澤面前。
即便只是替甄慕白代收謝禮,我也很是尷尬。
“送出去的謝禮是不能收回的,還好你朋友沒有嫌棄謝禮輕。”歐利澤笑着從小馬紮上立起身,看一下手腕處的手錶後說他需要再去一趟工地也就快步離開我家。
歐利澤離開後,我邊碎念着甄慕白,邊把小桌子上的兩個檔案袋拿到房間裡裝入行李箱,只等回去HZ市後把兩個檔案袋都交給甄慕白。
解決怨鬼和殭屍事情中,我沒出錢沒出力的,我自然是不會貪上一分歐利澤送來的謝禮。
我把檔案袋裝好後,我媽也就回來家中。
我媽說她剛纔看到有人進了我家,我把歐利澤送謝禮的事情告訴我媽,並告訴我媽我打算把謝禮都給了甄慕白。
我媽說理應如此,說如果不是甄慕白,這個村子怕是已經不存在了。
我媽問我怎麼帶起了手套,我說剛纔不小心劃破了手,我媽對我的話不疑有他,嗔怪我幾句也就招呼我一起吃午飯。
我問我媽我爸去了哪裡,我媽說我爸去學校看我弟弟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