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皇你看見了這個站在我眼前的提督沒有?”約克公爵左搖右晃,根本難以維持住自己身體的平衡。濃郁的酒精從她微張的嘴中不斷滲出,那雙保持着清澈的藍色眼眸此時也被渾濁所覆蓋,裡面盪漾的水波倒映着集祈苦笑的表情。
“他……他怎麼突然變成三個了,明明之前……我還只看到一個他的啊?”幾瓶威士忌下肚的約克公爵已經開始迷糊起來了,原本臉色淡漠的少女也在酒精的刺激下變得紅潤起來,她手中的長劍早就被她收回了艦裝空間,就像是掙脫枷鎖的瘋子,傻笑着張牙舞爪,如八爪魚般將集祈瘦弱的身體緊緊包裹在她的懷中。
“那個……集祈你別……別問我,我什麼也不知道。”獅別過頭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似的。
她本以爲一身有你的自己已經夠丟臉了,沒想到趁着她沒注意的功夫,約克公爵這個喜歡喝酒的醉鬼就直接顯露了她的本性,將這個鎮守府爲數不多的酒全部找了出來,桌面上空空如也堆積的酒瓶就是最好的證據。
大哥我只是吃相有些難看,你這樣喝醉了的話,簡直是直接將皇家鎮守府的臉面扔在地上摩擦啊。獅看着逐漸朝餐廳而來的艦娘們,悄悄地朝後面縮着身子,擺出一副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醉鬼的模樣。
“這……這是喝醉了嗎?”秘書艦列剋星敦將趴在集祈懷中胡言亂語的約克公爵攙扶着,刺鼻的酒氣讓她微微皺眉。“之前看她還以爲和俾斯麥一樣是個不苟言笑的艦娘,沒想到才幾個小時就變成了現在的模樣。”她掩着自己的瓊鼻,將如軟泥的少女挪動到木椅上。
“應該是的,”集祈嘆氣着收拾桌上擺滿的空酒瓶,不知道拿這個已經喝醉的少女怎麼辦。這些酒本來是前衛留着晚上睡前品嚐的,沒想到現在一下子被直接清空了庫存,不知道皇家遊艇秘書艦會作何感想。“本來我只是在廚房準備今晚的晚餐,沒有想到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成了現在的模樣。”
“果然一個比一個不省心。”出現在現場的俾斯麥將想要溜之大吉的獅抓了回來,那身高貴的禮服裙襬已經難以看出原來的顏色,被油污和各種食物殘渣所沾染,甚至湊近過後還能夠在上面聞到相應的味道。“一個皇家鎮守府提督竟然偷吃我們的晚餐,另一個皇家鎮守府的秘書艦竟直接喝醉。”她扶額嘆氣,在這兩人的身上看到了當初不聽話的提爾比茨的身影,完全就跟沒長大似的。
“才……纔不是俾斯麥你所說的偷吃呢!”獅紅着臉大聲辯解,她本以爲自己偷偷地溜走就沒事了,沒想到的是竟然被那個曾經和她交過手的俾斯麥毫不留情地抓了回來,絲毫沒有顧念當時的情誼。“而且這可是你們提督答應了賠禮,我……我只是接受他的道歉而已。”她爲自己的偷吃找到了理由,義正言辭地回答。
“所以這就是獅你弄得全身油膩的理由?”從辦公室防線趕來的站在獅的身後,冷冷地質問。
作爲之前和獅有過接觸的艦娘來說,她其實是知道獅吃飯時的小癖好,每一次吃完後身上總是會莫名地出現油膩的光澤。本以爲這此她代表着皇家鎮守府前來會在這方面有所收斂,沒有想到完全沒有任何的變化,有過之而無不及。
前衛甚至都可以從對方身上油膩的裙襬上可以知道什麼食物進了她的肚子。
“只……只吃晚餐的時候動作稍微大了一點而已。”獅小聲地解釋,垂頭看了看自己已經髒得不成樣子的禮服裙襬,小小的嘴嘟囔。
“好吧,”集祈無奈地點頭,像個收拾殘局的清潔員爲這兩個沒有長大的艦娘尋找着善後措施。“太太你帶着獅去換身衣服,我來照顧這個喝醉酒的艦娘。”他指了指趴在桌上傻笑的約克公爵,深深地嘆氣。
“知道了提督。”列剋星敦帶着油膩獅姐去換衣服,俾斯麥也從冰箱中找出儲藏的茶葉,調製着醒酒的茶水。
而作爲當事人之一的約克公爵卻絲毫沒有感覺任何的羞愧,反而不甘趴在桌面,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尋找着她集祈的身影。
“提督?剛剛出現在我眼前的提督?”她像個傻子一樣趴在集祈的肩上,白色長袍下傲人的胸圍在對方的胸口上微微形變,透着誘人的味道。“嗯嗯,果然你還是被窩……窩找到了。”
她伸手在集祈泛紅的臉上胡亂地舞動,讓一旁的前衛和俾斯麥在心中暗罵着不知羞恥。
“約克公爵,你喝醉了,注意一下你的行爲。”作爲婚艦的俾斯麥有些看不下去了,明明對方只是一個從皇家鎮守府前來的艦娘,和自己的提督根本沒有那樣親密的關係,現在他們兩人卻如此肆無忌憚。
雖然她知道這不是集祈的錯,是這個醉鬼的責任,但是心中的佔有慾依然促使着俾斯麥將抱在一起的兩人分開。
“你誰啊!”約克公爵倔強地將俾斯麥伸過來的手直接排開,露出瞭如同護食貓咪般兇惡的表情。“原來是你啊,那個被皇叫做傲嬌波斯貓的俾斯麥啊?”她呵呵地咧嘴笑,說出了俾斯麥隱匿的外號,絲毫沒有注意到對方逐漸變得難看的臉色。
傲嬌的波斯貓是過去俾斯麥和獅交手過後對方給她的外號,算是失敗者的暱稱,也是俾斯麥從沒有在集祈面前提起過的黑歷史。
“傲嬌的……波斯貓?”集祈小聲地喃喃,對於波斯貓這個外號他是知道的,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喝醉了的約克公爵直接將這個羞恥的稱號說了出來,讓俾斯麥的臉色如同夜幕般陰沉。
“約克公爵,你可還真是敢說啊!”俾斯麥咬着牙崩出透着憤怒的字句,啪啪作響的拳頭已經蓄勢待發,隨時都有可能一拳打在對方臉上的可能。
看着形式不對的集祈,扭身將這個醉鬼抱在懷中。“前衛攔着俾斯麥,我帶約克公爵先離開。”他一邊說着一邊拖着不斷掙扎的少女離開這塊是非之地。
“提督你別走,將那個可惡的醉鬼給我留下,我一定要好好地教訓她。”俾斯麥顯然是真正地憤怒了,就算在前衛的阻攔下依然用力地掙扎着。
“誒?怎麼傲嬌的波斯貓越來越遠了呢?”喝醉了的約克公爵不知死活地繼續說着俾斯麥的黑歷史外號,泛紅的臉上透着疑惑和傻笑。她趴在集祈的肩上,還挑釁地對着留在原地的俾斯麥揮手,似乎是在和她作着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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