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好巧啊,又被我抓啦
“他們應該只是來找紀仁,以往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不是衝我們來的。”
密室當中作陪的登科樓東家往外看了看,又鎮定自若道。
“就算是這樣,這地方我也不能再呆了。出城的令牌我給你們,過幾天,風頭沒那麼緊了,我安排你們出城。至於別的事情,我陸家不參與。”陸家七爺陸賢堂道。
“這是自然,畢竟陸家可是我們的盟友,自然是不會讓陸家受到損害。”司馬盛笑道。
“記得你說的,大家各取所需,還有我們不是盟友。”陸賢堂說完,直接起身,在人帶領下,離開密室,返回自己的雅間。
“這些人啊,一個個都是出來賣的卻還要立個牌坊。”陸賢堂離開後,司馬盛搖頭嗤笑道。
“所以他們只配做大人手裡的棋子。”密室之中,有人迴應道。
“可悲的是有時候棋子不知道自己是棋子,還以爲自己是棋手。”司馬盛微微搖頭道,“你讓人開啓水陣,我到外面躲躲去。”
“現在就行動嗎?大人你傷還沒有好全,現在就轉移,平白增添風險。而且這些都不過是尋常的巡防士兵,也不會搜查,發現不了大人的。”那人遲疑道。
“不是他們,是防止紀仁。當初在肅國公府門口,明明距離還遠,我莫名其妙地就被發現了,如今想來,此子或許是有什麼天賦,若是意外,被發現就麻煩了。還是穩妥點,今夜就走,把我塞貨車裡,元宵時進出城的人多,也不會有人覺得不對勁。”司馬盛警惕道。
“是。”那人雖然覺得司馬盛有些小題大做,但司馬盛是主子,他是僕人,自然是有聽命的份,當即配合起來。
登科樓旁邊是一大湖,但卻沒有人知道登科樓的人早早在湖下安排了密道,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人轉移。
卻說,另一邊陸賢堂剛剛回到自己的雅間,然後就被人直接踹開了門。
陸賢堂面色不悅,看着踹門的喬輕音呵斥道:“喬輕音,你身上也有我陸家血脈,大家閨秀,闖入青樓,成何體統?”
“你儒林君子,元宵佳節,不陪家人,來這裡,就很體統了?”喬輕音卻是半點不怕,左右掃了掃,沒看到紀仁,然後道,“我找紀仁,沒找你。”
說完之後,喬輕音風風火火地轉身就走。
看得陸賢堂又是氣急,他陸家一門兩天王,在整個大齊也位居上流,喬輕音一個小輩這麼忽視,面子上過不去,看着一旁的喬輕語怒道:“輕語,輕音便是這般沒有規矩的嗎?”
“輕音無禮,伯父見諒。”喬輕語跟在身後無奈道歉,只是剛剛道歉完,帶着陸霓往前走的時候,卻低聲道,“伯父近來身體有抱恙,或者說陸家有哪個親眷受重傷了?”
“沒有啊。怎麼了?爲什麼這麼問?”陸霓疑惑道。
“伯父身上有藥氣,百合子、天靈香、芙蓉散都是重病的人才會用,陸伯父身上沾上了這氣味,陸伯父沒有受傷,家裡也沒有人的話,那就是陸伯父特意來這裡,見了誰,身上沾染上了氣味。但好端端的來這種地方見人,顯得不正常。陸家應該沒有這樣的生意纔是。”喬輕語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回去和我爹說下。”陸霓道。
喬輕語微微點頭,也沒有多說,畢竟每個人身上都有秘密,只要不違背律法,也沒什麼值得深究的。
倒是前面的,估計要熱鬧的。
而另一邊,面上一點也不慌的紀仁翻窗了。
當然,他也不是慌,只是他覺得喬輕音現在不理智,需要發泄一下,然後這些人腦子不太正常,需要治療一下,正好,一炮雙響,各自滿意。
然後他就趁這個機會,和喬輕語解釋一下,他來這裡的正當目的。
我是爲了商會招人。
招聘!
做正經事的。
而翻窗這事吧,紀仁做起來發現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熟練輕鬆,熟練得跟身體本能一樣。
這纔想起來,上一次,好像就是打算翻窗,然後被喬輕音抓了個正着,都形成了肌肉記憶。
紀仁暗暗搖頭,暗暗運轉逍遙步來,當真是修得此步,世間逍遙,輕而易舉地在外面繞了一圈。
只是在繞的時候,紀仁雙眼透視,猛然間發現水面下,竟然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司馬盛?
紀仁眉頭微挑,不是說被滿厲打死了嗎?
所以只是詐死?
想到這裡,紀仁嘴角微微上揚,有更加正當的理由了。
恰在此刻,正在水下通行的司馬盛,出於本能地擡頭看了一眼,恰好看到紀仁,四目相對,紀仁笑得更加微妙。
而司馬盛的臉色頓時變了,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他知道自己絕對被發現了。
下一刻,身體便化作離弦之箭,飛快地往外衝去,但方纔衝去,下一刻紀仁神兵天降,整個人好似流星墜落一般衝入湖泊之中,霎時間,一聲巨響,湖水朝着四面八方涌動而去,硬生生出現一塊沒水的空地。
司馬盛面色驚變,顧不得躲藏,當即揮手一掌,下一刻,一股更加恐怖的力量襲來,司馬盛手臂斷裂,口噴鮮血,直接昏迷過去。
紀仁單手拎起司馬盛,再飛身而出,將司馬盛丟給關和道:“看好了,朝廷通緝要犯司馬盛。”
“這是司馬盛?他不是死了嗎?”關和震驚道。
“是啊,但現在不是又活了嗎?說明沒有真的死。還有從登科樓裡逃出來,情況有些不對勁,包圍登科樓。”紀仁道。
“好。”關和點頭,當即下令,只是下令之後,又反應過來,不是已經包圍了嗎?
而且好像還是爲了抓某人。
另外,難得有一次自己沒有來遲,功勞就在自己身邊,結果就眼睜睜地看着紀仁成功,自己啥也沒有撈到。
這不跟來遲了一樣嗎?
而且,爲什麼又有他?
關和掃了眼紀仁,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自從紀仁脫胎換骨之後,自己的事情就特別多。
而在登科樓當中的中年人看到這一幕,面色陡然一變,他一直在這裡監視,卻完全沒有發現司馬盛逃出去了。
如果不是恰好被紀仁發現,抓住了的話,那自己這次,莫說是功勞,怕還要被問罪。
想到這個可能,中年人再無法忍耐,騰地一下起身,旋即釋放出恐怖的威壓,籠罩住整個登科樓,修爲之高,足有地侯九重。
緊接着,登科樓中數十人驟然出手,控制局面。
“大理寺左少卿蒯偃。”
看到突然出手的中年人,衆人目光變化。
三國劉表麾下第一謀士,曾助劉表單騎定荊州的蒯越之後,也是丞相諸葛清嵐的心腹,沒曾想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手。
陸賢堂面色煞白一片,幾乎無法站立。
而其餘登科樓裡,司馬盛手下那些人當即意識到情況不對勁,紛紛動手。
密室當中的人直接動手,就要將密室當中所有的書冊都給焚燬。
但還沒有動手,蒯偃便再度出手,恐怖靈力釋放,形成巨大風暴,一聲轟響,大半個登科樓直接爆炸開去,無數磚瓦土石飛濺,一羣人也出現在了蒯偃眼裡。
蒯偃猛地動手,將衆人制服,看着還沒有被燒完的東西,才稍稍鬆了口氣,還好,還好,趕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