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居然纔看教父,才知道邁克,菜花感覺自己很OUT,愛死邁克了,菜花承認,自己花癡了~~~
有親和菜一樣麼,瘋了~~菜要帶着對邁克的大愛來寫文,吼吼
“呯——呯——”兩聲槍響,我正思量着呂詹的表情變化,突然耳邊響起兩聲震耳的槍聲,只見呂詹一個閃身,迅速地躲開了子彈,子彈與他擦身而過,釘在背後的樹幹上,彈出火花。
“去死吧!”一個粗壯的吼叫聲隨着子彈的聲音一起從側方傳來。
驚恐間,我扭頭一看,一個滿臉鬍子的八尺大漢正拿着槍指着呂詹,那槍寒芒畢露,泛着精光,黑洞洞的槍口彷彿閻王索命。
“呯——呯——”那個男子見頭兩槍沒有打中,也不手軟,接連着又開了兩槍,呂詹身手敏捷,一個迴旋輕鬆避過子彈,然後一個鍵步衝上去對着男子的手腕迅猛一踢,那男子手上握着的槍便脫手飛出。
呂詹又是一個躍身,攻到男子身前,揮手就朝男子前額劈去,那個男子雖然體形龐大,身手卻也了得,兩手出擊將呂詹攻向他的右手硬生生地擋了回去,火光石閃間,呂詹眼神一秉,雙眼頓時凝聚起濃理的殺氣和血腥。
呂詹右手與男子過招,卻在不知什麼時候左手已經握着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擊男子頸項。好一個聲東擊西,原來呂詹在右手出擊男子腦門時就已經將另一隻手卻送入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男子一心顧及腦門死穴,根本沒有想到呂詹另一隻手上還攜着匕首,頓時被打個措手不及。
男子驚駭萬分,卻也反應靈活,迅速旋轉回身,躲過了呂詹向他脖子上的一揮,他一個回身面向這方,我看到他其實已然受傷,脖子上留下殷紅的一道印跡,流出血來,只是傷口不算深。那男子也是英勇決絕,當下“唰——”地一聲撕下臂上衣襟,利落地往脖子上一綰,復又雙手握拳擺出架式,“啊——”了一聲,衝向呂詹。
呂詹眉梢一挑,嘴角一勾,卻道了聲:“算條好漢!”便也同樣擺開架式,身形一晃便迎了上去。
呂詹手握匕首,男子赤手空拳,明顯處於下風,但他也身手了得,呂詹步步爲營,招招致命,那男子居然都能招架得住,最終化險爲夷。
頃刻之間只聽見風聲呼呼作響,兩人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將力量發揮到了極致,你攻我擋,你來我往,殺氣瀰漫。
兩人出手太快,我在一旁看得眼花繚亂,心裡着急,卻不知道該如此幫忙。
“力哥,閃開!”此時從林中衝出一個瘦削男子叫嚷道。
我看過,他正擡起手中的槍對準兩人,此時一喝,正是在提醒自己的同黨趕緊閃開,他要開槍打呂詹。
我一看情況不妙,從地上跳起來便衝過去,抓住他的手就往上擡,他顯然沒有注意到一直跌坐在一旁的我,情況突然,他沒有反應過來。我力氣不大,卻沒有費多大力氣便將他的手擡過,“呯——呯——”兩聲,震得我耳朵幾近失聰。
那男子見大好的機會被我攪和,牙呲嘴裂地看向我,眼中充滿了暴怒,我此時還握着他手腕的我也登時感到巨大的力量,他手上的槍向我瞄來……兩股力量太過懸殊,我無法抵擋向我壓下來的槍口,但仍拼盡全力試圖頑抗。
兩人糾打,眼看他就要扣動扳機,我當時有些兒後悔自己想都不想就挺身而出,這次表露忠心恐怕方法太不適當,也很不對時機,大概一顆小命就要搭進去。我以命相救,到時呂詹知道我的赤膽忠心,會贈予我一塊匾額之類,美其名曰:“英勇忠心巾幗牌坊”,可那又有什麼用呢?
“呯——”
用了吃奶的力氣,牢牢抓住男子的手全力抵抗,突然一把黑漆漆的槍橫過來,對準男子的額頭“呯”地就是一槍,那男子頓時額頭開花,紅白飛濺,空氣中瞬時滿是血腥的味道,男人腦漿噴霧般地噴射到我的臉上,我的雙眼登時迷離,但透過紅霧,模模糊糊中能看到那個男人睜着大眼瞪望着我,眼神驚愕,面目猙獰,然後全無力氣,硬生生在向後倒去。
我大腦癱瘓,只剩下男子死前那個看向我的陰魂索命般的眼神在不斷回放……
“沒事了,”呂詹站在我身邊,睨眼看着倒地的男子對我說道。我回過神,透過紅色的隔膜,看到他那張風輕雲淡,不動聲色的臉。眼角瞥過,在紅光中依稀看到剛纔與他對決的男子胸上被插了一刀,倒在地上……
“做事不要逞強,”他語氣頗重,然後頓了頓,偏過頭,並不看我,好像有些慚愧一般,輕淡、溫和而又似乎夾雜着慍怒地說了一句,“以後遇到危險保命要緊,要先躲起來。”
我看着他,一遍又一遍地想着他的話,備感欣慰,言下之意,就是說他相信我了,那我的小命又算是保住了……我應該高興,但是,心口卻怎麼像堵了一塊石頭一般,竟什麼也說不出來。
半晌,我沒有說話,他卻擡起手,替我擦了擦臉,我一愣,趕緊慌忙地笑笑,說道:“我自己來,”手往臉上抹了一把,感覺滑膩一片,拿下來一看,滿手殷紅。
是不是麻木了,擡頭看到他面無表情的臉,我又只得趕緊笑笑,說道:“沒事,回去洗洗……就可以了……我不怕,”只是,說話間感覺胸口上下起伏,難受得快要窒息,我胃裡一陣酸水上涌,差點作嘔。
別人說,心口不一,是要倒大黴的。我在心裡有點害怕。
“小心——”怔忡間,呂詹大叫,一隻手猛然將我一推。
“呯——”我嚇得身子一抖,槍聲再一次在耳邊響起,見呂詹一個回身,低着頭,半蹲在地上,左手緊緊捂住右手手臂,他慢慢拿開手,攤開,手上一團紅。
我看見他的手上全是血,心下暗道不妙,呂詹中槍了,正要急趕兩步上去看個究竟,突然身體被人從後方擒住,一個硬質東西頂住我的腦門。我扭頭一看,竟是剛纔中了一刀的碩壯男子,看來他也是命大之人,中了一刀居然還沒有死。
“別動!”見我要反抗,他喝聲道。
此時樹林異動,簌簌響動,一羣手持槍枝的人從幾面奔了過來,聚在呂詹四圍,神色警惕,個個似獵豹一般,如狼似虎地盯着這方,齊齊將黑洞洞的槍指向這方,阿來跑到呂詹身邊,將槍插入腰間,俯下身便要去扶呂詹,問道:“詹爺,沒事吧?”
呂詹擺擺手,意思是自己沒事,擡頭看向我,眼神凜冽。
“別過來!”挾住我的男人看到一下子衝出來幾十個人,幾十支槍對準自己,語氣開始慌亂。
呂詹左手握着右手手臂,緩緩站起來,此時,阿來發現異常,關切地驚訝說道:“詹爺,您受傷了?”
呂詹擺了擺手,卻對着這方朗聲說道:“朋友,你把她放了,我保證你安全離開!”
那個男人用槍頂着我的太陽穴,攜着我連連後退,“把他放了?笑話!你當我白癡!”
“我呂詹說一不二,你把她放了,我保你平安無事,”他頓了頓,接着聲色俱厲地沉聲說道:“若是你動了她分毫,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會將你碎屍萬斷!”
“你們別過來,再動,我就殺了她!”那男人聲音有些顫抖,槍又往我頭上叩了叩,但卻仍不忘拖着我連連後退。我腳下一個不穩,往他身上撞了一下。
“嗯——”我後背頂到一個硬質東西,引得那男人悶哼一聲,想了一想,這才知道原來那把刀竟仍插在他的胸上。
“別動!”男人向我命令道。
我點了點頭,表示願意服從他的指令。叫我別動,他自己卻仍在往後退,而我被他擒住,也只得跟着他往後退,呂詹的手下見我們退得遠了,再不動手可能就來不及,齊齊隨同着走上前來,黑漆漆的槍口格外醒目。
我身後的男人看到這樣的陣勢,開始心裡發慌,我感覺到他的手開始顫抖,槍頭也開始在我頭上“咯咯”敲響,撞着我腦袋“咚咚”直響。那腦側的疼痛無暇顧及,我只在心中暗暗祈求:你老兄冷靜些,千萬別讓槍走火啊!
看着對面的架式,我也是心有餘悸,呂詹雖然放出話,讓男子放了我,但對面幾十支槍,隨便哪一支槍不聽安排,或是一不小心走了火,那我的小命照樣玩完。任何人都靠不住,自己的小命,還是自己想辦法保全的好!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男子全神貫注地盯着前方,將槍從我頭上挪開,指向前方的一羣人喝道,腳下仍在後退。
一個閃身,不知道踩到什麼,他微微向後傾倒,我看時機來到,此時不逃,更待何時?抽身迅速拔出插在他胸前的匕首,一咬牙,又一刀捅了進去,不敢看男子的表情,只聽到他嘴中溢出輕微的“啊——”地一聲,來不及思考,手上還拿着匕首,反正就往呂詹方向跑去。
“不要——”我閉着眼用盡全力只管衝向呂詹,卻聽呂詹大喊出聲。
“呯——”身後一聲槍聲響起,我腳下一軟,身體不穩,向前伏去。
“不要——”
“呯呯呯——呯呯呯——”幾十支槍同時開火,聲響轟鳴,我聽到呂詹的聲音連同那震耳的槍聲響徹天際,同時,身後的男子一聲“啊——”的長嘶,便“轟——”地一聲,應聲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