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颱風肆虐雷雨交加,在黑地的7層大樓之內卻播放着優雅的藍調背景音樂。沈冥戴着半張面具行走在6樓的過道里,在一扇扇緊閉的大門前,佈置着各種各樣的陷阱。大樓內的監控系統隨着樓層的提升逐漸減少,到了6層只有幾個有規律搖擺的攝像頭,對於沈冥來說完全配合着它們的速度,跟隨搖擺的瞬間行走,一點也沒有留下過自己的痕跡。
他所佈置的陷阱也是隱蔽到用攝像頭無法覺察的境界,極細的絲線就插在門框的兩邊,變成了絆腳鎖,黑色的過道地毯上則丟滿了同色三角鐵釘,更不要臉的是,沈冥事先將這些鐵釘都浸泡過老乾媽味的風油精,一旦接觸傷口,那滋味比一口氣吃一百盆的“毛血旺”還要過癮。
現在時間已是凌晨,大部分的守衛都已經睡覺了,剩下的也多集中在1樓的大廳象徵性的站崗,實質性的摟着妹子看電影,尋歡作樂。
在將剩下的三角鐵釘全部在樓道天女散花似的灑下去後,沈冥看了看通往7樓的樓梯。
“唉該來的還是要來,希望你們反應慢一點吧,我可不想又弄一身的血。”沈冥嘆息的沿着樓梯走上了7樓,在7樓只有一條通往寶庫的通道,不光配備了最高密度的監控攝像頭,還有紅外線等多種警戒手段,最高效的當然是24小時的人工把守,確保了此地的萬無一失。
當沈冥踏上7樓的樓面時,黑地大樓中的警報聲嘹亮地響了起來,衆多還在夢裡的守衛被驚醒,一邊穿褲子一邊往外跑可還沒出門立刻被門口的鐵絲絆倒在地。那悽慘的叫聲此起彼伏的傳來,如鬼哭神嚎殺豬一般。幸運的傢伙躲過了鐵絲拌腳,也躲不過走廊上的鐵釘暗劍。每每一腳下去,長達兩釐米的鋒利三角鐵釘完全無視鞋子類型噗嗤一下連腳帶鞋一起釘成了對穿。流血還是小事,重點是那混合着老乾媽的風油精沾到了傷口內,那感覺讓人一邊流眼淚一邊抱着腳狂扣,恨不得拿刀給剁下後才能止癢止疼。
從下面趕上來的守衛則兵分兩路。一邊爬樓梯,一邊乘坐唯一的電梯。樓道里通往六樓的燈被沈冥故意關掉了,結果衝在最前面的人也是踏上了要命的三角鐵釘,痛得往後傾倒慘叫,頓時壓倒了一片。也不知道有多少龜孫拿着電擊棍的姿勢不對,摔倒的時候直接啓動了電棍,場面一時間那叫一個熱鬧啊!
慘叫聲,哀嚎聲,聲聲入耳;艹他娘,幹你孃,娘娘不絕。
沈冥對下面自己引發的騷亂不以爲然,他最大的麻煩不是這些追兵,而是面前正站在寶庫門口的一名守衛。
此人沒穿上衣,一條過肩黑龍紋身正用鮮紅的眼睛看着沈冥。
看上去也就三十好幾的漢子有一身堅實的筋骨,手中拖行着一把重大四十斤的青龍偃月刀,宛如關公再世。
“親,你的裝備很亮,但是你進錯書了,《神級關公在都市》請出門左拐找度娘。”沈冥笑着抽出了身後的軍刀,和別人的大刀比起來,這玩意簡直就是一根小牙籤。
“三十秒,我要把你大卸八塊。”關公冰冷的回報道。
“可惜我只有二十秒陪你玩。”沈冥側頭看着電梯上跳動的數字,這可憐的電梯跟下班時寫字樓裡的一樣,每一層都會停上一下,擠進來一羣的人。
“艹你老母啊!三樓你坐個屁的電梯啊!爬幾層樓你會死嗎?勞資的翔都快被擠出來啦!哪個龜孫摸我蛋來着!艹!”電梯裡外的叫罵聲不斷,七樓樓道里的廝殺已經開始!
關公拖行着青龍偃月刀直線跑了過來,揮舞起的大刀片子在並不寬的樓道里來回旋轉,速度快的跟揮舞武士刀一般輕鬆,周遭的牆壁上頓時被劃出了一道道的刀痕。沈冥一直貼牆閃避,想用走道的空間來限制對手長兵器的發揮,製造反擊的空檔,結果誰知道這孫子已經熟練掌握了這走廊的每一個尺寸,揮刀的幅度精確到了毫米爲單位。
更不要臉的是,每一刀劃過牆面都會帶出大片的白石灰,拋向沈冥的身上,很多時候沈冥都是閉着眼睛躲避開攻擊的。
當沈冥又一次閉目轉身閃避之時,關公瞪大了瞳孔的發現了一處破綻迴轉的刀鋒橫切開了未散的粉塵,一下正斬向了沈冥的頭顱。
用陰影去看刀刃已經卡進了骨骼之中,那深度,就算腦袋不掉下來也死得不能再死了吧?
可當粉塵迅速散去後,暴露出來的沈冥確是用牙齒硬咬住了鋒利的刀口。
“你砍了這麼久,該到我了吧!”沈冥咬着刀刃說話,口水都流刀面上,關公頓生怨念。
當沈冥切進關公身前時,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翻盤的可能,迴轉的氣勁決拳轟在了關公的八塊腹肌上,健壯的漢子被一拳打飛了出去,在地面上滑行出了三米才停下來,口吐白沫的昏迷了過去。
這獨特的發勁方式沈冥已經越來越駕輕就熟了。
“再來處理一些客人。”沈冥說着拖行着關刀來到了電梯前,此時電梯已經上到了六層。
沈冥用軍刀撬開了電梯門,看着那正在收縮的鋼纜唰的就是一關刀。
拇指粗的鋼纜竟然被一刀腰斬開,裝滿了二十名乘客的電梯帶和一片慘叫聲向下高速墜落下去。雖然有緊急制動系統但看着不斷變化的樓層數字,剛纔大叫翔要被擠出來的兄臺,這次倒是真的嚇尿了。
“再來就是溜門撬鎖的工作了,我怎麼覺得我越來越像賊了呢?”沈冥無奈搖頭的向着寶庫走去,邊走邊砸壞沿途的監控攝像頭,連隱藏起來的也被輕鬆的找出來砸壞了。
當沈冥再站在寶庫門口的時候怨念了,雖說自己撬鎖也是一把好手,但那門也要有鑰匙孔才行啊!眼前的門上只有聲音識別麥克風和指紋輸入框。
“平時最瞧不起劫道的,這次也要扮演一次了。”沈冥側身站在了大門之前右手呼吸吐納間化身爲了逆鱗龍槍,配合氣勁決的迴轉一下插進了寶庫的鋼閘門上,硬是刺進去了三分之一。
“再來!”沈冥拔出龍槍又來了一次,短短十幾秒反覆了十幾次,厚達十公分的寶庫鋼閘門硬被開出了一個猙獰的大洞。
“絕世御普,終於找到你了,呵呵。”沈冥上前直接將包裹好的絕世御普給擁入了懷裡,價值三千萬的寶貝,還曾經害死了一位兄弟,現在終於到手了,沈冥也不久留,迅速撤離。
當終於有守衛忍着被三角釘釘得滿身血洞的痛苦爬上七樓時,這裡已經只剩下了寶庫上的大洞還有空空如也的普洱基座。
“這下他嗎死定了!”守衛的眼淚都下來了,身上的疼是其次,接下來還有更痛得未來等着他呢,就算不死,被扒層皮的命運是少不了了。
而在另一邊,鉑戒和銀釘一邊在行政區裡尋找阿爹,一邊放倒着落單的守衛。不管認出他們來的,還是完全沒反應的,通通打昏,什麼酒櫃,雜物間,消防規裡,到處塞着昏迷不醒的守衛,兩人的默契程度根本無需言語交流了,你負責扳腿,我負責掐脖子,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在他們的夾擊和突然襲擊下,能撐過五秒的落單守衛就算是高能的了。
終於一路來到了最後,在那超vip包房的門外,銀釘和鉑戒一邊一個站定了身子鉑戒想伸手開門,銀釘確示意她低頭看了看身子的門縫,鮮紅的血跡正向外流淌着。
鉑戒和銀釘都是熟練的將合金刀片夾在了指尖。
銀釘上前推開了大門,原本金碧輝煌的包廂內已經一片狼藉,隨處可見倒地哼哼唧唧的守衛,起初的三十幾號人,只有四個還站着,正顫抖着包圍着尋金銀。
此刻的尋金銀已是滿身血污傷口淋漓,但依然沒有半分認輸的態勢,兩指間夾着的玻璃碎片已經縮小了一大半,不過依然如刀般鋒利,四名守衛不敢上前也是忌憚着小小的玻璃碎片,畢竟剛纔那老人已經展示了一遍如何用玻璃片給人割斷手筋腳筋的表演,誰能想到一個八十多的老頭還有力氣力戰三十名壯漢,最主要的是他嗎的還差不多要打贏了。
“阿爹!”看着尋金銀一臉血的模樣,銀釘惱羞成怒的衝了上去,不做聲的鉑戒則提着合金刀片從另一邊補上。或許他們做不到他們阿爹那樣一個人打三十幾個,但是一個人對付兩個都快嚇尿的守衛還是沒問題的,三下五除二迅速放倒後,兩人都來到了阿爹的身前。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會和他們動手呢?”事情的發展已經超乎了想象,鉑戒嗅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
“穿幫了,從一開始這就是爲我設計的一場局,柳青城不過是裝糊塗的引我入甕。
傻乎乎的我就這麼成爲了他的獵物。”尋金銀面對這一切只能一臉苦笑。
“不好,玉簪把柳青城引出去了,她有危險。”鉑戒緊張道。
“擔心別人前還是先擔心擔心我們自己吧。”銀釘說話時,拿着砍刀的衆多守衛又涌進了包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