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昔日的女奴。總有一天,我依舊把你打回女奴。”
藍子恆心裡的憤懣隨着一道歹毒的目光射向南晴水靈,而南晴水靈頓了頓腳步,依舊走上了二樓。
又是那個房間。
店老闆推開門,說道:“小姐,請進,有什麼吩咐,您搖鈴就可以了。”
南晴水靈迴應他一個微笑,店老闆就彎腰退了出去。當門板合上,南晴水靈就上前將所有的簾子拉好,而蘭陵王,也終於可以脫下那層擋住他面目的帽衫,露出臉來。南晴水靈上前幫他把大衣脫掉,掛在了衣架上。
蘭陵王端坐在唯一一張木板牀上,輕聲說道:“你看見他了嗎?”
南晴水靈點點頭。說道:“藍子恆戾氣大增,但是我沒有看見當初跟蹤我的那個魔族假面。”
蘭陵王點點頭,說道:“之前我有做過調查。就是因爲假面跟蹤你暴露了行蹤,而不知道又因什麼事情,已經被他殺了。而他的面具此刻到了藍子恆的手裡,所以藍子恆現在是一個典型的半魔人。而現在,藍晶契約師協會也在他的掌握之中。他與魔族的通道就建立在了那個契約師協會裡面。”
“什麼?假面死了?”
南晴水靈聽到這裡很是驚訝。當初假面跟蹤她,但是並沒有下了狠手偷襲害命。所以她對假面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恨意。只是會對藍子恆更加憎恨,但是更大的疑惑露了出來,他是怎麼和魔族勾搭上的?爲什麼又將魔族的通道設在了契約師協會?
“嗯。假面的面具其實是魔族的一個寶貝。那面具帶上,即使是普通人也可以轉變成能力特殊的魔族人。而魔族帶上就會呈現一種飄渺的霧狀身體,是一個很奇特的寶貝。聽說,是出自一個魔族的工匠,也就是假面的父親手中。”
蘭陵王早就對魔族進行了跟蹤調查,所以對這些事情基本上算的是瞭如指掌。可是,聽在了南晴水靈耳中,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震耳欲聾。
“你是說,假面的父親是一個魔族的工匠?”
南晴水靈頓時想起了那個簫老霞!是的,如果這麼說來,簫老霞當初隱藏在藍晶帝國就是因爲他的兒子假面被掌握在藍子恆的手裡,或者是藍子恆控制着簫老霞,逼迫假面聽他的話?而當簫老霞救了文婆婆,就逃出了藍晶帝國,假面也就不想繼續跟着藍子恆做壞事,也就是不來監視她,就被藍子恆——殺了?
接着,藍子恆又奪了見面的銀色面具,成了一個半魔人!如果這一切的猜想都是正確的,那現在的關鍵就是找到簫老霞了!
“蘭陵王,我有點事情得跟你說。”
於是,南晴水靈就把簫老霞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蘭陵王說了出來,蘭陵王聽後也倍感焦灼。如果真的是這樣,藍子恆爲了避免別人發現他的魔族秘密。這次來到蘭陵國,會不會去追殺簫老霞?
“看來,藍子恆越來越魔性了。他越是這樣,我就得越快救出藍躍!不然,我那大哥,恐怕就會被他的兒子害死了。”蘭陵王聽完南晴水靈的話眉頭就越皺越緊,救藍躍的事情事不宜遲,越早越好,而今晚就是計劃了已久的行動了。
在來這裡之前,蘭陵王已經調查了所有最近來君臨客棧的入店人員,藍躍名義上已經住進了官方王室招待所,但是蘭陵王曾經潛入那裡看了一眼,發現那個人並不是他的大哥藍躍。也就是說,藍躍已經被藍子恆偷樑換柱換到了這裡。
不然,蘭陵王也不會在這種各國聚頭風雲變幻的時候,冒險來到君臨客棧了。
而南晴水靈,首當其衝成爲了這次計劃的傀儡目標。她曾經和秋柔王妃親近,所以她仗着秋柔王妃的關係,在外住進蘭陵王租下的客棧房間也是合情合理的。
所以不論是出於哪個理由,南晴水靈的這個任務,想不接都不行。
當然。沒好處的事南晴水靈也不會輕易做的。蘭陵王答應這次事情應付過去,南晴水靈的拍賣行在蘭陵國免稅三年!
免稅三年啊,那可都是藍汪汪的藍晶幣,可以少給別人那麼多錢,南晴水靈哪有不要的理由。當下一口答應。摸了摸腰間的閃電彪,她暗想,就算是蘭陵王死了,她也死不了。
無論是閃電彪,九世雙瞳火鳳,還有黑帝豹,哪個都能抵得上幾萬部隊了,她怎麼會有危險呢。
這也是她這次敢來君臨客棧的一大倚靠。關鍵是,知道她的全部秘密的人,實在是少得可憐,蘭陵王根本就不知道她的這些秘密。她那柔弱的外表,單薄的身子,還有那嫩白的猶如從不出門的大家閨秀一樣的肌膚,她想要扮豬吃老虎,實在是太簡單了。
就算是不能夠成功制敵,在關鍵時刻逃跑也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了。
想到這兒,南晴水靈反倒不再着急。說實話,除了沙雅弗,他們姓藍的誰死了,跟她什麼關係。
“蘭陵王,那你們什麼時候動手?”
“不急。晚上吧。到時候,只要你依舊保持現在的樣子就可以。千萬不能讓人看出破綻。晚上,你只要照常休息就可以了。明天走出君臨客棧,你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本王和沙雅弗會將藍躍偷出來的。”
“嗯。”隨後。南晴水靈就伸手脫了銀狐皮外套,掛在衣掛上。這時候,一股沁香的味道散發出來。
“你擦了香水?”
蘭陵王上次發現秋柔王妃的夜魔石杯子,所以也就知道了香水這種東西。而且秋柔王妃身上的香味他也曾記憶猶新。今日看南晴水靈脫了大衣也有這種香味,自然是隨意的問了一下。
南晴水靈搖搖頭,然後笑着說:“這不是香水。香水的範圍要比這個廣,所以我不怎麼擦香水。只是每次沐浴時用的精油味道罷了。”
“哦?”
蘭陵王看着南晴水靈的眼神有些微變,突然一笑,然後說道:“水靈小姐是否還記得咱們的第一次見面。也是在這裡,好像本王的身子當時可都被你看光了。”
南晴水靈聽了這話,頓時霞飛雙頰,淡淡的紅暈紅到了脖子根。暗罵,這個蘭陵王怎麼淨挑些尷尬的事情來說。她當然也忘不了那次誤闖蘭陵王的房間的事情,可是,誰讓他知道自己在那,還要洗澡,這不就是可惡,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但是,車到山前必有路,南晴水靈的嘴巴可是不饒人,她接口道:“當然記得。只不過,蘭陵王背上的傷疤水靈確實記憶猶新啊。您的皮膚可不如您的臉漂亮。”
蘭陵王一笑,不在意南晴水靈對他那身醜陋的傷疤的平淡諷刺。說道:“作爲一個君主,我從不爲我的傷疤感到悲哀。這是我另一種的榮譽。在戰場上,我不能說百戰百勝,但是,一旦衝殺起,第一個衝出去的人,必定是我!我爲了我的傷疤自豪!”
這一句話,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南晴水靈頓時對蘭陵王升起一絲敬仰之情。先不說他爲人如何,就衝他這句話,他就可以稱得上是英雄二字。
而所謂的霸王之氣。他似乎也佔了八成。剩下的二成,着實是被他的面容給折掉了。那麼英俊的一張臉,讓人難以相信,他的衣服下面,盡是些滿載着所謂的英雄的傷疤。
這麼英俊又富有傳奇色彩的君王,實在讓人敬佩。
“蘭陵王,果然一代能君。”
南晴水靈淡淡的誇獎一句,身子卻往後移了移,因爲,蘭陵王竟然站起身來衝她走了過來。
“水靈,你實在不像個小女孩。”
蘭陵王一步步走向南晴水靈,而南晴水靈則在一步步的後退。
她看着接近的蘭陵王,說道:“水靈只是太過獨立而已。”
再往後退一步,南晴水靈已經靠到了牆壁上,而蘭陵王也欺身走了過來,一伸手,杵在了牆壁上,兩個人接近的,甚至可以嗅到對方的鼻息。
南晴水靈仰起頭,直直的看着蘭陵王那一雙藍色透明的眸子,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暗想,這蘭陵王,不會對她有興趣了吧,她不要啊。
“獨立的,可以在神蹟森林搗破藍子恆的魔獸狩獵又來去自如的來到本王的蘭陵國?現在又在我的國土之上,狠狠地羞辱了一干貴族子弟,又削弱了強勢孟裡家族?水靈,你身上到底藏着什麼秘密。”
“我我只是一個被扔在奴隸市場的孤苦無依的小奴隸,上天垂憐,讓我一路上一直如此好運而已。”
“本王,真的很想,把你納進我的王宮裡去。”蘭陵王的說話聲音越來越低,而頭也越來越向下垂來,南晴水靈不知所措的往下慢慢蹲着,看着架勢,蘭陵王是想吻她。霸道慣了的蘭陵王。從來不想別人的感受,南晴水靈怎會如此輕易的讓他得了自己前世加現世的初吻,頓時臉紅的像被蒸熟了似地,一直往下躲去。而蘭陵王從未想過被女人拒絕,依舊衝她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