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肯街,這是二戰晚期誕生的黑暗街道。當時的意呆利被定義成了邪惡軸心國,也是戰敗國,大量退伍士兵連一餐飽飯都吃不上,社會動盪不安。
可當時的貝肯街靠近盟軍港口,每天都有大量的外來士兵涌入此地。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才發明了在此開設賭場,女支院賺錢的主意,結果就這麼轉眼間創造出了一條娛樂休閒一條龍服務的人間天堂,而那時的東莞還是一個小魚村。
有錢賺的地方自然就有麻煩,各種黑幫在此迅速崛起,他們吸納了大量不怕死的退伍士兵當打手,經常是街面做生意,背街搶地盤。氾濫的槍支與還未穩定的意呆利政府完全失去了對此地的控制。
等到二戰徹底結束,意呆利恢復正軌之時,貝肯街上8大黑幫的實力已經強大的可以獨佔西西里島,和政府軍打正規戰了。
迫於無奈,意呆利執政者爲穩定局勢和這八大黑幫簽訂了和平協議。協議指出,關於他們的犯罪行爲,以及生存的貝肯街,政府不會施加任何管理措施,而八大家族也保證不再擴張勢力染指其他的地區,他們會象徵性的指派警察部門,但那也是爲了維護當地的相對穩定,確保犯罪行爲……不會擴散到貝肯街外。
於是,貝肯街也就成爲了正義的禁區,罪犯的天堂。貝肯街全長超過10公里,生活在這裡的居民超過2萬人,就像沈冥說過的,這裡的女人7成做皮肉生意;這裡的男人10成是罪犯。
如果你想離開貝肯街,去其他的位置生活,當然,沒問題。你只需要確認是那個幫派的人,並且找那個幫派的老大開據無犯罪記錄證明,就可以離開了。
然而根本沒有人有膽敢離開自己的幫會,他們從出生就劃分好了陣營,是幫會的私人財產。會長叫他們死,就必須死,叫他們吃屎,也必須吃屎。
這樣的地方外人恐避之不及,不是窮兇極惡到極點的惡人,也不敢進入這樣的地方避難。而像佩佩這樣的小姑娘,被丟進了這種地方……如何活?活着會比死舒服嗎?
上了車的華子強一直捧着女兒唯一的照片,久久不說一句話。他的擔心全在臉上,或許想過掩飾,卻根本掩蓋不了。
“想找人聊聊嗎?”坐在華子強對面的沈冥說道。
“聊什麼?”華子強平常話多如八婆,現在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聊聊你是怎麼因爲愛情,拋棄兄弟的。”沈冥哪壺不開提哪壺道。
“佩佩的媽媽和我相遇是在一個咖啡廳,那時的我和她坐的位置就像現在這麼近。她和我都在看《挪威森林》,而且正好看到了同一章節。服務員上錯了咖啡,將她最愛的卡布奇諾上給了我。而將我最喜歡的摩卡上給了她。
沒注意到的我們嘗過後居然愛上了彼此的味道。她是個美麗的女孩,我從未見過那麼美麗的女孩,心都感覺被偷走了。
本來那時的我正享受着迷失者遊戲過關斬將的快樂,可突然一下,我變得好害怕,害怕死了就在也見不到這麼美麗的姑娘。
我知道在迷失者遊戲作弊有多危險,但我也知道,一旦開始怕死,在迷失者遊戲裡,你就一定死定了。
我作弊退出了遊戲,和她悄悄地結婚,然後生下了佩佩。雖然最後她死於難產,我也不得不丟下年幼的孩子遠逃到天朝,但我一點也不後悔,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樣選擇的。”華子強的臉上終於露出的幸福的微笑。
“你也算是個多情的種子,爲了自己的幸福,犧牲別人的未來,值得嗎?”沈冥疑惑道。
“人不都是這樣的嗎?”華子強不以爲然。
“喂,我們快到了,可是這真的是你們說的貝肯街嗎?”肖儀聽過了沈冥和華子強對貝肯街的描述,印象裡應該是堪比小型維加斯的熱鬧之地。
但眼前的貝肯街極度蕭條,長長的街道上幾乎沒有人影和車輛,就連路燈都只打開了一半。
一些酒吧和賭場的招牌看上去最少都30歲了,而且就連霓虹彩燈都亮得如風中殘燭,隨時會熄滅一樣。
想這樣得地方,突然蹦出個喪屍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奇怪。
“貝肯街最輝煌的是二戰結束後的20年,但今天的極度自由,也極度封閉的貝肯街已經極度萎縮,除了絕望,這裡的人已經完全看不到自己的未來。”華子強充當着解說,在他看來,這裡曾經最強大的八大幫派其實蠢到了極點,爲了自由和政府簽訂的協議其實就是畫地爲牢,親手埋葬了自己的前程。
政府只不過限制一下週邊的開發,再修幾條新的高速公路繞開貝肯街,這條街道自然迅速失去生機,已經強大起來的政府也不怕再和貝肯街的大佬們談協議了,因爲只要他們鬧事,就有理由將他們徹底剷除。
麪包車停在了貝肯街的路口,沒等沈冥等人下車,一羣尖嘴猴腮的傢伙衝上前去,爭搶的幫忙拉開了車門。
其中最先開門的花襯衣流氓,吼了其他小弟一聲,表明這單活是他先搶到的,其他的流氓雖不高興,但規矩就是規矩,他們還是迅速的散開了。
“歡迎光臨貝肯街!遠道而來的朋友!”小流氓用不太標準的中文問候着。
“你怎麼知道我是天朝人?”沈冥好奇道。
“瞧您說的,看看諸位濃眉大眼,氣宇軒昂的樣子,怎麼會是小鼻子小眼的韓國棒子,或者矮小丑陋如豬的倭國鬼子呢?”小流氓的眼力勁十足,也是極其油嘴滑舌,亞洲那幾國間的種族仇恨摸得門清,都會用民族去套近乎了,“您幾位是來玩得吧?不是我吹,全歐洲最美活最好的姑娘就在我們大貝肯街,只要你多出那麼一點價錢,管您什麼玩法,保證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
“那艹你行嗎?”肖儀不喜歡這種沒有廉恥的皮條客,從駕駛座沒好臉色的走了下來。
“行啊,只要諸位開心,看得上我這種殘花敗菊,有什麼不可以的呢?”小流氓何止沒有廉恥,直接開始脫褲子了,一副就算被爆菊到死也只會叫爽的賤模樣。
“得了得了,收起你的菊花,這裡沒人想看那噁心的東西,你是哪家的?”華子強迫不及待問道。
“貴賓看來是熟客了?小子叫齊達,正是巴喬家的馬仔。”齊達點頭哈腰道。
“給我通知你們家老大,三十分鐘後,不醉人酒吧,有大買賣談,不來,可別說我沒給過他機會。”華子強說着掏出了一張100歐元塞進了齊達的口袋裡。
“先生,不是小的不愛錢,只是您隨口一句就讓我找老大出來,要是您的買賣我的老大不喜歡,或者不夠大,小的小命就算是交代了。”齊達說着將那到手的小費又塞回了華子強的手裡。
“蠢貨,看清楚了再說話,這不是給你的,是給你們家老大的。”華子強鄙視道。
齊達這纔打開了紙幣,上面和一般的歐元不一樣,印得竟然是一隻骷髏頭。這是骷髏會的“情債券”,在骷髏會風頭正勁的時候,華子強一共發行了十張這樣的債券,專門用來給予那些對骷髏會有恩的道上兄弟。曾經有一位黑幫老大遭受了政府圍剿,正是因爲他出示了這情債券,才讓骷髏會藉助強大的海運能力讓他逃離的意呆利。
在西西里島上,今時今日的骷髏會已經聞名遐邇,而他們的情債券也被視爲至寶,不過大家也都只見過一次,據說骷髏會一共也只發行了10張,扣除已經用掉的一張,還有一張保存在一位頂級大佬的保險庫裡,剩下的……全部都在華子強的手中,爲的也就是今天這種可能遇上的麻煩。
“先生果然是貴客!我立馬去通知!”齊達扭頭就跑,恨不得把手放到地上來跑才甘心一般。
看見齊達那小子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顯然都明白,只要這單買賣成了,這小子也就野雞變鳳凰了。
“喂,別羨慕他了,你們同樣有機會,帶話給你們的家族老大,30分鐘後,不醉人酒吧見,我的大買賣,他們一家吃不完。”華子強又掏出了最後的7張情債券,用自己曾經一手創造的黑幫承諾,來幫自己辦私事,也算是假公濟私了吧?
衆多家族的小嘍囉,將華子強手上的情債券哄搶一空,扭頭就跑向了自己家族的總部,那速度,去運動隊多好啊,何必當流氓呢?
“喂,你弄這麼大的陣仗,很快就會被BOSS盯上的。”肖儀有些不滿道。
“放心,在這塊大地上,沒有什麼是可以瞞他太久的,畢竟歐洲現在也算是BOSS和半神集團的大本營。不管我弄多大陣仗,他們還是會馬上知道。所以,必須快,絕不能拖延。”華子強義無反顧道。
“你這瘋子,擺明了想拉我們一起死啊。”肖儀怨念道,“沈冥,快教育教育這混蛋!”
“你們自己小心,我要去找一找合適的狙擊點了,被別人當鳥打了一次,現在該報仇了。”沈冥這一次可以先下手爲強。