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南大人的身邊,聞人陛下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他那心事重重的樣子,還是被東南大人看的出來,道:“陛下......”
“朕知道你想說什麼,朕自有打算。”瞧着都城的滿目瘡痍,好在有虞城軍幫忙重建,陛下的顧慮也少了許多,道:“去蕭門吧。”
“是。”行走的途中,東南大人道出了自己的第二個擔心,道:“陛下,西椋城這段時間無軍駐守,蜮莨國會不會趁機進犯?”
“你很擔心?”聞人陛下問道。
“臣自然是擔心的,蜮莨國行事雖然低調,但實際上頗有野心。萬一他們真的進犯,牽一髮動全身,我們羌尺國恐怕會陷入長期的戰爭之中。”東南大人愁眉不展道。
“你都說了,牽一髮而動全身,蜮莨國不會貿然進犯的,如果蜮莨國敢趁火打劫,你要知道他們北方的那位,趁火打劫只會玩的更得心應手。”雖受重創,但是聞人陛下並不擔心自己的羌尺國會雪上加霜,大陸六國勉強保持了平衡,如果不是發生大的矛盾,那任誰也不敢打破這份平衡。
“既然陛下這麼說,那臣也就放心了。”
陪同陛下回到蕭門,此時的重大臣早已等候多時,道:“臣等叩見陛下。”
“你們都起來吧。”
衆大臣起身後,重臣之首戶大人率先發聲,道:“陛下,都城遭此劫難,臣等有愧。”
“臣等有愧。”其餘大臣一同附和道。
“你們都是文臣,自然幫不了什麼忙。朕也不會怪你們的。今日讓你們前來是有一件事要與你們相商。”聞人陛下言道。
“陛下要與我們商量的,可是都城重建一事?”戶大人問道。
“都城重建有虞城軍,朕可安心,今日讓你們將來是要與你們商量西椋軍造反一事。”聞人陛下開門見山,對於西椋軍造反一事的後續,自己早已經有了打算,今日叫衆臣前來目的也只是走個過場。
“陛下,西椋軍已經全軍覆沒,不知陛......”戶大人認爲西椋軍既然已經全部陣亡,這件事就應該就此翻過,眼見着陛下並沒有作罷的意思,戶大人也不敢直言。
“起兵造反,按律該怎麼辦?”問人陛下直接問道。
“起兵造反當誅九族,只是陛下如今,西椋軍全部陣亡,都城又受到了重創,此時,如果在大肆處決他們的家人,恐怕......恐怕會引起民憤吶......”這條律法自從定下以來,從來沒有實行過,如今陛下要按律法處置,現在想想湖打人只覺得這條律法太過有違天道。
另外一位股肱大臣聽得寒毛直立,忍不住也出來勸告道:“是啊,請陛下三思,三十萬西椋軍,九族人數少說也有上百萬,如果真的按律法來辦的話,陛下恐怕會成爲百姓口中的暴君啊......”
如果陛下真的要這樣做,那麼勢必動搖國本,東南大人也跟着請求道:“陛下,三十萬西椋軍,其中有十萬不願跟隨何將軍造反,他們在西椋軍營的時候就被遣散,造反的只有二十萬,他們既然已經死了就已經伏法,陛下可千萬不要牽連他們的家人......”
最重要的臣子都在爲他們的家人求情,還沒等自己要說什麼,後面的大臣也。立刻跪在地上,一起求情道:“請陛下三思......”
“在你們的眼裡,難道就沒有國法了嗎?”聞人陛下勃然動怒,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念頭會引起諸位大臣的如此反對。
“國法因人而定,自當也要因人而感。此舉太造殺孽,還望陛下爲國家着想。”聞人陛下的動怒,戶大人不爲所動,在他的眼裡,百姓的生死遠勝於君主。
陛下的念頭讓蕭無炎身爲震驚,西椋軍造反固然有錯,但因此就要株連九族,這種行爲簡直就是暴君。
氣憤道轉身不想看到戶大人他們的時候,聞人陛下正好看到蕭無炎在思索些什麼,想着蕭無炎提供一個兩全之法,聞人陛下把氣憤壓下去半分,道:“蕭無炎,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蕭無炎猛然回過神,道:“回陛下,臣認爲國法乃國之根本,自然不能輕易更改。”
聽到這裡,以爲蕭無炎會支持自己,聞人陛下終於找到了支持自己的聲音,道:“你們聽聽,孰輕孰重你們看不出來嗎?”
戶大人立即將兇狠的目光放在蕭無炎的身上,道:“蕭門主並非朝中大臣,陛下這件事他沒有發言權。”
“我是沒有發言權,但是我有建議的權力,請戶大人讓我把話說完。” 蕭無炎向戶大人作揖行禮,禮數周到道。
“你但講無妨。”聞人陛下爲其撐腰道。
“國法不能破,殺孽不能造,陛下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更不能動搖。”蕭無炎建議道。
這三者在西椋軍造反這件事上,幾乎很難共存,東南大人不知道蕭無炎有什麼好的主,道:“你有好的辦法?”
“有。”蕭無炎看着謝陛下,心裡已經做好了被陛下降罪的準備。
鬧了半天原來蕭無炎是站在自己這一邊,久久不能等到陛下的迴應,戶大人主動幫忙蕭無炎,道:“陛下不妨聽聽蕭門主的建議。”
戶大人的進言也未能得到陛下的讓步,股肱大臣跟着附議,道:“請陛下聽聽蕭門主的建議。”
“請陛下聽聽蕭門主的建議。”其餘大臣一同附和道。
裡裡外外自己身邊所有的人人家都站到了一條線上,聞人陛下給了蕭無炎一個諱莫如深的眼神,隨後又凝視他一盞茶的功夫,這纔開口道:“既然你有好的建議,不妨說出來吧。”
“謝陛下。”蕭無炎直起身,道:“周圍大臣所言有理,如果按國法株連九族,立必動搖國本,甚至還會引起鄰國的趁機侵犯。此番造反錯的是西椋軍,臣認爲陛下只需要讓他們的屍體反鄉掛在木樁之上即可。”
蕭無炎剛把自己的主意說了出來,戶大人立馬明白了他的想法,沒等蕭無炎把後面的補充完,戶大人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立即表態道:“蕭門主此法甚好,死不能入土就是對他們的懲罰,這樣一來不僅讓國法未破,二來沒有禍及九族而血流成河,三來彰顯了陛下的好生之德,此法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