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城堡5樓的一間香閨內,四名身着和服的老奶奶,正給肖儀更換着那件會長主上送的結婚和服,這坑爹的服飾,沒人幫忙根本自己穿不上來。
站在一旁的婉兒,看着肖儀一點一點塗抹上新娘的胭脂口紅,不由感嘆,“你真美,孔雀眼光不錯。”
“可惜他是看不到了。”肖儀張開着雙臂,任由4個老奶奶折騰,心情也是好到不行,“因爲馬上,我就要和沈冥離開了。”
“看你也不年輕,怎麼跟小孩子似的愛幻想呢?”就在這時,沈婉兒的耳機裡傳來一聲命令,她的臉色頓時變得冰冷如鐵,“嫂子……對不起,我要去做掉我哥了。”
婉兒起身向這門口走去,肖儀緊張的想上前,但四位老奶奶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或許不是上位殺手,但對付肖儀是綽綽有餘,她們將肖儀固定在了原地不能動彈。
“婉兒!那是你哥!”肖儀呼喊着。
“我知道,所以還是親自做了他好,至少那樣還有個全屍。”婉兒說完轉身出去。
沿着木製走廊,沈冥向着城堡內走去,手中提着血鐮,呼吸不由略顯急促,一個多小時的戰鬥沈冥也難保完膚,肩膀上臉上到處可見被撕裂開的傷口,最重的是背後的傷,小紅最後的一發電磁狙擊雖然打偏了些許,但高溫的灼燒,還是讓沈冥背後出現了灼傷,傷處的皮膚甚至和白色的戰鬥服粘在了一起,等他再脫下那衣服時,必定會撕下一片皮肉。
在所有的傷種內,燒傷是麻煩的,因爲傷口的刺痛感會一直存在,一點點的摩擦都會讓疼痛成倍數增加。這會影響人體的動作與發力,沈冥只能邊走邊吃着止疼片,減少背後傳來的刺痛感。
沈冥需要休息,可惜他需要的,都是敵人不可能給他的……
剛剛走了沒多遠,前方的木地板上,沈婉兒手中提着兩把尼泊爾彎刀站在了那裡。
“丫頭,又見面了。”沈冥早已習慣了和妹妹的相逢,只是不習慣她臉上麻木不仁的表情。
“你有教養嗎?沒脫鞋就進來,地板都踩髒了!”沈婉兒開着沈冥身後那腳印,皺眉怒斥道。
“抱歉,我不是倭狗,沒有入室脫鞋的習慣,另外,談教養,你跟大哥說話的態度有教養嗎?”沈冥咧嘴冷笑道。
“從前就是這樣,老給我擺大哥的譜,明明做錯了就是死不認錯。”婉兒氣到跺腳了。
“讓我認錯很簡單,真的弄死我就好了。”沈冥鄙視道。
“既然你都說了,那就去死吧!”婉兒穿着過膝白襪的雙腿上紅色的經脈剎那間全部鼓起,前傾着身子,手中提着雙刀向着沈冥衝了過來,30米的距離,她如同縮地而行,15米每秒的速度可直接把奧運短跑冠軍博爾特跑吐血,但她就是有這麼快!
沈冥毫不猶豫的擡手射擊,1點5秒射空了6發彈藥,他的血鐮是改裝後的M500,攜彈量增加到了6發,但即便如此,沈冥也根本打不中婉兒。
他沒有留手,已是全力射擊,但沈婉兒恐怖的速度,左右側移都出現了殘影,閃避開了5發子彈,反手揮舞的刀鋒,更是將最後一發穿甲彈從中間整齊的斬成了兩半。
12.7毫米彈藥的衝擊力,可不是開玩笑,換成普通人,這一刀絕不是彈分兩半,而是手骨斷裂。
而普通人也根本看不清婉兒此刻的動作,沈冥的動態視覺卻能發現,在揮斬的瞬間 ,她握刀的臂膀上經脈也是呈現鮮紅色的鼓起。
不知是何等恐怖的能力,眨眼間,婉兒已經來到了沈冥的面前。婉兒迴轉的身體手中彎刀比旋風還快,比颶風還猛,橫向直接砍脖子。
沈冥雙手緊握血鐮,舉起在身旁硬擋下了婉兒的雙刀,超合金打造的槍管,竟然被婉兒的雙刀砍進去了一半,如同砍得燒火棍一般。
“哥哥,槍壞了,你也要死了。”婉兒沒有抑揚頓挫的宣佈道,迴轉的身體根本不停,擺動的掃腿正中沈冥小腹,踢得沈冥強咬着牙齒,鮮血還是從齒縫間噴了出來,而他的身體側向飛了出去,一頭撞穿了方格子推拉門,連續穿透了整個房間,外加走廊上的玻璃,就像被丟棄出去的邋遢玩具,直接摔在了**花園中,在雪地上還滑行了3米才停下來。
婉兒的腿力讓沈冥飛出了足有10米遠,其力道相當於守門員在自己門前來了一腳抽射,皮球直線洞穿對手球門……
“真討厭,弄髒襪子了……”婉兒看着 白色過膝絲襪上的點點血跡,怨念的放下了腿,丟掉了卡在刀刃上的血鐮,婉兒穿過了破洞,向着**花園走去。
“那女孩,怎麼辦到的?”逆鱗在沈冥的體內也感受到那股恐怖的衝擊力,婉兒出招太快,快到甚至不給沈冥的零體全部泄勁的機會,這也是極不科學的力量。
躺在冰冷的雪地上,沈冥腦海裡會議這多次沈婉兒發勁時的異常紅脈,得出結論,“是她的心臟……她的鋼之心臟,在瞬間通過機械的方式將血液流速加快了數倍,所以纔會讓經脈異常的鼓起。
高流速帶來了非人的反射弧與瞬間爆發力,只不過這種玩法,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
沈冥支撐着雪地顫抖的重新站立了起來,回頭看去,沈婉兒手提雙刀僅僅穿着白絲襪站在了雪地之上。
“丫頭,下腳真狠,好在哥練過,否則真被你打死了。”沈冥邊說邊揮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跡。
“我本來就是想打死你,十年前就該打死你這逗比哥哥了!”婉兒擠壓的憤怒吼了出來,“不是你,我怎麼會被拐去10年?不是你匆忙復仇,我怎會活在地獄之中?是你毀了我!你知道嗎?!”
“地獄又怎樣?你有手有腳不會從裡面爬出來?嬌滴滴的亂叫,你在跟我撒嬌嗎?”沈冥板着面孔冷言道,“拜託,你已經16歲了,真當自己還是6歲的小蘿莉?不懂把握自己的生活,卻怪我毀了你的生活?你,真的爲自己活過嗎?”
“臭不要臉的哥哥,還是死掉的比較溫柔啊……”婉兒歪着腦袋微笑着,可那握緊雙手的手掌卻是咯咯作響,“哥哥,我送你去見爸爸和媽媽吧!”
紅脈再次發動,大地之上,被她踏過的雪花全都震飛到了天上,就像爲婉兒披上了一件白色的長裙。
那手中揮斬的彎刀撕裂開了空氣,快到已經無法閃避!沈冥卻是用右手一把緊緊抓住了刀刃,藉助零體.改,他硬是將衝擊力化解開來,剎那間停住了婉兒的極速。
就在婉兒醞釀二次攻擊時,沈冥卻是先出手一把抓住了她腋下一小團肉肉。
“呀!”兇悍無比的婉兒被那麼一捏,全身都沒力了,雙刀都丟到了地上,癢到如萬螞咬心,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這是沈婉兒的癢癢肉,特別敏感的弱點所在。當她還是襁褓中的嬰孩時,沈冥就知道,撓撓她的癢癢肉,就能讓這喜歡板着面孔的小寶寶,笑得跟花朵一般。
等婉兒更大一些時,只要和哥哥鬧,被其一抓癢癢肉也是**,舉手投降。多少次,婉兒不服,哭啊鬧得,跟哥哥發脾氣,“你太賴皮了!知道我的弱點次次都抓,我也必須知道你的弱點!”
“我的弱點,不就是你嗎?”哥哥每次都是如此回答。
兒時的記憶,在瞬間的反擊中被勾起,婉兒本想收斂心神,奈何已經向前撲倒,一下趴在了沈冥單膝跪地的膝蓋上。
“你想幹什麼?”婉兒臉紅的叫道。
“妹妹不聽話!當然是懲罰你!”沈冥舉起了右手啪!一下打在了婉兒的屁屁上,沈冥運足了力道,毫不留手。
一下,兩下,婉兒強咬着牙齒想反手,可剛一運勁,沈冥揪住癢癢肉的手指就一用勁,她立刻癱軟下來。
“爸媽辛苦將我們養育ChéngRén,你卻認賊爲主,該打!
父母雙亡長兄爲父,你卻想殺自己的大哥,該打!
父母從小教導保全乃天職,你卻以殺人爲業,還毫無罪惡感,該打!
大哥知你深陷險境前來救你,你卻冥頑不靈爲虎作倀,該打!
……”
沈冥不斷述說着婉兒的錯誤,手上也在不斷的拍着,多少年來,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教育自己的妹妹。當得知婉兒尚在人間時,沈冥甚至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挽回這個逝去的妹妹。
但不管他多心疼這小妮子,錯了就是錯了,父母已遭人毒手,如果這個當大哥的再不教育她什麼叫是非曲直,父母在天之靈死不瞑目。
“我錯啦!我錯啦!哥!別打了!哥!我真的錯了,對不起……”婉兒哭了,眼淚收不住的滴落在了雪地上。明明自己在過去地獄般的訓練中,早就遺忘了疼痛,但婉兒不懂,爲什麼哥哥打在屁屁上的巴掌會那麼的痛,痛到連鋼鐵打造的心臟都會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