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又?”
我說完就要往前竄,卻被蕭冥給拉了回來。
“後面呆着!”
他冷冷的說完,直接將我塞到了身後,然後朝着秦飛那裡走去。
我雖然憋了癟嘴,卻還是探出了腦袋,然後看到不遠處一座破廟,廟裡好像有幾十個人,穿着苗疆的衣服,身上帶着靈草,此時卻揮刀看向自己人。
“噗噗”的鮮血瞬間染紅了整個地面。
他們卻驚恐萬分的說:“怎麼會是我們的人?門呢?門呢?門在哪兒?”
那聲音顫抖的不成樣子。
我明明看到他們身後就是廟門,可是他們卻好像看不到一般的互相砍着。
“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的。
我活生生的砍着這一幕,總覺得後脊樑發冷,這就像是人間慘劇一般,讓人心驚膽顫的。
“這是怎麼回事?”
蕭冥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好像察覺出我有點害怕,藉此來安慰我。
秦飛卻皺着眉頭說:“術法!苗疆的術法!其實在苗疆,很多人都在練習術法。術法和我們道法同出一脈,卻更接近於修仙。他們的靈力比我們道士要充足很多,許多人天生就有靈力,所以演習術法。簡單來說,就是有人故意整他們,用術法讓他們找不到門在那裡,看到的活生生的人,在他們眼裡都是門,這是讓他們自相殘殺啊!”
“怎麼這麼殘忍啊!我們需要把他們救出來!”
我看的心驚肉跳的,心裡十分不好受。
“別多管閒事!左岸的身體現在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萬一我們隨意的牽扯進去,我們的事情什麼時候辦完?”
秦飛的話讓我的腳步微微一頓,卻總覺得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慘死不做點什麼有些於心不安。
拽拽蕭冥的胳膊,卻見蕭冥對着我搖了搖頭。
“我也不贊同你冒險!咱們還是先走吧!”
蕭冥說完,直接漠視掉一切,不顧我的反對,拉着我就往旁邊走去。
我有些生氣,卻也知道他們都是爲了我好,就在這時,我突然覺得渾身難受起來,好像有一道什麼聲音催促着我進去一般。
我知道那是左岸的神智~!
“怎麼了?”
我心裡問着左岸,她卻有些難受的說:“不知道。好像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在周圍,會不會是那女鬼的女兒?”
她的話讓我微微一愣,我的任務主要就是找到女鬼的女兒,收了厲鬼之後,做完功德拿回自己的身體的,如今居然會這麼巧嗎?
我把這一切告訴了蕭冥和秦飛他們,反而讓他們的腳步停住了。
“看來我們是躲不過了!哎,就是不知道那個做法的人道行怎麼樣了。”
秦飛微微嘆息,看得出來他有多麼不想管這件事情。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秦飛的性格,他根本就不是見死不救的人,能讓他做出這樣冷靜的決定,打算視而不見的離開,其實也就說明了秦飛是有所顧忌的。
他顧忌的也有可能是我,也有可能是對方做術法的人。
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都在陌生的地盤上,很多事情都不得不謹慎再謹慎。
“如果真的是左岸的感覺,我覺得咱們就該進去看看,無論如何,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好的壞的,我都接着就是了。”
蕭冥淡淡的說着,我卻不自覺的勾起了脣角。
“蕭冥,我就喜歡你這種大無畏的精神。”
“這叫傻!”
秦飛可能看不慣我花癡的額樣子,直接一句話把我堵了回來。
蕭冥卻摸着我的頭說:“我就喜歡你的傻!你要真是傻子,估計就沒人和我搶了。”
“切!”
秦飛說完,直接扔下我倆朝着破廟走去。
我拽着蕭冥的袖口小聲說:“你就非要刺激他嗎?你明知道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
“這小子心思什麼樣子我比你清楚。男人之間的事情,你別管!”
蕭冥笑着說完,直接帶着我跟了過去。
因爲沒了那些道具,秦飛此時只能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後畫了一個手印,快速的朝廟門口甩了過去。
“砰”的一聲,好像什麼東西相撞了,然後周圍的氣流晃動了一下,裡面的人驚訝了一會,連忙瘋了似的朝外跑出來。
最後面出來的是個個子不高的女孩,她安靜的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如果不是心口的一陣悸動,或許我也就錯失了這個女子。
“謝謝你們的相救!我們是那巖寨子裡的人,這是我們的少主那非,請跟我們回寨子吧,我們的土司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的。”
一個奴僕樣子的中年人上前,朝我們致敬。
“沒事,舉手之勞,你們快走吧!”
秦飛若有所思的看着破廟的後面,讓我們知道施法之人可能就在破廟裡,或者破廟後面。
這時,我感覺到左岸的激動,按照她的指示,我指着他們身後的那個女孩說:“她是誰?”
“她?他是我們寨子裡的司星女,叫烏拉。”
那非看着我,口氣有些尊敬,卻有些沮喪的朝我解釋着。
“司星女是什麼?”
我不太懂苗疆這邊的一些稱呼,秦飛卻給我解釋了。
“司星女相當於神算子,他們考星象窺探天機,你可以理解爲寨子裡的神女。”
“對對!幾位貴客,請隨我回寨子裡吧。”
那非還在邀請,我卻直直的走向了烏拉。
烏拉的頭髮是全白的,這讓我有些驚訝,“你這頭髮?”
“沒事,常年不見日光的原因。我能感覺出你身體裡有四個靈魂!你是不祥之人,還是不要跟着我們進寨子了吧。”
烏拉的聲音就像是黃鷹一般,說出的話卻冷冷的,沒有任何的溫度。
她的話沒有什麼停頓,也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至此讓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楚明白。
那非的臉色忽明忽暗的,然後十分謹慎的說:“烏拉,他們真的是不祥之人?”
“是的!前幾天卜卦,有不祥之人經過寨子,咱們寨子會有血光之災。所以少主,還是別讓他們回寨子了。”
烏拉說完,看都沒看我們,轉身就走。
被他這麼一說,那非也不敢堅持了,而烏拉經過我身邊的時候,突然塞給了我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