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炎提出的這個辦法也徵得了東南大人的滿意,東南大人走到陛下跟前,低聲附和道:“陛下,蕭門主的這個辦法一石三鳥,陛下可按照他的辦法來。”
“他們犯下了這麼嚴重的罪過,真的就要這麼算了嗎?”聞人陛下不甘心,認爲這樣做簡直就對王權的褻瀆。
“陛下,有時候殺生並不能取得想要的結。”東南大人知道陛下最在乎的是什麼,投其所好東南大人提醒道:“陛下這樣做,一定會得到萬民敬仰的。”
“萬民敬仰......”東南大人,蕭無炎以及諸位大臣分別屬於三股不同的勢力,在這件事情上他們竟然能站到一條線上,聞人陛下只好讓步,道:“既然你們都這樣說了,那朕依你們便是。”
“謝陛下!”所有大臣一起感激道。
在城外樹林深處等了多日,直到藏機閣的人確定叛亂已經平定,晟合這纔敢帶着五殿下回到城中。
來到城外,看到原先的城牆已經不間,冷殊衍驚訝道:“城牆去哪了?”
“回五殿下,鄴幽城的城牆因爲何將軍的造反,而砸毀在了城中。”晟合回道。
“心術的力量這麼強......”先前的被襲殺並沒有讓自己能領教到將軍的能耐,如今看你這綿延幾公里的城牆就這麼被砸毀在城中,冷殊衍不免驚歎心術師的力量。
“最強的心術師有毀天滅地之能,所以我們送完書信之後,得儘快離開羌尺國。”晟合提醒道。
在晟合的帶領下,冷殊衍一路順利的來到了袁將軍在城中的府邸,此時府邸的大門緊閉,冷殊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畢竟,此番造反的正是袁將軍手中的西椋軍。
走到門前猶豫再三,冷殊衍還是扣響了大門。
開門的下人,見到眼前的男子並不認識,就在他冷漠的要關門的時候。冷殊衍及時攔住了他,道:“我們是袁老將軍派來送信的人。”
“你誰啊?我不認識你。”
下人遲疑的看着冷殊衍,對此冷殊衍並沒有動怒半分,反而更是把將袁將軍交給自己的玉佩拿了出來,見到玉佩也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冷殊衍補充道:“麻煩你將這枚玉佩交給夫人,看到之後夫人就會明白的。”
說着冷殊衍將玉佩遞了上去,下人半信半疑的接過玉佩,道:“你們在這等着。”
等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下人再次過來的時候態度立馬好轉,道:“小的不知是諸位貴客,還望海涵,快請進,快請進......”
“你不認識我們,所以有這樣的反應很正常。”冷殊衍勾脣一笑,露出了極大的胸懷。
把他們帶到會客廳,還沒等冷殊衍走進去,袁夫人便淚眼婆娑的走了過來,道:“他......真的讓你送信了?”
“是的,夫人。”冷殊衍承認道。
見到母親這般動容,袁將軍的兒子袁郎則顯得冷漠許多,道:“母親,這麼多年了他一封書信都沒有,如今他的西椋軍造反,卻把書錢送了過來,母親這封信我們絕不能看,否則的話會牽連我們府中上下百口人。”
陪同五殿下冒着生死危險,將書信送了過來,不給茶喝也就算了,反而還以這種玩態度對待五殿下,晟合從入門開始就已經看不慣,此時更是難以壓制心中的氣憤,道:“我們爲了承諾,甘願冒着風險將袁將軍的書信送給你們,既然你們是這種態度的話,那我們就此別過。”
袁夫人立馬做出態度,道:“袁朗,你給我住口!”
“母親,他這麼多年連一封書信都沒有,如今正好西椋軍造反,他把書寫送了過來,你就不怕這件事是他策劃的嗎?”袁帥苦口提醒道。
“其中的緣由你們並不瞭解,袁老將軍是有苦衷的,你們先把書信看過再說,然後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問我。”推己及人,冷殊衍不想讓袁將軍的兒子抱憾終身,隨後把書信掏了出來。
看着皺巴巴的書信,袁將軍立刻感受到這封信回來的有多麼不容易,雙手顫抖的接過千斤重的書信,頂着袁郎的反對拆開了書信。
多達數張的書信內容,沒等袁夫人看完第一張,淚水就已經模糊了她的視線。
看到中段,袁夫人哽咽的上氣接不了下氣,見狀袁帥疾步走了過去,準備搶過書信來讓母親好受一些。
其實袁夫人一個眼神看了過去,立馬讓袁帥站在那裡,道:“你不許過來。”
“母親......他的信讓你如此傷心,你還看什麼?聽孩兒的,把他交給陛下。或許能讓陛下對我們從輕處罰。”袁將軍苦口婆心的勸告道。
聽他的意思,袁帥是害怕西椋軍的造反會牽連他們,冷殊衍急忙澄清道:“造反的事情跟你們沒有關係,跟袁老將軍更沒有關係,整件事都是何將軍策劃的。”
袁帥輕哼一聲,道:“他是西椋軍的將領,何將軍只是他的一個屬下,一個屬下怎麼可能率領數十萬的西涼軍起兵造反?”
如此簡單的質問,竟然讓目睹了整個過程的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冷殊衍只能安撫道:“此事說來話長,西椋軍的造反我目睹了整個過程。我向你保證,造反的事情跟你父親沒有任何關係,還有他這些年不能書信回來也是迫於無奈,因爲他的書信都被何將軍等人給攔下了。”
本以爲大致的一個解釋會讓袁帥冷靜下來,怎樣此舉更是贏得了他的不勝嘲諷,道:“你是在向我開玩笑吧,當初要去西椋城接管西椋軍的是他,西椋軍可是都聽他的啊!你現在告訴我,他在西椋軍裡面一點權力都沒有?”
本以爲送完書寫自己的任務就會完成,沒想到還有對袁將軍的苦衷解釋一番,在冷殊衍正要解釋的時候,袁將軍擦掉眼淚忍住哽咽,雙手已經哭得發麻,平息了自己的氣息後,把書信交給了袁帥,道:“你所有的疑惑你父親都寫在這上面了,你好好看看,你的父親絕不是你想的那樣冷漠無情!”
見他不敢接過父親的書信,袁夫人走上前,逼迫道:“怎麼?你不敢看?”
“一封書信而已,我有什麼不敢的?”袁帥不想心中的執念坍塌,不過爲了不讓母親小看自己,袁帥還是接過了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